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外界的震動,一臉大胡子的高壯大漢,看着身邊那已經昏迷了過去卻仍舊不斷抽搐着似乎在承受什麽劇烈的痛苦又似乎在做着最可怕的噩夢的小孩,不,應該說是看着小孩手上那三個劍型的令咒,神情是那麽的冷漠,冷漠到近乎冷酷的地步,不,應該說連冷酷都無法形容這種漠視一切的眼神。
“劍型的令咒,棕色頭發的幼童,糟糕的魔術回路,不,應該說是連開啓都沒有開啓的魔術回路,架空屬性劍,綜合起來,是以後的衛宮士郎嗎?”
用腳輕輕的踢了踢衛宮士郎,大胡子揮手一震,恐怖的空間震動恰到好處的将那可怕的從遠處傳來沖擊波給抵消。
這不經意的一手,可見大胡子對震動的操作是多麽的精湛。
“雖然小孩子是相當的好騙,雖然并不是多麽需要對方提供魔力,但是,這種連降臨時刻的魔力抽取都能夠抽昏過去的幼童,連維系我的存在的魔力抽取都支撐不起的小孩,果然還是不應該存在啊!真的是相當糟糕的宿主!”
看着廢材般的衛宮士郎,感受着其他地方爆發出來的可怕威能,大胡子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似乎降臨的存在,都不那麽簡單,而我的宿主也太過糟糕了一點,連充足的魔力都無法提供,再加上那心中的正義,哦,真的是太糟糕了,三道令咒放在他的身上,真的是太過浪費了,還是回收回來比較好。”
說着,大胡子毫不猶豫的伸手将衛宮士郎那銘刻着令咒的手給震了下來,握着那一隻有着三道令咒的幼童的手臂,大胡子臉上第一次出現了笑容。
咧嘴一笑,大胡子從懷中取出了一把奇怪的金色短劍,将令咒剝奪到了短劍之上。
完成了令咒的剝奪,大胡子看了看地上瀕死的衛宮士郎,眼睛一眯,平靜的從懷中取出了一瓶淡綠色的藥水,灌入了衛宮士郎的口中。
喝下藥水的下一刻,衛宮士郎斷裂的手臂快速的治愈了,然而,藥水的效果不僅僅如此。此刻,衛宮士郎那不太好的魔術回路瘋狂的燃燒抽取了起來,生命力,細胞活力,時間,一切的一切都被那瘋狂運轉的魔術回路抽取着,化作純淨而龐大的魔力傳遞到大胡子的身上。
在極短的時間内,還是孩童的衛宮士郎的臉色變得蒼老起來,那棕色的短發,也快速的變白。
衛宮士郎在燃燒,燃燒着自己的一切,以這種燃燒的速度,不要十天,衛宮士郎的一切的一切,都會化作大胡子的魔力。最後,除卻灰燼之外,衛宮士郎就什麽都不剩下了。
通過這樣瘋狂的榨取,大胡子在十天内得到了充足的魔力,而十天的時間,已經足夠大胡子結束這一場聖杯之戰了。
而且,就算拖到十天之後,大胡子也是有着其他的辦法來補充自己的魔力。曆代的caster可是做了一個相當棒的榜樣。
提起已經廢掉了的衛宮士郎,給衛宮士郎灌入一大堆的能夠将人補死的大補之物後,大胡子準備給衛宮士郎準備一個安全的地方。
雖然衛宮士郎不管如何都活不過十天,雖然就算是沒有了宿主,大胡子仍舊可以活的好好的,能夠盡情的戰鬥,但是,不管如何,衛宮士郎也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魔力源,還是自己的宿主,所提供的魔力,與其他人提供的魔力可是有着本質的區别的。
…………………………
冬木市最高建築凱悅酒店。
從冬木市凱悅酒店的最頂層——三十二層向下眺望。整個冬木市都沒有比此更高的建築。
可是即便住在如此豪華的套房之中,坐在窗邊真皮沙發上的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郁悶的心情也沒有一絲的緩解。
這不僅僅是因爲在他看來這間屋子裏的俗物不過是一種“浪費的集合”。隻不過是陰沉的屋子,高價的家具,豪華的日用品而已。
對于生來就是貴族的肯尼斯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本俗氣的東西給自己套上豪華的外衣而硬充高貴。而現在這個酒店的房間便是如此。沒有一點曆史背景,也毫無文化底蘊。隻不過是以奢華的表面裝飾起來的豬圈罷了。
要追究起這種卑賤的感覺,便不隻是局限于這個酒店,這整個被稱爲日本的極小的島國到處都充滿了令肯尼斯的神經不愉快的醜惡感覺。
現在的冬木新都卻一點都看不到當地的風情。像現在這樣從高處眺望城市的夜景,你甚至都無法得知自己究竟是在哪個國家的哪個城市。隻是單純的把一些俗氣的東西集中在一起——要問這個都市到底是什麽的話,在肯尼斯看來不過和垃圾山一樣而已。
這個地處最東面的島國,如果還保留着它原本偏僻漁村的淳樸風情的話都比現在有意思得多了……不過對于這種事情的理解能力,日本人這個種族恐怕是領悟不到了。這個一百年前連憲法都沒有的未開化國家,單純想依靠科學技術和經濟發展來同西方國家競争,簡直就是厚着臉皮拼命想擠進文明國家的行列一樣的行爲。跟他們真是很難講明白道理。
肯尼斯用手指輕輕地敲着自己因爲厭惡而稍稍頭痛的腦袋,焦躁地歎了口氣。
事實上他并不是那種爲這點小事便會憤怒成這樣的氣量狹小的人,讓他焦躁的原因另有其事。
