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純粹到了極緻,以至于能夠完全的領悟那周天星鬥大陣殘圖之中所蘊含着的道蘊。
此刻,在這周天星鬥大陣殘圖的領悟上,立華奏已經超過了鄭雙龍。立華奏說修行着的天星決,也已經不是鄭雙龍所創造出來的最初的天星決了。
或者說,立華奏此刻所修行的,已經是上古妖族之主東皇太一從混沌鍾中所領悟出來的周天星鬥大陣。
如果說雅典娜是通過與冥河的共生完成了超越虛幻界域生命的本質,成就了真實。那麽,立華奏就是以無比的存在,以無上的純粹的力量,跨越了那虛幻與真實之間的界限。
純粹的極緻,讓人無法可說的純粹的極緻,以那極緻的力量,轟開了生命的限制。成爲了整個鄭雙龍團隊之中,僅次于鄭雙龍的強大存在。
觀想結束,無數的銀光、彙入了立華奏的身體之中,感受着體内彷佛大海一般彭湃的星力,那不斷生長的内宇宙,以及和外界力量融于一體的美妙感覺,立華奏有了強大的自信,就算是鄭雙龍口中的小千世界之極限力量對抗,就算是面對克蘇魯神系的舊日支配者的分身,自己也不是沒有對抗的力量。
因爲純粹所以強大,因爲純粹,所以真實。
以無比純粹之力,立華奏超越了生命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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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河賽區三區,外圍遊戲者居所,園林之中。
睡了二十多個小時的鄭雙龍,終于醒了過來。
醒了過來的鄭雙龍一時間裏很有些迷惘,似乎完全想不到自己應該做什麽,也不知道怎的,心中總是有一股狂烈暴躁的感覺在不停的湧動着,很是給他以幹渴的感覺,但是要仔細思索其源頭,卻又完全迷惘,似乎這種感覺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戰場綜合征嗎?!果然,經曆了這太過殘酷的戰鬥,還是有一點後遺症的啊!”微微的揉了揉眼,放縱精神肆虐的感應了一下,鄭雙龍苦笑一聲道:“都在努力嗎?看來我也不應該這麽的懶散啊。”
說是這麽說,可是看着那美麗卻不耀眼,那散發着溫暖而溫柔的能量與光輝的太陽,在暴躁的同時,鄭雙龍又有一種懶洋洋的提不起勁來的感覺。
果然,殘酷的遊戲之後,應該進行愉快的放松啊。
心中這麽想着的鄭雙龍,再一次用精神進行了一次感應,感應整個專屬空間的情況,看着認真的在分析着情報的食蜂操祈、嚴肅的在進行着冥河試煉的雅典娜,認真的在進行着魔法與科學的結合的長門有希、久遠寺有珠,純粹的在進行着星力的鍛煉的立華奏,最後發現似乎隻有在适應着新裝備的伊卡洛斯是最有時間的。
面上卻露出驚喜之色的鄭雙龍,心神一動,愉悅的跨入了專屬空間,進入了伊卡洛斯的小小的房間,就這樣對着正在試驗的伊卡洛斯抱了過去,感受着入懷的天使少女那清新柔軟的嬌軀,一本滿足的蹭了蹭伊卡洛斯那修長白皙的頸部,輕輕的對着伊卡洛斯那羞紅了的耳朵,說道:“伊卡洛斯醬,讓我們來進行一場相當有意思的遊戲吧。”
聽着鄭雙龍的話語,感受着耳邊傳來的熾熱氣息,就算是三無的伊卡洛斯也不免面紅耳赤,美麗的翅膀微微的顫動,櫻唇微啓的應道:“嗯,master。”
