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高橋久子那抱怨的話語,看到了同樣一臉抱怨的入江美雪、關根詩織似乎也要說點什麽,岩澤雅美伸手阻止了她們的發言,平靜的道:“好了,不要說這些了,既然聽了鄭君的人生,按照之前說的,我也說說我的人生吧。”
走入教室中的岩澤雅美看着那自己獨特的最初的吉他,輕輕的撫摸着,溫柔的笑着道:“我的人生沒有鄭那麽的複雜,也不是什麽特别的故事,隻不過是喜歡唱歌卻不能唱了。”
“出生在一個不是非常好的家庭,或者說,是一個比較貧窮的家庭,父母總是在吵架,爲了生活,爲了工作,爲了家,爲了柴米油鹽,爲了錢,不停的争吵。有時候還打起來了。”
“家裏很小,我沒有自己的房間,總是在争吵聲中活着,抱成一團,掩着耳朵,我隻能把自己封閉起來,沒有哪裏能夠讓我安甯。我什麽都沒有。”
“那時,我遇到了一個叫做sad\machine的樂隊,他的主唱也和我一樣有着同樣的家庭。同樣不幸福的家庭,聽說他忍受着精神上的痛苦用耳機塞住雙耳,逃進了音樂的世界中,我也這麽做了一次。”
“似乎一切都被吹散了,那主唱在爲我嘶吼,爲我歌唱,帶着常識的人是錯的,哭泣的人才是對的,孤獨的我們才是人類,嘶吼着無理的一切,并與此争鬥與破壞,我被他們拯救了。”岩澤雅美笑着說道,帶着對音樂的虔誠,笑着說道。
将那個保養的非常的好的老舊吉他抱起,岩澤雅美帶着發自内心的微笑,用對待生命中最珍惜的東西的神情,輕聲的溫柔的說道:“我和它的相遇時在雨中的垃圾場,我開始歌唱,本以爲我的人生一無所有,卻有了歌聲。”
“爲了離開那個家,爲了離開那個煩躁的家,我開始了努力,打工掙錢,不停地應征唱片公司,我下定了決心,在畢業時,我一定要離開那個家,獨自生活,然後用音樂來生活下去。”
“我這麽的想着……可是,某次打工的時候,我倒下了,我以爲是自己太累了,隻要好好的休息,就可以恢複過來。可是,結果完全的不對,當我醒來時,我已經不能說話了。”
“我因爲腦梗塞而患上了失語症,原因是父母吵架時摔破的碎片。”
“我的命運被詛咒了,無法逃向任何地方,就那樣我的人生結束了。”
說道最後,就算是一直很平靜的岩澤雅美也不免有點傷感。
看着有點傷感的岩澤雅美,鄭雙龍有點理解了。
來到了這個世界的人,都被人生的不合理所詛咒了,悲慘的人生,殘酷的命運,無法接受這樣的人生。
真實因爲如此,才會被仲村由理所鼓動,所以絕大多數才會加入死後世界戰線。
他們不是害怕新的人生,而是對原來的人生的憤慨,對不合理的人生的咆哮,對給予了自己這樣的人生的神靈的憤怒,讓他們的眼睛被迷惑住了。
因爲眼睛被迷住了,所以這個讓不甘的憤怒的對人生有着眷戀的靈魂能夠得到安息,能夠了無牽挂的滿足的開始新的人生的救贖之地的真真正正的作用,被他們無視了。
心靈被蒙蔽了的靈魂,在加上似乎被某個多管閑事沒事找事的仲村由理給蠱惑了。因此,留戀,不肯離去,沒有展開新的人生,而是做着完全違背這個世界的意願的事情。
救贖之地變爲了留戀之所,果然,将自己的不甘加注于他人之上的仲村由理就是一切的罪惡的根源。
雖然似乎太過了點,但是的确是因爲仲村由理的行爲讓應該開始新的人生的靈魂,被滞留在這個世界了,讓原本應該可以在這裏釋懷的靈魂,失去了釋懷的機會,罪業深重呢,仲村由理。
雖然很想早點讓她離去,可是,果然,那樣的人生,不是那麽容易解開的。那份沉重的心結,不是那麽簡單能夠破開的。
如果使用催眠術的話,那就另說了,可是,如果使用催眠術,小奏估計會不開心吧,這樣可是太糟糕了。
而且,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現在的sss團中可是有着一位比仲村由理更爲麻煩的音無的存在。
如果說仲村由理是**煩的話,音無就是大威脅,果然,比起讓仲村由理離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那個音無離開這個世界。
音無對于立華奏是特别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生前音無的心髒在小奏的身體裏,延續着小奏的人生,對于單純的近乎沒有任何需求,沒有任何遺憾的小奏來說,人生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對給予自己心髒,讓自己多活了一段時間的恩人,說一聲“謝謝”。
果然,音無真的是大威脅,唔,似乎失憶了,并且他的人生似乎沒有任何的遺憾,那麽,直接用催眠術将他的記憶喚醒,讓他直接離開比較好。
瞬間想了很多的東西的鄭雙龍,溫柔的笑着對着岩澤雅美說道:“生前沒有辦法盡興的歌唱,那麽在這次的演唱會中,将沒有唱完的歌,開心的唱個夠。”
“嗯,開心的唱個夠!”入江美雪、關根詩織、高橋久子、岩澤雅美對視了一下,異口同聲的道。
“那個,既然岩澤說完了,該我了吧。屬于我的人生的故事,要開始了哦!”聽到了鄭雙龍的安慰岩澤雅美之後,關根詩織跳了出來,頑皮的眨了眨眼,就舉着手大聲的說道。
“唔,有關于關根的故事,就下次再說吧,現在時間不早了,學生會還有一個會議要參加。”輕輕的伸了一個懶腰,鄭雙龍柔和的笑着說道:“而且,等價交換,一個人生的故事,隻能夠交換一個人的人生的故事。聽過了岩澤雅美的人生的故事就足夠了。就這樣,我先走了。”
說着,鄭雙龍也不等關根詩織說點什麽,就這樣直接離開了。
看着鄭雙龍直接離開的背影,關根詩織非常失落的喊道:“嗚嗚,怎麽這樣。屬于詩織的故事,還沒有開始呢。”
失落的不僅僅是關根詩織,連入江美雪、高橋久子這些沒有述說自己的人生故事的少女們臉上也帶着失落。
“好了,大家,該去練習了!還有演唱會在等着我們呢。”說完之後,岩澤雅美就快速的将電吉他放好,開始進行練習,激昂的音樂在一次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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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靜的看着入江美雪、關根詩織、高橋久子、岩澤雅美等少女,鄭雙龍笑着述說着自己可以說的人生。那仍舊沒有結束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