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好久遠的名字,久遠到衆位教祖都差點忘記了,自己還是個人類。
此時此刻,莽荒大地熱鬧了起來,各路強者往來不絕,紛紛走上前去爲太素慶賀,即便是心中在如何不高興,此時也決不能表現出來。
十二魔神與東皇對視了一眼,你看我我看你,眼中滿是怪異之色,再瞧瞧那春風滿面的太素教祖,眼中閃過一抹憤恨。
聖人真正力量未必會比自己強,甚至于聖人的力量還及不上自己呢,但現在卻可以輕松的戰勝自己,爲何?還不是這天道之力惹的禍,聖人可以執掌天道之力,絕對是打破了衆位強者的平衡,日後鴻鈞不出,這完美世界便是太素獨尊。
洪荒大地,看着諸天萬界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鬼主與錦鱗鬼鬼祟祟的在莽荒大地遊蕩,看着遠處群山,不斷向着太素教祖哪裏趕去的各路大能人物,燭龍道:“時機正好,正好趁着這個時間,咱們坑鴻鈞一把,奪了鴻鈞的權柄,日後便可與鴻鈞抗衡。”
“走,去血海”鬼主與燭龍化作了一團黑霧,潛入了大地深處,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潛行,悄然降臨血海之中。
“狗屁完美世界,這所謂的完美世界,居然連輪回多沒有,居然還有臉稱完美世界,不過是比大千世界強大了千百倍的超級大千世界罷了,待我替你補全輪回,分得你一半權柄,才能真的叫這世界化爲完美世界”鬼主罵罵咧咧,一邊的燭龍道:“别墨迹了,趁着大千世界衆人的注意力都被太素吸引,咱們趕緊動手!此時鴻鈞的注意力想必也被太素吸引了過去,莫要拖延時間,多拖延一會,咱們就多一分暴漏的危險,此時鴻鈞忙着爲衆位聖人謀劃成道之事,顧不得分散精力,這絕對是咱們唯一的機會,日後聖人出世,咱們可是沒機會了。”
鬼主聞言點點頭,手掌一伸,一股黑霧冒出,隻見黑霧中數不清的冤魂咆哮,接着就見到那冤魂之中,一盞翠綠色的燈籠在緩緩閃爍,詭異的燈火看起來令人頭皮發麻。
鬼主手掌一抖,點點精血逸散而出,下一刻猛然炸開,化爲了霧氣,瞬間被那數不清的鬼怪吞噬的一空,見此鬼主露出了滿意之色,隻見鬼主将手中的燈籠往前輕輕一抛,燈籠過處,虛空開始不斷蜿蜒旋轉,化作了一個漩渦,不斷吞噬着周邊的空間本源之力,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那空間漩渦已經及得上血海的一半大小,下方的血海卷起了陣陣的滔天風暴,似乎受到了上方空間漩渦的影響,來回動蕩不安。
玉京山中,血魔來回走動,躁動不安,一雙眼睛看向紫霄宮外,臉上滿是煩躁。
“怎麽了?”玉石老祖百無聊賴的躺在玉京山中的院子中央,看着來回走動的血魔,有些不耐煩道:“你小子别走了,你都走了幾十個時辰了,老祖我覺都睡不好。”
“老祖,你是不知道啊……我這心中煩躁,似乎感覺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根本就安靜不下來”血魔煩躁道。
“咦”玉石老祖咕噜一聲坐起身,一雙眼睛看着血魔:“你身爲無上強者,此時發生感應,必然是有事情映照,咱們去找鴻鈞,多刺激刺激他,沒準這小子什麽時候就恢複感情了呢。”
玉石老祖拽着血魔,一路急行來到了玉獨秀大殿,卻見此時玉獨秀背負雙手,一雙眼睛看着大殿上方的一面鏡子。
“鴻鈞,我和你說……”玉石老祖話語說不下去了,一雙眼睛看着鏡子發呆,一邊的血魔更是驚呆了:“血海……血海……怎麽會發生這般大動靜?”
