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作死,誰又能救得了他”扶搖搖搖頭,手中一顆黑色的棋子緩緩落下。
“斬分身下界吧,那個地方太詭異,沒有弄清楚之前,不宜真身降臨”朝天輕輕一歎。
時間滾滾,從來不會因爲某個人或者是某個事件而停止流動。
“坑爹,坑爹啊,整整一年了,老子都餓了一年了,要不是有災劫之力,有先天元神不斷調取天地元氣滋潤自身,本座就算是可以轉世重生,此時也應該餓死了”玉獨秀口中抱怨,一雙眼睛悲哀的看着藍天白雲,哇哇的喊叫,話都說不出來,聲帶沒有張開,怎麽說話。
“要不是老子對奇門算數有信心,早就想辦法離開此地了”玉獨秀所化的嬰孩費力的吭哧爬起來,翻了一個身子。
一歲的孩子身子嬌嫩,玉獨秀即便是利用災劫之力輕微的給身子加持,卻也因爲嬰孩的特性,不敢做的太過,再加上上一次爲了對付陰司鬼子,強行撐開掌中乾坤,給肉身帶來極大的負擔,玉獨秀此時也就頂多比一歲的孩子強壯一點而已,可以滿地爬了。
不過想他玉獨秀是何等人物,怎麽會真的像是普通孩子一般吭吭哧哧到處爬呢?再說了,此地荒山野嶺,狼蟲野獸不知道有多少,步步充斥着危機,玉獨秀可不想不斷動用先天元神進行鎮壓。
先天元神每一次運用,給肉身帶來的負荷極大,玉獨秀隻是在周身邊約之中留下了一絲絲先天氣機,威懾着方圓幾十裏的野獸,暫時營造了一個‘安全’地帶。
“砰”。
天地動搖,山崩地裂,遠處一股極寒之力鋪天蓋地,自四面八方逸散開來,所過之處萬物被冰封,天地間一切都化爲了晶瑩的冰雕。
“喲呵,動手的氣勢不弱,難不成這就是本座的機緣不成?”玉獨秀看着遠處的虛空,水火在空中不斷碰撞,一股極寒之力所過之物冰凍萬物生機,而那火焰過處卻是天地間一片灰燼。
“該死的,瘋婆子,你欺人太甚”一個粗糙的男人吼叫之音自那火焰之中傳出,一陣陣熱浪彌漫開來,方圓千裏草木枯黃。
“哼,交出妙秀的遺物,本座饒你不死”那寒冰之中女子聲音清脆悅耳,說不出的動聽,隻是話語之中充斥着一股冷厲,毫無感情,使得這動聽的聲音有些僵硬。
“我呸,即便是你玄皂宗是一流宗門,也不能這麽霸道吧,這火蠶絲乃是本座自太平道碧秀峰中盜取來的,管你什麽事,這是本座的東西,憑什麽給你”那火中男子怒斥道。
“碧秀峰傳下法令,要追回一切關于妙秀的東西,尋找妙秀的藏寶之地,這火蠶絲事關重大,乃是當年封神榜煉制之後,剩餘下來的殘料,衆位強者懷疑妙秀寶庫的地址就雕刻在火蠶絲之上,你交出火蠶絲,本座饒你不死”那聲音冷洌依舊,不過提到玉獨秀之時,聲音有些波動。
“咦,這聲音怎麽聽起來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裏聽到過”聽着那冷清的話語,玉獨秀所化的嬰孩身子一僵,眼睛滴溜溜的轉,閃過一抹沉思之色:“見過,一定在哪裏見過,隻是被我給忘了,說不定還是當年的某個有過交集的人”。
想到這裏,玉獨秀笑了,有交集好啊,有交集好辦事。
隻是玉獨秀思來想去,與自己有交集的女子就那麽屈指可數的幾個,爲什麽自己想不起來呢?。
肯定不是妙玉的,也不是自己認識任何一個女子的,但爲什麽這麽熟悉呢?。
玉獨秀眼中神光流轉,默不作聲的繼續躺在那裏,靜靜的關注着遠處的動靜。
