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的如何了?是否願意拜入我佛門?無怨無悔?”玉獨秀道。
“弟子願意拜入佛門,還請法師剃度”許仙道。
看着那許仙,玉獨秀點點頭,不遠處有小沙彌拿着剃刀走了過來,恭敬的遞上,玉獨秀看着那許仙道:“本座問你,家中财産萬貫,可能放下?”。
“能,一切财産,皆是身外之物,皆可放下”許仙恭敬道。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既然可願放下,那本座問你,家有嬌妻,可能放下”。
許仙聞言頓時面帶猶豫,眼中閃過一抹猶豫之色,遲遲不肯作答。
“許仙,許仙,你給我出來”。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叫聲,那白娘子與小青此時站在金山寺外,被一衆僧人攔住。
“心有挂礙,如何心無旁骛”玉獨秀不緊不慢道。
“佛門乃是清淨之地,兩位女施主,爲何在此地叨擾糾纏不休”玉獨秀不緊不慢的站起身,走到欄杆處,看着遠處的衆人。
“你是何人?”此時那小青與白蛇已經放倒了一衆僧人,一雙眼睛看向玉獨秀,雙目之中滿是神光。
“貧僧法海”玉獨秀道。
“你便是法海,欲要蠱惑我家夫君出家的和尚?”白素貞眼中怒火升騰,挺着一個大肚子,雙拳緊握。
看着那兩個嬌滴滴的姑娘,玉獨秀頓時眉頭一緊,心中暗道:“若是放在前世,那便是造孽,引誘人家丈夫抛棄妻子,抛棄身懷六甲的妻子出家,實在是罪大惡極,不過如今這方世界,雙方本來便有因果,卻是顧不得那麽多了”。
想到這裏,卻見玉獨秀冷笑:“非也,非也,女施主說錯了,不是貧僧要強行度這位施主出家,而是這位施主心念佛門,想要出家而已”。
“許仙,你給我出來,我要與你說話”白素貞站在金山寺的樓閣之下怒聲道。
聽了白素貞的喊叫,許仙身子一個哆嗦,終究是心中有愧疚,卻是不敢出去。
玉獨秀見此一歎:“二位女施主莫要胡攪蠻纏,速速退去吧,不然休怪和尚下手無情”。
說完之後,玉獨秀轉過身,正要繼續給那許仙剃度,卻見此時青蛇與白蛇騰空而起,瞬間兩把法劍向着玉獨秀刺來。
“區區兩把法劍,開玩笑嗎?”玉獨秀隻是手掌一彈,兩把法劍瞬間被擊飛,大袖一拂,卻見那白素貞與小青飛出,落在了金山寺大門外。
“法海,交還我夫君,不然咱們今日沒完”白素貞一雙眼睛冷冷的看着金山寺。
玉獨秀聞言搖搖頭:“何必呢,緣起緣滅,施主也是修行中人,爲何看不開?”。
“少廢話,交出許仙這負心漢,不然今日定叫你金山寺吃不了兜着走”小青咬牙切齒道。
“嘶~~~”。
諸天無數大能都在暗中觀戰,此時聽到小青此言,俱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好大的口氣,就算是無上強者也不敢說叫玉獨秀吃不了兜着走,更何況是你這條區區蛇精?不夠人家妙秀一手鎮殺的。
“大師手下留情”許仙看着玉獨秀,出聲哀求道。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無妨,本座心中有數”。
“和尚,你當真不交出許仙?”白素貞咬着牙齒,眼中露出殺機。
“兩位施主請回吧,佛門不度無緣之人”玉獨秀道。
“是你逼我的,本來這寶物是應該留給玉獨秀用的,但如今爲了我家相公,卻是顧不得那麽多了”那白素貞一張嘴,卻見一顆水藍色的珠子懸浮而起,一陣滔天水浪之音響起,天空中霎時間陰雲密布,電閃雷鳴。
“這是?”看着那珠子,玉獨秀頓時面色一變:“先天的氣機?”。
