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神眼皮微微一顫,玉獨秀沒有察覺,繼續拿住那狐狸尾巴,揉搓了幾下,啧啧有聲:“這可是天地間最好的狐狸皮毛,這感覺還真不錯”。
說完之後,玉獨秀松開手,看着那狐神将九份虛幻的世界化入自家的尾巴之中,然後排布九宮格,隻見那九根尾巴居然瞬間與虛空交織融合,然後緩緩化爲虛無。
“如何?”狐神咬牙切齒,面色陀紅的看着玉獨秀。
玉獨秀點點頭:“算是成了,接下來便是不斷吸納天地間的元氣,然後發生質的變化,凝聚五行,構建骨架”。
“既然已經完成,還請狐神送我回去吧”玉獨秀道。
“好,不過送你回去之前,老娘要給你松松筋骨”狐神咬牙切齒,粉拳瞬間向着玉獨秀砸了過來。
“砰”。
“砰”。
“砰”。
“你這瘋婆娘,打我做什麽,還不快快住手”。
“砰”。
“你要是在打我,咱們可就翻臉了”。
“砰”。
“你别打臉啊”。
“砰”。
回應玉獨秀的,是一記又一記粉拳。
“砰”。
大雷音寺門前,一陣物體墜落之音響起,引得所有菩薩羅漢比丘注目,就算是那正在講法的孫赤也是一驚。
“這小子給你們送回來了”狐神聲音遠遠傳來,逐漸消失于虛空中。
“咳咳”玉獨秀灰頭土臉的站起來,看着狐神遠去的背影,恨得牙癢癢,隻是不敢妄自動手,待自己走完通天之路,非要叫這老婆娘好看。
“妙秀”。
看着灰頭土臉的玉獨秀,場中衆人俱都是齊齊驚呼,諸天萬界,若論誰最出名,眼前之人無疑是其中之一,諸天萬界大能之輩就沒有不認識的。
“娘的,怎麽來到了大雷音寺,老子最讨厭你這這些和尚,你們自己玩吧,老子走了”玉獨秀站起身,拍拍屁股就要溜走。
“施主既然來了,不妨坐下來聽我佛家經意”孫赤手掌一伸,掌中佛國将玉獨秀拘了過去,坐在自己左邊最前面一個座位。
“放開我,我才不要聽這勞什子佛法”玉獨秀怒斥道。
“如是我聞,,,,,不水字數,免得被噴,,,,,”。
對于玉獨秀的叫吵,孫赤閉上眼睛,猶若未聞,陣陣佛音流轉而出,衆位修士屏蔽了玉獨秀感官,專心的聽着孫赤佛法。
并州太平道下轄玄皂宗。
玄皂宗的老祖,乃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青年,此時一雙眼睛靜靜的看着天空久久不語。
冰沁正站在這玄皂宗老祖身後,臉上滿是焦急之色,聲音迫切道:“老祖,您倒是說個話啊”。
“别吵,我能說什麽,誰能想到妙秀轉世之身居然拜入了我玄皂宗”那玄皂老祖臉上露出苦笑:“那大雷音寺是什麽地方?佛陀盤踞,佛祖菩薩之流不知凡幾,老祖我勢單力薄,拿什麽去救出妙秀,就算是那人族九大無上教祖都敗退了,不說佛陀,便是佛祖,我也不是對手”。
“老祖,妙秀可是我玄皂宗弟子,咱們不能這樣看着他受欺負啊”冰沁頓時急了。
玄皂老祖聞言皺着眉頭,眼中閃過一抹神光:“大雷音寺勢力強大,咱們不是對手,隻能暗中迂回了”。
“老祖是什麽意思?”冰沁眼睛一亮。
“等那妙秀若是有機會出了大雷音寺,咱們或許有機會将其救走,那妙秀在大雷音寺之中,咱們一點機會都沒有,這就是小勢力的悲哀啊”那老祖苦笑一聲。
聽了老祖的話,冰沁一陣沉默,知道自家老祖所言屬實,玄皂宗的實力與佛教比起來,不過是滄海一栗罷了,彈指便可以叫其灰飛煙滅。
