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刺史曹操第一個上表朝庭,請命誅賊。朝庭立即作出回應,下诏對曹操的公忠體國予以嘉獎,并授曹操假節、督兖、豫、荊、揚四州事,着即出兵讨伐僭逆之賊袁術。
正當天下間的忠臣志士都在對曹操刮目相看之際,又一個震動天下的消息傳來了,大将軍南鷹奏請天子,征河東、河南、河内、弘農四郡的一十三萬民夫重修帝都洛陽,并發一萬名渤海軍将士在洛陽城周邊軍屯,就近督工并保障糧草供應。一切所需用度,均由大将軍府一力承擔,待洛陽重建後,大将軍南鷹還将親迎天子還于舊都。
據說天子閱過奏章後,涕淚交流,徑自向着渤海的方向以叔侄之禮拜了三拜,而滿殿群臣無不喜極而泣。
消息傳開,朝野轟動,忠于漢室的各地諸侯紛紛上表請命,願意出人出錢,爲大漢重光而盡一份綿薄之力。一些民間義士甚至自發的組織起來,自籌器械糧草,從四面八方向着洛陽廢址而來。一時之間,大将軍的美名直如滾滾驚雷,響遍了大漢的萬裏河山。
與此同時,新被朝庭任命的征西将軍高順統兵八萬,直撲并州。在荀谌、顔良、韓猛等袁紹舊部的一路勸降下,高順兵鋒所指,有如滾湯潑雪,所到之處無不望風而降,上黨、雁門、太原、西河四郡幾乎是連人帶城的直接倒戈相向。袁紹隻餘殘兵三萬餘人,困守上郡、五原、雲中、定襄、朔方五郡的少數重要城池。任誰也知,昔日稱雄天下的袁紹已然山窮水盡,除了坐等敗亡,再無一絲反敗爲勝的機會。而南方的袁術也已成了天下公敵,正在曹操的攻打下節節敗退……四世三公的袁氏一門,已經到了最後時刻!
巨鹿郡,巨鹿縣城郊。
一萬名渤海軍步騎戰士和三千渤海軍工事兵排列成一個又一個巨大的方陣,正在等待誓師遠征的莊嚴時刻。其中,七千名原袁紹降軍經過了兩個多月的艱苦整訓,也煥發出了高昂的士氣。
高築而起的将台之上,審配正在高聲宣讀朝庭的最新任命:“…….任馬鈞爲将作大匠丞,任棗祗爲屯田中郎将,任胡勇爲典農校尉,總攬帝都重建與軍屯之重任;并任姜奂爲城門校尉,任強仝爲越騎校尉,任曹性爲射聲校尉,任侯成爲步兵校尉,任趙明爲屯騎校尉,任劉震爲長水校尉,待重建完成後,拱衛帝都!”
一名又一名渤海軍将領挺身而出,無不凜然受命,領旨謝恩。
審配宣旨畢,退後一步,向着身側的棗祗微笑示意。
多年來一直奔波忙碌于渤海軍政事的棗祗上前一步,昂首挺胸的面對着将台之下的萬餘将士。
雖然未曾經曆沙場之苦,然而,作爲最早一批的鷹巢老人,棗祗這些年來曆任河北各郡尉、丞、守,其政績隻能用殚精竭慮、鞠躬盡瘁來形容。昔日青澀的少年稚氣早已褪去,原本白淨儒雅的面容也泛出了久曆風霜的古銅之色。可以說,他對于渤海軍在河北的發展起到了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
棗祗望着台下上萬雙期待的目光,心中不由感慨萬千。從當年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縣尉,到如今被委以重建帝都的重任,他注定會因此而史書留名。個中滋味,又有幾人可以盡知?
“大漢将士們!”他突然間心懷激蕩,用盡力氣大叫道:“片刻之後,我們便将一路南下,渡過黃河,開赴昔日的大漢帝都!今日在場的每一個人,無論身份高低,都将成爲天下傳頌的忠臣義士!”
