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仙人雖然是萬壽無疆的,但卻也是最弱的時候,因爲十月懷胎,甚至于都未必會有絕頂轉準仙人強大。
玉獨秀動了動手掌,眼中點點流光閃爍,看着那扶搖道:“一個人,若是有三分的利益,他可以铤而走險,若是有五分的利益,可以冒天下之大不諱,若是十分利益,可以不顧生死,将生死置之度外”。
“你真身不惜冒險,是因爲有十分的利益嗎?”扶搖輕笑。
玉獨秀輕輕搖頭:“錯了,不是十分利益,而是十二分利益,不惜魂飛魄散”。
說完之後,玉獨秀打斷話題,岔開思路,看着那扶搖道:“那暖玉可是找尋到了?”。
扶搖聞言點點頭“是極”。
說着話,卻見那扶搖不知道自何處拿來一個籃球大小的暖玉,這暖玉周身升騰着一股濃郁的霧氣,質地細膩,上面玄奧紋理流轉,絕對是有了不少年的火候。
“暴殄天物了”看着那暖玉,玉獨秀輕輕一歎,然後亁旋造化運轉,瞬間将那暖玉割開了嬰孩手臂大小的一條,然後将那暖玉抱起:“本座取了你身上的肉,卻也是因果,定要點你化形才是”。
一邊的扶搖聞言輕輕搖頭:“這暖玉尚未開啓靈智,你直接将其煉化就是,哪裏有什麽因果,卻是忒的麻煩,給自己找罪受”。
玉獨秀聞言搖搖頭:“非也,天生萬物以養人,人無一物以回天,這暖玉不知道孕育了多少萬載,乃是天地造化所鍾,得了天地氣數,若是這般煉化,卻是忒的造孽”。
那扶搖聞言怪異的看着玉獨秀,眼中點點流光閃爍不定,許久之後才輕輕搖頭:“真是怪異,你可是修行中人,須知這因果缥缈,你現在與以前相比卻是變了許多,以前你若是有這般顧忌,是萬萬不會将這諸天攪得雞犬不甯,封神大劫那是何等龐大的因果,俱都是由你一言而起,這諸般因果,俱都是要歸于你一身”。
玉獨秀聞言默默無語,許久之後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斬去諸般雜念道:“本座在修行一門玄功,卻是最近有了突破,喜怒不定,真是頭疼”。
說着,玉獨秀将那玉石放在青石旁邊,然後拿起了那被切割下來的玉石,亁旋造化運轉,那玉石瞬間化爲了一個搗藥的杵杆。
這杵杆隻有嬰孩手臂粗細,卻是精緻的很,上面天生自帶無數玄妙紋路。
玉獨秀拿起那杵杆,在袖子之中掏出那缽盂,兩者合在一起,慢慢的搗鼓了幾下,卻似順手無比,方才輕輕一笑:“成了,這回算是成了,你家孩兒有救了”。
說着,玉獨秀手掌一翻,卻見一株靈藥落入手中,然後玉獨秀手掌一抖,卻見那靈藥瞬間落入了缽盂之内。
玉獨秀動了動手掌,看着那扶搖,下一刻将靈藥放入那缽盂之中,然後輕輕的拿起那杵杆慢慢搗藥。
杵杆細膩,摸起來溫潤猶若少女肌膚,玉獨秀手指微微一動,輕輕的用那杵杆碾動着靈藥,卻見靈藥瞬間化爲了汁液齑粉,融化與那缽盂之中。
這可是上了年歲的靈藥,與尋常的草藥不同,這靈藥汲取天地間的日月精華,已經可以稱之爲天地靈粹了,輕輕的搗下去,那靈藥瞬間化爲汁液,其中的靈氣宣洩出來欲要蒸騰而起,下一刻卻見玉獨秀施展秘法,将那藥氣拘束于缽盂之中,手掌再次一動,拿出了另外的靈藥,輕輕的放了進去。
随着那靈藥一點點搗碎,無數的藥氣被玉獨秀拘束于缽盂之中,卻見那缽盂之中五光十色閃動,數之不清的靈藥顔色按照某種玄奧莫測的軌迹組合在一起,諸般藥性不斷撞擊融合。
