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着手中紙條,蕭星忽的問道。( ?[{[{ 〉
而在旁邊正端着茶杯走進的那侍女頓時呆住,低聲問道:“還請蕭執事恕罪,小女不知。”
“你不知道?”蕭星猛地攥緊紙條,問道:“我之前不過是剛剛上了一趟廁所,你就沒看到有什麽人靠近嗎?”被這一問,名爲小雲的侍女連連搖頭,身體也激烈顫抖起來。
讓那人闖入關鍵的休息之地,縱然她不過是一個小小侍女,若是治一個守備不嚴也是可能的。
“你先下去吧。”
見到這人如此擔憂,蕭星揮揮手就讓其離開,也沒有絲毫懲治的打算,而是重新将那紙條打開。
“明日午時三刻,醉香樓,少林寺妙興,孔府孔元措已到,還請蕭統領做好準備。”
且看着這紙條,蕭星不免有些驚訝,低聲說道:“果然,那李乾承當真是是藏着反意。居然真的暗中勾結他們,企圖禍亂我赤鳳軍根基嗎?隻是這紙條,究竟是誰送來的?”想着這些事情,她卻更加害怕。
能夠暗中将紙條送到了她的眼前,想必那人實力也不遜色與她,但是這般人物爲何屢次幫忙,将關于對方的消息傳遞過來呢?細細想着,蕭星自然害怕至極。畢竟任誰知道自己的背後藏着這樣的一個勢力盯着自己,都會擔憂得很,就怕這家夥什麽時候反戈一擊,反而害了整個赤鳳軍的根基。
短時間内想不清楚,蕭星隻好放棄,開始着手安排明日在那醉香樓的事宜。
不管那裏究竟是龍潭虎穴,還是修羅血獄,她都知道自己必須走上一遭,哪怕對方當真是準備動手,也要以身爲餌将對方誘出來除去,不然的話讓這幾人藏在漫漫人群之中,反而會讓整個赤鳳軍付出更大的代價。
無論如何,這次戰鬥必須勝利。
……………………
雲霧缭繞,一座高峰傲然立于齊魯大地之上。
這裏乃是泰山,此刻于泰山之頂上面,一人獨坐,手拂琴弦,眼神蒼茫,透過萬千雲霧,望着廣闊大地。
幾許琴聲透着悲意,随着那呼嘯山風,偶然間出陣陣铿锵有力的聲音,憤怒時候猶如刀兵撞擊,哀怨時候譬如情人缱绻,悲傷時候好像離别之苦,萬千心情随着這琴聲納入那鼓蕩塵風之中,且沉且浮,不知飄到何處。
“将信息送到了嗎?”
忽的,那琴聲消弭,那人卻看向一邊山崖之上。
在這光秃秃山崖之上,正好立着一個身着紅袍的人,一根九節鐵鞭纏在腰間重做腰帶在,正是昔日裏曾經在蕭鳳正欲突破地仙時候出現的那人,隻是此人不知爲何居然有出現在這裏了?
“禀告主上,我已經将消息送給了那蕭星了。”金屬面具人張口回到。
這人朗聲回到:“那就好!”大概因爲盤坐與山峰之巅,周遭更有雲氣缭繞,别人時分毫看不清他究竟是和樣子。
“可是,主上!你爲何要讓我将這消息傳給她們?畢竟那赤鳳軍貌似聲勢正濃,然而不過外強中幹,隻怕根本挺不過這次的劫難。”張了張口,金屬面具人不免有些疑惑。
當日裏,讓自己傳送消息給忽睹都的是他,如今讓自己傳送消息給赤峰均得也是他,兩面下注如此行徑當真古怪之極。
“群龍無,天下争鋒。在這亂世之中,你又能知曉誰是真龍、誰是假龍?否則的話,昔年那遼國如何會敗?宋國如何會有靖康之恥?世事變遷,萬物輪回,豈是你一人能夠看穿?”悠悠然,那人回道,忽的他又笑道:“對了。那張柔最近有些異動,你不妨将和氏璧的消息傳于孟拱。我想他應當會感興趣吧!畢竟當年,若非他相助,我隻怕也難以知曉傳國玉玺的下落。”
“我知道了,主公!”
金屬面具人低聲回道:“隻是這次,我應該用什麽名号”
“名号?紅塵亂世,劫難重重。你不妨以塵劫閣的名義行動吧。”飄渺無定,待到金屬面具人擡起頭來,哪裏還看得見那人的身形所在?
空氣中,悠揚琴聲依舊響起,然而卻不知這琴聲,究竟在爲什麽而響起!
……………………
瞧着眼前的紙條,蕭鳳問道:“這是什麽?”
而在她的眼前,那忠勇四将一臉興奮,他們彼此對視了一下,江離方才站出來回道:“此爲孟相公所答應的條件。三千石糧草以及十萬件兵器,條件時拖住赫和尚拔都的軍隊,直到七月。”
“就這點條件?”蕭鳳稍微感覺古怪,問道。
“沒錯。隻消蕭統領能夠将那赫和尚拔都的兩萬軍隊牽制在這潞州境内,那麽這些資源立刻就會有人送來。”連連點頭,江離回道。
說實在的,當日他傳達赤鳳軍蕭鳳請求糧草、兵器支援時候也沒報有多大希望,畢竟那朝廷素來摳門,若要答應将寶貴糧草和兵械運給一個敵我不明的勢力,實在是太難了。但是未曾想到,那孟珙居然如此大方,随手一劃就将這麽多的資源送出。
如此大氣,真難想象他究竟是何等人物!
摩挲着案桌,蕭鳳雖然有些興奮,但是卻也本能的感覺警惕,想了想方才問道:“不消你說,我也斷然不會讓那赫和尚拔都打破沁州城,滅我赤鳳軍的。隻是你可否告訴我,你們南朝和蒙元的戰争,已然緊張到如此程度了嗎?”
“正是如此!”
聽到這問話,江離楞了一下,随後方才回道:“要知道那蒙元大汗窩闊台親率大軍南下。兵分三路,直指我南朝垓心之處。爲了抵抗那人,孟相公如今正在襄陽一帶秣馬厲兵,就待徹底擊潰蒙元。雙方可算是戰火如荼、連綿不絕。如今時候,隻消赤鳳軍在這潞州存在一日,那蒙古大軍就一日不敢擅自動彈。”
“原來如此!”
蕭鳳笑道:“看來要真的拿到這筆物資也不是那麽簡單的。畢竟我這附近到處都是敵人,隻怕縱然擊潰了那赫和尚拔都,其餘人也會一擁而上吧。畢竟我隻需要繼續在這裏存在着,那麽他們就注定無法傾力南下。否則的話,被我後背偷襲,壞了根基的話,那可就糟糕了。”
經曆了這麽多,她對這軍事韬略也算是有些了解,自然對這般事情熟悉的通透無比。
于此,一場将赤鳳軍、蒙元、漢簽軍還有南朝禁軍全部攪在一起的戰争,終于全面開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