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看着錦鱗将翌的一縷精氣投入了輪回之中,與陰司太子笑着離開,頓時眉頭皺起來:“錦鱗絕不會做無用功,那麽他會用翌的精氣做什麽?”
沒過多久,玉獨秀就看到了錦鱗回轉,返回了西海不見動靜,眉頭皺的更加深了。
昆侖山下,人族部落。
昆侖山分屬四海,雖然以前有一段時間被衆位教祖占據,但後來大家發現不了昆侖山的隐秘,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不過有一部分凡人卻在當年留在了昆侖山,成爲了沒有人照顧、失去了部族庇佑的野孩子,好在後來寒缡降臨昆侖山,使得昆侖山一片太平,才使得這一片昆侖山地域安靜祥和。
“山的那邊有什麽?”一個身材魁梧,面容稚嫩的孩童指着巍峨不可見頂的昆侖山道。
昆侖山連綿不知道多少萬裏,凡人在其中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接觸到外面的世界。
“據祖籍記載,此地爲昆侖山,屬龍族管轄,在昆侖山外,乃是莽荒大地,有強者飛天遁地,縱橫無雙,隻是從來都沒有人見到過”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站在孩童身後:“莽荒大地中有人族九州,那裏是咱們的故鄉。”
“爺爺,咱們爲何要在這裏?何不回故鄉看看?我在這裏都已經呆膩味了,我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哪裏有傳說中的修士,有繁花似錦的中域”孩童道。
“公,你莫要有如此想法,千萬莫要有如此想法!”老者面色嚴肅:“幾萬年來根據古籍記載,從來都沒有人能走得出昆侖山見識到外面的世界。”
說到這裏,老者指着接天連地,巍峨直插天際的昆侖山道:“這昆侖山無邊無際,咱們如何攀越得過去昆侖山。”
“山既然擋着,那咱們何不開山!”少年話語堅定,猶若铿锵金石。
“這怎麽可能,昆侖山無邊無際,咱們若是開山,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開通,此事不現實”老者搖搖頭,轉過身道:“走吧!走吧!我已經給你訂了親,還是回去成親,延續子孫後代吧。”
冥冥之中,正在昆侖山上方打坐的寒缡忽然睜開眼,看着下界的無數凡人,搖了搖頭:“凡人居然也敢妄言開辟昆侖?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不過此事居然能夠引起我心血感應,必然不同尋常,其中必有蹊跷。”
正說着,見到玉獨秀眉頭緊鎖的走了進來,寒缡道:“你這幾十年,去了哪裏?說是去去就回,沒想到一去幾十年。”
“外面太亂了”玉獨秀搖搖頭:“戰火連綿,各家爲了香火之力已經瘋了,不等神道出現,各族實力已經折損百分七八十。”
“關你何事?我看你倒是巴不得神道崛起”寒缡輕笑:“對了,和你說個可笑之事,下界昆侖山腳下剛剛居然有一個少年居然要将我這昆侖山給挖開,你說可笑不可笑。”
“什麽?”玉獨秀一愣:“凡人居然也有如此志氣,簡直是人世間大丈夫也!不過昆侖何其浩蕩,就算是仙人也難以将其搬動,更何況是區區凡人,不值得理會。”
“是呀,此事确實是玩笑,不過此子日後必定不凡,居然引起了本宮心中預警,心血來潮”寒缡輕笑道。
寒缡話語落下,玉獨秀心中一動:“怎麽會?凡人怎麽會惹得仙人感應。”
說完之後玉獨秀心血來潮,玉蝶旋轉,眼中露出了一絲絲異彩:“心血來潮?我居然也發生了感應,看來此子當真是不凡,我還要真的好好下去瞧瞧。”
凡是成仙了道之人,一旦心血來潮,必然不凡。
玉獨秀看了寒缡一眼,寒缡道:“同往。”
二人下了昆侖山,來到了山腳,遙遙的看着小村莊,玉獨秀眼中神光流轉,玉色圓盤閃爍,露出了怪異之色:“怎麽會這樣!居然是翌的那縷精氣,錦鱗究竟想要幹什麽?”
