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玉獨秀這番話,那東海龍君面色稍緩,語氣恢複平靜道:“你與乾天之間的恩怨糾葛,諸天人所共知,這樣吧,你且說個條件,老夫在從中撮合一番,看看能不能借這寶鏡一用”。
說到這裏,那東海龍君看向乾天:“陛下應該沒有意見吧?”。
意見?。
什麽意見?。
此時乾天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哪裏敢有什麽意見,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混蛋攪局,居然令教祖妖神都看不破。
“沒意見,朕自然是沒意見”乾天看着玉獨秀,連連點頭。
玉獨秀聞言點點頭,然後看向在場的衆位強者,隻見人族九大無上教祖面色不變,那衆位妖神也是面不改色,随即手掌一翻,卻見一面古樸的寶鏡被玉獨秀拿在手中。
這寶鏡混沌古樸,透露着一股滄桑的氣機,玉獨秀眼中道道流光閃爍,看着衆位教祖、妖神、龍君、乾天,然後緩緩開口道:“将此寶鏡借予陛下解圍,還請陛下允諾本座一個條件,日後許我一個因果,這因果不論大小,陛下都需承擔下來”。
這句話叫乾天頓時面色一變,這般不着邊際的話語,最是令人頭疼,這因果可大可小,若是日後對方漫天要價,有他受的,但此時天婚吉時将近,卻是由不得那乾天猶豫,隻見乾天一咬牙,一跺腳道:“好,朕就允諾了洞主的這個條件”。
玉獨秀點了點頭:“衆位教祖、妖神、龍君再此,本座也不怕陛下賴賬”。
說到這裏,就見到玉獨秀手中法訣一動,下一刻那溯本還原鏡被祭了出來,隻見一道清蒙蒙的神光瞬間自虛空之中散發而出,照耀諸天,橫貫星鬥,向着那雙方争鬥不休的地方籠罩而去。
卻說那兩位魏四争鬥不留,兩方娶親的人馬此時也是亂了套,大家發現場中有兩個相同的自己,不單單是動作語氣,就連法力神通也是一般無二,這下子可是開了鍋,衆人你看我,我看你,一個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狐族的長老此時有些頭疼,看着場中的仿佛是一個模子烙印出來的兩方人馬,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你們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還需給本座一個交代,如今吉時将近,該如何斷絕,還需拿個章程來才是”。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隻是翻過來調過去的争吵不休,和沒頭蒼蠅一般,毫無頭緒。
就在此時,突然間隻見一道清濛蒙之光自九天之中垂落,瞬間将在場的所有修士都籠罩住。
一個呼吸,兩個呼吸,三個呼吸,十幾個呼吸過後,依舊是沒有半點反應。
天庭之中,衆位無上強者俱都是齊刷刷的看向了玉獨秀與溯本還原鏡,隻見那溯本還原鏡上反射着迎親的隊伍,但見那鏡子照射是照射了,但沒有半點反應,就像是普通鏡子一般,那鏡子之中的人影不見絲毫變化。
“這,,,,,難道溯本還原鏡也看不穿此人的跟腳不成?”東海龍君面色一變,衆位教祖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一邊的乾天面色難看,眼中真龍紫氣不斷升騰。
一邊的玉獨秀看着那溯本還原鏡之中的人影,不見絲毫變化,随即看向衆位教祖、妖神、龍君,然後輕輕一笑:“貧道知曉了”。
“哦”。
此言一出,衆人齊齊動容,俱都是齊刷刷将目光投向了玉獨秀。
玉獨秀看着那溯本還原鏡,微微一歎:“修行千百劫,唯有心魔最難卻,不除心魔不純陽,不得純陽難成道”。
玉獨秀話語似乎冥冥之中有一股玄妙之力加持,化爲滾滾的雷音,循着那青色光華化爲滾滾天雷,向着迎親之地落去,隻見天地在這滾滾天音之下都在不斷震動。
“心魔難除,幻境難滅,諸般種種俱都是磨難,劫數,猶若過眼雲煙,陛下乃是天定因緣,此等大事怎麽會沒有劫數?如今劫數圓滿,理應消散”說着話,隻見玉獨秀頭上一朵不可查看的黑蓮瞬間自其百彙之中鑽了出來,隻見這黑蓮瞬間散發出無匹的吸力,籠罩了中域迎親所在之地,卻見虛空天地一陣模糊,諸般所有人影俱都是随風飄散,化爲了雲煙,被黑蓮吸收。
“唰”。
青色光華撤離,隻見那中域迎親所在依舊是迎親所在,但此時場面卻是不大相同,再也沒有兩個魏四,唯有一個魏四滿面怒火的站在那裏,似乎在斥責什麽。
“這是”。
看到這玄奇的一幕,就算是衆位教祖、妖神、龍君也是無法解釋,看着那突兀消失不見的人影,然後俱都是齊刷刷轉過頭看向玉獨秀,眼中露出一絲絲疑惑不解。
玉獨秀微微搖頭,對于衆人的疑惑,隻是一笑:“不可說,不可說,人人皆有心中魔,此魔永駐汝心頭”。
對于玉獨秀的裝神弄鬼,衆位強者全都是撇撇嘴,不予理會,不好意思開口,大家都是準仙、仙人級别強者,如何會向一個修爲不過是造化境界的修士去讨教,此時諸天大能當面,丢不起那個人啊。
“總算是過了這一劫數,也不知道此魔是何來頭,衆位無上強者也不能察覺其跟腳所在”那乾天端坐于神位之上,眼中閃過如負重勢。
一邊的太易教祖似乎有所察覺,眼中一條彎彎曲曲的河流在不斷流轉:“陛下倒是好大的魄力,居然開創了天婚之事,這天婚代表着天地交泰,陰陽融合完滿,天地間的法則将會進一步完善,陛下功德無量啊,果真是好大的氣魄”。
那乾天聞言心中疑惑不解,但面上卻裝出一份淡然的模樣:“教祖說笑了,這天婚自然是由天注定,非朕一己之力可以促成,朕不過是順應了天時而已”。
說到這裏,乾天将目光看向中域:“還好,尚未耽誤良辰吉日,一切都還來得及”。
正說着,卻見那太易教祖眼中閃過一道道彎彎曲曲的河流,眼中先天八卦流轉,卻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水。
下方,妙玉湊到玉獨秀身邊,捋了捋發絲,輕輕開口道:“師兄,怎麽回事,小妹怎麽看不明白呢”。
玉獨秀聞言轉過頭看着那妙玉,輕輕一笑:“這件事說來玄妙,談起來非三言兩語可以叙說,師妹若是想要知曉,日後可來爲兄的府邸一述”。
“哼,就知道敷衍人,不說就不說,賣關子”那妙玉聞言撅起了嘴,恨恨的瞪了玉獨秀一眼,玉手一動,瞬間夾起了一條鳕魚,恨恨的塞入嘴中,用力的嚼嚼,一雙眼睛看着玉獨秀,似乎嘴中嚼的是玉獨秀一般。
玉獨秀苦笑,一邊的朝天也是将腦袋湊過來道:“怎麽回事,本座也沒有看明白,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朝天此時摸不着頭腦了,不單單是朝天,隻怕此時在場所有大能都是滿頭霧水,不知道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