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玉獨秀忽然間笑了,然後看向血魔:“陳奇的魂魄呢?”。
血魔手掌伸出,隻見一道道流光逸散而出,那陳奇的魂魄就被裹挾在流光之内,不斷沉浮昏睡。
看着這魂魄,玉獨秀輕輕一笑:“有了這魂魄就好辦了,本座施展神通替這陳奇再造肉身,改了其記憶,撥亂反正就好”。
說到這裏,玉獨秀看向血魔:“若不是你修煉血魔功肉身獨特,本座倒也可以爲你塑造肉身,免得這般大費周折”。
血魔聞言讪讪一笑,然後摸了摸鼻子:“那是,那是”。
玉獨秀看着血魔,手掌伸出瞬間将陳奇的魂魄拖了過來,然後一伸手,隻見池塘之中一段段蓮藕飛了出來。
反正自己要轉世輪回,大有謀劃,這氣運也是要舍去,倒不如多與這幾個老家夥結下一些因果,輪回之後有得玩了。
看着玉獨秀要爲陳奇塑造肉身,血魔頓時苦澀着臉,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麽,但終究是沒有開口。
玉獨秀給陳奇塑造肉身,是爲了瞞過太一教祖,能給血魔老祖減了不知道多少麻煩,血魔即便是有心阻止,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玉獨秀手掌亁旋造化運轉,不斷點化那一段段蓮藕,此時玉獨秀收斂周身氣機,逆亂陰陽,遮蔽天地感應,在那蓮藕之軀上不斷拍拍打打,不過短短一炷香的時間,隻見一具身軀已經造好。
看着那身軀不斷向着血肉轉變,玉獨秀手中妙訣流轉,乾天、血魔、扶搖三人看的是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錯過每一個細節,對于玉獨秀的造人之術,諸天之中衆位大能上至教祖妖神,下至最普通尚未踏足三災境界修士,俱都是垂涎三尺,恨不得能夠據爲己有。
諸天之中在上古之時被磨滅的肉身的強者太多,準仙也有不少,急需肉身,若是不想錯過大争之世,那就隻能想辦法找肉身,若是輪回轉世,必然要錯過大争之世,這似乎是一個無解的死循環。
想要肉身,就要輪回,若是輪回,必然要錯過大争之世,此題無解。
造人之術乃是玉獨秀在諸天之中獨有神通,一直秘而不宣,此時衆人近距離觀看這造人之術,俱都是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的盯着。
對于衆人偷師,玉獨秀也不惱怒,隻是靜靜的運轉神通,這造人之術涉及到亁旋造化,乃是玉獨秀修行諸般神通的萬道總綱,若是那麽容易被人偷師,前世道家強者也不用混了。
就算是衆人用盡全力,卻也隻能窺視一個皮毛罷了,但就是這一絲皮毛,也令衆人受益無窮。
看着玉獨秀手中不斷結印,一道道玄妙氣機自冥冥之中攝取而來,瞬間被玉獨秀法印捕捉,打入那蓮藕肉身之中,虛空在此時蕩漾起微微漣漪,一股股玄妙之力在其體内不斷衍生開來。
“去吧”。
看着那血肉衍生轉化的蓮藕之軀,玉獨秀手掌一推,陳奇的魂魄瞬間被玉獨秀推入了蓮藕肉身之中。
看着陳奇的魂魄安穩融入肉身,玉獨秀轉過頭看向血魔,此時衆位大能依舊沉浸在玉獨秀那一道道玄妙的手印之中不可自拔,眼中道道玄妙軌迹映射而出,不斷推演。
見此玉獨秀也不打擾,過了一會,衆人紛紛回過神來,見到玉獨秀正在笑語盈盈的看着自己,俱都是老臉一紅,這般偷師被人抓住,真夠尴尬的了。
玉獨秀輕輕的捋了捋衣袖,不理會衆人的尴尬,轉過身看着那蓮花池,一滴先天神水瞬間滴落,融入了蓮花池之中。