“公!公!公!你在哪裏,你在哪裏!”有一個年輕女子在山下喊着,一路順着山道,遙遙的看着少年正在劈砍着巨石。
公天生禀異,力大無窮,一斧頭下去瞬間山石飛射,隻是開辟的地方與昆侖山比起來,簡直是滄海一栗,地脈變動之間,就已經将昆侖山給彌補好了。
“這就是錦鱗的算計?伐倒昆侖山?然後叫龍脈走脫,趁機吞噬?隻是這因果未免太大了,昆侖倒塌必然天崩地裂,這無量因果必然要歸咎于……歸咎于魔神身上,公本質上可是魔神族人”玉獨秀心中快速思量:“錦鱗肯定還有後手,想要鑿穿昆侖,放出龍脈,準仙都不行,更何況是這區區凡人。”
“公,昆侖廣大,你這一輩子都鑿不完,還是别費心思,和我回家過日子吧”女子跨着籮筐來到了公的身邊,遞上了水和食物。
“我鑿不完,我還有子孫”公道了一句。
“可是你的子孫也鑿不完啊”女子無奈道。
“那我還有子子孫孫,孫又孫孫,隻要努力,總歸是可以鑿開昆侖,開辟出一條通向外界的大道”
聽着下界二人的對話,玉獨秀看向了寒缡,寒缡道:“這公簡直是不可理喻,愚笨至極,凡人如何鑿得開昆侖山。”
“他是鑿不開,但若是有錦鱗相助呢?”玉獨秀似笑非笑。
“錦鱗?沒有那麽喪心病狂吧?”寒缡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錦鱗已經狗急跳牆,想着鑿開昆侖山祖脈,洩露龍氣,虛弱地脈,然後吞噬了那巨龍”玉獨秀不緊不慢的摸着下巴道。
“簡直是喪心病狂,昆侖山龍脈走脫,必然會崩塌,到時候天崩地裂,衆生滅絕,所有因果反噬之下,必然會驚動天意,到時候錦鱗……不對,是魔神在劫難逃”寒缡反映了過來:“錦鱗這厮居然給魔神族設計上了。”
“喪心病狂,居然想着滅世,簡直是不可理喻”寒缡罵了一句。
“我去擊殺了公”寒缡道。
“莫要胡來,以錦鱗的手段,今日可以有一個公,明日便可以有千千萬萬的個公,殺了公不過是治标不治本罷了”玉獨秀抓住寒缡的手臂。
寒缡看了玉獨秀的手掌一眼,玉獨秀嘿嘿一笑,立即松開:“我看你要搬家了,這昆侖山不适合你,此地已經成爲了是非之地,錦鱗不死,風波不止。”
“是呀!若是叫錦鱗達成目的,昆侖崩塌,天地滅亡,衆生葬盡,這無量因果足以叫魔神族永世沉淪”寒缡道。
“你搬走吧,昆侖山上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玉獨秀笑着道。
“你看,錦鱗來了”寒缡忽然打斷了玉獨秀的話。
玉獨秀向着下界看去,果真錦鱗鬼鬼祟祟的四處打量了一陣之後,來到了公前方十幾米處,手指一伸,一隻玉匣沒入了石頭之内。
錦鱗左右打量,玉獨秀與寒缡趕緊隐匿行迹,錦鱗見到周邊無恙,方才露出一陣陣陰冷笑容,然後悄然消失。
“你猜這玉匣之内是什麽東西?”玉獨秀看着寒缡。
“還用說,公一個凡人,開辟不得昆侖,此物定然是可以相助公一臂之力的東西”寒缡冷冷道:“咱們去毀了那法訣。”
“慢來、慢來,不可莽撞打草驚蛇”玉獨秀再次抓住了寒缡的手臂,看着寒缡面無表情的目光,玉獨秀趕緊松開:“此地交給我就是了,你趕緊搬家吧。”
“搬家?你莫非還要挖倒昆侖不成?”寒缡瞪了玉獨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