“或許你努力修煉,那寒蟬成長起來之後,可以登門大雷音寺,将妙秀讨要回來,不然,,,,,”玄皂老祖眉頭皺起,一聲長歎,眼中滿是無奈:“老祖我仙道已絕,你還有希望,救出妙秀的任務,還要落在你身上,你若是能證道,阿彌陀或許會給你幾分薄面”。
冰沁聞言站在那裏,沉默許久之後才道了一聲:“弟子知道了”。
說完之後,便見到冰沁走出大殿,回轉自家洞府。
看着那朱紅色的勾欄,冰沁眼中閃過一抹回憶,當年的往事猶若昨日,恩怨情仇俱都浮現于眼前。
“當年我和他說過,我玄皂宗上下齊心協力,團結一心,不抛棄,不放棄,此話依稀在耳中環繞”冰沁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許久,然後瞬間化爲流光沖天而起,向着莽荒的方向飛去。
“師祖”。
那冰沁行了千裏之後,卻是忽然一愣,遠處有十幾位皂袍修士擋住了自己前進的道路,而玄皂老祖就在其中。
看着這一行人,冰沁面色驚慌,止住了腳步。
“這等事情,怎麽能由你動手,本座乃是玄皂宗老祖,從上古活到今朝,也沒多少年好活了,你不一樣,你乃是一代天驕,此生有望仙道,不可這般去大雷音寺送死,我玄皂宗的大梁還要靠着你挑起來呢,你可不要辜負了本座的期盼,這大雷音寺我們幾個老家夥走上一遭便好了,再說那孫赤曾經爲妙秀家臣,咱們過去拯救妙秀,乃是一番好意,未必會喪了性命,此事我們幾個老家夥走上一遭,即便是出了什麽問題,我玄皂宗也是無礙,有你足矣”。
“祖師”冰沁眼中點點霧氣朦胧。
“你回去吧,我等去那大雷音寺周邊看看,有沒有機會将江東流帶回來”玄皂宗衆人說完之後,化爲流光遠去。
看着衆人遠去,冰沁揉了揉眼睛:“此事我不去怎麽行,有寒蟬護體,我早就不是那個要庇護在宗門羽翼之下的雛鳥了”。
說完之後,那冰沁瞬間隐匿了氣機,向着莽荒方向繞路而去。
俗話說得好,當一天和尚念一天經,足足三日三夜,孫赤講法完畢,停住話語,一雙眼睛看向了玉獨秀:“江東流,你可願意拜入我佛門,你若是願意,本座可親自引薦阿彌陀爲上師,請其爲你加持,若是不願,那隻能在這裏荒廢歲月了”。
玉獨秀聞言一雙眼睛看着孫赤,怒火升騰:“你這大和尚好生無禮,哪裏有這般強迫别人拜師的”。
孫赤笑而不語,隻是看向玉獨秀:“你有何選擇?是修持我靈山佛法,還是在此地荒廢青春,等着老死,你自己考慮”。
“我還有選擇嗎?”玉獨秀咬牙切齒道。
“沒得選擇”孫赤笑的更加燦爛。
說完之後,孫赤看向了玉獨秀:“你且看看你體内的法力”。
玉獨秀修持災劫之力,此生根本就沒有修煉過法力,自然是沒有法力,不過爲了配合自家的大計,還是在體内衍生出了一道道法力。
“這是怎麽回事,爲何本座的法力居然轉化爲了佛家法力”玉獨秀‘驚恐’道。
“之前本座講經,你雖然口中不聽,但心中卻是在傾聽,體内的法力自然而然無意識的轉化爲我佛家法力,倒是好悟性,與我佛家有緣,合該爲我佛家弟子,不知道你考慮的如何了?”孫赤看着玉獨秀。
“哼,想要我拜入佛家,沒門,不就是法力嘛,廢掉便是了”玉獨秀冷冷一笑,居然毫不遲疑的開始震蕩丹田,欲要散去法力。
見此,孫赤搖搖頭,聲音恢宏:“這佛法已經根種與你丹田,你即便是廢掉法力,日後在重新修煉,修煉出來的還是佛家法力,何必多此一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