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覺腦袋脹腫脹無比,眼前更是一片黑暗,五指一送頓時讓那兩人松了下來,哀嚎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不知爲何,于那眼眶之中有鮮血沁出,于眼球之上異常顯眼,令其感覺生疼無比,甚至就連尋常視物都有些困難。
這一霎那,蕭月當即抓住這個機會,身若流星直刺而出。
元通當即低喝一聲,雙掌之中泛起金色光輝,正是那“大力金剛手”,直接将這長劍抵住寸進不得。多年修持,他這大力金剛手渾厚無比,一對肉掌不僅僅力大無窮,而且堅硬如鐵,自然敢直掠蕭鳳那銳意無比的劍氣。
隻是蕭月旨在滅敵,眼見一擊不成,當即縱身後掠,腳下輕輕落在了那水窪之上,蓮足不過輕輕一踢,她整個人又似炮彈一般淩空射來,威勢比之之前分毫不遜,甚至在刁鑽、以及速度方面,更是遠勝。
元通豈敢放松?自然運起力量,以大力金剛手抵住那鋒銳無比的長劍。
不過多久,他頓覺吃力,連忙叫道:“慶元,快來幫我!這家夥瘋了。”并非他無能,實在是因爲蕭鳳此刻太過狠辣,劍氣猶如滔滔江水一樣鋪天蓋地自四面八方湧來,簡直就要将他徹底淹沒在這裏。
“我知道了!”
咬緊牙關,慶元在旁邊瞅了半響,正當見到蕭月身形落定之後,當即運起全身力量,那朦胧虛影頓時凝聚成型,卻化作一個尺許長的掌印,紋路清晰無比,望之猶如泰山壓頂,所到之處漫天水汽全被推搡開來,直接朝着蕭月抓來。
雖是勢大力沉,蕭月卻分毫不懼,喝道:“既然如此,不如将你二人一并殺了。“将身一晃,虛空中頓時顯出一個虛影,身形秀發甚至包括那相貌,和她都是一般模樣,手中亦是握着一柄虛化寶劍,隻不過一閃就将那巨掌抵住。
正是玄英九決之中“形影對立總難忘”!
以她曾經修行過的《心遊萬仞》之法凝聚出一個分身,從而借着這分身進行諸如戰鬥、偵查、試探乃至于其他事情,從而爲自己争取一點時間,乃是絕佳的輔助技能。
“這女人,真的瘋了!”
元通瞠目結舌,以他眼光如何看不出來那具分身需得消耗大量真元方有實現可能,如今被這女子輕易用處,顯然對方是下了狠心,定然要斬殺自己。着急之下,他強行催動《大力金剛手》,點點金光彌散而出,正好聚成一隻丈餘長的手臂,而那手臂驟然落下,卻将旁邊一塊巨柱整個抓住,猛地一下就被整個拔起,朝着對方砸去。
那巨石乃是這處農戶用來拴住耕牛用的,足有丈餘長高,方圓也有數尺,足有數千斤之重。
然而如今卻被他強催功力當作武器使用,所到之處當真是所向披靡。
“些末伎倆,莫非以爲就能保住你自己嗎?”
蕭月卻冷笑一聲,長劍輕輕點在了那巨柱之上,身似柳絮僅僅是将腳在石柱之上踩了一下,卻自空中轉了一圈,整個人就瞬間欺近,手中長劍卻在空中挑起無數劍花,将那天空落下的雨滴全都帶着,畫出了一個有一個的橢圓形水泡,這些被凝聚形成的水泡在她的劍氣攪動之下,立刻就激烈旋轉起來,邊緣銳利無比,隻在空中掠起一道道弧形軌道,就朝着那元通射去。
元通躲閃不及,當真整個人被這漫天水泡撞了個正着。
若在平時,這些水泡隻消一戳就會崩潰,然而在被蕭月操控之後,它們卻似飛輪一般,帶着無比的銳利就破開元通的護體罡氣,在他那肥碩的身軀之上留下了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傷痕來。
卻在此刻,遠處卻驟然飙來一陣濃郁雲霧。
望着那濃郁雲霧,元通頓時駭住,縱使他被那水泡打的是遍體鱗傷,然而見到這由大慈大悲千葉手制造出來的濃霧時候,卻依舊布滿驚恐:“慶元,你在幹啥?”尚未等他反應過來,那雲霧頓時将其吞沒進入,分毫身形都看不真切。
至于旁邊的蕭月?
早在她看到自己劍氣被這濃霧吞沒時候就依然曉得這雲霧詭異之處,自然是直接閃身避開了濃霧。
這一下,當即慶元抓住機會,隻是一招手就将那雲霧收去,而那元通也被整個扯到了他的身邊。隻見此刻,元通雙手合十,寶象莊華,低眉謝道:“若非之前師叔及時相救,隻怕師侄就要往生極樂了!”神色異常恭敬,毫無任何其他波動。
“他被你弄傻了?”
想着元通前後截然相反的神色,蕭鳳忽的說道。
之前那元通雖是唯唯諾諾、總是順從慶元指示,然而他卻不免有些縮手縮腳,混無半分戰鬥的可能。然而如今這人,卻面色嚴肅、心神混一,全身上下彌漫着一股高昂的戰鬥意志,卻不免讓人想起了那狂熱的信徒一般。
需要知道之前元通的實力雖然和蕭月相差相仿,但剛一交手就被蕭鳳一直壓制,其原因正是兩者戰鬥信念差的太多。
生死搏命和擂台比鬥,終究還是不同的。
然而那慶元卻呵呵一笑,面有慈悲說道:“非也非也!我不過是度其往生極樂,消去人生苦楚,如何算是洗腦?”話音之中,渾然沒有将自己的行爲當作一回事。瞳孔驟然縮小,他輕聲念道:“元通,将他給我擒下!”
話音剛落,那元通立刻沖出。
其速度還有力量比之之前何止提升了數倍?
他整個人狀若金剛,早将那石柱掄起,卻似擎天巨人一般,轟得一聲就朝着蕭鳳砸來。
“哼。這家夥果然已經被弄傻了嗎?”蕭月輕啐一口唾沫,瞧着慶元依舊是那般慈悲模樣,越發感覺這張臉是如此醜陋,當即挺劍直刺,淩厲之處俨然已經将周遭雨珠全數催破,蕩開一層薄薄的水紗,朝着對方直接打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