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無上強者的排場,平日裏說起來似乎有些尋常,但那是相對于一群無上強者說的,對于無上之下的修士來說,無上強者就是法則的代名詞,是天道的代表,即便是無上強者的一絲絲仙機,不經意間也足以将無數準無上強者之下的修士震死。
“狼神這厮要去做什麽?”狼魔神這般吹吹打打,毫不遮掩的向着玉京山而去,穿過大千世界的屏障,當然是瞞不過衆位妖神、教祖,虎神眼睛瞪起。
狐神嗤笑:“不過是想着挽回局勢罷了,卻是癡心妄想,鴻鈞可不是那麽容易說服的。”
“靜觀其變吧”虎神面色陰沉道。
人族,衆位教祖此時齊聚一堂,看着無盡星空,世界胎膜外浩瀚的混沌世界,太易教祖輕輕一歎:“多事之秋啊,那蒼天的蹤迹任憑本座如何施展神通,都沒有找尋到,這該如何是好?。”
聽着這話,太平教祖道:“咱們鎮殺了青天,蒼天與青天同源而出,豈能善罷甘休?如今蒼天隐遁,無非是感覺大千世界衆位強者的實力壯大,無法鎮壓罷了,總有一日蒼天會出手,對我等出手,誰都無法幸免于難。”
“現在連蒼天的蹤迹都找不到,如何鎮壓蒼天?”太鬥教祖眼中群星缭繞,身體内諸般竅穴中、每一個細胞内都是閃爍着無盡的神光,似乎蘊含着一方方星空世界,太鬥教祖整個人就是星空的化身。
“太鬥,委屈你了,爲了應付未來的大劫,我人族隻能将你犧牲出來”太易輕輕一歎。
太鬥苦笑:“沒辦法,誰叫我的大道法則最适合這種修煉方法,我若是能夠大成,日後必然無敵天下,若是失敗,則魂飛魄散,徹底葬身于大千世界中,永世不得超生,被大千世界的法則吸收,化爲養料,其實修煉這星辰大道最安全的方法,是請鴻鈞爲我護法。”
“鴻鈞!”
這個名字似乎有一種魔力,每一次衆人提起這個名字,心中就好像是有一座大山壓在心頭,數不盡的壓抑開始升起,叫人恨不得大聲吼叫。
“魔障!鴻鈞已經成爲了我等的魔障,一個後輩已經後來居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大千世界芸芸衆生,主宰着諸天萬界的大局老謀深算,就算是我等都遠遠不及,也隻能跟在其後面吃灰塵,其智謀深遠,就算是天地大勢,也能阻擊,妖族當年大勢所趨,一家獨大已經成爲了席卷諸天萬界之勢,當時我等人族無奈背井離鄉,暗恨鴻鈞等人袖手旁觀,卻不曾想到,我等才是井底之蛙,鴻鈞才是大智慧,布局深遠,天下難敵,我等望塵莫及,好生生的一個妖族被其算計的四分五裂,如今我人族重返中域,指日可待也。”
太易教祖的眼中滿是感慨,人不服不行,玉獨秀後來居上,壓服了諸天萬界無數強者,這些活了幾百萬年的老家夥,智計也難以匹敵其萬一。
“現在最關鍵的是尋找蒼天,将蒼天鎮殺,妖族沉浸在戰勝了魔神一族的興奮中,取勝指日可待,魔神一族必然不肯善罷甘休,說不得要兩敗俱傷,同歸于盡,如此一來,短短幾萬年就将妖族的底蘊繼續消耗一空,隻是不知道鴻鈞接下來該如何算計”太鬥教祖眼中滿是感慨:“咱們都小瞧了鴻鈞,都小瞧了鴻鈞!當年若是沒有咱們的打壓,鴻鈞的成就或許會比今日還要高,以鴻鈞的智慧,豈會有妖族與魔神一族的空子鑽。”
“話雖如此,但看不透鴻鈞的布局,隻能任由鴻鈞牽着鼻子走,諸天萬界大勢,全都被鴻鈞操之于中,這種感覺可真不怎麽樣,咱們要擺脫鴻鈞的算計才是正途。”
太元教祖眼中滿是郁悶,悶悶的在一邊道了一聲。
聽着太元教祖的話,太鬥教祖道:“話雖如此,但咱們之中最能算計的當屬太易,太易都算計不過鴻鈞,更何況是咱們?若是能破解打亂了鴻鈞的布局倒也罷了,若是不能打亂破解鴻鈞的布局,反而将咱們自己胡亂牽扯進去,栽倒其中,被鴻鈞給牽着鼻子走,反而會成爲鴻鈞的棋子,被鴻鈞算計”太平教祖把玩着手中的皇圖,眼中目光不動如山,手指輕輕伸出,在皇圖上點了一下,接着就見到皇圖中道道水波擴散,莽荒大地的局勢俱都一一清晰的顯露于衆人眼前。
太平教祖道:“大地龍脈動蕩,妖族與魔神一族的真正厮殺才剛剛開始,咱們靜觀其變,莫要打亂了鴻鈞的布局,咱們雖然與鴻鈞不對付,但對于魔神一族與妖族的問題上,卻是一緻的,人人得而誅之,這天地中心乃是我人族的,豈能叫那些畜生盤踞!”
衆位教祖你看我,我看你,看着皇圖,眼中閃過出一股莫名的韻味,各各坐在那裏,久久不語,太平教祖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瞬間收斂了手中的皇圖,然後不緊不慢道:“我這皇圖有感受大千世界氣勢、龍脈走向的力量,有如此威能不足爲奇。”
話雖如此,但衆位教祖的目光中卻沒有一個相信的,一雙雙眼睛看着太易教祖,太易教祖輕輕一歎:“太平,沒想到你才是我們衆人裏隐藏最深的,以前大家可都小瞧你了,要不是今日你無意中顯露馬腳,咱們可都不清楚你的底細。”
“咳咳”太平教祖一陣幹咳:“你們在說什麽?老祖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麽,若是沒事,老祖我先走了,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太平教祖看了衆人一眼,在衆人詭異的目光之中,匆忙離去。
“每個人都藏着一手,我以爲人族中我才是隐藏最深的,沒想到居然是太平這厮,也是這厮運道不好,居然無意中顯露了馬腳”太鬥教祖苦笑。
“咱們知道歸知道,但是這種事情可不能說出去,這可是太平隐藏的底牌,日後給諸天百族的大禮包”太始教祖摸着下巴:“這老東西,好深的心機。”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太乙教祖梅花飛舞,手中一朵雪白的梅花花瓣上點點殷紅仿佛是牡丹啼血。
太乙教祖道:“我以前對這老家夥還不服氣,如今看來,不愧是當年追随過第一教祖的強者,手段、心機都不是我等能比的。”
“露底細了?”太平教祖出了那聚集之地,一雙眼睛看着手中的皇圖,上下翻來覆去的打量,然後眼中滿是郁悶之色:“哪裏有破綻?怎麽會露底細?我已經隐藏的夠深的了?。”
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幕,太平教祖看着手中的皇圖,也不知道自家的底細露在了哪裏,腳步猛地站住,然後轉身向着原路走去:“到底哪裏漏了底細,若是不弄個清楚明白,老祖我心中不甘。”
俗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衆位教祖都發現了太平教祖的底細,唯獨太平教祖自己發現不得。
見到太平教祖回轉,衆位教祖閉口不言,太平教祖道:“我哪裏漏了底細,居然被你們幾個老王八給發現了破綻?不問個明白,老祖我心中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