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扶搖的話,玉獨秀面色凝重,他倒是與朝天交過手,那次朝天使出朝天阙之後,自己使用出的乃是花開頃刻,這兩種神通厮殺起來,卻是看不出高下之分。
朝天阙有着自己的特性,花開頃刻也是霸道無比,劍走偏鋒,當時若是說朝天隻使出來一半的實力,那麽自己此時才不過是造化境界,造化都沒有圓滿,就算是朝天使出全部實力,等自己步入準仙境界之後,也可以橫推了那朝天。
須知造化與準仙可是兩個境界,天地雲泥之别的境界,絕對比朝天一半的實力含金量要高上許多。
玉獨秀動了動手掌,看着那扶搖,再看看的煙火淼淼的香爐,眼中點點神光流轉:“說說吧,之前偷襲你的人是誰?居然想着要将你的子嗣給毀滅掉,重創你的心神使得你心神不能圓滿”。
那扶搖聞言面孔瞬間陰沉了下來:“哼,這諸天之中,能做到這一步的屈指可數,雖然此人可以遮掩一切神通、氣機、法力,但本座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那扶搖面色陰沉的看着虛空,眼中道道神光轉動不休:“果真是卑鄙無恥,上古之時故意算計本座,叫本座不能順利證道,如今卻又是再次出手暗算,果真是卑鄙無恥,這次本座偏偏不能叫其如意,本座此次大争之世必然要證就無上大道”。
玉獨秀聞言看着那扶搖,眼中古井無波:“本座心中也有了猜測”。
那扶搖聞言伸出手,制止了玉獨秀的話語,眼中點點神光流轉:“不可說,不可說,沒有證據若是膽敢妄自議論,會遭受天罰的”。
說到這裏,那扶搖看着那香爐,卻是久久一歎:“不知道我還孩兒何時可以塑造肉身,重出世間”。
玉獨秀淡然一笑:“不要擔心,必然不會叫其錯過這大争之世”。
說到這裏,玉獨秀目光謹慎的看着扶搖:“你現在與朝天可是風口浪尖,成爲了某些人除之而後快的人物,卻是不可大意,本座可以爲你子嗣塑造身軀一次,卻是不可能在第二次塑造身軀”。
扶搖聞言面色凝重的看着玉獨秀:“這種事情有一次就足夠了,若是在發生第二次,本座就去撞南牆了,絕對不會在麻煩你,既然第二次可以發生,那麽第三次,第四次次次無窮,本座也不能總是麻煩你不是”。
玉獨秀聞言默默無語,過了一會才看着那扶搖道:“那朝天有太素教祖保護,你卻是孤家寡人一個,倒不如尋求一方勢力庇佑,我人族九大無上教祖,莽荒之中的妖神也是數不勝數,總歸是有合适你的”。
那扶搖聞言搖搖頭,卻是不言語,隻是看着那香爐久久無語。
見到那扶搖沒有言語,玉獨秀緩緩閉上眼睛,不在開口勸阻,而是默默催動着腰間的混沌鍾,不斷對着那爆猿妖神進行鎮壓煉化。
鎮壓一位妖神,玉獨秀絕對是有夠喪心病狂的了。
就在此時,卻見遠處一道雲頭飄了過來,隻見一位粉雕玉琢的童子站在雲頭,停在了太平道上空,聲音清脆道:“今奉至高無上太平教祖法诏,前來宣召,不知道妙秀真人何在?”。
“太平教祖法旨?”那扶搖聞言頓時眼中升起一絲絲警惕,将那香爐護在身前,一雙眼睛看着玉獨秀,露出詢問之色。
“不用擔心,這回是真的,不知道太平教祖突然間傳召與我,有什麽事情”玉獨秀眼中露出淡淡的譏諷,卻也不起身,依舊是自顧自的端坐在哪裏,看着那童子,下一刻手中先天神風卷起,動蕩九霄,那童子措不及防之下瞬間栽落雲頭,被狂風卷着向着玉獨秀身前落了下來。
看着玉獨秀手中的先天神風,一邊的扶搖無奈摸摸鼻子:“有時候真的想不通,是你證就了無上風之大道,還是本座證就了無上風之大道”。
玉獨秀聞言失笑:“咱們兩個卻不相同,我這先天神風要靠着自己發出來,你的神風乃是天地間的風之法則,具有無匹偉力,可以調動諸天風之力量,咱們二者之間沒有可比性”。
說着,卻見那童子在狂風之中歪歪區區,晃晃悠悠的落了下來,‘噗通’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臉上滿是迷蒙,顯然是被轉的暈了頭。
“你這樣做,是在打教祖的臉,若是教祖降罪,你可是有理沒處說去”那扶搖緩緩開口,看着那童子,眼中閃過一抹同情。
玉獨秀戲耍這童子是假,真正目的是在打教祖臉面,表示自己的不滿。
玉獨秀搖搖頭:“本座已經被放棄了,成爲了一顆棄子,就算是打了教祖的臉面又能如何?難道教祖還會與我計較不成?”。
說完之後,玉獨秀看向那童子,卻見童子此時晃晃悠悠坐起,那小臉之上滿是愠怒:“妙秀,貧道代表的乃是教祖臉面,你居然敢這般對我,不怕教祖降怒?”。
玉獨秀聞言看着那童子,卻是輕輕搖搖頭,對于這童子不予理會,不過是一個童子罷了,玉獨秀是何種身份,若是爲難一個童子,傳出去玉獨秀的名聲就毀了。
“教祖有什麽法旨,你盡管給我就是,磨磨唧唧擺什麽譜,記住了,你隻是教祖身邊的童子,你不是教祖,你代表不了教祖”玉獨秀目光淡漠的看着那童子,卻是盯得這童子一個激靈,瞬間所有的怒火消散一空,那即将噴湧出來的話語呼吸間噎了回去。
看着玉獨秀滿不在乎的表情,那童子肉嘟嘟的小臉上滿是委屈,然互緩緩自袖子之中掏出一道卷軸道:“教祖法旨再此,教祖宣你前去太平道總部觐見,你速速準備吧”。
看着那童子遞過來的法旨,那法旨之上仙機縱橫,玉獨秀信手将其打開,掃描了一眼裏面的文字,随手将那法旨扔在一邊,眼中點點神光閃爍,看着那童子道:“童子暫且返回吧,本座這裏還有些事情要交代,稍後自然會追上你”。
那童子聞言卻是懶得看玉獨秀的臉色,下一刻瞬間駕馭着雲頭沖天而起,轉瞬間消失在天際。
看着童子遠去,那扶搖面色凝重的看着玉獨秀:“你這般做法,會令太平教祖難堪的,在諸天面前擡不起頭”。
“那又如何?衆位教祖已經決定洩掉本座氣運,還會有比這更糟糕的情況嗎?本座已經想好了,是要時機一到,便與太平道劃分界限,日後再無因果糾纏”玉獨秀眼中道道神光,一股前所未有的明亮之光在玉獨秀眼底劃過。
太平道。
太平道最高山峰,太平教祖看着身前的棋盤,就是微微一歎,許久之後才道:“縫隙終究是留下了,就算是如何彌補,也是無濟于事,那妙秀此時怕是心中對我不滿到了極點,卻不知道本座也是有苦難說”。
東海龍君就坐在那太平教祖對面,聞言不屑一笑:“有苦難說?有苦難會将妙秀谪貶于困龍之地?偏向那乾天?”。
東海龍君面帶嘲諷的看着太平教祖,眼中不屑之光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