隻是他遠在汴京,對于這一切也無法插手,隻好靜觀其變。
更何況此刻的他已經将計劃推進到快要完成的時候,至少昔日封印和氏璧的艮丘也在楊惟中的幫助下找到了。到時候,他若是能夠得到這遠在長生天之上的力量,莫說是一統華夏,便是征服整個世界也猶有可能。
忽必烈如此相信着,并且也始終這樣認爲着,所以他來到了眼前的這一片湖泊之中。
“這裏便是艮丘嗎?”
皺起眉頭,忽必烈有些疑惑。
汴京所在之地靠近黃河,每當夏季汛期時候,那黃河便會猛漲,其水若是泛濫,更是可能越過城牆,将城中一切全都淹沒。
而在曆經百年之後,這汴京也未曾得到有效治理,昔日宋徽宗建造艮丘的地方,也被那漫天黃河之水所淹沒,隻剩下連綿湖泊,唯有一些偶然被沖刷出來的石碑以及磚瓦之物,讓人記起這裏曾經的繁華盛景。
楊惟中阖首回道:“根據史天澤所獻上的文書記載,昔日艮丘就在這裏。”
“既然如此,那我爲何未曾見到書中所記載的奇石?”忽必烈又是問道。
根據他們所找到的文書記載,那艮丘以八卦陣法構成,更設有太極陰陽變化之術,而主導整個陣勢的便是十塊奇石,唯有将十塊玉鑰嵌入十塊奇石之内,方才能夠打開陣法,尋到藏在其中的和氏璧。
楊惟中微歎一聲,回道:“曆經歲月,或許這些奇石已經被水淹沒了也不一定。”
時光流轉,歲月如梭,這裏畢竟經曆了百年變化,更是屢經戰亂摧殘、黃河倒灌,若要維持之前模樣來,卻是不可能了。
“那陣法會不會失效?”忽必烈張口問道。
他現在隻有一半玉鑰,自然不可能開啓陣法,正是因此所以才想問問,那陣法會不會因爲時間推移而失效?這樣的話,他也就不用耗費偌大精力,将另外五枚玉鑰湊齊了。
畢竟這玉鑰,可是分别捏在南宋和赤鳳軍手中,就連最後剩下的一枚,都不知道藏在哪裏。
若要開啓封印,實在是困難無比。
“不會。”
楊惟中搖搖頭,回道:“當初設置此陣時候,便考慮到風侵雨蝕、刀兵侵擾之害,所以此陣一旦設置好,便能夠依四時而變,循六相而動,内部自成循環。縱然有外力相侵,也能确保千年不毀。”
忽必烈眉梢微動,問道:“如此陣法,比之定軍山八卦陣如何?”
對此情況,他卻是想起了當初興元府之外,定軍山之内的八卦陣,那由武侯所設立的八卦陣,也能夠如此變化,可當十萬兵力,由此可見這艮丘所設之陣,隻怕也不遜于八卦之陣。
“兩者皆是由地仙所設、不分高下。隻是那八卦陣旨在對抗軍隊,以群攻群殺之法爲主,對丹鼎修爲以上的武者來說,便毫無意義。但這艮丘之陣,卻是爲了護住其内部之物爲主,最善變化之法,若是不按其中規律行動,縱然是地仙,身入此地亦是一無所獲。”楊惟中緩聲訴道。
忽必烈聽了之後,這才有所恍悟,暗道:“原來如此。”心念于此,對藏在此地的東西更生渴求。
“嗯?”
