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這個聲音而來的是一群恐怖的魔狼。以及一位名爲沃邦侯爵的最古弑神者。
看着無力的即将被魔狼群所吞噬的雅典娜,鄭雙龍看不下去了,手輕輕的一揮,數百道雷霆從天而降,将那些魔狼給擊殺了。這是名爲的權能。
在天空之下,雷霆隻不過是其一個分支而已。
完成了這些的鄭雙龍,轉頭看着沃邦侯爵,冷冷的道:“這是我的獵物,我不動,并不代表着其他人可以動。最少,再她恢複與我一戰之前的狀态之前,其他人不可以動。”
很霸道的話語,也很符合鄭雙龍身份的話語,鄭雙龍是王,這裏是鄭雙龍的領地,沃邦侯爵在這裏掠奪鄭雙龍的戰果,鄭雙龍怎麽可能會放任。
哪怕這個戰果是鄭雙龍放棄的戰果也是如此。能夠決定此刻雅典娜的生死的隻有鄭雙龍,這很霸道,就是這樣霸道。
但是,這份霸道,讓雅典娜的心微微的顫動了。
不管是女人,還是女神,崇拜強者的因子是烙印在她們靈魂深處的。
“你不了解不從之神的本質嗎,後輩,放任一位不從之神在世界上遊蕩,這可是相當不好的行爲。”在一群魔狼與亡者的伴随之下,沃邦侯爵走入了神之戰場,看着鄭雙龍,冷冷的道。
不管時代和國家,賦予神名字與神話的基本上都是人類。
威脅人類,有時候又給予人類恩惠的強大的神。在原始的時代,他們是沒有名字的。人類知識漠然地在廣大的天空和大地下找到了神的姿态,害怕着神的憤怒所帶來的暴風雨洪水,把危險地強大的野獸當作是神的化身一般來崇拜。
在漫長的歲月流逝中,人類給予了神名字。編出了神話給祂們。像星星一樣多的神。全部都是誕生于人類之手的。這些可以說是,卑小的人類爲了防止神的神威過于強大而産生的儀式。
得到名字和神話的神,就不會做出超越這兩樣東西的事情。給予人類恩惠的時候,受到回報的時候。都會根據自己的職責來行動。所以,人才可以對神的威脅或者祝福作出準備。
不過,如果有神作出超越祂所得到的名字與神話所代表的意義的話。如果有神回到了有着更少神話制約的原始時期的話。這樣的神被稱作。
他們與人類所編織出的神話背道而馳,在地上彷徨。在給予自己名字的人民的國家裏彷徨的時候,就像沒有綠色的土地上的水在流逝一樣。
總有一天。會給日後的人間帶來災害。
如果太陽之神降臨了的話,那整個世界就會變得灼熱無比。
如果海之神降臨了的話,那整個世界就會被浪濤吞噬沉沒在海底。
如果冥府之神降臨了的話,那疫病就會蔓延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讓世界變成死之城。
如果裁決之神降臨了的話,那住在這裏的人就會受到各種不同的罪罰。
隻要超過了一些,就會給世界帶來這樣的影響,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創造自己的姿态的災禍之神——這就是。
正是因爲不從之神有着如此可怕的危害,所以,人們才會如此的崇敬王。畏懼王,尊崇王。
因爲王是唯一能夠在不從之神的魔掌中守護着人類的存在,隻有王才能夠擊退不從之神。長久以來,弑神者與不從之神之間的戰鬥,已經成爲了本能。
不能夠讓不從之神在大地上肆虐,這也成爲了弑神者的義務。
正是因爲如此,沃邦侯爵才會如此毫無顧忌的對着被鄭雙龍打敗的雅典娜出手,當然,這其中沃邦侯爵那奇怪的性格,那貪婪的本質。也是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
看了看那手握金剛杵的鄭雙龍,再看了看那化作灰燼的魔狼,沃邦侯爵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的交涉道:“當然。身爲王,我不會白白的要你一個獵物,相應的回禮,我也會準備的,一個資質超凡的能夠召喚出不從之神的女巫,一件會迎來不從之神的神具。又或者召喚出一個不從之神,這些都沒有問題,說吧,你你想要什麽。”