得到了伊卡洛斯的肯定,鄭雙龍雙手環着伊卡洛斯的嬌軀,直接空間穿梭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撲到了那相當的大,同時又相當的柔軟的大床之上……
疾風暴雨之後,愉快的躺在床上的鄭雙龍,抱着疲敝卻仍舊無法入睡的伊卡洛斯,看着伊卡洛斯白皙的嬌軀之上的紅痕,有些愉悅,也有些心疼。
有人感情,卻仍舊是屬于構裝生命體的伊卡洛斯,并沒有人體的機能,最顯眼的一點,就算,不管如何,都無法入睡。
伊卡洛斯沒有夢,這點,就算是将科技攀登到了一個鄭雙龍都覺得不可思議的長門有希,也沒有辦法解決。
長門有希能夠對伊卡洛斯進行全方位的改造,讓伊卡洛斯有着更強的戰鬥力,有着更強的防禦力,有着更高超的性能,甚至有着近乎人體一般的機能。
但是,經過這個改造之後,完全不同了的伊卡洛斯,還是最初的那個伊卡洛斯嗎?鄭雙龍不清楚,不肯定。人到底是因爲何種方式來認定自我,我到底如何才算是我,這真的很讓人迷茫。
同樣的記憶?一樣的性格?相同的基因?不,這些都不是,不然的話,一個有着相同記憶的同種性格的一樣基因的完全一般的面貌的克隆體,難道也是我嗎?不,他隻是他,他不是我。
我隻是我,是那個意識、是那個靈魂、還是那個最純粹的精神,無法确定,無法肯定,無法認定,但是,我仍舊隻是我。
所以,哪怕現在的伊卡洛斯對于鄭雙龍在戰力上的幫助,并沒有那麽大了。哪怕伊卡洛斯完全不在意,鄭雙龍也沒有讓長門有希對伊卡洛斯進行改造。
鄭雙龍隻是害怕,害怕這樣的改造出來之後的并不再是伊卡洛斯,鄭雙龍隻是在害怕,害怕因爲自己的關系,殺掉了伊卡洛斯。
冷漠的冷酷的冷淡的冷冷的鄭雙龍,對長門有希、久遠寺有珠、雅典娜、食蜂操祈、伊卡洛斯、立華奏這些在最危險的最絕望的遊戲人生大賽之中仍舊陪伴着自己的存在,還是有着一份溫暖,一份溫柔。
人,總是要有一點底線的。無底線雖然或許也許可能能夠換來強大的力量,能夠在這遊戲人生大賽活下去,一直的活下去。
但是,這樣活到了最後,還是人嗎。還是我嗎?
不忘初心,本心不滅。我才是我。
輕輕的拍了拍伊卡洛斯的頭,放松了,心情愉快的鄭雙龍抱着伊卡洛斯一同進行了洗漱。當然,洗漱之間發生了些什麽不能寫的事情,這就相當的正常了。
當溫熱的清水沖過身體的時候,鄭雙龍終于漸漸回複了冷靜,他站在淋浴噴頭下,讓伊卡洛斯仔細的清洗着身體。腦海裏卻在迅速思索,思索着以後的路。
背棄了上古妖族天庭,鄭雙龍并不後悔。那種要将自己洗腦的組織,根本就不值得依靠。更何況是妖族與人族有着永恒不滅的仇恨,隻有将妖族全部殺光才能夠解開的仇恨。
投靠克蘇魯神系,鄭雙龍心中卻有些許遺憾。不過,着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那個時候,已經是被克蘇魯神系給逼到了角落之中,如果不想放棄那十萬積分,不想放棄那些收獲,就不得不像克蘇魯神系靠攏。
而最讓鄭雙龍懊惱的就是,自己竟然會被逼入那種地步,那近乎毫無選擇的地步。這讓鄭雙龍真的很憂傷。
這次是運氣好,克蘇魯神系的奈亞拉托提普希望有足夠優秀的遊戲者投靠,作爲克蘇魯神系的代理人,不過,下一次,就不一定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因此,鄭雙龍必須算計,必須認真的算計,必須算計好該如何應對下一次的神系之間的輾壓,應對那恐怖的神系之間的對抗。
鄭雙龍不會容許,也絕對不能夠接受,自己再一次落到那種地步,再出現類似狀況,畢竟,一步之差。搭上的很可能就是整個團隊的命!
