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正在玉獨秀欲要屈服之時,接下來的冰沁一行人到來,卻是出乎了玉獨秀的預料,出乎了孫赤的預料。
“孫赤,你這厮趕緊出來”靈山外,冰沁怒斥了一聲,震動靈山。
“你怎麽來了,不是叫你在宗門之中呆着嗎?”玄皂老祖一雙眼睛怒視着冰沁。
“這江東流乃是弟子的弟子,弟子責無旁貸,必須要過來”冰沁倔強的看着玄皂老祖,一雙眼睛看向了靈山佛陀大殿。
“原來是因果到了”孫赤道了一聲,一雙眼睛看向了玉獨秀,卻是有些發愁,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還請佛祖手下留情,這幾人乃是貧道同門,聽聞貧道被大雷音寺掠來,所以登門尋找,貧道願意歸入靈山,還請佛祖饒了我這幾位同門的性命”玉獨秀趕緊站起身道。
“我佛家尚缺菩薩羅漢諸般職位,不如請你那師尊入我大雷音寺如何?可爲觀世音菩薩”孫赤一雙眼睛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略作猶豫,那孫赤道:“道友可要想好了,這裏是我大雷音寺,容不得别人撒野,想要撒野,需要付出代價的”。
聽了孫赤的話,玉獨秀臉上帶着憋屈之色:“好,弟子一定勸告師傅留下來”。
說完之後,玉獨秀轉過身向着大雷音寺外走去。
“孫赤,你給我出來,不然休怪貧道冰封了你這大雷音寺”冰沁不去看那玄皂老祖陰沉的面孔,一雙眼睛冷冷的看向了大雷音寺方向。
“師尊,您老人家怎麽來了”。
就在那冰沁怒火沖天之時,卻見玉獨秀臉上帶着詫異之色走了出來。
“東流,你出來便好,咱們趕緊離開此地,回轉并州,諒那大雷音寺在霸道,也不敢去九州抓人”冰沁快步上前,拉住了玉獨秀的手臂。
玉獨秀苦笑,對着衆人一禮:“多謝衆位宗門長輩興師動衆,弟子感激不盡,隻是有件事,要和師尊私下裏說一下,還請見諒”。
說完之後,玉獨秀拉着冰沁,腳步匆匆的來到了一邊隐秘之處,帶着苦笑道:“你怎麽跑過來湊熱鬧”。
“當年我和你說過,我一流宗門之所以立于世間,乃是因爲宗門上下團結一心,你被大雷音寺掠了過來,我玄皂宗雖然弱小,但卻也不能袖手旁觀”冰沁抓住玉獨秀手臂道:“你怎麽跑出來的,咱們趕緊趁機走吧”。
看着冰沁,玉獨秀苦笑:“也罷,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已經恢複了記憶”。
“你恢複了記憶?”冰沁一愣,下一刻猛地松開玉獨秀手掌:“江東流?妙秀?”。
玉獨秀苦笑:“江東流也好,妙秀也罷,都是一個人,也不瞞你說,之所以被掠來大雷音寺,是因爲我在演戲,我在和阿彌陀、孫赤演戲,你怎麽攙和進來了”。
雖然口中是責怪,但玉獨秀心中此時卻是暖的,這玄皂宗待自己确實是不薄。
“你恢複了記憶”冰沁開始磨牙了:“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哼,本座這就走,是我玄皂宗自作多情了”。
“哎哎哎,你别走啊,你如今來了都已經來了,就這麽走可不好,這戲被你們一弄,要穿幫的”玉獨秀抓住冰沁的手臂。
“你給我放開,你這個混賬,無恥的流氓”冰沁使勁的掙紮一下,卻沒有掙紮開,隻是怒罵道。
“你既然來了,便留在大雷音寺吧”玉獨秀道。
“你要拘禁我?果真是混賬,恩将仇報的混蛋”冰沁眉毛豎起來。
玉獨秀哭笑不得:“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咱們要講理”。