“四海之水,天下河流,助我一臂之力”白素貞催動着藍色的珠子,瞬間便見到天地間憑空湧現出一條條河流,在虛空中扭曲蜿蜒,下方蘇州城的衆人霎時間一片惶恐,人群亂作一團。
“轟隆”。
三十三重天,天河之水動蕩,向着那人族中域而來,此時金山寺周邊大水彌漫,有先天神水、後天之水、有諸般的異水,俱都混合在一起,即便是玉獨秀見了也是面色狂變。
“大膽,還不速速住手,若是水淹了中域,本座非要将你抽筋扒皮,打入輪回不可”玉獨秀頓時坐不住了。
此時此刻,四海龍君,各各河流的龍王齊齊推波助瀾,無數的河水之力紛紛推動開,相助那白蛇一臂之力。
“法海,我就問你,放不放出我家夫君!”白蛇眼中閃過瘋狂之色。
看着白蛇眼中的那一抹瘋狂,仿佛是受傷了,在拼死保護自家幼崽的母獸,玉獨秀愣在了哪裏:“我是不是做錯了?”。
“一入輪回,不證準無上,已經失去了前世今生的記憶,等于和過往化了一個句号,我卻這般逼迫算計,我是不是做錯了?”玉獨秀此時此刻終于明白,爲什麽自己一句無意之中的上窮碧落下黃泉,居然惹得天地以一種‘無賴’的方式化作了自家的宏源。
“一入輪回深似海,确實是應該與前世今生都畫一個句号,那所謂的因果糾纏,都不應該帶入輪回,輪回隻代表着新生”此時此刻,玉獨秀對于輪回的定義,卻是前所未有的明确。
“法海,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肯不肯交出我家相公”白素貞面色蒼白,緊緊的咬着牙齒,眼中滿是倔強、不屈服。
“阿彌陀佛,一切都是命運”玉獨秀輕輕念誦了一聲佛号,表達自己了自己的意志。
話語落下,下一刻卻見那白素貞猛地催動寶珠,隻見那濤濤大水向着金山寺蔓延而來。
“起”。
玉獨秀傲立雲頭,大袖一揮,眼見着大水就要淹沒金山寺,卻是憑空将那金山寺拽入了雲端一截。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将金山寺拽入天上”白素貞冷笑,與那小青瞬間催動着大水:“翻江倒海”。
此時已經有水流失控,沖入了蘇州城,無數人畜死于非命。
玉獨秀見此冷冷一笑,下一刻掌握五雷,向着那白素貞打了過去,玉獨秀運轉災劫之力,絲毫不怕那蘇州城中有人被淹死。
“刺啦”。
閃電靠近白素貞的那一瞬間,居然被寶珠上散發出的一層藍色光幕擋住,奈何不得白素貞。
“這寶珠可是了不得的寶物,不知道你這妖孽自哪裏來的寶物”玉獨秀站在雲端,不斷推算着寶珠的來路。
那白素貞冷冷一笑:“用不着和你解釋”。
玉獨秀無語的搖了搖頭:“愚蠢的妖啊,本座今日便将你等鎮壓于雷峰塔下,叫你等思過”。
“玉獨秀,你可莫要傷害我家女兒”蟲神在一邊的道。
此時遠處一道流光閃爍,萬聖龍王飛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虛空,對着玉獨秀連連磕頭:“冕下開恩,冕下開恩,我家女兒失去了記憶,還請冕下饒我家女兒一命,老龍就這一條血脈,還請冕下開恩,日後我碧波潭定然唯冕下馬首是瞻”。
那碧波龍王好歹也是堂堂龍王,此時絲毫不顧自家龍王威嚴,當着無數諸天大能的面,磕頭如搗蒜。
看着那面露不屈的白素貞與卑微的碧波龍王,玉獨秀忽然一陣無趣,就連十世圓滿的快樂,都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老龍王,日後管好你家女兒,今日本座便饒其一命”玉獨秀看着那小青,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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