資質超凡的女巫是莉莉娅娜,迎來不從之神的神具是沃邦侯爵從某個遺迹中挖掘出來的收藏,召喚不從之神的儀式是那已經準備好了的儀式。
這三者是沃邦侯爵在見到鄭雙龍之後,發現了雅典娜這個獵物之後,才決定拿出來回禮。
沃邦侯爵,有時候很不講理,有時候又很講究。
當然,不管是不講理,還是很講究,都是對人不對事的。
面對弱者,面對在沃邦侯爵看來隻不過是蝼蟻一般的家夥的情況下,用得着講理嗎,拳頭就是最大的道理。
面對強者,面對可以與之對等的交流的強者的時候,沃邦侯爵,自然會遵從規矩。
而手握着金剛杵,并且能夠将其的威能發揮出來的鄭雙龍,在沃邦侯爵的眼中,是一位強者。所以,沃邦侯爵不介意與鄭雙龍好好的交流一番。
然而,沃邦侯爵願意交流,并不代表鄭雙龍願意交流。冷冷的看着沃邦侯爵,鄭雙龍一言不發。
無言,有時候并不是沉默,而是漠視。
鄭雙龍的戰鬥力是否比沃邦侯爵強,這并不清楚,但是,鄭雙龍的底牌比沃邦侯爵多,這是毋庸置疑的。
鄭雙龍有信心,一旦真的打起來,吊打沃邦侯爵并不是問題。
被鄭雙龍那漠視的眼神給激起了滔天的怒火的沃邦侯爵,絕對好好的教訓一下鄭雙龍,該如何尊重前輩。
帶有深色的老鼠體毛顔色的狼群。那沃邦侯爵的權能,貪婪之狼群所召喚出來的魔狼,眼球充滿血色目露兇光一邊流着口水一邊猛烈地對着鄭雙龍與雅典娜撲了過來。
伴随着狼群的行動而來的是漫天的烏雲,風來,雨來,雷來。星辰的光輝被重重疊疊的烏雲給掩蓋住了,暴風雨降臨了。
注意到了沃邦侯爵的行動的鄭雙龍,眼睛一凝,手中的金剛杵輕輕的一揮。道:“太過嚣張了吧。”
光,無盡的光,照耀着這成爲了廢墟的西天宮,數以百計的光劍,将那些撲了過來的魔狼擊殺。
“鄭雙龍。爲了妾身和同族作戰,真的沒有問題嗎,把妾身交出去比較好,反正不管如何,妾身一定能夠再次從神話中蘇醒……”在鄭雙龍用光擊殺了魔狼的同時,雅典娜出現在鄭雙龍的身邊,擡着頭,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鄭雙龍,用清冷的萌音說道。
因此,請把我交出去。對于雅典娜這樣的訴說。鄭雙龍搖了搖頭,道:“和你沒有關系,你是我的獵物,是我的戰利品,能夠對你進行處置的隻有我,唔,你就當做這是我的任性吧。王可是有着任性的權力的。”
說着,鄭雙龍手上的金剛杵的光輝更爲閃耀了,将這漆黑的西天宮照耀成爲一片金色的海洋,金色的光之劍與漆黑的魔狼。快速的交鋒着。
很任性的話語,但是從這話語中,雅典娜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感受到的溫暖與關心。
那希望她能平安無事的感情能傳達給雅典娜了。這讓雅典娜稍微有些不知所措,那女王傳承而來的睿智,第一次有些失态,不過,這樣的感覺,雅典娜不讨厭。
緊繃着的小嘴。似乎松了些許,注視着全神貫注的與沃邦侯爵的魔狼交鋒的鄭雙龍,感受着那安心與安全、關切與擔心、溫暖與溫馨的感覺,雅典娜那深幽的瞳孔都亮了起來。
輕輕的抿了抿嘴,雅典娜輕聲的道:“鄭雙龍,你說過今天你将會有很多很多的麻煩要面對,爲此甚至想避開與妾身的戰鬥,那麽,這種情況之下,爲妾身攬下這與弑神者的一戰,真的沒有問題嗎,不管從那種角度來思考,将妾身交出去都是最佳的選擇……”
“真是的,夠了……你真是讓人沒辦法啊。早就說過了,這是我的任性,身爲戰利品的你,隻要乖乖的聽話就好,其他的問題,和你沒有關系!”聽着雅典娜的話語,高舉金剛杵,呼喚着光的鄭雙龍,不滿的喊道。
說着,數十道光化作一道栅欄,将那越來越多的魔狼給攔在了外面。果然,比起群毆,還是沃邦侯爵更爲擅長嗎!
