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蝰蛇老祖乃是能證道準妖神之輩,毅力自然是非同尋常,面對着那種強大到極緻的誘惑,卻是硬生生的憑借着自己的定力,将其給鎮壓了下去。
那蝰蛇老祖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卻見那蝰蛇老祖頓時火冒三丈,在原地跳腳道:“我倒是這小子奪取了老祖的一縷先天不滅真身做什麽,原來居然将老祖我的先天不滅真身給道化了,日後這小子時刻都可以對老祖形成幹擾,若是那小子有心,說不定什麽時候老祖就着了道,被那小子給召喚過去,道化入那掌中乾坤之内”。
說到這裏,那蝰蛇老祖頓時苦不堪言,眼中點點神光流轉而過:“這回麻煩了,這回麻煩了,小辮子居然被人家給攥在手中,你叫老祖我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說完之後,卻見那蝰蛇老祖也沒有心情收拾洞府,随便找了幾件必須之物,便瞬間化爲先天不滅靈光沖天而起,不見了蹤迹。
玉獨秀道化了那蝰蛇老祖的一縷先天不滅靈光,眼中點點神光閃爍:“隻要有一縷先天不滅真身被本座道化,豈還有你逃生之處,隻要本座願意,仍憑你法力通天,神通蓋世,逃到天涯海角,本座也有辦法将你給道化了”。
說完之後,玉獨秀默默閉上眼睛,盤膝打坐。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就在玉獨秀準備回複精神之時,卻聽得那宏源聲音自山下傳來:“啓禀洞主,朝天準仙攜帶着一位女仙人,欲要拜見洞主”。
玉獨秀聞言眉頭微微一皺:“朝天?這家夥新得了寶貝葫蘆,不去抓緊時間祭煉,來找本座有何事情?女仙?那位女仙?”。
心中這般想着,玉獨秀卻是開口道:“速速将朝天道兄請上來”。
那宏源聞言下山,不多時卻聽得一陣腳步聲響起,卻見那一襲錦衣的朝天滿面春風的走在前面,在朝天身後一個身材臃腫,面容醜陋肥胖的女子緊緊跟在後面。
玉獨秀動了動手掌,對于朝天視若未見,看着那女子,倒是眼中閃爍出一抹尴尬之色,然後慢慢站起身,對着那朝天抱拳道:“原來是朝天道兄遠道而來,咦,這位道友是?”。
那朝天看着玉獨秀,卻是将那女子閃出來,走到一邊氣哼哼道:“還不是你做的好事”。
“我做的好事?”玉獨秀聞言打量着那女子,面露驚訝之色,似乎真的是一點都不知道一般。
那女子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着玉獨秀,卻是咬牙切齒,聲音冰寒道:“無恥之尤”。
任何一位國色天香的大美女被突然間被變爲一個醜陋不堪之人,也是心中怒火沖天而起,那依彤本身就是太平道素天之驕女,集各種天資、美貌于一身,乃是衆星捧月的存在,前些日子被玉獨秀一指給點成了醜八怪,心中能過得去才怪。
看着那依彤,玉獨秀卻是微微一歎:“魔障啊魔障,這肉身隻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在意,本座将你化爲醜八怪,也不過是爲了打磨你的心境罷了,你自幼集各種寵愛于一身,卻是不曾經曆過挫折逆境,這種心性若是不加以打磨,日後難成大器,經不得其風雨”。
說到這裏,玉獨秀一副我是好人,但你卻狗咬呂洞賓的樣子,然後将目光看向了朝天:“道兄也是仙人一流人物,何必跑的這裏找我解開神通,你直接将這神通解開不就成了”。
那朝天聞言苦笑的看着玉獨秀:“你這是在損我,你的術法神通獨步天下,本座就算是身爲準仙人,也沒有本事解開這神通,不然又何必不遠千裏跑過來找你,這些日子依彤這孩子都要生了魔障,本座看不下去了,卻是隻能過來找你了”。
玉獨秀聞言苦笑:“果真是不經風雨的溫室花朵”。
玉獨秀這話雖然普通,但聽在那依彤耳中卻是甚是刺耳,什麽叫溫室的花朵?什麽叫不經風雨?什麽叫難成大器?。
“師叔,算了,這神通不必解開了,咱們回去吧,用不着丢了面皮求某人”那依彤聲音沙啞道。
朝天聞言苦笑的看着玉獨秀:“你也是諸天有名有姓的大神通人物,居然也會和一個孩子置氣”。
玉獨秀聞言苦笑,說的好像自己一把年紀似得,其實自己年紀與這依彤一般,甚至于都沒有這依彤的年紀大,隻是因爲神通高絕,大家下意識的将自己年齡給忽略了。
玉獨秀動了動手指,看着那依彤,眼中點點流光閃爍:“不行,你不想解開,本座卻是要偏偏給你解開,這術法神通是本座加持的,你若是想要變成醜八怪,對于醜八怪有特殊嗜好,你盡管去找人把你變成醜八怪好了”。
說着,卻見玉獨秀一根手指點出,下一刻亁旋造化運轉,封鎖周邊天地,根本就不容這依彤抵抗,瞬間一根手指點中其眉心,将其所有話語都給堵了回去。
一道神光流轉,下一刻卻見那依彤周身的臃腫瞬間消失,一位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再次出現在眼前。
看着那依彤,玉獨秀卻是輕輕一歎:“看不破這迷障,此生終究難有大成就”。
說完之後,卻不去理會那依彤,而是将目光看向朝天:“看你如今意氣風發,志得意滿,是不是遇見什麽喜事了?”。
一邊的依彤咬牙切齒,素白的拳頭攥緊,大眼睛瞪着玉獨秀,心中卻是惱火得很,要不是打不過玉獨秀,這依彤早就動手了。
那朝天滿面得意道:“前些日子得了一個好物件,若是将其煉化,剛好彌補本座百萬載以來落下的根基,所以這些日子本座開心的很”。
若是血魔在這裏,看着朝天這幅志得意滿的樣子,非要踹他一腳不可,不過是奪取了一個葫蘆而已,得意個什麽勁啊,眼前這主可是奪得了兩個葫蘆,更是在與衆位教祖、妖神、龍君賭鬥過程中,赢得了數不盡的寶物,他才是那莽荒大戰的最大赢家。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位神通實力太詭異了,你丫的不想辦法化解因果,還有心思在這裏笑呵呵,日後終究是有你哭的時候。
隻是這般話語,朝天卻是聽不到了,那血魔就算是給其一個膽子,也萬萬不敢将玉獨秀的底細洩露出去,這位可是可以力壓三位教祖、妖神、龍君的狠人,自己若是膽敢洩露機密,必然是要遭受追殺不提。
玉獨秀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好物件,卻不知道是什麽好物件”。
一邊的依彤聞言卻是脖子瞬間揚起,仿佛是一隻驕傲的孔雀,看着那玉獨秀道:“我家祖師前日裏在莽荒大戰之中,虎口奪食,自衆位教祖、妖神、龍君口中奪取了一根先天靈物,也就是唯有我家祖師這般天驕才能做到,餘者不過是浪得虛名而已,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難保,還有臉面說人家”。
那朝天聞言一聲幹咳,卻是闆着臉訓斥着依彤道:“怎麽和妙秀道兄這般說話,還不速速賠禮道歉,本座不是和你說了,本座的威名是打下來的,不是吹出來的,本座的真本事,妙秀道兄自然會看得到的,豈還用你吹噓”。
看着那朝天春風滿面,志得意滿的面孔,玉獨秀雙拳緊握,很想一拳打他個滿臉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