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李的話将龍三太子從憤怒之中驚醒,隻可惜此時用力老道,手中的鐵錘乃是龍三太子全力一擊,再也難以收回,眼見着玉獨秀就要葬送于龍三太子的鐵錘之下,下一刻卻見那龍三太子手臂青筋暴起,猛地一用力,那鐵錘偏移軌道,瞬間墜落于玉獨秀身邊的水晶牆壁之中,也不知道這水晶牆壁是什麽材料制成,龍三太子的全力一擊居然沒有損傷到這水晶宮的一絲一毫。
玉獨秀眼中神光流轉,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龍三太子:“懦夫”。
“砰”。
玉獨秀再次被擊飛,卻見那龍三太子收回鐵錘,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獨秀:“小子,你等着,隻待龍君回來,本座便可以将你抽筋扒皮”。
“抽筋扒皮?”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嘲弄,看着那龍三太子:“你們沒有機會了”。
見到玉獨秀一副得意的表情,龍三太子與巡海夜叉俱都是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玉獨秀緩緩伸出手掌,強忍着疼痛擦了擦嘴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敖丙:“哼,真是可笑,你們以爲本座是那麽好殺的嗎?如今四海龍君俱都已經被本座調虎離山,本座正好趁機逃離四海,待本座卷土重來,必然要你四海好看”。
說完之後,隻見玉獨秀周身扭曲,下一刻兩道人影面無表情的站在玉獨秀身邊。
看着玉獨秀身邊的兩道人影,巡海夜叉與敖丙頓時一驚:“庚金道人,百鬼散人”。
“他們不是已經被你道化了嗎?怎麽還活着?”龍三太子隻感覺周身一股冷氣瞬間自腳底蹿升至額頭,周什麽汗毛乍起。
“太子快走,妙秀居然調走了龍君,咱們萬萬不是這兩位準仙的對手,速速去召喚龍宮準仙對妙秀進行截殺”巡海夜叉反應比龍三太子快多了,瞬間拽着龍三太子就向着水晶牢房的大門之外跑去。
玉獨秀冷冷的看了那庚金道人與百鬼散人一眼:“先不要管這兩個加夥,四海準仙随時都有可能沖過來,速速帶本座突圍,返回中土離開東海”。
“是”。
百鬼散人與庚金道人聞言對着玉獨秀齊齊一禮,下一刻瞬間架着玉獨秀化爲流光沖天而起。
“不好了,不好了,妙秀跑了,妙秀跑了”龍三太子與巡海夜叉看到玉獨秀被兩位準仙人裹挾着離去,俱都不敢阻攔,甚至于不敢出聲,待到三人走遠,方才猛地對着四海吼了起來。
下一刻,整個東海沸騰,一道道神光沖天而起,無數的蝦兵蟹将瞬間動蕩,搜尋整個東海。
看着那亂成一窩粥的四海,玉獨秀勉強調動體内法力,瞬間逆亂之氣流轉,颠倒陰陽,所有氣機立即隐沒。
“有逆亂之氣作爲遮掩,你們想要找到老子的蹤迹,簡直是做夢,四海膽敢算計本座,這因果早晚要找回來”玉獨秀冷冰冰道。
“虛僞,之前你明明可以叫我兄弟二人瞬間出手鎮壓了敖樂,免去算計,但你卻無動于衷,任憑敖樂吸取了你全身的精氣,你是故意與四海結下因果”百鬼散人冷冷的看着玉獨秀。
對于百鬼散人的話,玉獨秀不置可否,沒有辯駁,隻是待到自己脫離東海之後,遙遙的看着那無邊無際的東海,眼中點點冷光是閃爍:“當時四海龍君在側,即便是将你等召喚出來,也是沒有絲毫用處,還不是瞬間被龍君鎮壓,日後這場子早晚要找回來”。
“嗷~~~”。
