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淨白昙花旋轉飛射之中,那銳利無當的一縷凝練至極的劍氣整個撞在了石柱之上。“喀拉”一聲就将那石柱整個轟碎,一塊塊碎石尚未落定,早就被其爆裂開來的漫天劍氣絞碎,化作一團塵埃。雖然那劍氣僅有初次時候一半不到,然而卻依舊朝着元通腦門之上直刺而去。
“喝!”
氣沉丹田,那元通低喝一聲,無數金光驟然凝聚于拳頭之上,當即朝着那僅有拇指粗細的劍氣轟去。
“砰”的一下,他那本該是堅硬無比、足可摧金裂石的拳頭整個崩裂,大團的血液混合着血肉全都被炸了開來,自手腕之處那手掌整個破碎,其中鮮血大股大股的流了出來,白森森的骨茬更透着幾分可怖。
被這一擊,元通整個人頓時跌倒在地。
畢竟他半截手臂被整個炸碎,全身體力也都随着那流淌而出的鮮血消失大半,再無半分戰鬥的可能,若是不及時救治,隻怕就連生還都是不可能的。
慶元拍着手,渾然将地上呻吟着的元通無視掉,目光望着蕭月那慘白無比的俏臉,贊道:“好劍術,隻可惜你這招還能夠用處幾次?三次還是兩次?又或者一次都不可能!”
“卑劣的混蛋!”
微微揚起長劍,蕭月正欲勉力自己再次戰鬥。
隻是這一下,卻牽扯到了她身體五髒傷處,踉跄一下險些就摔倒在地,氣喘籲籲且望着元慶。經過之前幾次交鋒,她數次強行使用大招,早就對身體造成相當的負擔,就連體内的真元也着實暗淡了許多,隻怕僅有颠峰時期三成的實力了。
以這般實力面對和自己同級别的敵人,隻怕這次會有危險了。
然而此刻,慶元卻并未急着出手,隻是在口中念誦了一聲佛号,就将旁邊一人招來,說:“對了,你應當認識這個人吧!”
“九狀村村長?”蕭月愕然。
之前她探知那淫賊蹤迹時候,就是通過此人來到這裏,隻是爲何這人卻如此癡呆,立在了慶元身邊?
想着之前那元通怪象,她頓時憤怒起來:“是你搞的鬼。”
慶元哈哈笑着,手中念珠隻在空中輕輕一晃,頓時有些無盡梵唱飄然而出,于朦膿細雨之中也立刻走出了爲數衆多的人影。這些人影全都穿着粗糙麻衣,手中拿着鋤頭還有木棍,眼色不善望着這邊。
他哈哈大笑:“沒錯,早在你來到這裏的時候,整個村莊就被我掌握了。”
“那他們兩個呢?也被你這混蛋給控制了嗎?”指了指不遠處一副驚懼模樣的年輕男女,蕭月又問。
“當然沒有。畢竟以你的眼力,我這些微末伎倆豈能夠騙得了你?”
大抵是自以爲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勝利,慶元慢悠悠的解釋了起來:“所以我就隻留下了他們兩個,并且刻意在這兩人眼中留下深重的印象。當然,他們兩個也的确幹的不錯,至少真的讓你來到了這裏!一切都如我所預料的,隻是對你的實力錯算了一步。不過現在嗎?我可不覺得你還有繼續戰鬥的可能!”目光于蕭月那玲珑身軀之上,越發的放肆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你爲何躲在遠處?莫非你害怕了?”
捏緊長劍,蕭月輕蔑的笑了起來。
縱然她此刻隻有不足一成的力量,然而于瞬間滅殺眼前的家夥,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然!畢竟我那大慈大悲千葉手雖然對抵抗攻擊自有一套,而且因其所具備的奇妙能力,讓我将那崇慶寺發揚光大。隻是——”目光轉冷,慶元卻透着徹骨的憤怒看着蕭月:“你的師尊,那個妖孽卻來到了這裏。她摧毀了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名聲、我的财富還有我的權勢,全都毀了!”
緩緩地壓住心頭憤怒,慶元又道:“這一點,你明白嗎?”
“果然,當初我師尊就應當徹底滅了你這混蛋!”蕭月冷笑道。
氣息漸漸平緩起來,她卻是冷靜起來,于腦中也漸漸開始将對方和那突然來襲的大軍聯系起來,又問道:“若我所料沒錯,那李守賢隻怕也和你有一些關系吧。”
“當然!不過你知道了又如何?今天,你以爲你還能逃走嗎?”将手中的念珠握在手心,慶元一揮手,他身後的那些村民當即走了出來,嘴角帶着得意的笑容:“又或者,你以爲你現在偷偷地恢複真元,我就不知道?”随着他的話,那些村名目中全都透着血色猙獰,手中的鋤頭、鐮刀以及木棍全都舉起,一步步朝着蕭鳳走來。
“你這惡僧,你知道你打算做什麽嗎?”
眼角龇裂,蕭月不由得顫抖了一下,手中長劍險些沒曾握住。
“做什麽?我隻是告訴他們,究竟是誰毀掉了這一切罷了!”堆滿笑容的臉蛋,慶元俨然将自己當作了掌握了這一切的救世主,繼續說道:“當然,你可以選擇殺了他們。但是别忘了,他們可是你之前發誓要保護的對象啊。告訴我,你現在打算做什麽?”
被這一激,蕭月頓時呆愣住了。
“沒錯!若不是她,你們的家園又豈會被摧毀?若不是她,你們的親人有怎麽可能死亡?若不是她,你們的現在有怎麽可能變成這般模樣!沒錯,所有的罪孽全都是她,你們現在就去報仇吧!”
高聲的叫着,慶元隻覺得自己宛如那拯救世人的佛祖,正在引領這這群庸碌蠢笨的愚民走向輝煌的道路。
此刻村民緩慢走來,一步又一步,偶然間閃過的霹靂,露出了他們那般癡呆的模樣,隻是在聽到了慶元的話之後,以前本該是純樸的臉蛋頓時猙獰起來,眼中亦是透着兇狠的血氣,嘴巴一張一合,吼道。
“殺了你!”
“沒錯,殺了他!”慶元鼓舞道。
衆人齊呼,正如那瘋狂的行軍蟻一般,又像是那被惹毒蜂一樣,朝着蕭鳳湧來,一起吼道:“殺了這個妖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