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妖神看着朝天烤着蜈蚣老祖的手臂,頓時面色就不好了,一雙雙眼睛陰沉的盯着朝天,但卻沒有說什麽,這是蜈蚣老祖與朝天的梁子,自己等人雖然是同盟,但沒有義務替對方化解了這因果梁子。
看着虎視眈眈的衆位妖神,手中烤着蜈蚣腿的朝天吃的津津有味,吧唧吧唧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傳遍方圓千萬裏,那蜈蚣老祖在風暴之中氣的直跺腳,但剛剛證就仙道根基尚未穩固,又被刑罰祭台斬掉了一條手臂,怒火攻心精血噴出,卻是傷了元氣。
“朝天,你這厮口下留情,積點陰德”狐神狐媚的大眼睛瞪了朝天一眼。
朝天聞言動作一頓,上下打量了狐神一眼,吧唧吧唧嘴:“說實話,狐狸肉我還真沒吃過”。
此言一出,狐神明媚的大眼睛頓時陰沉下來,仿佛可以滴出水來。
“朝天,你這厮嘴皮子還是那麽毒”虎神面色陰沉道。
“啧啧啧,虎鞭其實也很好吃”朝天上下打量了虎神一眼之後,嘴中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你,,,,,,”虎神氣的指着朝天說不出話來,隻能幹瞪眼。
“這厮穩固境界要一些時日,挑戰之時,本座在星空中等着他,看看是老子我的天意厲害,還是他的天意加持厲害”朝天大嘴一張,千裏長的蜈蚣腿居然瞬間縮小塞入了嘴中,轉過身向着星空之中走去。
“不必如此,沒有那麽麻煩,老祖我根基深厚,三年之後,你我再決高下,老祖非要叫你知道厲害不可”蜈蚣老祖聲音冰冷道。
“三年,好,我在星空等你三年,倒要看看你這老蜈蚣有何本事”朝天說完之後,身形已經消失不見了。
“既然如此,我等也先告辭了,等候蜈蚣道友三年之後的挑戰”太易教祖等人看了莽荒衆位妖神與四海龍君一眼,聲音陰寒:“四海的幾條泥鳅,你們會後悔的”。
說完之後,衆位教祖紛紛離去,場中隻剩下衆位妖神。
“乾天,你掌控刑罰鍘刀,這件事你要給本座一個交代”虎神擡起頭,一雙眼睛窺破三十三重天,直接落在了淩霄寶殿乾天的身上。
乾天聞言苦笑:“虎神,刑罰鍘刀的來曆,你應該比我清楚,這刑罰鍘刀豈是我能掌控的,能夠勉強借用刑罰祭台的力量就不錯了,之前全都是刑罰鍘刀自己行動,可與朕無關,虎神切莫冤枉我,這一點羲和也可以作證”。
乾天将目光看向了一邊的自家妻子,眼中露出一抹難得的溫柔。
羲和點點頭:“虎神息怒,此事确實是刑罰祭台自行反應,乾天根本就沒有阻止的時間”。
“唰”。
聽了羲和的話,虎神沒有多說,直接消失在淩霄寶殿之中。
看着虎神消失,乾天的目光頓時陰沉下來,雙目之中殺機缭繞。
“夫君可是在生虎神的氣?”羲和輕笑道。
“虎神如此不将朕放在眼中,随意進出淩霄寶殿,任意問責,真是豈有此理,待到阿彌陀出關,朕非要給其一個刮落嘗嘗不可”乾天雙拳握在了座椅上,隻見那座椅露出一個清晰的掌印,指掌間紋理清晰可見。
看着乾天,羲和無奈一笑:“沒辦法,莽荒妖神就是這樣,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已經習慣了,卻是不懂人族尊卑規矩”。
乾天聞言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過了一會周身真龍紫氣彌漫:“修煉,還要繼續修煉,朕若是能凝聚帝王法則,這些妖神、教祖豈敢輕視與我”。
