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震身死,風吼陣受到方舟的餘波沖擊,沒有人主持,瞬間告破。
陣盤、旗幡,一件都不少的懸浮于空中,靜靜的漂浮在王震的身體上空。
“死了?”衆人看着殘破不全的肢體,方舟緩緩降落,衆人落在了王震殘軀周邊,看着那陣旗與旗幡,眼中閃過莫名之色。
“這就是此人借此物施展異術,擊殺了我太元道衆位英傑的寶物?”看着陣盤與旗幡,翰書桓眼中閃爍異彩,大袖一揮,就要向着那陣盤與旗幡抓去。
“嗖”。
誰曾想,異變突生,隻見那王震身軀之中一道人影突然間走出,瞬間卷住了陣旗與棋盤,沖天而去。
“還想走?”翰書桓見此眼中閃過一抹冷光,下一刻方舟瞬間化爲流光追了上去,欲要将那人影與陣盤擊落。
飛行了幾十裏之後,眼見着方舟就要追上那陣盤,卻見前方突然間出現一尊祭台,祭台上有旗幡懸挂,那陣盤瞬間沒入旗幡之中不見了蹤迹。
“嗯?”翰書桓止住腳步,看着那旗幡,瞬間瞳孔緊縮,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到那旗幡上閃爍着金黃的三個大字,這字體之中仙機缭繞,有無窮威能在其中孕育。
“封神榜?這裏是封神祭台”翰書桓在封神祭台前收起方舟,落下腳步,就要向着封神祭台走去。
封神祭台當前,當年封神榜又傳的沸沸揚揚,任誰不想此時看個明白。
“道友止步”眼見着翰書桓就要踏上封神祭台,卻聽到一陣蒼老的聲音在封神祭台上傳了出來,隻見封神祭台之上走下一個老态龍鍾的身影,這身影顫顫巍巍的來到翰書桓身前:“此乃是封神重地,閑雜人等速速退避”。
“你是誰?”看着那顫顫巍巍的人影,翰書桓止住腳步,但眼中卻沒有絲毫退去的意思。
此時太元道衆位修士追了過來,莫邪見到這人影之後,立即驚呼道:“妙秀”。
“太平道妙秀?”翰書桓聽到莫邪的話語,一雙眼睛詫異的看着玉獨秀,此時玉獨秀老态龍鍾,哪裏有一枝獨秀壓天下的風采。
玉獨秀不去理會翰書桓,而是看向了莫邪:“沒想到,幾年不見,莫邪道友的法力、神通俱都是有足夠的長進,真是天資不凡啊”。
看着天人五衰之氣環繞的玉獨秀,莫邪緩步上前,來到玉獨秀身前,微微一歎:“可惜了,本來當年敗于你手中之後,貧道日夜苦修,就是爲了能夠有朝一日在與你一争長短,卻不曾想你如今落得如此地步”。
見到玉獨秀與莫邪搭話,不理自己,那翰書桓的臉瞬間黑了下來,輕輕咳嗽一下,聲音冰冷道:“本座對這封神祭台很感興趣,今日偏偏要上去走一遭,若是以前的一株獨秀壓天下,或許可以令我退避三舍,但如今你這個殘廢之人,也想着攔我嗎?”。
翰書桓一雙眼睛寒光閃爍的盯着玉獨秀,露出森白的牙齒。
玉獨秀聞言搖了搖頭:“不敢,閣下若是想要上去看看,盡管自便就是,貧道絕不阻攔”。
說着,玉獨秀讓開路:“之前貧道隻不過是提醒你罷了,隻可惜狗咬玉獨秀,不識好人心啊,本座現在将路讓開,倒要看看你敢不敢上去”。
此時玉獨秀反而逼宮了,衆位太元道弟子當面,被玉獨秀如此言語擠兌,若是翰書桓不敢上去,隻怕在衆人之中威信全失。
“哼,上去就上去,到要看你如何裝神弄鬼”翰書桓此時見到玉獨秀如此姿态,心中打鼓,有心退卻,但衆位太元道弟子在後面看着,其中不乏身份比自己還要高的老怪物,若是此時示弱,怕是面子裏子都丢盡了。