三千渤海軍老兵和三千工事兵熟悉軍中習俗,一齊振臂高呼:“喝!喝!喝!”
雄壯的呼喝聲中,七千降軍亦切身感受到了那份榮耀與自豪,有樣學樣的吼了出來。
“可能是三年,也可能是五年!我們會辛勤勞作,艱苦訓練,甚至以性命維護帝都的重建!”棗祗神色肅穆道:“本将也不會有所隐瞞,根據天子的敕命,待帝都建成之日,我們也不能再回到河北,而是要就地整編,重設北軍五校和天子親軍,你們之中的很多人可能一生都無法再回到家鄉故地!”
聽得此言,渤海軍老兵們連眉頭都沒有皺上一下,反而一起露出振奮之色。七千降軍卻有很多人面現遲疑之色,顯然是有些心中動搖。
“但是請将士們安心,你們的忠君愛國之舉不會白白付出!”棗祗高聲喝道:“因爲,漢天子聖明燭照,大将軍愛兵如子!雖然軍屯期間所有的收獲都會用于軍民的供給,但是帝都重建之後,每一位普通士卒都會獲賜洛陽周邊的十畝良田,有功将士還将另行賞賜,這些土地可以傳子傳孫,永惠後人…….天子和大将軍都不會忘記,這些土地之中浸透過你們的汗水,播種過你們的忠誠!”
“什麽?”所有将士一起呆住了。
“不僅如此!”棗祗終于忍不住心中的喜悅,大笑道:“朝庭會幫助你們接來故鄉的親眷,不願在洛陽領取土地的人,朝庭還會幫你們在家鄉置換同等面積的良田!你們覺得如何…….”
瞬間,瘋狂的歡呼山崩海嘯般響起,将棗祗的叫聲徹底淹沒:“天子聖明,大将軍英明!”
“很好!”待歡呼之聲漸弱,棗祗當機立斷的揮手道:“全軍開拔!”
“是!”又是一陣穿雲裂石般的齊聲呐喊。
隆隆足音之中,上萬将士神采飛揚的一隊隊依序開出,但見人馬如龍,士氣如虹。
“這小子,才幾年不見,口才卻是越發利害了!”侯成睜大了雙目,一臉呆滞的望着棗祗的背影。
“懂什麽啊?”強仝在一旁撇了撇嘴,酸溜溜道:“大将軍說了,這叫思想工作…….我們在前線沖殺時,人家幹得就是這個差事兒!”
“都閉嘴!都是相交十年以上的老兄弟了,還敢心存嫉妒不成?”老成持重的曹性大步行來,見侯成和強仝仍有不服之色,壓低聲音道:“大将軍重設北軍五校,我們都是其中一部,但是帝都一旦建成呢?嘿嘿,小棗子這個屯田中郎将可是個臨時虛職,沒準就地就給免了,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直接就擢成了北軍中侯了呢?”
“什麽?”侯成和強仝二人同時慘叫道:“那不是成了我們的頂頭上司!”
“所以說,謙虛一些,保持和氣!”曹性瞪着眼睛道:“千萬不要自找沒趣,免得給人穿了小鞋仍不自知…….兩個笨蛋!”
“嘿嘿!一幫子驕兵悍将,沒吃過虧啊!”審配微笑着目送萬餘人馬漸漸遠去,卻聽得身後數人同聲道:“軍師,我等前來聽令!”
“好,時辰剛剛好!”審配轉過身來,滿意的審視着面前的三員小将:“新一代的渤海三傑啊!”
“主公密令!”他突然間面色一整,沉聲道:“任命墨喆爲護軍校尉,李少傑爲樓船校尉,楊羽爲忠義校尉,統領三千水軍前往洛水一帶遊弋,随時策應馬鈞和棗祗!”
“什麽?”三員小将面面相觑。
“這恐怕不妥吧?”李少傑面露難色道:“軍師,他們去修城屯田三年五載,難道我們也要在河上漂他個三年五載?”
“當然不會!”審配從容道:“你們隻是一招暗棋,以作奇兵之用!隻要完成使命,便可重回渤海!”
