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損,國運損。
普通的印度國民感覺到心頭一黑,感覺失去了什麽,感覺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沾到身上。感覺身體相當不舒服,精神不振。
而有着咒力的魔法師、苦修士、佛教徒、印度教徒、瑜伽大師等等有着印度國籍,在印度生活的神秘人士,都能夠感覺到印度國運的缺失,都能夠感應到大地的悲鳴,感覺到那恐怖的災害即将降臨,感覺到天地之間多了幾許黑色的不詳氣息。
“該死的,竟然有人敢對龍脈下手,混蛋啊!”、“不怕被大地龍脈,被一國之運給反噬嗎,到底是哪來的不要命的家夥!!”…………
在一聲聲的咒罵中,印度各個魔法結社暴走了。他們追尋着天空中的氣息,追尋着天地之間的因果,快速的向着印度首都新德裏殺了過去。
由不得他們不瘋狂,他們都是累世定居在印度的神秘勢力,早就和印度有着千絲萬縷的因果,印度出了問題,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家夥瘋了嗎?!真的不怕被國運以及龍脈的力量反噬嗎!?那力量可是會死人的。敢于借助龍脈力量的魔法師都很少,更不用說是竊取以及損害龍脈了。
平日裏微微抽取一點龍脈力量就已經是犯忌諱,會被印度各個魔法結社聯手轟殺的大罪。
而現在,竟然有人敢大張旗鼓的對龍脈,對國運下手,這真的是不把印度各個魔法結社放在眼中的行爲啊!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這一刻,印度大大小小的魔法結社的成員都有種殺人的沖動。
而這份殺氣,随着龍脈的悲鳴。随着大地力量的衰退,随着天地之間的黑氣的彌漫而愈發沉重。
會詛咒術的咒術師們,更是在路上就開始了詛咒,借助印度一國的民衆本能的怨念。開始了詛咒,詛咒那敢于對龍脈動手的家夥。
可惜,鄭雙龍是弑神者,而弑神者的對魔力、魔法抗性可是高的驚人,除卻極爲少數的神靈級的大魔法之外。基本上能夠免疫絕大多數的魔法。
哪怕這魔法是借助了印度十億人的怨念,也是如此。
哪怕這詛咒能夠瞬間讓大騎士因爲心髒麻痹而死。也是如此。
就像鄭雙龍說的那樣,弑神者是王,是人類的王,不管是英雄王,還是魔王,都是背負着弑神者世界的人類的王,都是弑神者世界人類的期盼。想要用十億人的詛咒來污染王,這是不可能的。
身爲王,就需要有着背負一切的信念。有着包容萬物的器量。區區十億人的怨念而已,再多一百倍在說吧。
“詛咒嗎,果然,沒有讓有希來進行這個儀式是正确的,這樣強力的詛咒,估計有希是扛不住的,不過,想用詛咒來阻止我的行動,最少給我來一個神靈級的詛咒啊!這樣的詛咒,太過渺小了啊!!!”感受到身體隐約彈開了什麽的鄭雙龍。臉上露出了燦然的笑容,将石頭劍插入之後,将青銅劍也插入了大地。
“嗷嗷嗷嗷嗷嗷嗷……………………!!!!!!!!!”随着鄭雙龍的青銅劍插入大地,如同野獸一般的無聲嘶吼。再次的響起,震撼着整個印度的修行者。
這是龍脈的哀嚎,是大地精氣的悲鳴,是國運的哭叫,也是求救之聲。尋求印度的修行者的救護之聲。
然而,這讓人震撼的嘶吼。對鄭雙龍一點用處都沒有。
“哀嚎是沒用用處的,這可是印度新德裏龍脈最重要的節點,這裏被斬開,切斷,身爲大地龍脈的存在,是不可能逃過困龍陣的拘束的。”在大地中,在這描繪在地下車庫的巨大的法陣中插入了石頭劍、青銅劍之後,鄭雙龍抽出了最後一把的鐵劍。一臉微笑的自言自語道。
說着,就準備給予龍脈最後的一擊。
這鐵劍一劍下去,困龍陣就真的完成,這條大地龍脈,就将因此而脫離大地,顯現而出,然後被鄭雙龍當做祭品用來發動神降儀式,召喚那不從之神的降臨。
困龍陣,天才外星少女長門有希通過對風水學、大地學、星象學、結界術、佛法等一系列的資料,結合資訊操作能力而推演而出的有着斬斷龍脈,拘禁龍脈力量的神奇法陣。