雅典娜擡起頭,一直凝視着鄭雙龍的眼睛,最後輕聲的歎息道:“笨蛋,真的是一個大笨蛋呢,果然,弑神者都是愚者之子啊,不過,對于這樣的笨蛋,讨厭不起來啊!”
說着,雅典娜臉頰染上了紅暈,害羞地垂下了頭。
可惜着女神難得的嬌羞,鄭雙龍并沒有看到,不然的話,鄭雙龍會覺得自己這一戰,真的沒有白打吧。
狼群,無數的狼群,可怕的魔狼。亡者,數以百計的亡者,每一個實力都不亞于大騎士,大魔法師的亡者。
兩者結合起來所形成的可怕的軍隊,就算是鄭雙龍應付起來,也相當的麻煩,特别是沒有使用星辰之證的時刻,就更是如此。
靠着一把金剛杵,靠着應對沃邦侯爵的兩大權能,不,那可怕的暴風雨也是沃邦侯爵所掀起的權能。
光,數以百計的光之劍,以閃電般的速度的飛翔。對着猛撲過來的魔狼群的眉間,全部刺了上去。
魔狼群發出了凄慘的叫聲。可是,那個傷口上并沒有湧出鮮血,取而代之的,是從額頭上迸出的青黑色液體。巨狼的屍體融入了黑暗之中,就那樣消失了。
然而,這并沒有多大的效果,僅僅在下一秒,那死去了的魔狼們,就從陰影中重現了。對着鄭雙龍張牙舞爪的猙獰的撲了過去。然後,又被無盡的光之劍給清掃。
一個輪回,又一個輪回,鄭雙龍與沃邦侯爵之間的戰鬥,變成了咒力的比拼,這種情況,對于鄭雙龍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做好了被我打趴在地的覺悟了嗎?”雷聲轟鳴,狂風呼嘯,雨水激烈地打着大地。沃邦的聲音完全不受那些噪音影響傳達了過來。
看着被自己的權能召喚出來的軍團所限制住的鄭雙龍,此刻,沃邦侯爵的神情是那麽的傲慢。
神有着傲慢的權力,而能夠與不從之神對抗的王,自然也有着傲慢的權力。
不過,面對沃邦侯爵的傲慢,鄭雙龍可是相當的不算的,要不是冥冥之中的感知告訴鄭雙龍,今天有大劫難出現。
要不是爲了留着足夠的力量來應對可能的大劫,鄭雙龍早就開大準備好好的教育一下沃邦侯爵該怎麽做弑神者。
“我喜歡暴風雨的夜晚,風和雨和閃電,這些全部都會讓我變得威猛,你也是一樣的吧,後輩。雖然是還未成熟,但如果是我的同胞的話,一定應該是這樣。”在西服上面披上了漆黑大衣的沃邦侯爵,一邊承受着雨打一邊愉快地說道。
真的以爲自己占據了上風了嗎?!聽着沃邦侯爵的話語,鄭雙龍頓時怒上心頭地皺了一下眉。手一揮,象征着不從之土星神沙尼的被鄭雙龍使用了出來。
鼠、老鼠、無盡的老鼠大軍,再一頭老鼠神獸的帶領之下,從虛空中湧現出來,對着魔狼群與死者軍團殺了過去。
能夠召喚軍團的,可并不隻有沃邦侯爵一個人啊,鄭雙龍所召喚出來的疫病之鼠,雖然不成氣候,但是不管怎麽說,也是神獸,也是凡人所難以對抗的存在。
“噢噢噢嗚嗚嗚!!”面對鄭雙龍的召喚出來的病疫之鼠,魔狼群毫無畏懼的一齊跳躍了過來。與之展開了瘋狂的厮殺。
連魔狼群都無所畏懼的疫病之鼠,對于亡者軍團來說,就更沒有多大的用處,他們本身就是亡者,怕什麽疫病,至于老鼠們的戰鬥力,哦,得了吧,除卻那帶頭的老鼠神獸之外,其他的疫病之鼠都不夠看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