“妙秀寶藏,真是癡心妄想,妙秀乃是何等人物,他的寶藏豈能被你們找到,别做夢了,小皮娘你快點滾開,不然休怪老祖我不客氣”這男子周身火氣升騰,顯然脾氣不是很好。
“交出火蠶絲,妙秀的寶藏我到一定要找到,交出火蠶絲饒你不死”那女子聲音固執道。
“真是出門沒有看黃曆,騙過了碧秀峰,卻被你這個瘋婆子給纏住了”那修士滿臉的晦氣,下一刻更強烈的水火撞擊之音響起。
良久之後,突然聽得“砰”的一聲,幾十座山川瞬間炸開,卷起無盡煙塵,那女子手中寒氣四溢,将那無數的碎石都冰封在半空中,一雙眼睛謹慎的盯着虛空中的亂石堆,神通湧動,坐式待發。
“嗯?人哪?”三刻鍾過後,傳來女子奇怪的聲音,女子一雙眼睛掃視着亂石,卻始終都不曾發現對手的影子。
“蠢貨,這厮精通火屬性神通,自然是趁機擊穿地脈,落入地心岩漿之中遁走了”玉獨秀暗罵了一聲,然後開始哇哇的大哭起來。
“哪裏來的的嬰孩哭聲?”女子乃是修行之人,尤其是此時處于高度警惕狀态,一雙眼睛環視着四周,慢慢的移動腳步,生怕被那修士偷襲。
“混蛋,快過來啊,難道真的想要本座哭下去不成,不就是寶藏嗎?你要是救了本座,本座寶藏裏面的寶物全都任憑你挑選”玉獨秀心中暗自罵了一聲,感應着遠處熟悉的氣機在緩慢接近,對方顯然是處于警惕之中。
“咦?哪裏來的小娃娃,好生白嫩可愛”。
随着一陣香風傳來,玉獨秀便見到一張精緻的面孔映入眼簾,看着那傲嬌寒冰的氣質,一雙眼睛頓時呆住了。
“我靠,我說怎麽聽聲音這麽熟悉,原來是她”玉獨秀心中仿佛是五雷轟頂,變得裏嫩外焦,看着那熟悉的面孔,嘴角露出一絲絲苦笑:“因果循環啊,我欠你的,終究是要還你”。
“爲什麽不相信我,那個人真的是妙秀,一個人的外貌可以僞裝,神通可以僞裝,氣質可以僞裝,但那種來自于骨子裏,靈魂深處的感覺是僞裝不了的,本座精修閻羅大道,對于靈魂的領悟深刻無比,絕不可能看錯,那個人就是妙秀,可是爲什麽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呢?”陰司之中某一處陰森壓抑的大殿之中,鬼刹端坐在太師椅上,眼中閃過一抹不滿以及憤怒。
“妙秀被父王捏爆,一定藏在陰司之中,隻是陰司廣大,想要找到妙秀,不下于大海撈針,妙秀的神通又那般詭異,想要找到他不現實”說到這裏,陰司太子撓了撓頭發:“不對啊,妙秀在衆位教祖的眼皮底下魂飛魄散,如何再次重生?甚至于已經證就了準仙之道,他到底用的是什麽手段,本太子居然看不出一點破綻,想不出一點可能”。
“太子,鬼主大人叫你過去”就在陰司太子陷入沉思之時,大殿外傳來判官的話語。
陰司太子聞言站起身,收斂思緒,應了一聲:“這就去”。
“孩兒見過父王”陰司太子對着鬼主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你真的感應到了妙秀潛入陰司對你追殺?”鬼主雙目仿佛是兩個燈籠,死死的盯着陰司太子。
“父王應該知道,孩兒修煉了閻羅大道,已經凝聚道果,隻要在陽世間開辟國度,便可以證就準仙之位”陰司太子并沒有直接回答。
“爲父相信的你的話,相信閻羅大道,這件事還需爲父親自在陰司搜尋一邊,妙秀之事,牽扯甚廣,不容小觑”鬼主話語深沉。
“孩兒知道了,原來今日孩兒在衆位教祖面前訓斥孩兒,是給衆位教祖做樣子看的”鬼子此時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