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嫡傳弟子在一邊看熱鬧,一副看好戲,不屑一顧,看野狗搶食的表情,内門弟子跟在嫡傳弟子身邊,雖然眼中閃過一絲絲熱切,但絕對拉不下臉和衆位雜役弟子在一起。
看着那一張張充滿渴望的面孔,玉獨秀輕輕一笑,手掌在袖子之中一陣摸索,隻見一個嬰孩頭顱大小的壇子被玉獨秀拿在手中,這壇子上法印封住,不漏半點氣機。
人群密集,彙聚一起,有好事的長老也站在遠處看熱鬧。
迎着無數雙眼睛,玉獨秀輕輕解開封印,下一刻卻見此地衆人俱都是勃然變色,長老也好,嫡傳弟子也罷,俱都臉上猛地變了顔色,心中一陣抽搐,内門弟子更是眼睛噴火,唯有無數雜役弟子目光懵懂,看着那酒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眼見着玉獨秀拿起酒壇就要将酒壇裏面的液體向着水缸之中倒去,一位長老坐不住了,猛然間竄出來高呼道:“洞主且慢動手”。
“嗯?”玉獨秀停住動作,看着那長老,目光淡漠,古井無波:“你有何事?”。
迎着玉獨秀淡漠無情的眼睛,那長老頓時心髒一緊,隻感覺自己瞬間被天地孤立,數之不盡的壓力向着自己覆壓而來,欲要将自己給壓得窒息。
“洞,,,,,,主,這先天神水,,,,,,甚是,,,,,,珍貴,給這些,,,,,,天資低下的雜役弟子使用,乃是浪費這難得的天地靈物,還請洞主三思,不如将這先天神水給嫡傳弟子用了,也好爲我太平道培育一位天驕”。
在玉獨秀的壓力下,那長老一開始說話磕磕巴巴,但此時似乎是豁出去了,硬着頭皮道。
這話一出,衆位雜役弟子勃然變色,紛紛怒視那長老,眼中怒火升騰,若不是礙于修爲不如人家,隻怕這些雜役弟子早就沖上去了。
“多事”。
“砰”。
玉獨秀看也不看那長老,隻是輕輕一聲呵斥,下一刻就見那長老倒飛而出,猛然間撞擊在了遠處的山石上,周身筋骨盡數斷裂,内府碎裂,要不是體内法力吊着,隻怕是瞬間就要消亡了。
“本座如何行事,你這老家夥也配指指點點”玉獨秀目光淡漠,繼續之前的動作,将先天神水向着那水缸之中倒去。
“洞主三思啊”又有一位造化長老站出來。
“東西是本座的,本座願意,你有意見?”玉獨秀目光灼灼的看着那長老。
“我,,,,我,,,,,”迎着玉獨秀的目光,那長老喏喏不敢言語。
玉獨秀不屑一笑,看着衆位雜役弟子火熱的目光,瞬間将酒壇之中的先天神水倒入酒缸之中。
衆位雜役弟子之前雖然沒有認出來先天神水,但先天神水的大名,大家可是都聽說過,此時看着那酒缸,一個個目光火熱,紛紛向着那酒缸看去,眼睛之中滿是期盼之色。
“不需多了,隻要一碗酒水,就足以令你等成爲天之驕子,洗毛伐髓,比之那些真傳弟子也不遜色分毫,這大争之世你們将不再是旁觀者,你們将成爲參與者”玉獨秀話語平淡,但内容卻叫衆位雜役弟子心中熱血沸騰,逆襲那些高高在上,一直都是傳說的嫡傳弟子,乃是所有雜役弟子的夢想,往日裏大家隻不過在心中想想罷了,但卻也不敢真的當成現實,衆人也知道自己與那些天之驕子的差距,不然也不會人家是天之驕子,而自己是雜役弟子了。
“來,一人一碗,盡管上前來喝了這碗清水,你們日後人生将魚躍龍門,從此再不相同,本座希望日後諸天之中可以聽到你們的傳說,也不枉費本座的先天神水”玉獨秀道。
“我等多謝師兄”。
“我等多謝洞主”。
