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了精神上的準備與防禦,帕西菲爾在發覺血紅的天空變成安甯的小村莊時,還是無可避免的中招了,寫輪眼這種血繼限界其實在某些方面很是逆天,尤其是不對等的非寫輪眼vs寫輪眼的情況下。(鳳舞文學網//)
血...到處都是血,剛剛還甯靜的村子在轉瞬間就被血色所浸染,他站在原地,靜默的看着‘自己’幹淨利索的了結一個又一個的生命,那些人死的時候,表情還停留在之前的一刹那,有年輕人,老人,還有孩子,一雙雙不甘的寫輪眼瞪大着,死不瞑目,血液蜿蜒着,流淌在腳下漸漸彙聚。
這是一場暗殺,不,或許用屠殺來形容會更準确一些,隻屬于宇智波鼬的血色夜晚......
帕西菲爾沒有動,隻是安靜的看着,一直到村子裏再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才邁開步子,在染滿血迹的道路上往前行走,沿途上有無數倒在屋裏屋外,甚至街道旁的屍骸,血液噴濺的到處都是,每一具屍體上的傷都是緻命的,一擊緻命。
停下了腳步,他若有所查的擡起頭,瞳孔中映射出站在屋頂上身着黑色緊身衣的青年,兩行觸目驚心的血淚正順着青年的眼角緩緩流淌而下。
這是屬于宇智波鼬的一段過往,也是無法洗脫的血債罪孽,但是遺憾的是,帕西菲爾隻融合了殘念的一部分,其中都是關于弟弟佐助的記憶,對于這樣的殺戮,心中固然會因爲鼬殘存的情感而有觸動,可那終究隻是殘念,在除了佐助的事情以外,幾乎不會影響到他的情緒,何況,帕西菲爾最原本蘇醒的理由,就是神羅的殺戮兵器,沒少被投進殲滅戰當中,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計其數,隻是這種程度的殺戮在他心中根本翻不起什麽浪花。
倒是宇智波鼬,即便選擇了殺死村子裏的人,但選擇的方式都是一擊斃命,這樣的手段足以說明鼬的手下留情,至少所有的人都會在一瞬間死亡,不會有任何意義上的痛苦,死的很幹脆。
阿飛給他看這場殺戮是爲了什麽?隻是單純的想起過去的事嗎?總覺得好像意不在此,宇智波鼬的殘念在漸漸與他融合,但這需要時間,現階段他隻繼承到了知識和關于佐助的零散記憶碎片,就算看到了鼬的過往,又有什麽作用?
“咦?鼬前輩怎麽一點都不吃驚?”
斑在暗處觀察了這個後輩許久都沒有什麽收獲,對方甚至連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這不符合常理,鼬怎麽能沒有一絲一毫的觸動?難道說,失憶是假的?
“沒有吃驚的理由。”
感受到身邊的幻境一陣扭曲,帕西菲爾轉過身,漆黑的眼眸波瀾不驚,似乎将周圍的屍體與滿地流淌的鮮血無視了個幹淨。
“是麽...鼬,你總是一如既往的能讓我感到吃驚。”
聲音在一瞬間低沉了下去,斑不再裝作阿飛,周身的氣勢頓時變得極有壓迫感,帶着濃重危險氣息,幾番試探,他否決了鼬失憶的假設,既然看到幻境沒有什麽特殊的情緒波動,就隻能說明沒有失憶,那麽,現在最重要的問題的是,鼬在死而複生的這段空白時間中,發生了什麽,才會有這樣大的改變。
宇智波斑千算萬算,唯一算漏了一點,鼬的内心向往着和平,是個真正溫柔的人,尤其是爲了弟弟,哪怕背負再多的人命鮮血都可以不在乎,繼續隐忍下去,但心中不可能沒有一點波動,即便他在臉上從來都不會顯露出來,将所有的一切都深埋在心底,從不說出。
可帕西菲爾不同,他自有意識起,就一直被三位1st教導着,無論是薩菲羅斯,安吉爾,還是傑内西斯都是不折不扣的強者,他們教導出來的學生自然也不會懂得隐忍爲何物,融合了鼬的殘念後,雖然對待佐助已經發生了明顯的改變,但在其他方面依舊不會變的,絕對不會打不還手,既然敢對他出手,就不要指望所謂的隐忍,有膽出手,就要有膽承擔後果。
總的來說,帕西菲爾的脾氣很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對我好,我也會對你好,但反之的話,就自己掂量掂量吧。
“恩?”
面具下的面孔挑了挑眉,斑一直以來都覺得鼬是個威脅,隻不過像今天這樣有如此清晰的感覺還是第一次,從什麽時候起,鼬居然能與他外放的威壓可以正面抗衡而不落下風?而且,那樣的氣勢絕對已經超越了影級強者,周身的殺伐之氣絲毫不比他差!
