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隻見太平教祖一氣呵成,手掌平穩,仿佛那支撐天地的昆侖山,即便是屹立天地間億萬載,也不會有絲毫動搖。
“嗚嗷”。
無數的鬼哭狼嚎之音響起,方圓萬裏之内的無數神靈寝食難安。
一筆驚風雨,符成涕鬼神。
“乾天”。
太平教祖手中朱紅色的長筆瞬間化爲齑粉,眼中一抹殺機缭繞,自從太平教證道以來,還從未吃過如此大的虧。
“哼,居然敢背叛本座,投靠莽荒,真以爲本座拿你沒辦法了,非要叫你遭受果報不可,不然本座寝食難安”說完之後,太鬥教祖緩緩将案幾上的符篆拿起來,仔細的打量了一會才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說完之後,那符篆瞬間炸開,化爲流光向着天地間的四面八方攢射而去。
“嗯?太平這老家夥終于坐不住了”太易道,太易教祖看着手中的符篆,嘴角微微勾勒:“坐不住好,坐不住好啊”。
太始道,太始教祖看着手中的符篆,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真是活該,自作聰明,機關算盡太聰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太元道,太元教祖緩緩将手中的符篆放下,面色陰沉:“自食惡果”。
這般說着,但衆位教祖終究是起身向着太平道方向趕去,心中即便是有種種不愉快,但乾天始終都是人族大患,此事不可馬虎,這乾天乃是妖族在人族内部釘下的一顆釘子,随時都有可能給人族緻命一擊。
衆位教祖齊聚太平道,圍繞着大殿坐開,太易教祖摸了摸胡須:“太平,你今日召集大家來到此地,有什麽想法,盡管說吧,大家幫你參考一下,這乾天始終都是我等心頭大患”。
太平教祖聞言略作沉默,過了一會才道:“乾天不能留,必須要除掉,不然我人族休想安生”。
“乾天不能動,至少現在不能動”太平教祖話語剛剛落下,一邊的太元教祖就反駁道。
“不錯,妖族百萬年來好不容易在人族紮下了一顆釘子,若是咱們貿然動手,廢掉乾天,妖族必然不甘心,到時候雙方較量,真的打起來,我人族未必能占到便宜,如今封神榜異變,諸般關竅還沒有參悟透,貿然與莽荒起了争鬥,咱們未必占便宜啊,沒準還要吃大虧”。
“我人族封神榜沒有完全掌握,妖族的招妖幡不也是沒有祭煉成功,有什麽好怕的,妖族招妖幡沒有祭煉成功,就不敢與咱們開戰”一邊的太素教祖道。
“話是這麽說,現在咱們與四海龍族關系不明,若是我人族與莽荒起了争端,四海龍族怕是不會安分,必然會趁機相助莽荒,攻打我人族,現在可不是以前了,咱們與龍族撕破面皮,以東海龍君的聰明,必然知道這梁子算是結下了,東海若是不相助妖族滅掉人族,隻怕我人族擺平了莽荒之後,下一個目标就是四海,四海龍族絕不會坐以待斃的”太一教祖道。
“哼,照你這麽說,難道咱們就這般忍着不成?”太平教祖面色一沉,天庭事關人族氣運分配,乾天占據的是太平道的位子,利用的是太平道資源,不将乾天弄倒,太平教祖心中自然不願意。
“我等也不想這樣,可是沒有辦法啊,現在莽荒、龍族與我人族關系微妙,一個不好就是戰火點燃,現在還不是起争端的時候,最好拖延到大争之機出世之後,咱們可以憑手段分個高低”太易教祖低沉着嗓子道。
大争之世結束,到時候在分個高下對于人族最有利,人族占據天地中心,氣運深厚,在天地之中得無上天意眷顧,成仙的幾率會比莽荒大一些,就這一點點的機會已經足夠了,足以成爲壓倒莽荒的最後一根稻草,若是人族在大争之世期間有仙人證道,人族氣運必然會大漲,叫莽荒心有顧忌,延緩開戰時間。
“但是乾天此人罪惡深重,背叛我人族,成爲莽荒走狗,咱們這般什麽也不做,也是不好,必然叫莽荒以爲我人族示弱,到時候莽荒可不會手下留情”太黃教祖悶悶道。
“還需要想個壓制乾天的法子,即便是不能将乾天打落神位,也要将乾天束縛住,叫其成爲一個廢物”太鬥教祖眼中無數星鬥缭繞變遷,不斷推演着玉獨秀施展神通之時的種種變換。
“你有什麽想法?”太平教祖看向了太鬥教祖。
太鬥教祖面無表情道:“如今封神榜異變,那封神榜不知道隐藏在虛空中那個一地方,咱們想要窺視這封神榜的隐秘也不可能,更何談掌控封神榜,何談将乾天打落神位,本座倒是有一個想法,這封神榜乃是妙秀提出祭煉的,這封神榜的諸般構思,也是妙秀提出,咱們不如将妙秀召喚來,問問妙秀有沒有什麽想法”。
“哼,不用了,區區一個造化修士,來了又有什麽用,咱們這麽多仙人,難道還不如一個造化境界的修士不成”太鬥教祖話剛剛落下,便被太元教祖反駁,此時太元教祖黑着臉,周身火氣升騰。
妙秀現在在太元教祖耳中成爲了禁詞,一聽到妙秀,必然忍不住殺機四溢,心中火氣,他可是堂堂諸天無上教祖,卻被一個造化境界修士逼退,簡直是丢人丢到家了,日後都沒臉在人前混了。
聽了太元教祖的話,衆人齊刷刷的看向太元教祖,眼中閃過一抹同情,以前大家怎麽欺負玉獨秀都沒事,但誰知道玉獨秀居然祭煉出一個那麽變态的寶物,正好被太元教祖給撞在槍口,成爲了立威的對象。
“太元,你此話有失偏頗,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妙秀煉寶之術獨步諸天,就算是我等也不能媲美,若論起封神榜,沒有人會比妙秀更熟悉了,将妙秀召喚來問問,也合乎情理”太易教祖直接反駁了太元教祖的話,絲毫不給太元教祖面子。
太元教祖鐵青着臉,卻沒有反駁太易教祖的話,太易教祖繼續道:“妙秀是小,總歸是我人族之人,妖族是大,一旦妖族真的占據中域,将我人族趕出天地中心,讓妖族占據了這富饒的中域,後果有多嚴重你應該清楚吧?妖族在次一等的莽荒,我人族才能将其壓制住,若是叫妖族來到了天地氣運中心,我等百萬年努力皆化爲流水,磅礴氣運灌注之下,那妖族無數上古英傑随時都有可能跨過那最後一道門檻,證就無上妖神,這天地間再無我人族容身之地,妙秀與種族生存比起來,誰輕誰重你自己考慮吧”。
那太元教祖聞言悶悶一哼,卻是沒有說話,顯然是同意了太易教祖的話。
太平教祖聞言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本座召喚妙秀前來,這中域乃是我等披荊斬棘打下來的基業,決不能随意放棄,這是我等百萬載的心血啊”。
說着話,太平教祖手中的符诏沖天而起,轉瞬間不見了蹤迹。
“一會妙秀來了,你可以不說話,但卻不能挑事”對面的太鬥教祖此時也對着太元教祖叮囑了一句,雖然二人關系不錯,但種族大義面前,還是分得清主次。
“我知道,我又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人”太元教祖低着頭,悶悶的哼了一聲:“不過以後我必須要找回場子,不然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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