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開口,眼中閃過一抹沉思,太易教祖交給自己的開天青銅,已經足夠煉制鎖妖塔,不說是綽綽有餘,但也足夠了。
煉制這鎖妖塔諸般材料已經有了,開天青銅已經湊齊,再加上那先天葫蘆藤以及混元葫蘆,還有其他一些天材地寶,玉獨秀當年趁機洗劫了不少寶庫,這寶物對于玉獨秀來說,并不缺少,湊來湊去,也湊個七七八八,但唯一少了另外一處關鍵的寶物,喚作是雲禁流石。
“朝天道兄可曾聽說過雲禁流石”玉獨秀緩步走入了朝天的寝宮,毫無意外,朝天這厮正在與扶搖飲酒,看雙方你來我往,推杯換盞,已經是喝了不少。
無上強者不死不滅,整日裏混日子打發時間,醉生夢死也不過是如此。
見到玉獨秀到來,那朝天醉眼朦胧道:“原來是你小子來了,快快與我共飲此美酒,你小子如今也是諸天萬界屈指可數的強者,等閑無上強者也不敢對你沖撞,何必将自己弄的這麽累”。
“這就是醉生夢死的生活啊,我什麽時候才能叫自己放松下來,過上這種夢想之中的生活”看着醉生夢死的朝天與扶搖,玉獨秀苦笑一聲,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情,自己如今花開九品,也就是準無上級别強者,借助盤古幡才能與無上強者征戰,花開十品才是無上強者級别。
玉獨秀接過了朝天手中的美酒,不錯,确實是美酒,如果存了百萬年的酒水不是美酒的話,那麽玉獨秀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麽酒水稱得上是美酒二字。
當年朝天在太素道釀造了不少美酒,可惜沒來得及喝,就被人給算計了,鎮壓了百萬載,差點要了朝天與血魔的小命,要不是玉獨秀煉化了先天陰陽神玉,隻怕朝天與血魔還要在那禁制之中被鎮封着呢。
“不知道你們可曾聽說過雲禁流石”玉獨秀不緊不慢道。
“好像似乎在哪裏聽說過”朝天撓了撓腦袋,一邊的扶搖道:“當年在上古之時确實是聽說過,據說這雲禁流石邪門的很,無視任何神通術法,任憑你神通滔天,也休想撼動那雲禁流石的分毫,不過若是憑借肉身的力量,隻要一把,便可以将那雲禁流石給化爲齑粉,似乎當年聽人說過,這東西好像隐藏在那個小千世界的秘境之中”。
“那個小千世界?”玉獨秀看向扶搖。
扶搖聞言皺了皺眉:“時隔百萬載,有些事情卻是不太記得了”。
說到這裏,看向了朝天:“你記不記得當年發現雲禁流石的是誰?”。
朝天皺眉:“雲禁流石,這東西可是少見的很,不過幾乎沒有什麽用,你尋這東西做什麽?”。
“煉制鎖妖塔”玉獨秀也不隐瞞。
聽了玉獨秀的話,朝天道:“别着急,我想想,我想想,當年究竟是誰說過這雲禁流石的秘密”。
百萬年的時間,即便是朝天這等強者,想要完全回憶起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過了一會,朝天疑惑道:“似乎是血魔這厮說的”。
“血魔?對,就是血魔!”一邊的扶搖拍着大腿:“當年血魔被那倒黴鬼追殺,誤入了某一方小千世界,然後僥幸逃了一命,那血魔可真是膽大,倒黴鬼的血液他都敢吞噬,那倒黴鬼血液之中,蘊含着黴運之力,可是叫血魔吃了大苦頭,要不是因爲血魔這厮當時黴運滔天,老子與他争鬥的時候沾染了黴運,昧了靈光,也不會被人算計鎮壓”。
“血魔”玉獨秀笑了,轉身向着那血海而去:“這厮可真是一個妙人”。
“血魔,老朋友又來看你了”玉獨秀降臨血海。
隻見那血魔似乎看賊一般,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獨秀:“你來做什麽?”。