正在此刻,楊惟中似有感應,凝聚玄功朝着遠處一座小島猛地一拍,沛然巨力立時便令整個小島崩裂,旋即露出其中藏着的一塊奇石。
這奇石甚是獨特,乃是一個極其标準的圓球,摸起來甚是圓潤,幾乎感覺不到有任何的摩擦,更奇怪的是,這枚奇石卻分成兩色,一邊漆黑如墨、一邊淨白如雪,宛如太極圖一樣交彙在一起,教人看起來甚是奇怪,甚至感覺自己心神都會被這奇石攝入其中。
“這上面有一個凹痕?”忽必烈仔細一看,便見于分别在黑玉和白玉之中,各有一個約有三寸大小的圓形凹痕。
正在這時,忽必烈卻感覺懷中發熱。
自懷中取出那物,卻是那史天澤搜集到的兩枚玉鑰,一個乃是純黑所制,一個乃是純白模樣,看起材質應當是這塊奇石一模一樣的,
直到這時,忽必烈方才發現,那凹痕卻是和這玉鑰一般大小。
“看樣子,這應該就是關鍵了。”
忽必烈頓有猜測,将這兩枚玉鑰置入那奇石之上。
“咔哒”一聲,這玉鑰便似被吸引一樣,整個嵌入其中,随後便見玉鑰有毫光放出,沿着邊緣亮了一圈,竟然是和這黑白奇石整個融入一體,變成了一整塊太極圖。
似是得到玉鑰之中蘊含的力量,這太極陰陽石頓時生出奇妙變化,一白一黑兩道光柱交相糾纏起來,旋即直沖雲霄,一時間整個天空頓生變化,無數雲朵全數彙聚,轉瞬間整個汴京城,已然被烏雲籠罩。随後狂風肆掠,攪動無數湖水,更有數十道水龍卷直沖雲霄,将萬千水汽盡數吸納,更令整個天空越發暗沉。
“這是怎麽回事?”忽必烈心中暗驚,更感體内真力已然有消逝之感。
楊惟中在一邊回道:“殿下無妨,這隻是陣法被啓動了罷了。如今時候,它尚需外力,方才能夠徹底成型。”旋即催動一身真力,萬千輝光全是射向那太極陰陽石。忽必烈瞧見這一幕,也是一樣運起真力,全力以赴催動這太極陰陽石。
受到這股兩股力量刺激,這太極陰陽石光輝大方,一時間天空之中雷電驟升,“噼裏啪啦”不斷響徹天際,宛如龍神發怒,雷龍逞威,教人聽着都倍感害怕,以爲是真神下凡。
而在周圍,也似乎是被這股沛然之力所震驚,整個湖泊掀起滔滔浪潮,其波浪毫不遜于海上浪潮。
楊惟中、忽必烈也感覺腳下忽有莫名震動,連忙縱身一躍懸于空中,俯身一見便将以太極陰陽石爲中心,周遭五裏之内,無論是那星羅密布的湖泊、水窪,亦或者是小島以及礁石,全都在劇烈的顫抖着,好似有什麽東西要從下面鑽出來一樣。
忽必烈心中暗道,已然有些害怕:“這是怎麽回事?”
“莫要驚慌。這隻是它準備恢複過往陣法罷了,我等隻需全力以赴,爲其提供足夠的能量,便可以了。”楊惟中在旁鼓勵道,手中亦是未曾停歇,又是催動一身真元,努力維持着那光柱不曾熄滅。
忽必烈自知此刻正是千鈞一發時候,更不願功敗垂成,便一樣運轉力量,令那太極陰陽師汲取更多的力量,好開啓陣法。
“轟隆隆!”
果不其然,稍待一會兒,那小島還有礁石全數崩潰,露出藏在裏面的奇觀,至于那湖水之中,也有一座座假山緩緩升起,立于衆人眼中。
共計有八座莊園,分别立于八方之地,而每一座莊園皆是有着不同景色。
有群山聳立、天下争鋒的巍峨奇峰之境,也有郁郁蔥蔥、生靈滿布的莽原之色,也有流水潺潺、隐秘田野的****,也有寒氣凜凜、動人身軀的冰川之色,更有寸草未生、殘垣斷壁的沙漠之色——諸般奇景混成一同,當真是讓人倍感吃驚,懷疑當初究竟花費了多少精力,方才弄出了這般樣子來。
“哦?”