“軍師的意思是?”墨喆反應最快,不由倒抽一口涼氣:“馬鈞和棗祗會被敵人攻擊?”
“你說呢?揚子雲:高明之家,鬼瞰其室!”審配目中寒光一閃道:“主公重建洛陽,天下間都在傳頌他的美名……當然會有心存嫉妒的宵小之輩,生出不軌之心!”
“太好啦!”李少傑終于目光大亮,摩拳擦掌道:“請軍師和大将軍放心,不管是誰,隻要他敢來,定教他有來無回!”
“隻憑我們區區三千人,恐怕不夠吧?”楊羽一向謹慎,擔心道:“可不要耽擱了大将軍的大事!”
“你們必須潛蹤匿迹,也不可輕易與馬鈞和棗祗私自聯系,否則不會有人上鈎的!”審配冷笑道:“還有一位我軍大将,也已經做好了支援的準備,你們不僅要通傳消息、協助作戰,更要做好從黃河以北緊急運輸兵員的準備!”
“我軍大将?那會是誰?”李少傑一臉愕然道:“我軍大将不是都前往并州作戰了嗎?”
“屆時便知!”審配悠然道:“現在嘛?嘿嘿,天機不可洩露!”
荊州,南陽郡,宛城。衛将軍張濟府中正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訪客昂首入堂,向着張濟長身施禮:“多日不見将軍,将軍風采依舊!”
張濟坐于案後,垂首閱卷,卻是連眼皮都沒擡:“原來是先生來了……聽聞先生不久前毅然舍棄舊主,重新投了一位明主,真是可喜可賀啊!”
谷聽出張濟語中的嘲諷之意,坐于下首的張繡忍不住亦露出揶揄之色。
那訪客倒仿佛渾然不放在心上,哈哈一笑道:“公豈不聞良禽擇木而栖,賢臣擇主而侍?遇可侍之主而交臂失之,非丈夫也!”
“哦?這麽說先生是賢臣了?”張濟冷笑道:“本将卻聽聞,先生在舊主處幾番獻策,都緻其損兵折将,以緻于今日一敗塗地!”
“在下雖然有才,卻也須明主知人善任!在下的舊主是庸主,同僚亦多佞臣,焉能不敗?”那訪客微微一笑:“昔日董卓權傾朝野,可時至今日,身爲西涼軍六大名将之一的将軍,不也成了守戶之犬嗎?”
“放肆!”張濟猛然間擡頭,怒道:“本将今日仍然身爲朝庭重臣,豈是爾等可以相提并論的?”
“不錯!在下焉敢與将軍同列?”那人似乎真的寵辱不驚,仍然微笑道:“正如将軍的心胸氣度,也絕非在下可以比拟的!”
“你究竟來此何幹?”張濟被他擠兌的幾乎難以應對,隻得又冷笑道:“莫非在新主處不得寵幸,準備來投奔本将?”
“将軍,您瞧您這話說的?”那人灑然一笑:“在下是南陽人,回鄉省親之際順便拜訪一下故人,這難道有什麽不對嗎?何況,在下新投的這位主公,近日來名聲大振,更要大展拳腳做出一番大事,在下又安忍背之?”
“其實,在下此次前來……”他見張濟、張繡皆有不耐之色,這才正容道:“專爲搭救将軍叔侄而來!”
“危言聳聽,故弄玄虛!”不等張濟愕然發問,張繡已經冷笑起來:“我叔父乃大漢衛将軍,我亦是朝庭親授的征南将軍,如今我叔侄坐擁數十城,手握雄兵五萬,用得着你一個背主之人前來搭救嗎?”
“少将軍說得不錯!你叔侄确是身居高位且實力雄厚,隻不過,這要看和何人相比!”那人亦露出嘲弄之色:“你們比之大将軍南鷹如何?”
“你什麽意思?”張濟、張繡同時變色,張濟一拍案幾道:“你不要忘記,我叔侄二人的官位,可是大将軍親自奏請天子封賜的!大将軍又怎會對我不利?”