生養有道,既然取了蓮藕,自然要給這蓮花好處,玉獨秀此時掌握呼風喚雨之術已經到了不可思議地步,區區一滴先天神水不被其放在眼中。
看着那晶瑩剔透,散發着五光十色的先天神水落入蓮花池中,衆位準仙瞬間目光一動,齊齊向着那蓮花池中撲去,先天神水可是好東西,不容錯過。
“咳咳”玉獨秀一聲聲咳嗽,叫三人的身子一頓:“這可是本座的東西”。
“你暴殄天物”扶搖轉過頭瞪着玉獨秀道。
“還不是爲了給你兒子塑造肉身做準備”玉獨秀看着扶搖道。
一句話,瞬間令扶搖扶搖無語,倒戈相向,站在那蓮花池前不準血魔與朝天跨過。
“本座在收斂天地靈物,須知靈物來之不易,應該好生運用才是,不該浪費”血魔看着玉獨秀。
“還不是爲了給你化解因果?”玉獨秀看着血魔。
血魔聞言讪讪不語,緩緩止住腳步,擋住了朝天。
“你這是糟蹋靈物”朝天轉過頭看着玉獨秀。
玉獨秀緩緩伸出手,看着朝天。
朝天一愣:“幹嘛?”。
玉獨秀聞言冷冷一笑:“若論糟蹋靈物,本座及不上你吧,按照你的說法,是不是你那先天靈寶葫蘆也要給我?”。
朝天聞言頓時動作一頓,轉過頭來看着玉獨秀讪讪一笑,不再言語,不提先天神水之事。
玉獨秀不理會三人,轉過頭看向依舊沉睡不醒的陳奇,然後看向血魔:“本座以逆亂之氣暫時遮掩住這小子周身的氣機,你提着這小子丢棄到莽荒之中,便可以将其中的諸般因果摘的個一幹二淨,太一教祖絕對不會懷疑到你頭上”。
血魔迎着玉獨秀目光,瞬間心肝顫了顫,隻覺得心神難安,俗話說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妙秀突然出手給自己獻殷勤,結下又一個大因果,卻令血魔心中難受至極,恨不得立即能與妙秀化解因果。
血魔内心幹嚎,越是不想與玉獨秀結下因果,但這因果卻偏偏非要結下一個又一個,不結下因果就要面臨着被太一教祖發現追殺的危險,結下因果可能最後被玉獨秀坑一把,血魔發現這買賣怎麽算都是賠了。
大争之世被一位教祖追殺,血魔如何證道?。
思來想去,血魔還是覺得與妙秀結下因果爲妙,即便是面對着玉獨秀不知道挖了多久的大坑,血魔依舊是心甘情願往裏跳。
爲何?。
因爲熟悉而已,血魔見過玉獨秀戰力,見過玉獨秀出手的無上威勢,到了玉獨秀這般可以力壓三大無上教祖境界強者,又有什麽事情會求到自己,要自己了卻因果?。
是以那血魔隻是糾結一會,便将所有思慮放下,看着依舊沉睡不醒的陳奇,瞬間化爲流光卷着陳奇扭曲虛空以逆亂之氣遮掩身形,向着莽荒之中飛去。
“血魔算是成了,總歸是可以參與大争之世,取得敲門磚了,咱們兩個也不能落後于人啊”朝天看着扶搖。
扶搖捧着香爐,一雙眼睛看向玉獨秀:“洞主此事必然有妥善安排,何須你我着急?”。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看着那朝天與扶搖道:“你們不要着急,此事本座自有謀劃,已經替你們準備好了,保管你們不得罪衆位教祖的情況下,斬殺各路天驕奪取氣運”。
朝天聞言點點頭:“那就好,此事麻煩你了”。
“談什麽麻煩不麻煩,咱們現在也算是盟友,雖然沒有成爲一條線上的螞蚱,但也不遠了”玉獨秀嘴角微微翹起,看着遠處的群山,眼中玉色圓盤流轉不休,身影猶若夢幻:“大争之世到了真正關頭,序幕早就拉開,終于要開場了,隻等演員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