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乾天的話确實是不錯,乾天身爲天庭至高統領,自然有權利調理陰陽,決定王母神位的人選”虎神點點頭,贊同了狐神的話,力挺乾天。
乾天眼中神光流轉,一邊的兔神吃着太元教祖的心髒,咬得嘎嘣嘎嘣脆響,一雙眼睛挑釁的看着太元教祖:“乾天說的不錯,我看羲和這女娃子也挺好,日後終究是可以到達無上強者的高度,長生不死,永存于世間,人族似乎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選了”。
“大言不慚,此乃我人族之事,如何輪到你莽荒指手畫腳”太元教祖大怒,猛地一拍身前的桌子,那無數盆盆罐罐都差點在瞬間化爲齑粉。
“我等雖然是莽荒修士,但人族占據着中域,中域神位理順天地陰陽,與我莽荒息息相關,我莽荒自然是有權利插手其中的”狐神面色不忿的反駁太元教祖的話。
聽着雙方的争吵,乾天面無表情,老神再也的端坐在哪裏,太易教祖端起身前的酒水,默默的喝個幹淨,話語雖然輕,但全場所有人都有耳聞:“哼,乾天你的天帝之位與王母等同,你如何有資格決定王母之位?”。
這句話說到了重點,咬在了乾天的骨頭上,雖然說你乾天是天庭的名義上主宰,但你也不過是與王母地位等同,你如何有權利決定王母之位的人選,豈不是謬哉?。
就像是現在,一個市長有權利決定另外一個市長的任免嗎?。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聽了太易教祖的話,乾天面色一變,一雙眼睛之中真龍紫氣缭繞,看向了身邊的妙秀:“妙秀洞主主持封神之事,如今封神榜懸挂于無盡虛空,刑罰之台也在無盡虛空之中,唯有妙秀洞主可以冊封神祗,行賞罰之事,朕看來妙秀洞主對于此事最有發言權,倒不如問問妙秀洞主的意思如何?”。
此言落下,大殿之中的衆人俱都将目光看向了玉獨秀,玉獨秀面色不變,安靜的坐在那裏,嚼着太元教祖的心髒,口中啧啧有聲,細細的喝了一口酒,卻沒有說話。
“妙秀洞主,你倒是說一句話啊,你說句公道話,羲和有沒有資格擔任王母之位”乾天在一邊催促道。
玉獨秀慢慢放下了酒杯,聲音低沉:“我一個将死之人,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天庭的好壞,與我一分錢的幹系都沒有,哪怕諸天衆神都隕落,也與我無關”。
說到這裏,玉獨秀自顧自的夾起了狐神身前的龍筋,慢慢放入嘴中嚼嚼:“不過諸天之中貌似隻有我能夠封神,希望你們能趕在我輪回之前選定王母之位,不然怕是要對不住了”。
聽了玉獨秀的話,人族九位教祖俱都是勃然變色,若是玉獨秀死了,堕入輪回,以後再有人放棄神位該怎麽辦?再有人想要赦封神位該怎麽辦?。
你一個輪回一走了之,但是衆位教祖呢?面對着封神,衆位教祖該何去何從?。
聽了玉獨秀的話,衆位教祖的臉頓時變了,太元教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獨秀:“妙秀,交出封神秘法,本座可以給你個痛快,叫你順利進入輪回,不然必要将你打散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是嗎?你要是真有本事将我魂魄打散,還用等到今天嗎”玉獨秀故意挑起了太元教祖的心髒在空中甩了甩,然後放入嘴中,狠狠嚼嚼,露出陶醉之色:“味道真不錯”。
眼前着氣氛越加緊張,一邊的扶搖不緊不慢的開口:“行了,天庭的事情你們以後私下裏說,這裏是本座的行宮,不是你們讨論事情的地方,還親上座吧”。
扶搖看向了溫迎吉,指了指玉獨秀不遠處的座位。
卸去了王母之位,溫迎吉此時的修爲也不過是堪堪步入造化境界罷了。
有天庭氣運的加持,溫迎吉的修爲此時才堪堪觸摸到造化境界的門檻,玉獨秀不知道該說這溫迎吉是笨呢還是笨呢,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須知乾天的帝王大道修行起來是普通修士的百倍難度,但此時乾天已經步入造化境界,玉獨秀不知道爲何溫迎吉此時才不過剛剛造化境界。
“不了,多謝扶搖上仙好意,小女子身份卑微,不配坐在這等高位之上”說完之後,溫迎吉随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然後慢慢的端起案幾上的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酒水。
扶搖一雙眼睛怪異的看了玉獨秀一眼,對于溫迎吉不選擇上位,也不再邀請,玉獨秀與溫迎吉那點狗屁倒竈的事情,諸天萬界修士都知道,要不是看在玉獨秀的面子,扶搖絕不會對溫迎吉提出邀請,不過是區區一隻蝼蟻罷了,誰會去在乎。
扶搖的話令場中氣氛稍微緩和,等筵席結束之後,大家回到人族内部,閉門造車,還不是想将誰推上那至高神位就推舉誰,沒有莽荒妖神搗亂,乾天的小胳膊如何擰的過衆位教祖這九條粗大腿。
不過現在重點來了,王母之位空了下來,衆位教祖即便是選定王母人選,也繞不過玉獨秀這一關,沒有玉獨秀,誰來赦封神祗?。
看着對面不緊不慢喝着酒水的玉獨秀,衆位教祖開始頭疼了,如何與玉獨秀開口,眼下玉獨秀與衆位教祖局勢緊張,玉獨秀會不會買賬,這都是兩說的事情。
就算是擺平了乾天,還有玉獨秀那大關口在等着呢,乾天簡單,玉獨秀可就難了。
“妙秀,你上次說助我平定三十三重天的地水風火,此事還作不作數?”此時氣氛逐漸恢複平靜,那乾天悄悄的湊到玉獨秀身邊,低聲開口。
玉獨秀聞言眉頭一皺:“我如今與衆位教祖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去三十三重天幫你平定地水風火,會被衆位教祖給堵在三十三重天,到時候豈能有我活路”。
“那怎麽辦?”乾天聞言頓時急了,就乾天所知,諸天萬界之中,能相助自己平定地水風火的,唯有妙秀一人而已。
看着乾天焦急的面孔,玉獨秀暗中憋着笑意,面色嚴肅道:“其實想要平定三十三重天的地水風火并不難,關鍵是有沒有人肯冒着得罪九大無上教祖的風險相助你,還有你能付出多大的代價,須知那可是地水風火之力,沒有特殊手段是不能克制的”。
“哦,不知道洞主有何見教”乾天一臉期待的看着玉獨秀。
玉獨秀面無表情的看着乾天,舀了一勺北海龍君的腦漿,慢悠悠喝了一口:“其實那個靈台方寸山的無上強者便可以助你平定地水風火”。
“你說的是菩提”乾天目光一動。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然也,這位可是能夠力扛三位無上強者的主,你自己好生掂量一番吧,如何才能請出這位無上強者助你”。
乾天聞言慢慢坐回去,雙目陷入沉思,無意識的喝着酒水。
“小子,本座聽聞你這個小情人日子可不好過”突然間玉獨秀耳邊響起了一陣低語,血魔的話語在玉獨秀耳邊響起。
“哦,小情人?”玉獨秀一愣,一雙眼睛看向了血魔。
“此地人多眼雜,等酒宴完成之後,回去再說”血魔喝了一口酒水傳音道。
玉獨秀聞言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不知道血魔說的小情人是誰,是不是溫迎吉此女,玉獨秀一時間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