再龍脈三十六個節點處布下祭壇,鎮壓龍脈力量,逼迫其彙聚在法陣之中,最後用三把代表着文明的器具,斬斷龍脈力量與大地,與國家之間的聯系,最終奪取龍脈的力量。
石頭劍,代表着遠古人類文明萌發的晦暝時期的石器時代。
青銅劍,代表着古代人類有着文字記載的奴隸制時期的青銅時代。
純鐵劍,代表着人類文明進入高速發展的封建制時期的鐵器時代。
石頭劍、青銅劍、純鐵劍,代表着人類文明的三個階段,象征着人類文明。也正是因爲如此,這三把普普通通的劍,才能夠給予龍脈足夠的傷害,才能夠将龍脈斬斷,逼迫龍脈顯形。
畢竟,能夠對抗國運的,能夠對抗大地龍脈的,能夠毀掉一國之未來的,也隻有文明。
天、地、人,三才。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人聚集而成的力量,是最強的。代表着天的氣運,代表着地的龍脈,在代表着人的文明面前,還是稍微的薄弱了一點。
正是因爲如此,長門有希才能夠設計出這借助人的文明之力來斬斷代表着地,象征着天的龍脈。人具有的力量,可是強大到讓神靈都爲之震撼。不然,也不會有着弑神者的誕生。
“來客人了嗎?時間還早,要不要稍微陪他們玩一下呢。”就在鄭雙龍即将把純鐵劍插入大地的時候,鄭雙龍随手布置在結界之外的警戒用的小咒術被人解除了。
稍微想了想,鄭雙龍還是微微搖搖頭,嘀咕道:“算了。還是先将這大地龍脈斬出來再說。畢竟,有希所創造出來的這個困龍陣,可不是無解的,從内可以困住大地龍脈。可是從外面進攻的話,可不一定能夠抗住那些魔法師、咒術師的攻擊。”
說着,鄭雙龍将手中的鐵劍插到大地之中,伴随着一陣悲鳴與大地的震動,一頭綠色的龍。從大地升起,被三十六道符文鎖鏈給牢牢的困住。
這三十六道符文鎖鏈,就是那三十六個祭壇的顯現。爲了隐秘的布置這三十六個祭壇,這一個多月來,鄭雙龍與長門有希、立華奏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功夫。
不過,看着這身上插着石頭劍、青銅劍、鐵劍,被三十六道符文鎖鏈鎖死了的大地龍脈的顯現——龍,鄭雙龍感覺到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代表着新德裏大地龍脈,代表着印度國運的龍,的作用。可不僅僅隻是用來進行不從之神的召喚。它還可以做很多很多。
這樣想着的鄭雙龍,一臉微笑的伸手按在這幾米長的龍的軀體之上,震動,大地在震動,空間在震動,整個印度國民的心髒也在震動,随着這一股股的震動,天空的顔色變了,赤紅的光照耀着整個新德裏。
那三十六個祭壇之處,騰起了巨大的光柱。一個巨大的法陣,以龍脈爲能量核心的法陣,将新德裏包裹了起來。
這一片天空,這一塊大地。這個印度的國都新德裏,似乎與世界隔絕了開來。
啓動了困龍陣的鄭雙龍,感受着龍脈的悲鳴,感受着龍脈力量的顫動,一臉愉快的說道:“現在距離日食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二十七分,那麽。就稍微的陪你們玩一下吧,印度的修行者們,希望你們能夠帶給我足夠的愉悅。”
說着,鄭雙龍輕輕的撥動代表着石器時代的石頭劍,伴随着龍脈的哀嚎,一股綠色的光輝快速的傳播了起來。
一道巨大的光柱,瞬間摧毀了整棟大廈,從地下車庫沖天而起,與三十六個祭壇的三十六道光柱共鳴起來。
一個恐怖的漩渦在天空出現,快速的将新德裏吞噬,像是幻化,又像是真實,高樓林立,人口衆多的新德裏,瞬間變成了一塊草原。
一道道白光閃過,那些有着神秘力量的人,那些進入了困龍陣範圍的人,不管是大騎士、咒術師、魔法師、苦修士,還是剛剛入門的修行者,眼前一花,都出現在這片遼闊的大草原之上。
…………
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一隻巨大的猛虎承載着一個穿着黑色鬥篷,帶着面具的身影,在原野上急速奔馳!
