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見那血元老人腳下癱軟倒着的鐵辛,暗想:“斷不可讓對方将他給吸幹了,否則等到對方煉化真元之後,那可就麻煩了。”
以她多年閱讀武俠小說的經驗來看,對方所修行的絕對是弑殺人類、汲取真元的邪法,因爲這一類邪通常都是以吸攝血液汲取武者真元,故此對這一類家夥江湖之上都會稱之爲“吸血種”。
因爲修行這一類邪法,需要殺戮大量武者,并且汲取其多年修行的真元,所以這類邪法向來爲玄門正道所排斥,亦爲江湖人士所不喜。
當然,更重要的是因爲所汲取的乃是其他武者性命雙修的真元所以這一類邪法也存在極大隐患。
一方面因爲吸收的乃是異種真元,故此需要以特殊手段煉化,否則極其禍及自身;另一方面很容易影響神志,導緻意識不定陷入精神分裂的可能,更甚者終生無法突破人階限制。
對這些資料,小龍女在那陸九淵留下來的《萬象文集》之中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遠處,血元老人卻有些詫異,旋即就笑了出來:“沒料到你這小鬼居然有些本事?隻可惜你今日卻遇見了我!”
一個渾如璞玉般的小童就算在如何厲害,又豈是他的對手?
于血元老人眼中,對方早就被視作盤中餐了!
手一揮,他整隻手立刻變作血紅模樣,五根手指猶似老鷹利爪,銳利指甲恰如三寸匕首,片片好像紅玉一樣的片狀鱗甲裹在手臂,揮動中帶出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卷起一陣狂風就向小龍女襲來。
小龍女訝道:“哇唔!這家夥該不會是t病毒感染者?這都變成追蹤者了!”不敢以身軀直接承受,她立刻将那重劍擊出。
“咔擦”一聲,重劍自對方血爪之上帶出一溜火星。
望着對方,小龍女緊張起來:“好硬的手臂,這是撸了多少年啊!”
血元老人猖狂笑道:“就憑你這凡兵利器,也敢争鋒和我‘凝血爪’争鋒?”話落之後,他那手臂之上嗤的一聲,三片血紅透明正如紅寶石一樣的晶片脫落下來懸空而立。
這晶片約有三寸長、一寸寬,和手指一般厚度,形似桑葉邊緣銳利,旁邊兒臂粗細的樹木被起自周遭一轉,就整個斷裂,切口平滑,乃是一件相當厲害的東西。
卻不知那血元老人究竟是以什麽手段,煉出了這般兇殘的血晶飛刃。
此刻,這三片血晶飛刃随着血元老人揮動時候,在其數丈之内旋轉而動,好似受人指揮的浮遊炮一樣,紛紛向着小龍女劃來。
小龍女沒料到這一點,手臂臉頰立刻受傷,于白嫩的肌膚之上,幾滴圓潤血珠滲了出來。
血元老人當即笑了:“看我現在就吸幹你的血。”應着聲,那血爪頓時生出一股奇妙吸力,卻自那裂開傷口之處吸出一股血霧來。
這一下,立刻唬得小龍女丢掉手中重劍,速度陡然提升數倍有餘,方才逃過的可能。
擡頭一看,她就見到血元老人的右臂宛如一張血盆大口,将滿天血霧吞噬殆盡。
“這家夥的右手能夠如同石像還有八陣圖那樣,引動對方的體内真元嗎?”
感應着體内狀況,小龍女隐隐間有了一個猜測。
之前的時候,她被那血晶飛刃傷到身體時候,就隐隐間感覺身體内部真元一陣躁動,正如昔日遇見石像還有八陣圖一樣,隐隐間又破土而流盡血液而死的可能出的沖動,隻是威能小了許多。
幸虧她多次遭遇這種事情,可謂是經驗豐富,隻将神念一掃立刻令那些真元安定下來,雖然失了一些血液以至于臉色蒼白許多,然而體内真元自然是分毫無損。
自八陣圖之後,她就謹慎許多了!
遠處,血元老人詫異起來,卻是爲小龍女那迅捷速度感覺吃驚。
一縱數丈,這輕功可要比他快多了。
而那凝血爪攻擊範圍隻得數丈,若是在三丈之外可就什麽都打不到。
隻是當他望見那嬌小身軀,卻不由笑道:“沒想到你居然避開了之前的攻擊?算了,就你這個年紀也隻能算是僥幸吧。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麽輕松了。”
隻是一介九歲稚童,在如何厲害如何能夠和他相抗?
功力催動之下,血元老人那一張俊秀玉臉由白轉紅,又由紅轉白,如此這般三次之後,速度再次提升,比之前速度更甚三分,追着小龍女身後就要将将其擊殺。
小龍女見到對方情況,心中卻
暗想:“剛才的變化應當是煉化吞入體内的真元所引起。畢竟剛剛吞入了鐵辛的真元,就算是隻吸攝煉化一半,也足以令其增加相當的助力。既然如此,或許我有擊敗你的方法了。”
縱使心中想着敗敵手段,然而小龍女也沒敢放松腳步,整個人正如在茂密的叢林中飛翔的燕子一般,嬌小的身軀自草地叢林之處掠過,以免被身後家夥追上。
繞是如此,她距離那血元老人也隻有十丈有餘,隻需稍微努力就能夠被其追上。
沒辦法,她縱然輕功了得、速身法敏捷,然而真元相較血元老人這般強者自然是稍遜一籌,更勿論對方剛剛吞了鐵辛真元,隻需要徹底煉化,其實力便可有飛躍提升,到時候隻怕小龍女别是說救下鐵辛,就連逃走都有困難了。
雖是如此,那血元老人卻感覺不耐煩,忽的一爪就将旁邊一塊磨盤大小的石頭粉碎,手一揮上百粒石子頓時化作一團彈雨,“咻咻咻”朝着小龍女打去。
這石彈雨何其廣大,遮天蔽日罩住了丈餘裏之地,尋常人如何能夠逃走?
果不其然,小龍女立刻就覺背後、腳踝還有手臂“噗噗噗”的發出一陣裂帛聲,若非煉體有成這些鐵定會被打的重傷,“哎呦”一聲,她腳步立刻慌亂許多,最後撲通一聲跌倒在地上。
血元老人正如雄鷹狩獵野兔一樣,自空中直落而下,凝血爪上三柄血晶飛刃應聲而出,哈哈笑着:“這一次看你如何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