東海海面群龍穿梭,整個海面沸騰,那敖樂化爲銀白色的長龍巡視東海,口中不斷高呼:“夫君,你在哪裏?夫君,你快出來啊”。
看着那高呼的敖樂,玉獨秀嘴角微微一翹,然後看向了兩位準仙:“咱們走,回轉太平道”。
“糟了,被妙秀走脫了”一位準仙來到龍三太子面前,眼中閃爍着陰沉之色。
龍三太子背負雙手,巡視着整個海面:“封鎖整個東海,我東海此時要嚴加戒備,沒準這小子聲東擊西,還依舊躲在東海之中,這小子奸猾的很,居然調開了四海龍君,也不知道龍君回來之後,知曉此地發生的事情會如何震怒”。
太平道山門前,兩位太平道雜役弟子正在巡山,突然間虛空卷起一陣罡風,卻見一道人影突然間自雲頭砸了下來。
見到那筆直垂落的人影,兩位弟子瞬間出手,将那砸落的人影接住,看着那一襲大紅色喜袍,周身血液狼藉,透漏着腥臭味的男子,再看看那蒼老褶皺的面孔,二人俱都是面色一愣,仔細辨認一番,其中一位弟子聲音顫抖,瞬間高呼道:“不好了,不好了,妙秀師兄被人重創了,不好了,不好了,妙秀師兄被人重創了”。
一石激起千重浪,這喊叫之聲瞬間傳遍整個太平道,無數修士聽聞此言俱都是面露驚容,紛紛駕馭着雲頭來到此地。
待到看着那暈倒的男子之後,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露訝然之色:“這不是妙秀洞主嗎?速速請宗門行醫長者進行診治,洞主不是去東海成親了嗎?怎麽這般狼狽,性命垂危,周身肌膚褶皺,白發夾雜,這是被人抽了底蘊,損傷了根基的表現啊”。
“快快快,大夫到了,大家讓開路”一聲驚呼,衆人紛紛讓開了道路。
不錯,修行之人也不是萬能的,重傷也要看大夫,大夫在那個行業裏都是必不可缺的。
這世間流傳最快的就是各種風言風語,玉獨秀重傷被人損了根基,成爲廢人之事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席卷大千世界,流遍大江南北。
“妙秀被重創了?”。
“好像是的,聽人說妙秀的根基都被人給吸光了”。
“誰呀,居然這麽狠,也不怕得罪太平道”。
“是極,是極,妙秀雖然被衆位教祖打壓,但好歹也是我人族天驕,代表着我人族臉面,此事衆位教祖怕是不能善罷甘休”。
“聽人說那妙秀不是去東海成親了嗎?怎麽突然間重傷而歸,根本就不見四海反應?”。
“此事沒準和四海有牽連,就是不知道衆位教祖知道此事之後會作何反應”。
周邊衆人議論紛紛,妙玉猛然間自蒲團之上坐了起來,聽聞那風言風語,眼中閃過一抹焦慮之色,瞬間走出山峰,看着那議論紛紛的弟子道:“你們在說什麽?妙秀被重創了?”。
那幾位弟子見到妙玉之後,俱都是紛紛行了一禮,一位弟子恭敬的道:“見過妙玉師姐,之前我等所說具都屬實,我等親眼見到妙秀師兄周身血肉模糊的自九天垂落,然後被人帶走”。
“妙秀師兄被帶到哪裏去了”妙玉看着那弟子。
“應該是被帶到百草堂了”那弟子道。
“嗖”。
聽聞那弟子說完,隻見妙玉瞬間化爲流光消失在天際,轉瞬間不見了蹤迹。
“妙秀重傷了?”王撰緩緩端坐于王家一座山峰之上,之前玉獨秀強行打落王撰神位,将王撰封爲掃把星,似乎并沒有對王撰形成多大的影響。
當時衆位教祖都不知道是誰出手,分不清到底是玉獨秀出手還是乾天出手,後來乾天屢次與妖族勾結,叫衆位教祖的懷疑放在了乾天身上,玉獨秀反而洗清了嫌疑。
王撰緩緩的動了動手中的棋子,在其對面王家老祖正在仔細的觀看着棋盤:“妙秀重創,咱們于情于理都要過去看看情況再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