“昔日董卓手下的西涼六将,如今仍然獨善其身的,可就隻有将軍一人了!”那人再次面現從容之色,淡淡道:“李傕、樊稠二人的下場,将軍難道忘記了嗎?”
“哈!你單說李傕、樊稠,怎麽不說郭汜、華雄和胡轸?”
張濟一愣,随即捧腹大笑道:“據本将所知,這三人深受天子和大将軍信任,如今可說得上是名利雙收!由此可見,大将軍心胸寬廣,以德報怨,着實令人敬佩,本将還有什麽可以擔心的呢?”
“将軍,您還醒着嗎?”那人露出啼笑皆非之色:“郭汜用計除了李傕,不僅維護了天子的威儀,更令整個三輔之地成爲南鷹的掌中之物,這是多大的功勞啊?而華雄和胡轸更不必說了,他二人如今已是渤海鷹将中有數的人物,手握重兵且戰功赫赫!将軍,您爲南鷹立下了什麽功勞啊?”
張濟幾乎啞口無言,張繡卻立即接口道:“當日大将軍兵指長安,連下葉縣等七縣,而我叔侄二人非但沒有與大将軍交惡,反而譴使臣服,上表請罪!大将軍由是稱許,不僅免了我叔侄的罪責,又委以重任!這難道不算是功勞?”
“後來,南鷹還向貴叔侄交還了那七縣,以示恩寵,對吧?”那人點頭含笑道:“如果那時在下的舊主已經落到今日敗局,你們猜猜看,南鷹還會如此安撫你們嗎?”
“你說什麽!”張濟、張繡再次變色。
“都是明白人,何必裝糊塗?”那人一疊聲的冷笑道:“南鷹不是不想動你們,隻不過那時他能力不足,這才暫時恩威并施,放了你們一馬!否則,張濟你既然已經身爲衛将軍,爲什麽連郭汜一個征西将軍……啊不對,現在的征西将軍是高順,郭汜已經降爲鎮西将軍了!怎麽連他一個鎮西将軍都可以督關中諸軍事,卻沒你什麽事呢?”
“明眼人一看便知,郭汜明降暗升,這是聖眷正隆啊!”那人漸漸言辭犀利起來,挖苦道:“而将軍您,明着是堂堂衛将軍,實則就是一個無兵無權的虛職閑差!若非您仍然手握數萬涼州舊部,連這個衛将軍都可以省了!這是世人都知道的事兒,您怎麽自個兒還蒙在鼓裏呢?”
張濟聽得臉色鐵青,卻是無力還擊,半晌才憋出一句:“即使如此,大将軍也沒有理由對本将下手!”
“您真是這麽想的?哈哈哈!”那人突的狂笑起來:“既然将軍自欺欺人,不妨本人再來做一回惡人,将您從美夢中無情的喚醒吧?”
“你也太過無禮了!真當我們不敢動你嗎?”張繡聽得那人言語漸趨放肆,與之前判若兩人,不由心頭大忿道:“來人……”
“且慢!”卻是張濟擺手止住,他眯起細長的雙目,沉聲道:“大将軍究竟有什麽理由對本将動兵?本将倒想一聽!”
“多謝将軍信任,那麽在下就試膽言之了!”那人突然間狂态盡收,向着張濟恭敬一禮,情緒态度之間的轉變,竟是收放自如。
隻聽他不徐不疾道:“其一,南鷹與在下舊主相争之際,曾廣傳檄文,令天下諸侯出兵共擊,而天下諸侯無一響應……别人也就罷了,将軍受南鷹擢拔之情,卻也如此坐觀成敗,依南鷹恩仇必償的一貫作派,他一旦騰出手來,能容得下将軍嗎?”
他見張濟臉色一白,從容一笑又道:“其二,南陽乃是天下第一大郡,有縣三十七,民衆近兩百萬,進可威脅東西二京,退可虎視荊州,如此戰略要地卻在将軍掌中,南鷹能睡得着覺嗎?将軍也聽說了吧?南鷹正欲重修洛陽,隻怕爲的不僅僅是迎天子還于舊都,更是爲了防備将軍!”