忽必烈瞧着有趣,便朝着那塞外草原之景的莊園落去。
自從踏入中原征戰天下之後,他許久未曾回到家裏,如今乍然見到熟悉場景,便忍不住想要進入其中,一看其中究竟,是否和自己曾經生活的大漠相似。
楊惟中見到這一幕,連忙喝道:“殿下,莫要靠近。”似是印證他的話語,自那莊園之中,頓有無窮烈芒直射過來,雖是被忽必烈及時擋住,卻也叫他吃了一驚,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殿下。根據文書記載。這些莊園皆有法陣護體,若是沒有相應玉鑰,是斷然無法闖入其中的。”楊惟中緩聲訴道。
“原來如此。我本以爲百年之後,這其中的法陣結界應當早已失效,沒想到居然還能繼續使用?”忽必烈這才明了,立時便止住了腳步,之感在外面靜待消息,不敢踏入其中,以防出動其中法陣結界。
直到此刻,那太極陰陽石也似是被吸幹能量,光柱已然開始消弭。
整個太極圖簌然消失,隻剩下或黑或白的斑點,而這些斑點于整個石上交錯來回,最後卻是形成了一副奇妙圖案。
忽必烈這才感覺那吸攝之力消失,便重新收回真力,走到了太極陰陽石之前,瞧了一瞧頓感奇怪:“這上面所畫之物,究竟是什麽?”看起來應當是一個宮殿的圖案,但是他多年曆練,卻未曾見過有一處宮殿和這相同,故此有此一問。
“不知道。或許那傳國玉玺,便藏在這宮殿之内?”楊惟中在旁邊看着,也感覺疑惑。
以他學識,也不知曉這宮殿形制,當真是讓人奇哉怪哉。
忽必烈深吸一口氣,旋即回道:“不管如何,既然我等已然開啓陣勢,那接下來隻需要奪得剩餘八枚玉鑰,那邊可以開啓陣法,獲取其中的傳國玉玺了。”掃過四周圍出現的八座園林,他心中更是歡喜。
縱然沒有得到那傳國玉玺,僅僅是眼前的這八座園林,也足以讓一般武者爲之震驚。
畢竟這園林乃是當初趙佶爲了便于自己修煉,而彙聚天下之精粹精心打造出來的,除卻了那固若金湯的結界防禦外,其中景象更是被特意安排城這般樣子,極其适合武者在其中修行。
武者若能在其中修煉一天,那邊能夠抵得上别人修煉十天。
僅僅是這些園林,便值得忽必烈跑上這麽一趟。
楊惟中亦是笑意濃濃,回道:“現如今,隻需要得到八塊玉鑰,那邊能夠順利開啓封印,奪得其中藏匿的傳國玉玺。”一想到昔日裏,這傳國玉玺足以改天換地般的力量,便感覺心中甚是高興,認爲這天下安康、和平統一很快的就可以降臨了,而他們到時候名列淩煙閣,也是有可能的。
“雖是如此,但我等也必須要八枚玉鑰才行!”立在一邊,忽必烈嘴角微翹,微眯眼睛盯着那太極陰陽石,更是透着幾分貪婪:“唯有如此,方能解開封印,得到其中封印的傳國玉玺。”隻是這外面場景,便如此浩大,那被安置于其中的東西,又究竟又何等的力量,自然讓忽必烈倍感期待,想要現在便能夠将其握在手中。
隻可惜,他再開啓太極陰陽石的時候,便消耗了兩枚,剩餘的三枚也隻能打開三個園林罷了,若要真正得到其餘的五枚玉鑰,那非得要花費一番心思!
楊惟中俯首回道:“殿下所說,屬下銘記于心。隻是此事甚是麻煩,若要勾引他們入彀,隻怕不容易。”
“這一點我自然知曉。”忽必烈颌首回道:“正是因此,所以我等才要更加努力,如此一來才能夠找齊玉鑰,取得其中的傳國玉玺,從而能夠稱雄宇内、一統天下。”
“那屬下便再次先行恭賀殿下了。”楊惟中一臉高興,連忙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便先行退下,助我将這些玉鑰全都奪來。”忽必烈且見楊惟中這般模樣,更覺得自己似是天命所歸,自懷中取出一塊玉鑰,将那法陣解開進入其中,又道:“而我之前傷勢頗重,卻是需要修養一段時間。至于之後的事情,那就拜托你了。”
”十丈之内湖水皆被整個推開,露出藏在島中的石台。
這石台皆是以大理出産的大理石鋪就
忽必烈頓感詫異,低聲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嗯?”楊惟中瞧着奇怪,輕聲念叨:“果然,這裏的陣法并未損壞,而且還在運行着。”
楊惟中倍感吃驚之下,暗道:“開啓了嗎?””十丈之内湖水皆被整個推開,露出藏在島中的石台。
這石台皆是以大理出産的大理石鋪就
忽必烈頓感詫異,低聲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嗯?”楊惟中瞧着奇怪,輕聲念叨:“果然,這裏的陣法并未損壞,而且還在運行着。”
楊惟中倍感吃驚之下,暗道:“開啓了嗎?”
“不清楚,不過我等還是靜觀其變爲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