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暴自棄?我何時自暴自棄了?”玉獨秀翻了翻白眼。
“師兄若不是自暴自棄,如何會當面頂撞教祖,若是惡了教祖,隻怕師兄日後前途堪憂啊,在我人族永無出頭之日,必然要被衆位教祖打壓到了極點”那妙玉開口道。
玉獨秀聞言嗤笑:“我就算是對教祖百般讨好?那又如何?難道因此衆位教祖就會給我證道崛起的機會嗎?”。
那妙玉聞言默默無語,沒有開口,玉獨秀猶自自顧自道:“既然如此,爲兄又何必卑躬屈膝,去讨人家歡心,從而折辱了自己”。
說完之後,玉獨秀輕輕一歎:“既然已經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會在給我機會,我爲何還要對衆位教祖卑躬屈膝?須知無欲則剛,我求不着衆位教祖,自然不必對其在恭敬”。
說着話,卻聽有司儀道:“陛下,如今良辰吉日已到,還請陛下派出迎親隊伍前往莽荒迎親”。
乾天聞言點點頭,瞬間無上金章運轉,言法天地:“吉時已到,速去莽荒迎娶新娘”。
乾天話語落下,就見無數修士駕馭着各種祥瑞之獸,吹鑼打鼔仙音陣陣,有仙女沿途撒着花瓣,在虛空之中鋪就一條鮮花五彩之路,自天庭向着莽荒蔓延而去。
人族中域距離莽荒有些距離,若是普通修士駕馭遁光,就算是全力飛行,也需要十年半個月,現在乾天大婚,當然不能真的飛入莽荒去迎娶新娘,到時候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早就有狐族女子在莽荒與人族邊界之處準備好了花轎,等着天庭來人将新娘接走。
這隊伍一路吹吹打打,不過幾個時辰的光景已經來到了狐族等候之地,有狐族修士上前來道:“可是天庭娶親隊伍?”。
那一馬當先的正是魏四此人,此時魏四站出來,對着那狐族女子恭敬一禮:“見過長老”。
“沒想到迎親的居然還是你”那狐族長老對于魏四頗爲熟悉,看着那魏四,不疑有他,轉過身道:“新娘就在這裏,你們接走吧”。
那魏四聞言幾步上前,看到了一個雕龍刻鳳的花轎,花轎寬廣,足足有正常花轎的幾十倍,魏四對着那花轎恭敬一禮:“臣奉陛下旨意,特來接娘娘入宮完婚,敢問娘娘何時起駕?”。
“良辰吉日可到?”那花轎之中傳來一陣清脆的女音。
“尚差三刻”魏四毫不猶豫道。
“那就再等等吧”花轎之中傳來的女音道。
正說着,忽然間聽得遠處吹螺打鼔,卻見一隊人馬自遠處走來,這一隊人馬氣勢不凡,各類異獸爲座駕,所過之處天女散花,龍飛鳳舞,氣勢端的不凡,居然與天庭這邊不相上下。
待到那魏四看到領頭之人後,卻又是猛地然一驚:“這人怎麽長得和我一般無二?”。
正想着,卻見那狐族長老已經一步上前,對着那隊人馬道:“此乃狐族落腳之地,往來無關之人速速退開,若是膽敢沖撞,非要叫爾等魂飛魄散不可”。
這時,就見那隊伍在遠處停下,待那當先之人走進,卻是看的那狐族長老一驚:“怎麽又來了一個魏四?”。
正在想着,卻見那‘魏四’對着狐族長老一拜:“長老,你不識得我了?貧道乃是天庭的使者啊,以前去狐族的時候,可都是您招待我,您不會将我忘記了吧?”。
那狐族長老狐疑的看着‘魏四’道:“魏四?”。
“哎,長老您記性可真好,正是貧道”這‘魏四’的動作神态與前一個魏四一般無二,甚至于細微之處都毫無破綻。
“你是何人,膽敢冒充貧道”不待那狐族長老開口,魏四已經在後面一步上前,怒斥着那‘魏四’道。
那後來的魏四卻是一愣,看着那先來的魏四,眼中閃過一抹驚愕:“你是誰?怎麽與我長得一般無二?”。
“哼,還敢裝,說,,,你爲何冒充貧道,前來迎娶娘娘,莫非你要對我天庭圖謀不軌?”先來的魏四站在狐族長老身邊怒斥着後來的魏四。
那狐族長老看到先來的魏四靠近自己,卻是身形瞬間後退,與那魏四拉開距離,生怕被人暗算了。
“你居然敢血口噴人,貧道才是真正的魏四,你是假的,你居然敢冒充我”那後來的魏四被氣的翻白眼,伸出手指着那先來的魏四,卻是氣的嘴唇都哆嗦了:“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膽敢對我天庭圖謀不軌,日後非要叫陛下誅了你九族不可”。
“你個假貨,居然還在這裏大放阙口,待我回去禀明陛下,非要将你抽魂煉魄,打出原型不可”那先來的魏四指着後來的魏四道。
說到這裏,那先來的魏四卻是氣不過,頓時手中神通湧動,瞬間化爲了無數的流光,向着對面後來的魏四打去:“本座倒要看看你是何方妖孽,居然膽敢冒充本座,欲要壞我天庭大事,今日本座非要将你正法不可”。
“哎呦呦,你這孽畜,居然惱羞成怒,怕被識破身份,想要殺人滅口,貧道今日非要揭穿你的真面目不可”那後來的魏四也是嘴上不饒人,居然以同樣的神通,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表情向着那先來的魏四殺了過去。
呼吸間天地飛沙走石,兩位修士打成一團,你來我往之間,動作猶若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無二,無絲毫造作的可能性。
看着那你來我往,打個不停的魏四,前來娶親的人們也是看的眼花缭亂,不多時已經混了,卻是在也分不出哪個是自家的頭領。
“你們兩個不要打了,速速停下來,說說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那狐族長老看的頭暈腦脹,這二人動作、神通、法力俱都是一般無二,你叫這狐族長老如何分辨。
二人聞言齊齊停手,然後相互戒備的向着狐族長老身邊落去,卻見那狐族長老瞬間退開:“你們兩個沒有分辨出真僞之前,不要靠近本座”。
聽聞此言,那兩個魏四齊齊開口:“長老,我是真的,它是假的”。
這口音語氣一般無二,就連說話的節奏腔調都是不差分毫。
“你居然敢學我說話?長老我是真的,它是假的”一個魏四指着另外一個魏四,對着那狐族長老道。
“長老,我才是真的,他是假的,它是假的,他冒充我”另外一個魏四滿面不忿,義憤填膺道。
“你個假貨,你居然敢冒充貧道,必然是心懷不軌,還請長老速速出手,與我一起擒下這假貨,然後押送至天庭,等候陛下責罰”一個魏四對着狐族長老道。
“長老,我是魏四,我才是魏四啊,還請長老助我拿下此瞭”另外一個魏四也是滿面怒火道。
二人争執不下,吵得這狐族長老心煩意亂,那狐族長老怒聲道:“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本座閉嘴,你們一般無二,叫本座如何分辨真僞,這樣吧,你們說說第一次與本座相見是什麽時候”。
兩個魏四聞言俱都是想也不想的動了動嘴唇,施展傳音入秘,送入那狐族長老耳中。
那狐族長老聞言面色一變,看着兩個魏四,卻是犯了難:“你們再說說,第二次與本座相見,是什麽時候”。
說到這裏,那狐族長老指着其中一個魏四道:“你先說,你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