“解開月讀。”
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帕西菲爾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麽理由待在月讀世界的幻境中,他需要時間去梳理剛融合的知識,曉之中是肯定不能親身實踐了,他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那就隻能在腦海中進行假想戰鬥模拟,這很費腦子,也需要大量的時間,他沒功夫陪阿飛在這裏閑耗,做些不知所謂的事。
“解開?我若說不呢。”
周圍的場景瞬間碎裂,還原爲最初的血色天空,斑眯起眼,饒有興趣的打量着被刑具束縛起來的黑發青年,在月讀的世界中,什麽都可以具現化出來,七十二個小時現在才剛剛過去幾分鍾而已,還有很長的時間呢,就算不能在現實世界中殺了鼬,但如果在月讀世界中泯滅了對方的精神體,那麽肉身就會變成植物人,威脅同樣可以解除。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被突然冒出來的十字架束縛了起來,帕西菲爾皺了皺眉,在月讀中,他占據不了主導權,而且阿飛的惡意都已經如此明顯的表示出來了,他又不是傻子,雖然情況處于劣勢,卻不是沒有破解月讀出去的辦法,隻要這個空間的力量承受範圍達到極點,就會崩壞,他需要吸收力量來爲最後一擊做準備,停止浪費力量的反抗,因爲反抗沒什麽作用。
“許久不見,鼬,你的口氣倒是不小。”
毫不在意的一揮手,一柄長刀便狠狠的紮在了對面青年的手臂上,斑沒有留情,除了不往要害上攻擊,其餘被攻擊的地方都是人體擁有劇烈疼痛感的地方,攻擊的手段越發狠毒起來,他不認爲曾經加入過暗部的鼬會在這樣的刑法下服輸,不過,精神這種東西經不起消磨,會變得疲憊,産生空隙,單憑這一點,就足以了,時間還很漫長,不是麽......
輕笑着,斑提着短刀,刺進了黑發青年的胸膛,卡着肋骨緩緩扭轉着刀柄,不僅撕裂了血肉,也同樣摩擦着骨頭。
血肉被撕裂的劇痛侵蝕着所有的感覺神經,帕西菲爾咬緊了牙關,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冷汗卻是瞬間就下來了,不得不說,如果隻是單純的**被刺穿,或是砍傷,都不會有如此難以忍受的痛楚,你能清晰的感受到冰涼的刀刃插|進體内的血肉開始攪動,甚至都能聽到血肉被撕裂的聲音和骨頭的嘎吱作響,可意識中,除了需要積攢打破月讀的力量,更是有一股不願服輸的倔強,無論是鼬,還是他自己,都不願在斑的面前低頭。
“真是倔強的後輩,這樣可不好。”
換了一個角度扭轉刀柄,斑終于滿意的聽到了對方壓抑了的悶哼,溫熱的血液很快就将兩人的衣襟打濕,順着刀刃‘嘀嗒’‘嘀嗒’的流了下來。
“咳!”
咳出一口鮮血,帕西菲爾突然毫無征兆的掙脫開了背後的十字架,雙手毫不忌諱的握緊了刀刃,用精神力瞬間包裹住了眼前的人,漆黑的眼眸不知何時化作了猩紅的豎瞳,冰冷的讓人顫抖,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
察覺到了不對勁,斑當即棄了短刀想要拉開安全距離,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在原地,随即就感受到自己的查克拉在大量流失,另一股漸漸強大起來的力量逐漸與月讀中的力量抗衡,他可以預見到,這場力量的角逐會以任意一方的潰散而結束。
站在原地面無表情的吸收着斑的力量,帕西菲爾等待的就是斑放松警惕的時機,雖然隻有一瞬,但他準确的捕捉到了,當然,還有一點,鼬的身體支撐不了這麽龐大的力量,如果一開始就用這樣的方式,那麽回去之後,隻怕身體都涼透了,所以,他能做到的,隻有在一瞬間調集強大的力量破壞月讀内部。
傑諾瓦細胞最逆天的能力,就是吞噬,但凡是由力量組成的東西,一律照吞不誤,所以他才敢這樣做,幻術什麽的他真的不擅長,再加上有這麽一副殘破的身軀,不小心點都不行。
“咔......”
巨大的裂縫爬滿了血紅的天空,幻境破碎爲細小的碎片散落,周圍的一切恢複了原樣,變回了現實中的走廊。
感受着照在自己身上暖暖的陽光,饕餮過後的帕西菲爾靠在柱子下一臉滿足,表現出的結果就是那張萬年面癱的臉上柔和了些許,唯一不美的地方就是...眼睛又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