此時此刻,卻見玉獨秀細膩猶若白玉一般的手掌化爲了火紅色,那缽盂變成了熔爐,諸般火力不斷隔着缽盂,傳入那藥性之中,這火力仿佛是催化劑一般,諸般種種的藥性瞬間融合在一起,加快了碰撞反應。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一天、兩天、三天,過了半個月,玉獨秀終于拿出了那塌心果,玉獨秀手掌一動,卻見那塌心果瞬間化爲清流落入那缽盂之中,化爲了一股輕氣,瞬間與塌心果融爲一體。
玉獨秀眼中神光閃爍,下一刻卻見那缽盂之中的諸般藥性在不斷旋轉,似乎到了某種關鍵點,但卻依舊有所欠缺。
“螟蛉花”玉獨秀手掌一動,卻見那螟蛉花上一個拇指指甲大小的葉子飛了下來,落入那缽盂之中,那旋轉的藥性在不斷壓縮,不斷抱成團,拼命的向着中間擠壓而去。
“螟蛉花”一邊的扶搖看着那拇指指甲大小的螟蛉花,卻是嘴角抽搐,知曉這回因果卻是結大發了,這螟蛉花是普通的東西嗎?。
有大因果的好不好,這螟蛉花自開天辟地之初,誕生于天地間的次數卻是屈指可數,由此可見此物的珍貴之處。
“因果結大發了”那扶搖看着玉獨秀,看着那缽盂,面皮不斷抽搐不停。
不過還沒完,那螟蛉花是鹵水點豆腐的關鍵一點的話,那麽這先天神水就是最後成型,将藥力催發到最大化的必備之物。
“不是煉丹,但卻也有了一些煉丹的雛形”玉獨秀動了動眼睛,雙目之中神光四射,然後看着那扶搖,下一刻手指一彈,卻見一滴滴先天神水瞬間飛射落入那缽盂之中,卻見那缽盂内呼吸間狂風湧動,雷鳴電閃不斷,風花雪月,數之不盡的異象俱都在這缽盂之中不斷閃爍,此時此刻無數的天地靈氣擁蜂而至,方圓千萬裏的靈氣瞬間被抽空,在太平道觀上空懸挂起一條沖天而起的虹光。
這般動靜,卻是驚動諸天萬界。
這太平道觀本身因爲玉獨秀的隐居,就使得此地變得敏感起來,現在鬧出這般異象,自然是瞬間就吸引了衆人的眼球。
風花雪月,電閃雷鳴,鬼神夜行,諸般數之不盡的異象瞬間自缽盂之中飛出,擴散至方圓千萬裏。
玉獨秀沒有颠倒陰陽,這煉丹之事,卻是不容遮掩,若是使用逆亂之氣遮掩,天地感受不到這種異象,就不會降下玄妙之力對丹藥進行洗禮,使得這丹藥無法接受天地道韻,質量更上一層樓,藥性不能全部揮發出來,自然是不好的。
昆侖山。
那太平道峰頂剛剛出現異象,頓時被九大無上教祖感知。
在這個關鍵時刻,衆位教祖看似不漫不經心,但注意力卻是時時刻刻都關注着人族,這人族稍微有什麽大一點的風吹草動,卻是瞬間會被衆位教祖察覺到。
看到那異象的來源之處,衆人俱都是齊刷刷的看向太平教祖。
太平教祖皺着眉頭,看着那中域太平道觀方向,眉毛微微皺起:“妙秀在搞什麽鬼,居然引得這般天地異象,将其困居于一偶之地,難道也無法壓制其氣數嗎?”。
“扶搖,這家夥怎麽也在哪裏,居然和妙秀混在一起了,這妙秀怎麽身邊都是一些上古人物,那朝天、血魔也就罷了,怎麽如今這扶搖也扯上關系”一邊的太易教祖眼中一道先天八卦圖閃爍不休。
“上古之時,扶搖的子嗣不是被人給毀了肉身嗎,那日妙秀在塑肉身,怕是被扶搖看在眼裏記在心上了”一邊的太素教祖緩緩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