在他年幼的時候開始肯尼斯阿其波盧德便比其他的孩子顯得更加優秀。不管什麽樣的問題,沒有人能夠找到比肯尼斯更加完美的解決辦法,能夠在和他的競争中勝出的對手是不存在的。
正因爲如此。肯尼斯少年的時候便已經接受了被人們看做“天才”。
這一事實。這是人所公認的。誰也沒有對他的“天才”稱号存在過懷疑,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威脅到他“天才”地位的事情。所以他既不需要驕傲也不需要自大,隻是理所當然地享受着“天才”這一稱謂。
對他來說既沒有碰壁的時候也沒有爲極限煩惱過在少年肯尼斯的世界裏他就是一切的主宰。對于這個認識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懷疑。他是天資聰穎的魔術師天才。更是名門阿其波盧德家的嫡子。不隻繼承了代代相傳的魔術成果的刻印,他自身也擁有與之相稱的世間少見的才華。所有一切的“事實”都使肯尼斯所受到的各種榮譽顯得理所當然。所以對于世界上沒有自己的力量做不到的事情,肯尼斯有這樣的自信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并不是肯尼斯一個人的自負。而是他周圍所有人的共識。
即便在時鍾塔那數目繁多、成績顯著的研究成果之中,若提到以破竹之勢位列前茅的“著名的羅德艾爾梅洛伊”也是令任何人都點頭稱贊的。
但是已經聽慣了“天才”的稱呼,一直集他人的羨慕與嫉妒于一身的肯尼斯卻沒有一點的滿足感和成就感。這所有的一切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人生的“必然結果”罷了。
過去是這樣,未來也一定是這樣的。這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人生的約定”,對于肯尼斯來說這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對于已經預知整個世界的他來說,如果出現非常少見、而且幾乎不可能發生的“意外”的話,那便是肯尼斯絕對不能容忍的混沌,那是對神的秩序的一種侮辱和亵渎。
比如說——自己的未婚妻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竟然也成爲了聖杯戰争的參與者。
時鍾塔降靈科的一級講師,阿其波盧德家第九代家主。無論才華與才能都相當驚人的,身爲lancer的master的肯尼斯,原本對于聖杯戰争并沒有什麽迫切的理由,參加聖杯戰争僅僅隻是爲了增加知名度而已。
在肯尼斯看來,聖杯戰争隻不過是區區的遠東舉行的一場儀式,以自己的才能完全可以輾壓過去,爲此,他還帶着與降靈科部長的女兒,也就是自己的未婚妻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一同來到了冬木市。
在肯尼斯看來,這聖杯,是送給自己深愛的未婚妻子的最好禮物。當自己沐浴榮光的時刻,應該與自己的妻子一同分享。
因此,對于這次聖杯,天才的肯尼斯還是有一定程度的重視,依靠自己卓越的才能,對聖杯的召喚系統進行了修改,将“創始禦三家”所設定的戰争規則從根本上颠覆。
servant和master之間本來是隻有一條因果線的。而将魔力供給和令咒權利分開,由兩名召喚者分别掌握的技術,憑借肯尼斯那天才的能力将這不可能實現的技術實現了。
擁有令咒的魔術師就是肯尼斯,而爲servant供給魔力的人則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未婚妻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他們可以說是二人一組的master。
不過,這份原本準備好了的秘術,在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看着那長着好似燃燒的烈火一樣的紅發,而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凜冽的冰雪美人。年紀看上去比肯尼斯稍微年輕,似乎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嬌豔女子。一眼看上去便能夠感覺到是一位感性而高貴的千金小姐。而且從她那充滿嚴厲的目光中所散發出來的威嚴氣質使其好似女王一般的美女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以及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身邊站立着的那身材魁梧,一臉東歐大漢特有的粗狂的saber!?