看着血魔,玉獨秀笑了:“血魔,問你件事情,當年可曾見到過雲禁流石?”。
“你問這個做什麽?”血魔一雙眼睛看着玉獨秀,露出一抹擔憂之色:“我和你說,那雲禁流石太邪門了,當年老祖我闖入那小千世界,差點沒被磨死,要不是我激靈,隻怕已經死在裏面了,你要找這東西做什麽”。
玉獨秀沒有回答,隻是道:“别墨迹,快點将雲禁流石的地點告訴我”。
血魔聞言猶豫道:“不行,那個地方太危險了,你若是去了,隻怕進得去出不來”。
“我如今已經不死不滅,難道還有什麽東西能害我性命不成?”。
“裏面确實是沒有什麽東西能害你性命,但是卻能将你困住,永遠都出不來”血魔慎重道。
“血魔啊,本座那九品黑蓮,,,,,,”。
“給你!給你!不就是那小世界的坐标嘛,給你就是了,老祖可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什麽黑蓮,從來都沒有遇見過,你拿了就快點離去吧”血魔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看着血魔這幅樣子,玉獨秀嘴角挂起一絲笑容。
“你小子千萬小心”血魔見此叮囑了一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繼續在這裏祭煉你的血海吧”玉獨秀轉身便要離去。
那血魔高聲道:“你回來”。
“還有什麽事情?”玉獨秀道。
看着玉獨秀,血魔猶豫了一會,然後才開口道:“我告訴你當年老祖我自那小千世界脫離而出的辦法,雖然說有些丢人,但未了避免你小子被困死在哪裏,老祖我隻能犧牲自己了”。
說完之後,血魔老祖附着在玉獨秀耳邊一陣低語,卻是唬得玉獨秀一愣,随即噗嗤一聲笑出來:“這種辦法?虧你想得出來”。
“哼,都說了叫你不要笑,你居然還敢笑話老祖”血魔頓時不滿,怒斥了一聲,然後毫不遲疑的轉身離去。
看着那血魔憤怒而走,玉獨秀笑容逐漸收斂,目光沉默,過了一會才輕輕一歎:“血魔,這人情我記下了”。
“滾!滾!滾!”血魔仰天咆哮。
玉獨秀轉身離去,臉上沒有了笑容,而是充斥着一抹感動,這厮居然将這麽丢人的事情都告訴自己,顯然是确實将自己當成了朋友。
鎖住了血魔留下來的的坐标,玉獨秀輕輕一歎,走出來血海,順着奈何橋出了陰司,回轉大風洲。
王道靈這厮正在一邊清掃落葉,見到玉獨秀之後恭敬一禮,看着這王道靈,玉獨秀忽然感覺這厮若是與豬八老祖遇見,一定會成爲好朋友,一樣的猥瑣、奸詐。
“師兄!”忘塵來到了玉獨秀身邊。
“怎麽了?”玉獨秀道。
忘塵看着玉獨秀,眼波流轉:“沒什麽事情,隻是看着師兄太忙碌了,如今師兄已經是不死不滅,這麽忙着做什麽”。
玉獨秀手中攥着蠢萌,慢慢的走到了大殿之中,那朝天扶搖的酒席還沒有宴飲完畢:“自然是未雨綢缪,日後莽荒勢大,咱們若是不早做準備,隻怕會被莽荒的修士欺負”。
“師兄,師傅的魂魄還沒有下落嗎?”忘塵道。
玉獨秀聞言深吸了一口氣:“你别着急,師傅的魂魄肯定沒有轉世投胎,應該是被陰司給藏了起來,等我布局完畢,分割了那陰司,你我兄妹在去尋找師傅的魂魄”。
說完之後,卻見玉獨秀面色凝重,自己已經是花開九品,但卻遲遲感應不到那太極陰陽圖的下落,玉獨秀心中升起了一股淡淡的陰霾,按理說憑借自己如今的修爲,早就已經可以感應虛空,找到那太極陰陽圖的轉世之處了,可是如今居然沒有絲毫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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