“還有第三嗎?”張濟明顯底氣不足,強笑道:“先生不妨一并說來!”
“将軍又裝糊塗了!”那人不緊不慢道:“剛剛在下才說,南陽有縣三十七,将軍也是近日才盡占這三十七縣的,不是嗎?相信南鷹一定也在琢磨着,呂布治下的十餘個縣,爲什麽被劉表攻占之後,卻會轉眼之間落在了将軍的手中呢?”
“你……”張濟終于忍不住了,霍然起身道。
“将軍莫急,在下還有一個消息!”那人微笑道:“将軍可能還不知道吧?高順的妹妹,似乎已與呂布結成了連理……将軍請想,南鷹和高順,會不會爲了妹妹和妹夫向将軍興兵複仇呢?”
“什麽?”張濟終于失聲,面無人色的重重跌坐回去。
“将軍端的是手段高明!”那人贊許道:“明面上與朝庭和南鷹虛于委蛇,背後卻與劉表結成了聯盟!劉表不惜割讓土地,也要請将軍爲他建立起一道防禦南鷹的屏障,你們二人倒也算是各取所需!隻不過,南鷹一旦收複河北,那麽他便可以将視爲心腹之患的敵人逐個擊破了!”
“現在,将軍應該相信了吧?在下确是來搭救你們叔侄的!”那人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當然,這也是鄙上的意思!”
“哼,什麽搭救?不要說得那麽動聽!”張濟終于回複了冷靜,他森然道:“先說說貴方的謀算吧!事先聲明,如果欲将本将當成替死鬼,就可以免談了!因爲本将自己幾斤幾兩,還算是有自知之明,你新舊兩位主公都對付不了大将軍,本将也沒必要去找死!”
“當然不用将軍去和南鷹正面硬撼!”那人含笑道:“隻不過,制造小小的磨擦還是無法避免的……”
他見張濟神色一緊,急忙道:“南鷹已經派遣一萬兵馬前往洛陽舊址屯田,并督重建諸事。将軍大可以在這方面動動心思……一旦帝都重建,南鷹必定坐鎮新都!那麽對将軍可就是大大不妙了!”
“叔父,必須阻止洛陽重建!”張繡聽得恍然,脫口道:“否則,我們将有如劍抵胸前啊!”
“說白了,貴上也隻不過想要利用我們叔侄罷了,他自己不敢去和大将軍交戰,卻想将我們當成棋子……天下間,沒有這麽便宜的事!”張濟冷笑道:“如果貴方不出兵,此事再也休提!”
“将軍不必多慮,貴方兵馬多是西涼騎兵,而在下聽說,自從李傕身死後,其部下多有散兵遊勇劫掠于兩京之間……”那人儒雅的面容之上突然現出一絲奸笑:“南鷹的屯田部隊爲了保障一十三萬民夫的飲食用度,可是帶了大批糧草……這人嘛,他總是要吃飯的!”
“僞裝襲擾?”張濟和張繡同時目光一亮。
“還有一個消息,可以令二位将軍完全将心放回肚中!既然目的相同,當然是齊心協力!”那人胸膛一挺,傲然表态道:“不僅是貴軍出兵,我方也會密調一支五千人的兵馬伺機出手。而荊州劉表也已答應,會派大将文聘領兵兩萬北上,以擊洛陽!”
“不用奇怪,唇亡齒寒嘛!”他看着張濟和張繡震驚的神色,哂道:“若貴軍失了南陽,下一個便輪到他劉表……更何況,劉表亦是漢室宗親,誰能搶下洛陽,誰便能夠博取忠君愛國的美名,更有機會挾天子以令諸侯!”
“好吧……算你一副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了本将!”張濟再次起身,向着那人微笑道:“久聞南陽許子遠乃天下間少有的舌辯之士,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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