“前輩,這封神祭台乃是封神重地,必然有所加持,兇險萬分,還是不要上去了吧,免得中了妙秀的算計”一邊的一位太元道弟子開口勸慰。
聽了那弟子的話,翰書桓更是面色漲紅,冷冷的哼了一聲:“區區一個殘廢之人而已,安能奈何得了本座”。
說着,大袖一揮,翰書桓就邁步走上來封神祭台。
“砰”。
腳掌剛剛落在封神祭台的第一個台階之上,卻見封神祭台之中一股恐怖的氣機瞬間覺醒,将那翰書桓的腳掌化爲齑粉,血霧滿天飛。
“啊,,,,,疼,疼死我了”。
沒有了腳掌,翰書桓一個趔趄,整個人因爲重心前傾,瞬間向着封神祭台倒了下去。
“書桓”。
“前輩”。
衆位太元道弟子、長老、門人見到這一幕俱都是駭然失色,紛紛驚呼出聲,一隻腳掌落在上面,瞬間被震碎化爲齑粉,若是整個人落在上面,後果簡直是不堪設想,這家夥剛剛下山露了一次臉,就要進入封神榜了。
好在關鍵時刻一隻腳掌突然間伸出,瞬間點住了翰書桓的額頭。
“嘀嗒”。
一滴滴汗水自翰書桓的額頭滑落,死裏逃生翰書桓此時差點被吓個半死,但是想到自家的額頭落在人家腳掌上,身子被人家一腳撐住,頓時心中火起,一股奇恥大辱湧上心頭。
“都告訴你了,不要強闖,不要強闖,你偏偏不信,非要強出頭,這回好了,整個人賠上了吧,好在本座出腳救了你,不然你今日非要活活震死不可”。
就在翰書桓心中怒火上湧之時,偏偏玉獨秀的風涼話在耳邊響起,立時間叫翰書桓大怒。
此時有弟子眼疾手快,将翰書桓扯了回去,那翰書桓軟軟的癱倒在地,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獨秀:“你陰我”。
玉獨秀搖搖頭,滿臉感慨:“這老不死的吓傻了,之前本座已經告誡過你,你偏偏不聽勸,怪我咯?我何時陰你,你叫你自家的弟子評評理,說說本座有沒有暗算這老不死的”。
說着,玉獨秀指着一位太元道弟子道:“你說說,本座有沒有暗算你家老祖?”。
那弟子聞言面紅耳赤,低頭不敢言語。
看着面紅耳赤,眼睛充血的翰書桓,玉獨秀搖搖頭:“被吓傻了,那些上古老家夥若都是這種貨色,年輕一輩倒是不用擔心了”。
“噗”。
翰書桓被玉獨秀噎得一口逆血噴出,下一刻卻見無數的天魔鋪天蓋地的向着翰書桓體内鑽去。
這翰書桓屢次經曆大喜大悲,心境早就失守,此時玉獨秀在一刺激,毫不費力的就被無數心魔入侵了元神。
“算了,本座懶得和這老不死的計較,趕緊将他擡下去吧,看到這狼心狗肺的老家夥,本座心中的來氣”玉獨秀擺擺手,面帶不屑之色。
“你,,,,你,,,,,”翰書桓被衆位弟子擡着,手指指着玉獨秀,哆哆嗦嗦,嘴皮子顫抖,什麽也說不出來,最後怒極攻心,幹脆瞪眼暈了過去。
“道兄的嘴皮子依舊如以前一樣厲害”莫邪懷抱長劍,面帶嘲諷的看着玉獨秀。
玉獨秀輕笑,背負雙手:“隻是說了一句實話而已”。
看了玉獨秀一眼,莫邪懶得說話,抱着長劍轉身離去,其餘衆位太元道修士見此,也紛紛離去,唯有木青竹留了下來,對着玉獨秀一禮:“還要多謝道兄屢次援手”。
玉獨秀聞言不耐煩的擺擺手:“你以爲我願意啊,大宸古城有封神榜落座,爲了防止大乾攻破古城,奪取了封神榜,本座不得不出手,不然誰願意理會你們太元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