“多謝洞主爲我等打開通天之路,沖開通天之門,大恩不言謝,日後若有機會,我等必然粉身碎骨以抱之”。
“洞主慈悲啊”。
此時衆位雜役弟子都哭了出來。
“别墨迹了,速速上前飲了先天神水”玉獨秀道。
玉獨秀話語落下,衆位弟子紛紛排隊上前,拍成了八九個隊形圍繞着水缸上前來取先天神水。不對,是稀釋的先天神水。
衆位雜役弟子拿着大小相同的碗,取了先天神水之後當場就喝了下去,卻是不敢收藏,這宗門之中内幕多着呢,若是敢拿到沒人地方,這神水還有沒有機會喝下去,還要兩說。
見到一個個雜役弟子紛紛當場喝了稀釋的先天神水,場中無數心有盤算之人頓時心涼透徹心扉,内心幹嚎。
“呸,這些下賤坯子,怎麽就這麽好運,居然得以飲了先天神水,真是****運,還有那妙秀,這家夥暴殄天物,理應遭雷劈”遠處衆人心中嘀咕不停。
看着衆位雜役弟子當場飲了先天神水,衆位内門弟子、真傳弟子終于是坐不住了,若是這些雜役弟子找個沒人地方,帶回去慢慢飲用,大家還可以憑借家族勢力,有點想念,但現在人家當場喝了,等你家族出手的時候隻怕先天神水已經吸收,隻剩下廢水給你了。
見此衆位嫡傳弟子、内門弟子紛紛對視一眼,俱都是紛紛邁開腳步向着酒缸之處走來,衆人所過之處雜役弟子紛紛讓開道路,不敢阻攔。
一位真傳弟子看了衆位雜役弟子一眼:“一群賤坯,白白糟蹋神水,都給我讓開”。
衆位雜役弟子見此分分面露怒色,但卻敢怒不敢言,紛紛散開。
那弟子說着,手中拿出一個碗,揮手就要向着那酒缸舀去。
“砰”。
下一刻隻見那真傳弟子瞬間倒飛而出,口噴鮮血,撞擊在了遠處的山石上,周身筋骨盡斷,與那長老做了伴。
“這,,,,,”場中變故頓時驚呆了衆人,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輕蔑之光:“這先天神水乃是本座給衆位雜役弟子飲用的,誰叫你動手的,不知死活”。
這話一出,衆位嫡傳弟子、真傳弟子、内門弟子立時動作頓住,捏住手中的碗,卻是面色難看,動作僵硬在哪裏。
“洞主,我等都是門中天之驕子,資質比之這些卑賤愚鈍的雜役弟子不知道高了多少,洞主給這些人飲用,還不如給我等喝了,也好物盡其用”一位嫡傳弟子看着玉獨秀道。
“哼,他們是廢物,你在本座眼中與廢物有何兩樣,還不速速退去,難道等本座出手不成?”玉獨秀冷冷的看着那嫡傳弟子。
一句話将這嫡傳弟子臊的下不來台,看着周邊衆位雜役弟子嘲諷的目光,頓時面色漲紅掩面而去。
“天才?喝了這稀釋的先天神水,你們都是天才,比之這些所謂的天才絲毫不差”不理會一邊動作僵硬在那裏的嫡傳弟子、真傳弟子,玉獨秀對着衆位雜役弟子道。
“繼續”玉獨秀淡漠道。
衆位雜役弟子繼續上前飲用先天神水,衆位嫡傳弟子真傳弟子俱都是僵硬在哪裏,面色難看。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哪裏有這般荒唐事,資源不優先給嫡傳弟子、真傳弟子,反而給雜役弟子的”一位長老暴跳如雷,但對于玉獨秀不敢有絲毫指責。
玉獨秀看着衆人,面露不屑之色,隻是背負雙手靜靜的站在那裏。
那衆位嫡傳弟子、真傳弟子被晾在那裏,俱都是面色尴尬,随即面色鐵青的将碗收了起來,甩了甩衣袖,紛紛憤然離去,無顔在此地繼續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