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的話,玉獨秀不會聽到,就算是聽到了,也絕對不會在意一個階下囚的話。
大地深處,十二魔神你看我我看你,鄂神道:“大家可曾都考慮好了?此事一旦斷決,便再無後退之路,若是失敗……後果難以預測。”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咱們如今已經到了這般境地,沒得選擇,隻能舍命陪君子了,再說了咱們都是無上強者,不死不滅,即便是失敗也沒有你說的那般嚴重,還是速速出手吧……”狼神眼中綠森森之光流轉不定。
聽了狼神的話,衆位魔神你看我我看你,無奈苦笑了一下,瞬間爆開化爲了一團渾濁之氣,消失在虛空中不見了蹤迹。
陰司之中,陰司太子正在反過來調過去的想着那六道輪回陣圖的事情,忽然隻見天地震動,輪回顫抖。
“發生了什麽事情?”陰司太子一下子坐起身,掃視着陰司地界。
還不待陰司太子查到事情緣由,便聽有人呼喝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擊破輪回,強行闖入六道輪回之中,轉世投胎了。”
“什麽人如此大膽!”陰司太子震怒,此事事前居然沒有半點預兆,真是豈有此理。
“小的不知!還請太子恕罪!”黑白無常聯袂走了進來,對着陰司太子恭敬的行了一禮。
陰司太子眉頭皺起,撫摸着手中的印玺:“不知道?不知道還不速速去查。”
“回禀太子,想必是不知道哪路修士,不曉得天高地厚,以爲修行有了成就,便敢來我陰司撒野,殊不知一入輪回深似海,自此半點不由人,太子就由得他去吧,何必大費周章,還是鬼主的事情要緊,找到鴻鈞,早日拿到六道輪回陣圖,鎮壓了死亡之神要緊啊”白無常緩步走出來,面色恭敬道。
“可曾找到鴻鈞蹤迹?”陰司太子面無表情道。
“這……”白無常遲疑了一下,黑無常道:“之前衆位強者在寒缡的四海之中大動幹戈,據傳說鴻鈞已經被寒缡得了去。”
“嗯?”陰司太子眉頭皺起,心中沉思:“之前陽世大戰,本座也是心有所感,隻是略作探查,便收回目光,不曾想此事居然牽扯到鴻鈞,看來此事本太子要親自前往寒缡哪裏走一遭了。”
“太子,寒缡道尊的絕對零度,天下難有敵手,太子的生死法則雖然厲害,但未必是寒缡的對手啊”白無常委婉的表達了一下陰司太子不是寒缡對手的想法。
陰司太子冷冷一哼:“不是對手也要去,父神還在等我拿回六道輪回陣圖,我陰司可以和寒缡做交易嘛,哪裏用得着動手。”
一邊說着,陰司太子已經邁步走出,來到了四海上空,看着接天連地的昆侖山,輕輕一歎:“好巍峨的昆侖山,我陰司爲何不曾有這般宏偉雄奇造化之地。”
“鬼刹拜見寒缡道尊”陰司太子站在虛空,對着昆侖山的方向行了一禮。
“進來吧”寒缡不緊不慢的道了一聲。
陰司太子聞言降下雲頭,撥開水流,來到了寒缡水府,隻見此時寒缡正在撥着瓜子,不緊不慢的打量着陰司太子:“你這小鬼來我這裏做什麽,老鬼怎麽不來?”
“娘娘,我父王爲了鎮壓死亡之神,卻是陷入兩難境地,所以輕易出關不得!”陰司太子苦笑了一聲。
“這件事本宮知道”寒缡漫不經心道。
陰司太子聞言一陣無語,你知道你還問我……
“你今日來此,所爲何事?”寒缡道
“爲了家父之事”陰司太子道。
“嗯?莫非你要請我出手助你父王煉化死亡之神?那可是先天神祗,殺了會遭報應的,你看玉石老祖,遭報應了吧!”寒缡動作一頓,一臉認真道。
陰司太子大汗:“非也!非也!不是請娘娘出手,而是聽聞鴻鈞在娘娘的手中,所以小侄前來借鴻鈞一用。娘娘莫要多想,隻是請鴻鈞道兄做個交易罷了。”
“你這孩子……”寒缡歎了一口氣:“唉,當年鴻鈞确實是被我抱來,但是如今已經不在我這裏。”
“那在哪裏?”陰司太子一愣。
“你自己去查啊,本宮怎麽知道”寒缡無語。
陰司太子更無語,丫的人是你抱來的,你送走的,你說你不知道鴻鈞下落?。
“還請娘娘提點一二,小侄感激不盡”陰司太子苦笑,行了一禮。
寒缡聞言無奈道:“本宮是真的不知道,你快走吧!另外奉勸你一句,憑你如今的修爲,就算是找道了鴻鈞也是送菜的貨。”
陰司太子眉頭一皺:“鴻鈞恢複記憶了?。”
寒缡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看着陰司太子:“我當年上古之時,承蒙你父神相助,逃脫一劫,今日便算是還了人情。”
陰司太子面色陰沉,心中壓了一塊大石,玉獨秀恢複了記憶,這絕對不是什麽好消息,玉獨秀本事諸天萬界有目共睹,若是對方恢複了記憶,獲得了法力,自己絕對拿不下他,至于說是不是對手,還要兩說。
“既然如此,小侄就不多打擾了,這就告辭”陰司太子一甩黑袍,轉身離開了陰司。
“鴻鈞這小子到底惹了多少仇家,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怎麽好像是諸天萬界所有人都在與其爲敵一般”寒缡抓了抓手中的瓜子,緩緩放下:“此事還是提醒鴻鈞一聲的好,免得不小心着了道。”
外界
玉獨秀一步邁出,來到了三十三重天中。
如今人族爲天地中心,那三十三重天經過教祖的幾萬年修複,終于再次恢複了往日的榮耀。
徐福現在很開心,很高興,一不小心自己就登臨整個王朝的權力巅峰,成爲了諸天萬界權勢最大的人,徐福差點開心的瘋了。
不過很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乾天被打入輪回,徐福沒有了靠山,作爲乾天親手提拔起來的親信,日子能好過才怪。
雖然衆位教祖高高在上,不屑于和徐福計較,但是那些普通的神祗、宗門弟子可不會放過他,這些日子徐福簡直是度日如年。
“哎呦,疼死我了”摸着臉上的傷口,徐福老淚縱橫,好日子還沒過幾天,這所有苦難都全部湧上來了。
“陛下,您老人家在哪裏啊,還不快點回來,再不回來小的可就沒命了”徐福哀嚎了一聲。
“徐福”一道淡漠的聲音響起。
徐福轉過身,卻見一面容模糊,猶若是雲裏霧裏的人不知道何時站在自己身後。
“你是何人?”徐福道。
那人影不緊不慢,上下打量了徐福一眼,然後才怪異道:“借你命格與樣貌一用。”
隻見那人手掌一揮,徐福已經被收走,然後人影在原地一轉,化爲了徐福的模樣。
“乾天,你既然膽敢投胎三夫人,搶奪了赢的命格與氣數,那麽你就要承擔起赢的使命,這可不是本座故意算計,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這次要是不鬧個天翻地覆,我玉獨秀豈能發洩心中這股郁悶之氣。好戲很快就要開場,你們等着吧。”
說完之後,那人影左右打量一遍,然後身形與虛空融爲一體,不見了蹤迹。
玉獨秀剛走,卻見一襲粉紅色衣衫的妙玉出現在場中,打量着玉獨秀站立之地,嘴角微微翹起:“你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