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阿飛的那場戰鬥過去後,帕西菲爾便被佐助勒令好好躺在床上修養,每天幾乎都是灌了個水飽,嘴裏面殘留着藥汁苦澀的味道,怎麽都褪不下去,尤其是整天躺在床上,骨頭真的都要生鏽了,所以,他很果斷的…翹家了……
佐助出任務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屋裏沒亮燈,走進屋叫了一聲‘尼桑’,卻無人應答,隻有桌子上留下的一支黑色鴉羽,他默默拾起那根渡鴉的羽毛,面部依舊沒什麽表情,隻是漆黑的眼眸早已化作了猩紅的寫輪眼,可見并非如表面上那樣平靜。(鳳舞文學網//)
無論佐助的心裏是怎麽想的,已經離開的帕西菲爾是不會知道的,他現在已經用幻術将外貌改變爲原本的模樣,身上也沒穿曉組織的袍子,而是很随意的穿着寬松的衣褲,他此行的目的地正是火之國的木葉村,但是在路上,他也知道了忍者的村子不是能随便進入的,當然,這是指正當進入的情況下,想要在不正當的情況下進入,還是可以的。
收斂了自己的呼吸來到木葉村的外圍,帕西菲爾不認爲自己就能這樣進去,所以他決定偷偷潛入,化成了一隻黑色的渡鴉爲自己加持了幻術,繞過了那些隐藏着氣息的地方,按照鼬的記憶中,這是名叫暗部的隊伍,被這些人發現肯定會很麻煩。
黑色的渡鴉在進入到木葉村之後,就隐秘的變回了人形,不一會兒,就有一個青年出現在了大街上,但卻詭異的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有從他身邊經過的人,都似乎沒看到這個人一樣。
走在木葉村的街道上,帕西菲爾放開精神力好奇的感知着周圍的一切,比起之前很小很小的村莊,木葉村真的很大,道路都是非常寬敞的,他一個人在街道上走走停停,‘看’着周圍不同的攤販,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中午,腹中有了些許饑餓的感覺,他停下腳步随意走進了一家店,正巧這家店最出名的就是三色丸子,于是午餐就變成了一衆甜點和三色丸子。
随手拿了一串三色丸子咬了一口,他的動作一頓,嘴裏馬上就充滿了甜膩的味道,好甜,甜到嘴裏再也沒有其他的味道,連殘留的苦澀味道都消失了,他從沒有接觸過那麽甜的食物,雖然不是很喜歡過于甜膩的食物,但爲了不浪費食物,他還是把甜品和三色丸子都吃掉了,然後皺着眉帶着一嘴甜甜的味道離開,店内竟沒有一人發覺。♀
“啊嘞?”
今天是休息日,鳴人摸了摸自己的錢包,決定去一樂拉面大快朵頤一頓,手打大叔的拉面是村子裏最好吃的食物,不僅價格公道,分量還很足,不過,剛走到一樂拉面的攤位前,就有一個留着黑色長發的青年從他身邊路過,神奇的是,對方竟然還閉着眼睛在人群中走的遊刃有餘,而其他人卻好像根本就沒看到那個人似的。
“呦,鳴人,你來啦,站在外面發什麽呆呢?趕緊進來坐啊。”
看着鳴人半掀着簾子望着不知哪裏出神的模樣,手打大叔也有些奇怪的望了望大街上,卻沒看到有什麽吸引人的東西,遂招呼鳴人進來,自己去做拉面。
“哦,來了大叔,我還要味增拉面!”
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鳴人掀開簾子坐在攤位前,将剛才的事完全抛到了一邊,一雙湛藍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快要做好的拉面,就差具現化出尾巴在身後搖啊搖了。
“你啊,面好了,趕緊趁熱吃吧,今天正好有加量呦。”
将一碗熱騰騰的拉面放在桌上,手打大叔也算是看着鳴人長大的人了,至于妖狐的問題,不關一個孩子的事,所以從鳴人第一次來的時候,他總會默默的照顧一下,比如說把面量加大,或者有時就幹脆的以賒賬的名義免了拉面的錢。
因爲吃了一肚子的甜食,帕西菲爾走在路上準備繼續看看,順帶遛食兒,但是卻因爲對木業内部不熟悉的緣故越走越偏,最後來到了一個很安靜的地方,隻有一塊雕刻着衆多名字的石碑,上書‘慰靈碑’三個大字。
“嗯?”
