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傳國玉玺劈面砸來,李璮趕緊收起長槍翻身後退,以免和這東西起了沖突。
之前嚴實受了這傳國玉玺一擊,以至于神通全無、真元散亂,被蕭月趁機殺了。他可斷然不能重蹈覆轍,讓自己也被這威力極強的傳國玉玺打中,落到個和嚴實一樣的下場。
而那蕭月,見到衆人被這傳國玉玺吓得後退的時機,早就化作一陣清風,迅速自這裏離開。
既然已經殺了嚴實,她自然沒有興趣在這裏繼續停留,當即早早離開,也不管身後的一票家夥究竟是何等的,謾罵、争鬥。
狗咬狗一嘴毛!
對這些亂世之中走出來的軍閥來說,什麽義薄雲天、什麽忠肝義膽都是假的,隻有拿在手中的利益才是真的。
那傳國玉玺何等厲害。
就算是他們無法掌握,但若是将其奪下并且送給大汗,也足以讓自己目前的地步更上一層樓,統轄一方已經無法滿足他們的胃口,或許隻有像姜子牙、韓信那樣裂土封王,才能夠稍微滿足這群張牙舞爪的兇獸吧。
不去理會福順齋目前狀況,蕭月卻跑到了旁邊的一處上着鐵鎖的庫房,一揮劍将正在此處守衛的侍從殺死之後,就斬斷鐵鎖闖入其中。瞥過裏面林立着的衆多箱子,她徑直走到了一處三尺有餘的木箱子邊上,打開之後看到其中那沉甸甸的玄鐵之後,當即笑道:“既然你們打算圍剿,那麽這些東西我也就不客氣收納下來把。”
隻将手一搭,她當即将這足有半噸有餘的木箱子擡起踏出了庫房。
“果然,你這妖女慣會使詐。”
不知何時,張宏聖卻帶着甲無傷、殺渾天還有算無命出現在這裏,逼視着蕭月。羽扇綸巾、手中拿着一柄鐵扇,這張宏聖的氣息倒是絲毫不遜色于他的那位弟弟張弘範,而且氣勢凝練無比,顯然也是修爲高深。
而在他們身後,那嚴忠濟也是雙目赤紅,憤恨不已盯着蕭月,整個人真的是徹底怔住了。
沒辦法,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吃驚,不僅僅自己的父親就此罹難,甚至就連自己喜愛的人也成了殺人兇手。這般事情讓任何一人見了,非得崩潰不可。
蕭月卻是露出嘲弄神色,譏诮道:“隻有你們幾個嗎?”
“齊王李璮已經将那傳國玉玺控制住了,而王權也正在率衆安撫衆人。隻有我一個人無事,所以就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人趁機打劫。沒想到當真如我所料,你這妖女并未逃走嗎,反而到此想要盜取玄鐵?”眼神微皺,張宏聖看着蕭月肩上擡着的玄鐵,越發的警惕起來。
别的提升功力的寶物不拿,反而拿這玄鐵,難道對方并不是塵劫閣的人,而是南宋的人嗎?
在這個時候抛出傳國玉玺擾亂北地局勢,并且打算盜竊玄鐵的人,他想盡一切都覺得隻有南朝才是最可疑的對象。畢竟那赤鳳軍本身就實力不足,此時更被赫和尚拔都逼得無法動彈,無論如何都抽不出足夠的力量,在這大名府一代執行這般兇險的事情來。
看着蕭月那輕蔑态度,嚴忠濟卻覺得心如絞痛,不管别人異樣神色,張口問道:“告訴我,爲什麽欺騙我?”
“兩國交鋒,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你這家夥太過白癡,怨得了别人?”獰笑一聲,蕭月橫掃眼前幾人,随後就張口笑道:“既然你們幾人想要,那給你們就是了。”
随後,她将手上木箱丢了出來一掌拍在一邊,當即就将這鐵箱拍出,朝着幾人砸來。
張宏聖微微皺眉,卻将手中鐵扇展開,一道勁風淩空現身,正好将那木箱定在空中。然而正在這時,那木箱卻轟的一聲整個爆裂開來,一塊塊木頭全都迸裂開來,朝着周圍四散,其中劍氣充盈,若是撞到人的話,當真是會将其打死的。
一塊碩大的玄鐵,早就已經現身于此。
張宏聖見到這東西,立刻驚住,喝道:“快點将這玄鐵搶下,莫要被對方奪了。”他正欲上前将其奪下,卻見一柄修長利刃淩空一劈,心中頓時生出危機,連忙将鐵扇擋在身前。
于是,那玄鐵應聲裂開,化作了兩半。
一半足有三百八十來斤,另一半卻隻有二十來斤。
瞧見玄鐵被切成兩半,張宏聖當即搶入,鐵扇渾似泰山一般驟然展開,當即将那赤心劍抵住,随後他一張手就朝着那大塊的玄鐵抓去。另一邊蕭鳳也是迅若疾雷,早将另一塊小塊玄鐵抓在手中,見到張宏聖欲要奪取玄鐵之後,嘴角翹起一絲嘲諷起來,将手一捏,劍氣立時湧出将手中玄鐵捏碎。
一粒粒玄鐵,足有彈丸大小。
“中!”