不過,弱勢,相當的弱勢,面對龐大而可怕的神系,面對那些恐怖的怪物們,現在的鄭雙龍真的很弱勢,很難撬動大勢,撬動整個世界的大勢。
鄭雙龍雖然對術者的借,以一己之力撬動整個宇宙的“借”有着不少的理解,但是,鄭雙龍最擅長的果然還是以堂堂正正的力量輾壓敵人。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終而複始,日月是也。死而更生,四時是也。聲不過五,五聲之變,不可勝聽也;色不過五,五色之變,不可勝觀也;味不過五,五味之變,不可勝嘗也;戰勢不過奇正,奇正之變,不可勝窮也。
奇正相生,如循環之無端,孰能窮之哉!激水之疾,至于漂石者,勢也;鸷鳥之疾,至于毀折者,節也。故善戰者,其勢險,其節短。勢如擴弩,節如發機。紛紛纭纭,鬥亂而不可亂;渾渾沌沌,形圓而不可敗。
亂生于治,怯生于勇,弱生于強。治亂,數也;勇怯,勢也;強弱,形也。故善動敵者,形之,敵必從之;予之,敵必取之。以利動之,以卒待之。故善戰者,求之于勢,不責于人故能擇人而任勢。任勢者,其戰人也,如轉木石。木石之性,安則靜,危則動,方則止,圓則行。
相對于奇謀,鄭雙龍更喜歡的是用強大的力量,用無可匹敵的大勢,硬生生的将敵人給壓垮。用遊戲術語而言,就是學會了我的運營,直接平a過去就可以了。
正是因爲如此,鄭雙龍所獲得的積分,資源,财富等等絕大部分都被鄭雙龍投入到了長門有希、久遠寺有珠的研究室中。希望靠攀登科技樹,專研神秘學,完成那絕對無可匹敵的運營。
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是有限的。面對這龐大的遊戲人生大賽所帶來的危險,是相當的有限的,這在最初,鄭雙龍就明白了。
可惜,在面對那些神系的時候,還沒有成長起來的鄭雙龍的團隊,是那麽的無力,在面對克蘇魯神系的混亂怪物大軍的時刻,鄭雙龍第一次的懷疑了自己所選擇的路線。
難道,真的要将那些個資源用在自己的提升之上嗎?
鄭雙龍有着疑惑,但是,這份疑惑,在看着長門有希等人的笑顔的時候,就再次的堅定了,堅定的将絕大部分的資源仍舊交付給了自己的團隊。
鄭雙龍相信着自己的團隊,相信着自己的有希、有珠。相信她們不會讓自己失望。
而且,有這些資源和沒有這些資源,對于鄭雙龍的成長,并不是多大的問題,就算沒有這些資源,鄭雙龍成長的速度隻不過從一萬變成了九千九百九十九而已。
畢竟,三世輪回,四世積累存下的底蘊,可不是那麽簡單就消耗掉的。
真神三步,凝練法則,成就不朽。構建神國,永恒不滅。高舉神國,永垂不朽。
術者之路,借天之力、借地之力、借宇宙之力。顯化盤古,神話再現,創世之始。
六道曆練,人之道,天之道,修羅之道,地獄之道,畜生之道,惡鬼之道。六道轉輪,靈魂不朽。
着一次次的曆練,這無量的磨難,所積存下了的底蘊,足夠讓鄭雙龍在遊戲人生大賽初期的時刻,不斷的騰飛。
不過,這個騰飛,是有極限的,這個底蘊,也不是無限的。在助推器的燃料耗盡之前,鄭雙龍的團隊,那長門有希、久遠寺有珠的研究要是沒有成長起來,沒有成爲鄭雙龍團隊再次騰飛的助力。
那麽,鄭雙龍的團隊或許會在遊戲人生大賽之中栽一個大跟頭。
畢竟,鄭雙龍成長速度慢了下來,就代表沒有辦法獲得足夠的資源,而沒有辦法獲得足夠的資源,長門有希、久遠寺有珠的研究就無法進行。研究無法進行下去,達不到臨界點,就不可能達到反哺團隊地步。
兩方面同時慢了下來,之前的投入,基本上就等同于廢掉了。廢掉的團隊,還能夠期待他們的成長嗎!?
而在遊戲人生大賽之中,不成長等同于死亡,而成長慢等同于慢性死亡,隻有快速的飛速的急速的成長,才能夠勉強在這百死一生的遊戲人生大賽之中,争取那一線的生機。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