如往常一般來到慰靈碑前祭奠自己的好友帶土,卡卡西有些驚訝此時竟然會有人來到慰靈碑這裏,往常在這個時間段來的時候,是不會有其他人的,何況慰靈碑的位置比較偏,也鮮少會有人過來。
憑借着敏銳的感官,帕西菲爾早在有人靠近時就發覺了,不過他現在苦惱的是,怎麽才能拐回原來的路段,跑來一塊石碑這裏雖然很清靜,但沒什麽可看了,他選擇來木業村,也是因爲木葉村是五大忍者村最強的村子,自從來到了這個世界後,他還沒有真正的見識過這裏的忍者村。
不語,卡卡西走上前,與青年并肩站在慰靈碑前,之前因爲位置的緣故隻能看到一個背影,現在一看,對方的容顔有些陌生,在村子裏沒見過,雖說村子裏也有不少的人,但他卻能從一個陌生人的身上感受到某種熟悉的感覺,這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發覺了隐秘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帕西菲爾決定離開這個村子,憑借着鼬留下來的忍術知識,隻要不遇上擁有寫輪眼的人,其他人用幻術都可以解決,這也是一路上爲什麽一直都沒有人發覺他的原因,但旁邊的這個人卻發現他了,他隻是出來透透氣的,不想打架,最主要的是,殘破的身體真的經不起任何強烈的戰鬥,治愈的陰陽術終究是有限度的,該衰竭的還是會衰竭,每一次受到傷害,都是在縮減身體的爲數不多的生機。
不怕死是一碼事,可自己找死就是另一碼事了,何況如果因爲身體的關系莫名其妙的死掉,很憋屈啊……
在心中的默默的衡量了一下雙方的戰力,帕西菲爾考慮到身體的特殊狀況,決定離開,不想惹麻煩,無論是明面上的忍者,還是暗部的人,對于拖着這樣身體的他都隻會意味着麻煩,喝藥很麻煩,躺在床上養傷更麻煩!
“這是…鼬!!!”
眼看着身邊的青年突然毫無征兆的化成漆黑的鴉羽消散,卡卡西錯愕的瞪大了眼睛,他不會認錯的!可是…宇智波鼬明明都已經死了,又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木葉?難道是有人假借着鼬的身份來密謀着些什麽?
瞬移出了木葉村,帕西菲爾有些苦惱的思索了一下自己還有什麽可去的地方,但事實上,他發覺真的沒有什麽地方好去,隻好按照之前定下的坐标回到了房間裏,剛站穩身形,就發覺屋裏似乎有點冷,順着冷氣的源頭偏過頭,他‘看’到了…臉黑得堪比鍋底的弟弟君……
“回來了?”
雙手環在胸前靠在屋内的牆壁旁,佐助挑了挑眉,語氣淡淡的,渾身散發着陣陣寒氣,香磷曾在不久前來過,但是很快就被凍出去了,開玩笑,這個時候不走,難道等着被生氣的佐助遷怒嗎!
帕西菲爾:“……”
莫名的覺得今天的弟弟君好有氣場……
“你…算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斂了眸子徑自走出了房間,佐助對于兄長的沉默屬于意料之中,他知道自己束縛不住鼬,也不能成爲那一條鎖鏈,但是,走的時候至少要說一聲,就這麽不聲不響的突然消失,隻留下一根鴉羽,算什麽!
“……”
沉默的壓下心中突然翻湧起來的情緒,帕西菲爾抿了抿嘴,什麽都沒說。
事後,佐助如往常一般送來了藥,相處之中也恢複了以往的樣子,他絕口不再提那一天的事,像是真的把它當做什麽都沒發生,然後,帕西菲爾被連着灌了好幾天的苦澀湯藥,由香磷友情提供,絕對夠量,夠足,以及…足夠的苦……
在被灌了好幾天的苦澀湯藥後,某日,帕西菲爾又在桌上發現了整整一盒的三色丸子,佐助坐在桌邊啃着飯團,示意站着的人坐下,然後把三色丸子往前推了推。
帕西菲爾:“……”
他真的不喜歡吃甜膩膩的三色丸子…能不吃麽?