人族中域,某一處山川之地,玉獨秀懶洋洋的躺在青石上:“莽荒之中居然又有一位妖神出世了,這蜈蚣精可不簡單,能成爲莽荒今古證道的第一人,必然不同凡響,本來按我估測,最先證道的應該是紅娘或者是某一個老東西才是”。
玉獨秀懶洋洋的瞥了莽荒一眼,口中叼着毛毛草,過了一會道:“這蜈蚣精乃是我算計之中的變數,希望不要對我的通天之路産生影響”。
莽荒之中,某一處地穴之中,玉石老祖破口大罵:“那個王八羔子,居然又差點壞了老子道果,真是混賬,不就是證就仙道嗎?有什麽好猖狂的,待老祖我歸來之後,必然要叫你好看,将你給烤了吃了”。
玉石老祖碎碎叨叨,看着被震得分離的自家與肉太歲,嘴角抽了抽:“這黴運大道當真坑爹至極,當年就應該跟在妙秀那小子身邊,那小子似乎可以克制黴運之力,當年那小子想要助我融合肉身,老祖我死要面子活受罪,真是活該,活該”。
玉石老祖滿臉抱怨:“别人倒黴,沒想到老祖我失去了對黴運大道的掌控之後,自己也跟着倒黴,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玉石老祖在這裏罵罵咧咧,沒有人知道,此時諸天萬界一雙雙眼睛自靈山孔雀大明王身上轉移開來,投注到莽荒之中。
如今大争之世到來,衆位強者接二連三證道,對于那些卡在關鍵一步的修士來說,刺激相當的大,一場更加狂熱的修煉熱潮再次卷起。
時間在緩緩流逝,對于衆位正在時刻追趕時間的修士來說,三年的時間太短了,不但短,而且是非常的短。
光陰猶若是白駒過隙一般,這一日一陣狂笑之音傳遍諸天萬界:“朝天,我來了,你速速出來送死吧”。
“這厮真讨厭,比老祖我還要霸道,日後老祖出關非要好好教訓你一番不可”玉石老祖嘀嘀咕咕道。
“哼”見到對方這幅張狂,吃定自己的樣子,朝天在星空中冷冷一笑:“來吧,倒要看看你有天意加持之後,有幾分手段,居然敢如此猖狂”。
“我的手段?你很快就會見識到”蜈蚣老祖冷冷一笑,下一刻邁步進入星空,遠遠的看着朝天,瞬間一口濃郁的墨汁自口中噴了出去。
墨汁過處,星空瞬間化爲黑暗,無數的星辰在呼吸間被腐蝕,消失的一幹二淨,星空中的法則瞬間紊亂,浩浩蕩蕩的墨汁向着朝天噴了過去。
“這毒霧可以腐蝕先天靈寶,朝天小心一些”太素教祖呼喝了一聲。
“本座曉得”朝天冷笑,看着那鋪天蓋地的霧氣,腳下一層層白玉台階開始衍生,而朝天站在祭台上,似乎成爲了星空的主人,俯視着諸天萬界。
手掌伸出,這一掌有無窮偉力,似乎能涵蓋整個星空,抓下之後,便見到那無盡的霧氣瞬間被壓縮爲一個彈丸大小的圓球,朝天屈指一彈,那圓球瞬間擊破虛空,向着蜈蚣老祖而去。
會下毒的動物,不代表可以對自己下的毒免疫,就像是會制作刀的人,并不能刀槍不入一樣。
“看我千手真身”蜈蚣老祖突然間身子急速長大,化爲了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在其身後無數的手臂瞬間衍生,然後鋪天蓋地的向着朝天拍了過來,那毒氣瞬間在無數的手掌之中化爲灰燼。
“砰”。
說來也奇怪,這蜈蚣老祖有千手,每一隻手臂都有天意加持,但面對着朝天之時,居然占不到便宜,隻見那朝天傲立祭台之上,那祭台上無數紋路流轉,産生一種玄妙的韻律,瞬間加持于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