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龍王頓時面色一抽,過了一會才道:“三萬兩千年”。
“哼,本座修行才不過百年,你居然與本座說他是小孩子,難道你當本座是白癡嗎?”玉獨秀面帶冷漠之色的看着東海龍王。
“驸馬,我龍族的生長周期長,與驸馬比起來,我家孩兒,,,,”東海龍君聞言急忙開口解釋。
“住口,本座不想聽你的解釋,還不速速讓開道路,本座還要回轉太平道洞房,沒時間和你瞎扯”玉獨秀面色冰冷至極。
“驸馬息怒啊,都是老龍管教不嚴,還請驸馬看在老龍的面子上,饒了小兒一次吧”東海龍王低三下四道。
一邊的龍三太子看着低聲下氣的父王,頓時覺得面色難堪:“父王,他不過是一個外姓人罷了,和他客氣什麽,既然來到我東海,豈能由他說的算,我東海莫非是爾等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地不成?父王何不下令叫人将其拿下,壓入龍宮”。
“孽障,還不給我住嘴”東海龍王滿面怒色的斥責着龍三太子,看着玉獨秀面無表情的面孔,東海龍王瞬間一個巴掌抽了過去。
“啪”。
隻聽得一聲脆響,那龍三太子的臉頰瞬間留下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子。
“父王”龍三太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東海龍王:“父王居然爲了一個外族之人打我?”。
“休得胡言亂語,驸馬乃是我東海女婿,自然是我東海之人,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看本座如何處置你”東海龍君道。
說完之後,東海龍君對着玉獨秀一禮:“還請驸馬恕罪,寬宏大量,饒了小兒這一次”。
玉獨秀聞言嗤笑:“老龍王,你也是堂堂諸天大能,也應該清楚,本座并不是什麽寬宏大量的人,你今日休要巧言令色,若是不拿出點實際行動,不給本座一個合理解釋,本座就立即回轉太平道,沒時間和你啰嗦”。
見到玉獨秀直接将話說到這種地步,就差指着東海龍王的腦門說‘你今日要是不處置龍三太子與這個巡海夜叉,本座就和你沒完,這婚本座也不結了,本座就回太平道,你自己和東海的賓客,和東海龍君解釋吧’。
東海龍王聞言面色難看,之前東海龍君的話語在其心中不斷回蕩,看着玉獨秀絕不容許質疑的目光,那東海龍王猛地在腰間一扯,卻見一把寒光四射的寶劍自其腰間抽了出來,虛空在這股劍意之下飄蕩起無數寒霜。
“孽障,都是你惹下如此大禍,弄的局勢不可收拾,今日本王就殺了你,爲驸馬出一口惡氣”一邊說着,那東海龍王運轉法力,将法力灌注于長劍之上,卻見那長劍在空中不斷搖晃,遲遲沒有斬下去的意思。
看着依舊無動于衷的玉獨秀,那東海龍王此時也是心中火起,沒想到自己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這妙秀太不給面子了,居然不開口求情,若是換一個人,此時早就該開口求情了,不然日後雙方在東海擡頭不見低頭見,又該如何面對?。
看着那面露傷痛,帶着不敢置信之色的龍三太子,再看看周邊旌旗飄蕩的東海無數修士,玉獨秀不求情,這一劍你叫他如何收回來?日後威信置于何地?如何統帥東海?。
“龍王,不可啊,龍三太子乃是我龍族年輕一輩的天驕,更是龍王的希望,龍王開恩啊”有東海龍族修士此時站出來阻止道。
“是極,龍王手下留情啊,三太子還年輕,一切都有改正的機會,龍王開恩啊”。
“驸馬,你就高擡貴手饒了龍三太子一命吧,給龍三太子一個機會”有龍族修士跪倒在地,對着玉獨秀跪拜。
“驸馬爺開恩啊”。
東海衆人哭哭啼啼,亂成一片,哀嚎着不斷給龍三太子求情,看着那不斷升騰的災劫之力,玉獨秀依舊是無動于衷,看着那東海龍王道:“龍王,你這一劍還斬不斬?若是不斬,本座可以是要回太平道了,你自己和龍君解釋吧”。
聽着玉獨秀那冰寒的話語,看着周邊跪倒一片的四海龍族,此時千百萬大軍俱都是跪倒在地,爲龍三太子求情,那東海龍王面色一變,聲音凄涼道:“驸馬好狠的心,莫非是鐵石心腸不成?”。
“敖丙,父王對不住你啊,待到你入了陰司之後,父王一定想盡辦法将你在陰司之中拉回來”東海龍王滿面悲哀,猛然間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東海龍宮。
龍族衆位大能、龍君、準龍君俱都是靜靜的關注着東海一幕,看到玉獨秀面對着無數海族求情無動于衷,非要置龍三太子于死地,東海衆位大能俱都是變了顔色。
一位準龍君此時面露感歎之色:“一枝獨秀不愧是一枝獨秀,這份心境就不是年輕一輩修士可以比拟的,這裏可是我東海主場,妙秀居然毫不動搖,硬生生的逼着東海龍王斬了最寵愛的龍三太子,這份心境意志就算是我等準龍君也比之不及”。
“事前百般交代,這敖丙不顧全我東海大局,活該千刀萬剮”錦鱗面露寒冰之色,瞬間整個大殿寂靜無聲,衆人隻是靜靜的看着。
“妙秀好強勢啊”太平道,太素教祖眉頭皺起:“妙秀這般強勢,逼着東海龍王斬了龍三太子,必然與東海龍王結下死仇,日後在東海的日子可不好過,這東海龍君少不得要以各種理由找妙秀麻煩”。
“妙秀到底在做什麽,居然這般不理智,隻爲了意氣之争就如此行事,這不像是妙秀的風格啊”太易教祖緩緩開口。
衆位教祖面面相觑,冷笑者有之,面色平淡古井無波者有之。
“哼,妙秀這厮是在自尋死路,到了東海還這般嚣張,日後有其好看的”太鬥教祖眼睛之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哼,這小子暈了頭腦,這回看他得罪四海龍王,日後怎麽在四海安生的呆下去”。
太元教祖與太一教祖眼中露着嘲諷之色。
一邊的太平教祖面色不好看,但卻沒有說什麽。
莽荒。
衆位妖神面面相觑。
“到底在做什麽?按照妙秀以往的行事,從來都是老謀深算,謀而後動,這不是妙秀的風格啊,妙秀到底在想什麽?”狼神眼中閃過綠油油的野性之光。
狐神纖纖素手輕點身前的鏡子,那鏡子之中映照的不是狐神,而是東海之濱發生的一幕。
看着咄咄逼人的玉獨秀,狐神一雙狐媚的大眼睛中滿是疑惑:“爲什麽?妙秀這小子比本座都要狡詐,他這般做利益何在?本座看不出他的利益,除了給自己拉仇恨,将整個四海推到自己對立面之外,看不出什麽好處”。
“老祖宗,你快快看,那妙秀與敖樂之間的姻緣絲線若隐若現,發生了某種玄妙的變化,你快過來看看啊”正在狐神沉思之時,隻見那紅娘猛地推開房門,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眼中滿是慌亂之色。
“什麽?”狐神身子猛的一震,眼睛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猛地轉過身道。
此時莽荒之中的衆位妖神俱都是心思各異,暗自驚詫,不知道妙秀的目的何在。
“父王”看着那寒光閃爍的長劍,虛空之中飄蕩的雪花,龍三太子頓時慌了神,聲音凄厲道:“父王,您真的要斬了孩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