他是在印度極爲少數的薩滿,信奉着祖靈的他掌握着薩滿所擁有的法術,不管是野性召喚,還是叉狀閃電、閃電箭。他都能夠玩的相當的利索,再具體的戰鬥力上,他不會遜色于大騎士。
可是,在這隻能夠聽到大地母親的悲鳴的世界,他很無力。面對着這看似幻術,但是又像是真實的世界,他真的弄不清,這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失去了祖靈的庇護,他感覺到了迷茫與畏懼。
但是,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認輸,來自大地母親的悲鳴,風中傳來的悲歌,讓他明白,就算是在迷茫,就算是在無力,就算是失去了祖靈的庇護,就算是再多再多的困難攔在自己身前,他也要前行。
因爲他是印度的傳奇薩滿,因爲大地母親在等待着他的救援,因爲他叫做甘地,與聖雄同名。他不能夠讓這個名字受到污蔑。
駕馭着猛虎在茫茫大草原上奔馳了一天一夜,甘地終于發現了除卻無盡的草原之外的其他的東西,那是一座坐落于草原之中的巨大的山寨。一個一看上去就畫風不對,很有問題的山寨。
畢竟,在這連一隻老鼠、一隻兔子、一隻狐狸一個大樹都沒有,除卻青草就是青草的草原中,出現一個山寨,真的是太怪異了。
要知道,這裏可是連建造山寨的材料都找不到,連吃的東西都沒有,這樣的死地,怎麽可能會有什麽正常的山寨。
當然,剛剛看到山寨的甘地并不清楚,這座山寨的位置,就是這座草原的中心,這座山寨的中心,有着一個與印度新德裏三十六座祭壇一樣的祭壇。
不,應該說,這座祭壇,就是那困住了大地龍脈的三十六座祭壇之一。連接虛幻與真實,連通這龍脈力量所創造出的異空間與真實的世界的祭壇之一。
手一揮,收起了猛虎的甘地,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這巨大的山寨外,看到一些個隻穿褲衩的強壯野人,拿着簡陋的兵器來回巡邏,不由目光一凝。
甘地作爲傳奇薩滿,有着不亞于大騎士的實力,再加上元素的庇護,潛入能力自然毋庸置疑,靈活躲過巡邏的野人,甘地輕而易舉的通過了山寨的外圍,終于來到了山寨内部。
就在甘地進入山寨内部的時候,恰好的路過了一個監獄,而在這座監獄中,甘地看到裏面被關押着的修行者的慘遭折磨,不由殺心大起!這些被折磨的印度修行者,甘地認識不少,其中有相當一部分都是他的後輩。甚至那咬着牙忍受着被小刀切割着皮膚的那位,還是甘地爲數不多的摯友。
看到摯友受到那剝皮般的酷刑,甘地怎麽能夠不殺心大起!
甘地不是第一個進入山寨,也不是最後一個進入山寨,更不是第一個發現山寨的問題的人,在甘地在大草原奔馳了一天一夜的那段時間,已經有不少的被傳送到這塊草原中的印度修行者發現了這個山寨。
當然,能夠在這茫茫的草原中發現這座山寨,不得不說他們的運氣很好,同時,他們的實力也很糟,如果不是實力不夠,他們也不會被抓到監獄中被折磨。
果然,實力就是通行證,力量就是話語權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