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金光的垂垂老矣相比,來人乃是一副中年男子模樣,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其周身散發着的那股蒼老味道告訴衆人,這也是一個老家夥,未必會比金光差多少。
“是你,斧鑿”那金光看着來人,頓時面色一變。
這号稱‘斧鑿’的道人看了金光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過頭看向玉獨秀:“唉,想不到,當年見你之時,你才不過三災境界,如今卻已經是諸天之中赫赫有名的大能了,念動之間卷起無盡風雲,真是催月催人老,老夫感覺自己又老了”。
玉獨秀聞言動作一頓:“閣下見過本座?”。
“骊山,寒冰洞”那斧鑿道。
玉獨秀聞言一愣,當年自己将薛舉鎮封于寒冰洞,曾經親自與掌教降臨于寒冰洞之中,那寒冰洞中的寒意,帶着一股先天之力,當時自己曾經以冰魄收集了一絲絲先天寒冰之意,這老者必然是在那個時候暗中注意到自己的。
“原來是我太平道前輩”玉獨秀點點頭,面無表情道。
“本座乃是一代弟子,至于道号,歲月太久已經記不清了,隻是依稀有人稱呼我爲斧鑿”那中年男子緩緩道。
說到這裏,那斧鑿轉過頭看着金光:“幾百萬年不見,金光道兄卻是老了許多,真是歲月催人老”。
那金光自從斧鑿來到此地之後,面色就不好看了,一雙眼睛面色陰晴不定的看着那斧鑿,卻是搖搖頭:“你我相差幾萬年,有些差距也是正常的”。
“沒想到本座一出來,就看到你這老家夥倚老賣老,在欺負我太平道後輩,你還是速速退去吧,此乃我太平道法域,不歡迎太始道修士”那斧鑿面對着金光,毫不客氣道。
“哎呦喂,斧鑿你這就是太過于霸道了,須知這裏雖然是你太平道法域,但我等是過來拜訪妙秀道兄的,與你無關,怎麽說我等也是客人,你這般直接驅趕客人,卻是不好”。
一陣香風吹來,卻見遠處一襲白衣女子走了過來,這女子聲音柔媚,身子袅娜,若不是周身那股腐朽衰敗的氣機,任誰也不會将這個千嬌百媚的女子與老古董聯想起來。
看着那女子周身氣機隐約之中帶着太素之氣,玉獨秀已經清楚了這女子的來路,必然是太素道修士無疑。
“是你,沒想到你居然還沒死”金光與斧鑿齊齊一愣神。
“哼,你們兩個老家夥都沒死,本座怎麽會死”那太素道修士來到玉獨秀身前,手中捧着玉盒道:“這裏是我太素道以前存下來的靈藥,教祖知道你精通煉丹之術,特意令我将靈藥送來,看看是否可以緩解你的傷勢”女子在玉獨秀身前站定。
玉獨秀接過靈藥,那女子目光在場中巡視,下一刻見到了朝天,頓時眼睛一亮:“哎呦,朝天師叔也在這裏,月汝給師叔行禮了”。
看着這女子,朝天摸了摸鼻子:“月汝啊,你這靈藥注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别趟這灘渾水了,到師叔這裏看熱鬧吧”。
那月汝聞言頓時面色一變,下一刻卻是乖巧點點頭:“月汝聽師叔的”。
說着,那月汝乖乖的站在朝天身邊,看着場中的動靜不提。
“太平道、太始道、太素道的修士都來了,其餘幾家不來了嗎?”玉獨秀開口道。
“哈哈哈,妙秀洞主神機妙算,貧道太黃道荒丘,見過妙秀洞主”遠處一道人影緩緩走了過來,卻見山川大地在這男子腳下不斷退讓,所過之處萬物無阻。
玉獨秀見此瞳孔一縮:“好高深的境界,雖然沒有凝聚先天不滅靈光,但這一手神通就算是準仙也及不上”。
“貧道乃是太一道撲簌子,見過妙秀洞主”。
遠處又有一道人影走了過來,這人影過處天地間發生了一種玄妙變化,似乎命數的力量在其周身不斷沉浮。
又是一尊遠古無上造化境界大能,這些造化境界大能雖然沒有證道準仙,但曆經百萬載積累,底蘊深厚的吓人,就算是與準仙争鬥起來,未必不能戰而勝之。
“老夫太鬥道天魁,見過妙秀洞主”遠處諸天星鬥所化的星光鋪就一條通天之路,卻見這通天之路上一位年輕男子緩緩漫步,一步一個星辰,轉瞬間跨越百萬裏。
“妙秀,你可要小心了,這天魁可不是易于之輩,據傳說乃是遠古天魁星意志轉世,可以獲得天魁星加持,就算是準仙也未必是其對手”遠處的血魔傳音道。
看着衆位老古董一個個向着此地彙聚,不過轉瞬間九大無上宗門的修士已經到齊了。
那山下無數正在等待,遲遲不肯離去的修士此時見到九打無上宗門老古董親自到來,頓時面色一變,眼中閃過焦急之色,不顧那衆位修士阻攔,紛紛強行山上。
對于那無數準仙、造化境界修士闖山,玉獨秀不以爲意,隻是靜靜的在哪裏站着,看着遠處的星空無語。
過了一會,見到衆人停止躁動,都已經到齊,玉獨秀方才緩緩開口道:“妙秀自忖與衆位道友之間并沒有什麽因果糾纏,不知道衆位突然造訪我這太平道觀有何貴幹”。
“妙秀,本座是奉了太鬥教祖前來勸說你的,反正你已經無望仙道,天人五衰在即,何不交出法寶,成全了我人族修士,也好叫我人族修士壓過莽荒,給我人族修士一個崛起的機會”天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皺了皺眉:“若是衆位都是來勸說本座交出法寶的,衆位還是請回吧,這法寶本座死後将其埋葬于秘境之中,留待有緣,絕不會交給任何人,衆位請吧”。
“妙秀,你何必如此固執,須知我人族多一件法寶,對付莽荒就多一份希望,你總歸是要爲人族想一想吧”撲簌子面露神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獨秀。
“哼,生前快活任縱橫,哪管死後洪水滔天,我自己都顧不過來,都沒弄明白今日的下場由來,有哪裏顧得上人族,衆位還是請回吧”說着玉獨秀就要轉身離去。
“妙秀洞主且慢行走,我等今日總歸是來了,洞主應該不會就這一句話将我等打發了吧,難道就要我等這般空守回去”荒丘緩緩開口。
玉獨秀聞言止住步伐,轉過頭看着那荒丘,一雙眼睛之中溫潤之色流轉不休:“你這老家夥是不是沉睡睡傻了,是本座請你們來的嗎?管你們怎麽回去,幹本座何事”。
“你,,,,,”此時諸天大能當面,那荒山被玉獨秀如此搶白,頓時面色青紅交替,下一刻卻是惱羞成怒道:“洞主如此說話,卻是未免太過,貧道素來聽聞洞主一株獨秀壓天下,一直想着要向洞主讨教幾招,不知道洞主肯不肯賜教”。
此時諸天大能具都知道玉獨秀被人廢了法力根基,方才敢欺辱上門,要不是一邊的朝天、血魔、扶搖扶搖三人,隻怕衆人早就一哄而上,強行奪寶了。
看着那荒山,玉獨秀眼中神光掃過全場,眼中閃過一抹玩味之色:“虎落平陽被犬欺,原來所謂的上古前輩就是這幅嘴臉,也罷,你等都欺負上門來了,若是本座再不施展手段,未免被人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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