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一揮手将長劍丢出,旋即默運玄功手段,當即令那長劍猶如旋轉風扇一樣在空中不住旋轉,将迎面襲來的萬千弩箭紛紛絞碎,化不複之前威勢。
忽睹都似是早有預料,雖見蕭月手段了得,卻也混不在意,問:“姑娘武功果然了得。既然如此,何不棄暗投明?棄了那妖女,歸順于我?本王念你這般實力,或許會饒你性命。便是日後随本王君臨天下,也猶未可知!”話語中頗爲真切,倒是他心中真實想法。
畢竟他乃是草原子弟,搶奪别人爲妻子本來不過習俗,更何況蕭月如此優秀,他身爲男子如何沒有那些觊觎心思?
“好個鞑子,昔日未曾殺你。今日就取你狗命!”
且看到造成眼前一切元兇,蕭月卻決沒有半分歡心,反而因對方污蔑自己的師尊而勃然大怒,一頭青秀長發随風而動,淩空中蓮足輕點,整個人頓時好似弩箭一般飛射而出,萬千青芒驟然間凝聚在一起,旋即爆射而出,起目标正是那忽睹都。
張弘範當即跨步,手持一件足有拇指粗細的沉重鐵盾,整個人擋在忽睹都面前,低喝道:“諸位,列陣!”身後數十位士兵紛紛走出,一個個也是拿着圖同樣沉重的鐵盾,将忽睹都整個人擋在後面,一層有一層就像是洋蔥一樣,将他保護的是安全無比。
須臾間,劍芒已然來到衆人面前。
它好似一枚閃爍着璀璨光芒的鑽石一般,僅僅在那鐵盾之上一鑽,當即撞破這足以擋住神臂弩的沉重鐵盾,之後直接刺入手持盾牌的士兵身體之中,砰地一聲爆裂開來。漫天血霧潑灑開來,讓那忽睹都全身都濺滿鮮血。
被這一弄,忽睹都惱怒起來:“誰殺了他,封千戶,賜黃金千兩。”
聽見這話,巴格達迪當即應道:“多謝殿下賞賜。今日裏,我倆定然會爲殿下擒住這妖女。”将體内力量催動起來,他通體如同沐浴在聖火當中,一揚手當即将那屍體灼燒的幹癟下來,至于周圍的那些士兵也是口幹舌燥的,仿佛置身于六月流火的時候一樣,烤的人滋溜溜的冒出油光出來。
“沒錯!似這玷污了世界的肮髒卡勒菲,必須處死!”
默罕德更是如同那瘋狂的狂信徒一樣,手彎刀旋轉不定,早就化作一輪彎月朝着對方直接撞去。本來是漆黑的刀身,此刻卻像是鍍了一層銀白的鋅箔一樣,銀亮無比讓那彎刀鋒利程度陡增數十倍,僅僅逸散而出的刀芒,就将地上的地闆磚整個裂成兩半。
縱使置身于幾人圍攻之下,蕭月卻面有不屑,且道:“若要殺我,莫非以爲僅憑你們就能做到嗎?”手中韶月劍也被裹住一層薄薄的青色劍氣,淩空一揮當即打在了那彎刀之上。銳利無匹的劍氣驟然飚射而出,當即就像是迅猛無比的台風一樣,将那彎刀之上的白色光焰全數摧毀,一星半點也不曾留下。
在失去了聖光加持之後,彎刀當即失去了力道,更因爲收到了外界因素的影響,其整個的運轉軌道就被對方挪移開來不曾傷到那些百姓,卻一頭撞入旁邊的一間三層酒樓。大抵是因爲酒樓中的支撐用木柱被整個削斷,所以這酒樓轟隆一聲就徹底崩塌,遍地都是破碎的瓦礫,濃厚的煙塵飄在空氣之中,顯然是被徹底摧毀。
默罕德暗自咂舌,心想:“這小妖女居然如此年輕,就達到這般境地。想必是因爲他的師傅嗎?若是不鏟除這些人,如何能夠服衆?”眼中露出兇狠,他信手一招,也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手段,當即就令那彎刀自廢墟之中竄出,化作一道浮光,隻在身體周圍輕輕一繞,刀身之上的白色光輝重新回複原來的樣子,又是迅猛的朝着蕭月打去。
這一下,速度、力量以及射程陡增數十倍,若是被真的打中,少不得斷胳膊斷腿的,就連被殺死也是有可能的。
“莫要遲疑。大家一起上。”
巴格達迪輕撮口哨,當即讓那些鞑子狼嚎而起,朝着地面上的那群流民打去。
雖然他們并非蕭月對手,然而對抗這些被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剛剛被蕭月救下來的尋常百姓來說,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猶如狼入羊群一樣,讓整個菜市場又是添了一些亡魂、生靈來。
蕭月頓時焦急,将身一縱就落到幾人身前,手中長劍淩空刺出将他們全數殺死在這裏。
然而此刻這一幕卻被巴格達迪窺見。他當即催動全身力量,卻令那濃郁白光彙聚成爲一輪日月,灼熱的力量越發濃厚。他低聲輕喝一下:“真神在上。斷不可讓你這等肮髒東西存在于世。”手中熾熱白球越發的濃郁起來,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卻變成了一具身披铠甲、盤腿立于戰馬之上的騎兵模樣。
這玩意剛一現身,坐下戰馬就撩開蹄子,立在上面的騎兵也是抽出腰間寶劍,虎視眈眈望着蕭鳳。
雖是和法相有些類似,然而蕭月且看那虛影若隐若現,當真是一陣風就會被吹散,就曉得對方不過是以特殊手段造成這般場景,并非他的實力當真就跨入了地階境界。否則的話,他們又何必以大屠殺爲由布下陷阱,并且借此一擊緻命殺了蕭月、蕭鳳等人呢?
感應到對方強大的實力,蕭月自然不敢懈怠,将寶劍收回,卻是反手一掌拍出。
這一拍無鑄勁風當即咆哮起來,卷起萬千碎石朝着對方砸去,想要将那虛影徹底阻住,以免會影響到身後的百姓。隻是那虛影卻渾似沒有真實存在的實體一樣,直接将那卷起的狂風還有漫天碎石無視,渾似一個幽靈一樣,挺直槍就要将蕭月擊殺于此。
蕭月愕然,暗自想到:“這兩人究竟是誰?怎麽武功路數竟然和我華夏相差如此懸殊?隻是這些人來到中原,所求得到底是什麽東西?”心中充滿挂礙,且看着這兩個奇裝異服的異族之人,她再一次感覺到那蒙古的可怕之處。
隻是這猶豫轉瞬即逝,留下的卻是最爲鑒定的決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