玉獨秀沒有回頭,一雙眼睛依舊是看着那鏡子,看着鏡子中的鬼主與燭龍,沒有動作:“莫要擔憂,不過是兩個上鈎的跳梁小醜罷了,按照我的推測,這厮應該早就構建輪回了,不曾想居然拖延到今天。”
玉石老祖捂着嘴巴:“鴻鈞,你小子作死啊,一但鬼主開辟輪回,便是輪回之主,就算是你也絕對奈何不得這小子,你……。”
玉獨秀面無表情,并沒有說話。
見到玉獨秀沒有多說,血魔此時即便是心急如焚,也不敢動作,隻是一雙眼睛盯着血海,祈禱鬼主不要惹出大亂子才好。
“天道、地道、陰司道,乃完美世界演化的必然結果,我也無法控制,不過如今我卻是看到了控制陰司道的機會”玉獨秀聲音冷清,不帶絲毫煙火之氣。
玉石老祖撇撇嘴:“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你們這些人是閑的太無聊。”
玉石老祖不去關注那鏡子上的畫面,而是關注起鏡子的本身:“這鏡子可是好東西,居然叫鬼主與燭龍沒有絲毫察覺,若是落在我手裏,豈不是想看誰就看誰?想瞄誰就瞄誰?”
說着話,玉石老祖瞧了瞧玉獨秀的臉色,看着玉獨秀面無表情的瞅着鏡子,玉石老祖緩步來到了鏡子邊緣,伸手摸了摸,然後點了點那鏡子上的畫面,看着正在做法的鬼主,下意識的伸出手去點了點,随即一陣驚呼,猛然間收回了手指。
“你沒事點我腦袋做什麽?”鬼主轉身瞧着身後的燭龍。
“點你腦袋?你莫非是魔障了?不用這麽緊張吧”燭龍怪異的看了鬼主一眼。
鬼主面色一僵,眉頭皺起:“錯覺?不會吧?剛剛我明明感覺有人點了我腦袋一下。”
“别做夢了,我一直在這裏看着你,那裏有人點你腦袋”燭龍翻了翻白眼:“就算是鴻鈞出手,本座也能察覺到痕迹,你就放心吧!趕緊行動,别整日裏疑神疑鬼的。”
看着燭龍,鬼主将信将疑的再次施展法訣,随即猛地轉過頭:“不對,肯定有人摸了我腦袋,我怎麽會感知錯誤。”
“神經兮兮的!”燭龍翻了個白眼:“你不信任我?”
“那倒不是”鬼主繼續轉過身。
玉京山中,玉石老祖縮回手掌,看着鏡子裏疑神疑鬼的鬼主,磕磕巴巴道:“不會……吧……鴻鈞……這是……真的?”
玉獨秀沒有說話,隻是抱着手臂在哪裏看着,玉石老祖覺得有趣,正要再生出手,卻被玉獨秀一掌按住了腦袋:“老祖莫要胡鬧,攪了我大計。”
“天道、地道、陰司道”玉獨秀喃喃自語。
“爲什麽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鬼主嘀嘀咕咕,開辟着那漩渦,不斷掠奪着血海裏的空間本源:“我感覺有人在暗中偷窺。”
燭龍翻着白眼,幹脆不理這家夥:“你最好動作快點,若是在這般疑神疑鬼,被鴻鈞發現了咱們的動作,打草驚蛇不說,以後再想謀劃,怕是沒有機會了,就會隻有一次,就算是鴻鈞真的發現了咱們的動作,也要死扛到底。”
“我知道,這是咱們唯一能戰勝鴻鈞的機會嘛”鬼主無語的喂養着掌中的無數冤魂。
這些冤魂,少數是後天之屬,多數是先天神魂,強大無比,也不知道這兩個家夥暗中爲了這件事做了多少準備,先天神魂都準備了這麽多。
“等着吧,一旦輪回圓滿,咱們便可以與鴻鈞分庭禮抗,展開拉鋸戰,到時候說不得又是毀天滅地,大家平手收場”鬼主冷冷一笑:“可惜你本尊死得早,不然此時對付鴻鈞應該更加容易許多。”
燭龍沒有言語,你以爲他想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