“行,講理,我爲了救你冒着生命危險闖靈山,你就是這麽待我的?想要圈禁我?”冰沁咬牙切齒道。
“誰說我圈禁你了,靈山廣大,我的意思是說,你身上有先天神獸寒蟬,這消息若是洩露出去,玄皂宗頃刻間便要遭受滅門之災,再說了,玄皂宗在并州還不是要看太平教祖臉色行事,你倒不如留在大雷音寺,做一個觀世音菩薩,位高權重,整個靈山的資源任憑你取用,佛家的勢力任憑你調遣,難道這樣不好嗎?”玉獨秀道。
聽了玉獨秀的話,冰沁露出點點心動之色,說實話,自從玉獨秀被暴漏拜在玄皂宗之後,整個玄皂宗上下人心惶惶,雞犬不甯,還要看那太平道臉色行事,确實是夠受氣的了。
“你到底與阿彌陀是什麽關系?你在謀劃什麽?”冰沁咬了咬嘴唇,一雙眼睛認真的看着玉獨秀。
玉獨秀輕輕一歎:“我在謀劃仙路啊,一條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仙路,現在還不能說,除非是你拜入我大雷音寺佛家宗門,你有寒蟬加持,用不了多久便可以修行到準仙境界,到時候再有大雷音寺護持,天下之大,大可去得”。
“可是祖師怎麽辦?總不能叫其拜入大雷音寺”冰沁道。
玉獨秀聞言松開冰沁,來回踱步,真是沒想到百密一疏,玄皂宗這種情誼确實是令人感覺到震驚。
“大雷音寺之中開辟出一方土地,爲玄皂宗休養安生之地”玉獨秀道。
“這裏可是佛家的地盤,你能做的了阿彌陀的主?”冰沁瞪着玉獨秀。
“自然可以”玉獨秀不容置疑的道。
“我現在知道了你在演戲,是必須要留在大雷音寺了,至于說祖師如何選擇,還要看祖師的意思,玄皂宗是去是留,你不得阻攔”冰沁瞪着玉獨秀。
玉獨秀苦笑:“我就是欠你們的,隻要你留下便好”。
“怎麽了?怎麽隻有你出來了?妙秀呢?”看着冰沁一個人自大雷音寺之中走出來,玄皂宗的老祖眉頭一皺。
看着自家宗門的老祖,冰沁哭笑不得的道:“祖師,這其中有了變數,我與妙秀都要留下,落在大雷音寺之中得菩薩果位”。
“什麽?”。
聽了冰沁的話,玄皂宗衆人面色大變,那玄皂宗老祖一雙眼睛認真的看着冰沁,過了一會才道:“有什麽難言之隐吧,本座不相信你會背叛玄皂宗”。
冰沁苦笑:“老祖法眼如炬,弟子确實是有說不得的苦衷,不過大雷音寺許諾,我玄皂宗可以在大雷音寺地界任意選擇一方地界修建宗門,自此之後可以在大雷音寺的佛家領域之中招收弟子,受到大雷音寺庇佑,還請祖師明斷”。
說到這裏,冰沁道:“至于那寒蟬,找個沒人的地方,避開耳目,弟子會送還宗門”。
“本座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麽變故,有什麽不能說的苦衷,那寒蟬你留着吧,在大雷音寺做一個菩薩也挺好,位高權重,我玄皂宗在并州現在是寸步難行,搬到大雷音寺地界也好,有你這菩薩護持,我玄皂宗的日子至少比以前要好過的多”玄皂宗老祖人老成精,看着冰沁欲言欲止的樣子,但臉上卻沒有什麽傷心之色,反而隐約之中有一絲絲喜悅,顯然是有好事發生,但是這好事卻不能說出來。
以這老家夥的智慧的,當然知道該如何選擇,在并州太平教祖鼻息下讨日子,玄皂老祖早就過夠了,雙目之中閃過着一絲絲精光:“靈山地界隻有我玄皂宗一個一流宗門,如今靈山初建,正是我玄皂宗一飛沖天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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