當然,内心的反抗無效,他最終還是默默的幹掉了整整一盒的三色丸子。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爾後沒過多久,佐助就帶着帕西菲爾離開了曉的暫居地,在一處隐秘的小村子裏置辦了房産,時常會有小孩子圍着帕西菲爾轉,雖然他本人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但小孩子總是喜歡待在他們家的院子裏,弄得帕西菲爾頭都大了,他是喜歡小孩子這沒錯,可一下子圍上了好幾個,有點吃不消了,他帶孩子最多的時候,也就艾倫,三笠還有阿爾敏三個人而已。
對此情景,佐助每次都隻是選擇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看着,嘴角帶着幸災樂禍的笑意,然後在發覺自家兄長稍微顯露出疲态的時候放冷氣把小孩子都趕走,再把人帶回屋裏休息。
夜晚,帕西菲爾閉着眼躺在床上,感受着佐助的氣息在自己的身邊停留了一會兒,就消失了,放出精神力感知了一下,人已經離開了房子很遠,還帶着另外三個人,這樣的事發生了很多次,佐助總是會在夜晚偷偷的離開,最近也經常會離開幾天不回來,偶爾還會帶着濃重的血腥味,必定是受了傷。
他發覺了,卻并沒有說,隻是隐秘的施加了好幾個精神結界,甚至連從晴明那裏學來的半吊子人偶替身術也都用上了,事實證明,這些東西還是有用的,佐助在那一晚離開後,很長時間都沒再回來,沒過多久,精神結界被破,人偶替身術發動。
帕西菲爾在第一時間瞬移去了佐助的身邊,彼時,佐助已經傷痕累累,還是強撐着一口氣不倒下,身上血迹斑斑,周邊圍攏着衆多忍者,在看到兄長居然在這時出現後,他的眼底終于出現了驚恐,不顧在場的人,大聲吼着‘離開’,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可以不怕死,但唯獨鼬不能有事!
“閉嘴!”
面無表情的不顧佐助的掙紮把人背了起來,帕西菲爾冷着臉,召喚了正宗二話不說直接對擋路的忍者發動了攻擊,拼殺出了一條血路,原本暗淡無神的黑眸在不知不覺間化作了猩紅的豎瞳。
忍者黑色的緊身衣已經被血液所侵染,這其中,有其他人的,也有他自己的,脆弱的身體根本經不住這樣高強度的戰鬥,他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呼吸也變得異常沉重,但手中的攻擊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味,耳邊充斥着佐助撕心裂肺的吼聲。
“哥!别打了!别打了!你的身體禁不住!住手啊!”
掙紮着想要幫忙,可奈何,佐助本身已經受了重傷,加上被算計,幾乎是失去了戰力,他想戰鬥,但兄長卻伸出一隻手把他死死的按在背上,繼續拼殺。
“哥!尼桑…别打了…我唯獨…不能失去你啊……”
兄長的後背有些瘦弱,卻如幼時一般可靠而溫暖,佐助像是一頭受傷的小獸,第一次露出了脆弱的一面,聲音已經哽咽。
“…佐助.....”
手中的動作一頓,帕西菲爾揮刀一個橫掃逼退了圍攏過來的忍者,停下了攻擊,周圍的忍者強攻不下,警惕的包圍着兩人,也同樣忌憚對方的實力沒有動手。
停下了攻擊後,體内剛才被刻意無視的劇痛便頓時襲來,他彎下腰咳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在失去意識之前,下意識的将背後的人攬到身前,自己換到了下面,隐約間,他‘看’到了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金發男孩匆匆跑了過來,以及…佐助大聲的呼喊。
不行了…好累…提不起力氣……
【抱歉…辛苦你了……】
失去意識前,帕西菲爾似乎感受到了一隻溫暖的手掌輕輕撫在他的發間揉了揉……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