低喝一聲,蕭月當即将這些鐵丸彈射出去,在灌入劍氣之後,它們異常堅硬足堪子彈,朝着眼前幾人砸去。
“好狠的家夥,你想毀掉這些玄鐵嗎?”
張弘範立刻驚住,也不管眼前的巨大玄鐵,當即揉身退後避開彈雨,低聲喝道。
眼前這些玄鐵并未經過鍛造,尚且不具備之後的諸多性質,如今若是遭受到外界侵襲之後,它們随時随地都會徹底崩潰,若是其中的結構遭到緻命性破壞的話,那可就是無法複員了。
“不毀掉。難道讓你們鍛造成武器來殺我們嗎?”
蕭月盈盈一笑,長劍之上勁氣逸散,全數納入那大塊玄鐵之中。
“咔擦刺啦”的聲音一陣鳴響,那大塊玄鐵渾似被丢入了切割機之中一樣,上面冒出一道道異常激烈的光熱,轉瞬間就化爲了一片片約有拇指厚度的鐵塊,每一塊都整齊無比,均是如同a4紙一半大小。
而那些被切下來的碎片則是懸在空中,宛如環繞的星辰異樣,環繞在她的身前。
蕭月又是低聲喝道:“滅!”
于是,漫天玄鐵都成的彈雨再次成形,其上盡數被她灌入銳利無比的劍氣,猶如那自金屬風暴之中射出的子彈異樣,化作了漫天的彈雨,将幾人全數擋在外面,分毫靠近不得。
這一霎那,立刻讓蕭月得到機會,當即化作流星,帶着那足有足球大小的玄鐵,迅速離開這裏。
身後,張宏聖立時惱怒起來,高吼道:“我誓殺汝!”
對此,蕭月根本不屑理會,已然身似雨燕,自這福順齋之中逃了出去,很快地消逝在人群之中。
幾刻鍾之後,她早就出現在距離大名府三裏之外的一個偏遠小道。而在這裏,早就聽着一輛馬車,馬車之上乃是兩位正值中年的商人,一男一女相處融洽,在别人看起來,當是一對恩愛夫妻。
瞧見這兩人,蕭月不免有些吃驚,低聲問道:“你們兩個實力不過尋常,怎麽也逃出來了?要知道我這一路,起碼遇見三路人馬,幸虧我即使反應過來,殺敗他們。不然的話,可決計無法逃出來的。”
“蝦有蝦道、鼠有鼠路。你能夠仰仗武功殺出來,我們自然也可以喬裝打扮,大搖大擺從城中逃出來。”将身上穿着的女裙褪去,水川先生重新換上一件粗布衣衫,臉上塗着的裝飾也用水洗了去了。
宇文威感覺不适,不由得皺起眉梢,低聲說道:“佯裝女性,也虧得你想出來?”
“那仲達尚能穿着女裝忍下羞辱,方有五丈原退兵之舉。如今時候,我們若不這樣的話,能逃出來嗎?”水川先生倒是豁達,并未将之前身着女裝的模樣放在心上。
自之前定下計劃時候,他們兩人知曉自己實力并不出衆,難以幫上蕭月,所以早已經借着尿遁自宴席逃脫,并且帶着一些嚴實贈與的銀子買了一些東西喬裝打扮,購買了一些幹糧和換洗的衣衫,還有一輛用來行動的馬車,僞裝成一對做生意的商販。
因爲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他們兩人反而比蕭月更快離開大名府。
“不過這就是你遲到的原因嗎?”
看見蕭月腰身胸口之上,一塊塊鐵片被用鐵索拴住固定在身上,宇文威稍微有些擔心。
畢竟這玄鐵太過沉重,若是帶在身上,少不得會遲滞行動,若是被對方抓住那可就危險了。
“差不多。不過也虧得這些玄鐵片,才能夠讓我從對方手下逃出來。畢竟這些玄鐵相當堅硬,就算是弩箭射上去,也不過是留下一點白印罷了。算不了什麽。”蕭月擺擺手,心中自然有些得意。
她身上這些玄鐵足有三百來斤,若是将其帶回去鑄成法器的話,那麽整個赤鳳軍的實力就會得到飛速提升。
面對如此大的利益,蕭月覺得自己強闖對方倉庫奪取玄鐵這種決定,相當正确。
“你啊。終究還是太過托大。若是那李璮過來,以你的修爲如何能夠抵抗?”水川先生搖搖頭低聲說道:“你要記住,你現在身份不比尋常,且不可意氣用事。不然的話,陷入别人陷阱,那可就糟糕了。”
蕭月翻了翻白眼,一邊将那玄鐵片解下丢入馬車之中,一邊嘀咕道:“我知道了啦,我以後會注意的。”(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