肯尼斯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七階職不是已經全部召喚出來了嗎,這突然冒出來的saber是怎麽回事,兩組七英靈對拼已經是非常兇殘的事情了。
然而,更兇殘的是,讓一個master爲兩個servant提供魔力。這是何等錯誤的事情。
而犯下這個錯誤的卻是自己,承擔自己犯下的錯誤的又是自己的未婚妻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這讓肯尼斯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是肯尼斯的恩師——降靈學權威索菲亞莉學部長的女兒。而且是完成肯尼斯光榮的命運女神,也就是說,她是肯尼斯的未婚妻。
兩大名門阿其波盧德家同索菲亞莉家的婚禮,絕代的天才和學部長的女兒的組合,這在時鍾塔是廣爲流傳的佳話。雖然索菲亞莉家傳的魔術刻印傳給了繼承家業的長兄,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作爲魔術師并沒有太高的地位。
但是在她身上也是流淌着索菲亞莉家代代相傳的魔導之血。擁有超出常人很高級别的魔術回路。
但是,就算是這樣有着很高魔術回路的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也承受不起爲兩個servant提供魔力。哪怕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召喚出來的servant是saber階職的初級超人,能夠自主吸收太陽光化作魔力,也是如此。
那兩個servant所需求的魔力,對于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來說,真的是一種可怕的負擔。
爲此,在初級超人被召喚出來之後,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便用侮蔑的眼光看着未來丈夫,最後深深的歎息了一聲。
原本相當出彩的計劃到現在卻成爲了最大的敗筆,還是在自己的妻子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面前出醜,這讓肯尼斯相當的屈辱。
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那好似在呵斥臣下的目光和因爲覺得屈辱而臉色難看的肯尼斯,現在這兩個人的樣子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産生感情和睦的感覺。
看着深深歎息着的索拉,肯尼斯雖然因爲屈辱而怒火中燒卻仍然隻能沉默地瞪着她說不出一句話。
若是換了别人,肯尼斯早就不會忍受這樣的侮辱了。即便賭上艾爾梅洛伊的威信,也一定要将這侮辱加倍地返還給對方。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隻有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是例外的。
不僅因爲她是肯尼斯恩師的女兒,還因爲她作爲肯尼斯的未婚妻,與她的婚禮将帶給肯尼斯更多的名譽和地位以及他一直追求着的未來。
這位好似巨大寶石一樣傲慢而伶俐的千金小姐,是肯尼斯作爲一個男人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愛戀着的女人。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一句話也沒有說,肯尼斯的心便已經被這個女人俘虜了。
無視了肯尼斯難看的臉色,以saber階職被召喚出來的初級超人,看着迪盧木多?奧迪那,冷冷的問道:“lancer,再一次确認,你對聖杯沒有奢望,最終的目的隻是爲了将聖杯帶給你的master,沒錯吧。”
有着光輝之容貌的迪盧木多?奧迪那,點點頭,平靜的道:“是的,我對master起誓,将會把聖杯帶給master。”
聽着迪盧木多?奧迪那誠懇的話語,初級超人微微的點點頭,道:“lancer會将聖杯帶給肯尼斯,而以肯尼斯對我的master的愛,肯定會将聖杯送給我的master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那麽,我們之間就沒有沖突,并且有了共同的利益點。”
說着,感受着冬木市那騰起的一股股可怕的氣勢,短暫交戰爆發出來的可怕沖擊波,那随便就能夠将凱悅酒店粉碎的沖擊波。初級超人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這個酒店作爲肯尼斯的活動據點,當然需要對其進行徹底的改造。這種改造不是物質上的,而是指魔術的強化。在這個全高三十二層的建築中,被肯尼斯的結界所覆蓋的就有二十四層。這裏甚至可以被稱爲魔術堡壘。而且這裏還有三台肯尼斯專用的魔術爐以及代替獵犬而召喚來的數十隻惡靈和魍魉。就連下水道也沒有遺漏,肯尼斯将走廊下面的空間異界化了。
與其突入敵陣,不如首先完善自己的陣地。對敢于踏進這裏的挑戰者來說,肯尼斯将會叫他徹底領悟到羅德艾爾梅洛伊的真正恐怖。
然而,然并卵,誰告訴你搭建好了迷宮,敵人就必須走迷宮了,暴力拆遷才是最方便的事情,這天才肯尼斯搭建出來的魔術工房,對于其他的魔術師來說或許很難對付,但是,對于遊戲者來說,卻是相當簡單就可以處理的東西啊。
畢竟,衛宮切嗣可是給所有的遊戲者做了一個相當棒的示範。
感知着從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那裏傳遞過來的微弱的魔力,初級超人微微的搖搖頭,平靜的說道:“這裏作爲據點太不安全了,太過招搖,現在可不是應對敵人的時刻,最少,在master将迪盧木多?奧迪那的魔力供給割開之前,不是戰鬥的好時機。”
對于初級超人而言,不是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死掉了就無法戰鬥,不是沒有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的魔力提供就無法戰鬥,那能量吸收的能力,完全可以讓初級超人完全不用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這樣的宿主,用那句話來說,初級超人的戰鬥持續能力是ex。
不過,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的手臂上畢竟有着三道令咒,再加上肯尼斯明顯被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所制約,那麽,爲了增加一個迪盧木多?奧迪那的戰力,稍微的照顧一下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着初級超人将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抱着飛走了,肯尼斯咬咬牙,目光陰冷的看着初級超人飛走的方向,冷冷的帶着迪盧木多?奧迪那快速的跟了上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