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祖召我前去,不知道有什麽事情,難道與斬仙飛刀有關?是想窺視斬仙飛刀的秘密,還是想着直接奪了斬仙飛刀”玉獨秀背負雙手,眼睛之中滿是疑惑之色,緩緩的自青石上站起身,下一刻玉獨秀身形消散在空中:“也罷,不管如何,都要過去看看,至于說教祖想要玩什麽幺蛾子,咱們各憑手段,這麽些年底蘊積累,本座也不是泥捏的”。
不得不說,這麽些年過去,玉獨秀在此方世界越來越心黑,舉世孤獨的那種寂寞,沒有人可以理會,就像是将一個人完全放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再也無法與外界聯系,沒有親人朋友,那種恐懼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能忍受的。
至于說在此方世界玉獨秀是否有朋友?。
純粹是想多了,在這個人人吃人的世界,衆生爲了仙路父子相殘、夫妻反目,根本就是家常便飯,玉獨秀這般身懷種種隐秘之人,會放心與人交朋友嗎?。
并州太平道,虛空一陣波動,玉獨秀出現在太平道山腳下。
“見過師兄”有看門的弟子看到玉獨秀之後,頓時一個機靈,自從玉獨秀刀斬太元,将其威名推升到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甚至于可以與太平教祖相提并論。
玉獨秀點點頭,面無表情的向着山中走去,一眼看去,玉獨秀下意識的施展了造化之術,卻見整個山峰都籠罩着一層哀傷的氣機,與以往蒸蒸日上,人才鼎盛的太平道相比,此時太平道人氣少了一大半,那就說明此次封神之戰,太平道在山下損失的門人達到了一半,太平道尚且損失如此之多,那太始道與太鬥道更别提了,雖然說沒有全軍覆沒,但卻也比全軍覆沒好不到哪去,怪不得太元教祖想盡辦法要複活自己的衆位天驕,甚至于衆位教祖不惜闖入陰曹之中。
玉獨秀縮地城寸,慢悠悠的來到了太平教祖大殿,看着大殿之中沖天而起的氣機,玉獨秀面無表情,心中卻已經有無數念頭流轉而過。
“見過教祖”玉獨秀對着衆位教祖一禮。
走進大殿,玉獨秀一眼便看到了端坐在大殿之中的衆位教祖,一個不拉,人族的九大無上教祖全都到齊了。
“坐吧”太平教祖點點頭,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位置,居然與衆位教祖齊平。
認真的看了太平教祖一眼,玉獨秀老态龍鍾的邁着步子,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太平教祖指定的座位上,也一言不發,靜靜的等着衆位教祖先開口。
太平教祖見到玉獨秀坐好之後,才清了清嗓子道:“今日叫你前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教祖有什麽事情,盡管吩咐就是了”玉獨秀面無表情,看不出心中的想法。
“如今封神結束,衆神歸位,封神榜隐匿在無盡虛空,你能否感應封神榜所在?”太平教祖道。
玉獨秀聞言略作沉默,然後吐出一個字:“能”。
“那就好,我等之前相商,是否有什麽辦法可以制衡乾天,乾天此人已經背叛人族,成爲了莽荒妖族的一顆棋子,牢牢的紮根于我人族腹地,随時都可能造成無法估計的傷害,若是有朝一日封神大戰爆發,乾天此人必成大患”。
說到這裏,太平教祖道:“你可有什麽制衡乾天的辦法?”。
“當年封神之時,不是已經劃分了六禦嗎?六禦當可制衡乾天,架空了乾天的權利,沒有權利,對于諸天衆神沒有指揮之力,乾天與廢物沒有什麽兩樣”。
“話不可如此說,此次封神大戰,有不少莽荒妖獸也入了封神榜,雙方大戰,更有不知道多少大乾****的士兵,也入了封神榜,原本我等執掌封神榜,即便是入了榜單的人再多,也翻不起太大風浪,但誰曾想到,封神榜居然失去了控制,我等失去了制衡諸天衆神的權利,長此以往,日後怕是形勢難以估測”太易教祖在一邊接過了太平教祖的話,口中流露這一股擔憂。
太易教祖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乾天乃是一代人傑,憑借着入了榜單的無數妖獸再加上那數之不清的大乾****士兵,足以有翻盤的力量。
甚至于當初衆位教祖若是知道封神榜失去控制,根本就不會将二十八星宿納入封神榜中,甚至于所有封神榜中的妖獸,都要被衆位教祖給踢出去。
玉獨秀閉目不語,隻是靜靜的思考,一邊的衆位教祖此時目光灼灼的看着玉獨秀,就連那太元教祖此時看向玉獨秀的目光隐約之中都帶有一股期盼的味道。
若論對于封神榜的掌控,玉獨秀當做不二人選,衆位教祖有自知之明,此事上絕對比不過玉獨秀。
過了一會,玉獨秀方才緩緩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若是将規矩建立起來,以規矩束縛住乾天,想必乾天此人翻不起大風浪,徹底斷絕了乾天此人的所有手腳”。
“哦”衆位教祖齊齊呼了一聲,那太平教祖眼中閃過一抹奇異之光:“規矩之事,本座也曾經想過,隻是普通的規矩,就算是立下,乾天也未必會遵守”。
太平教祖的話意思很好理解,就像是現在的法律一般,明明告訴你不能做什麽,但你偏偏要去做,知法犯法,明明知道不能貪污,你偏偏要去貪污,明明不能去****你偏偏要去****一樣的道理。
“我說的規矩,可不是普通的規矩,你們可以将其稱之爲天條”玉獨秀眼睛之中一輪玉色的圓盤流轉不定。
“天條?”衆位教祖俱都是一愣。
“直接催動天地間的神道法則,以神道法則本源孕育而出的法規,若是膽敢違背,自然有的是辦法叫其知道這天條的厲害,而且這天條乃是神道本源孕育而出,衆神心中即便是不滿,也沒有辦法說三道四”玉獨秀輕輕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衆位教祖以爲如何?”。
衆位教祖以爲如何?自然是沒有反對的道理,衆位教祖自己找不到辦法,隻能跑來求助妙秀,先叫妙秀将這天條給折騰出來,大家看看效果再說。
玉獨秀摸了摸下巴道:“天條之事,充斥着不可預知,就算是我也隻能在小範圍之内颠倒加入一些人爲的因素,大局之上更改不得,神道法則車輪大勢滾滾,沒有人可以阻擋”。
玉獨秀的話,衆位教祖聽明白了,一旦這天條催生出來,會有不受控制的事情發生,就算是玉獨秀也不能完全掌握。
“我隻能在天條催生之時,加入一些咱們想要的天條,天條的大體填充,都要靠着神道本源自行延伸,若是有什麽對于諸天萬界不好的天條誕生出來,弟子可是概不負責”玉獨秀看着太平教祖,眨了眨眼睛,先将自己的所有責任都摘出去再說,這天條的衍生,玉獨秀也隻是模糊之中有一個想法,若是真的施展出來,會引發什麽連鎖反應,玉獨秀可不知道。
現在大家說清楚,免得日後出現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将所有責任都扣到自己頭上,到時候可沒地方說理去。
“天條”太平教祖一雙眼睛看向虛空,衆位教祖相互對視一眼,太平教祖道:“此事我等還需好生商議一番,你且先回去等候我等商議結果吧”。
玉獨秀點點頭,站起身向着大殿外走去,聲音在大殿之中緩緩傳開:“那衆位教祖可要快點商議,弟子天人五衰将近,催生天條可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就怕我活不到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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