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看着朝天,眼中閃過一抹驚疑不定之色:“以前與其鬥法,怎麽沒有發現這小子這般生猛”。
朝天聞言輕輕一笑:“妙秀又不是傻子,斷然是不敢在諸天之中公然暴漏自己的底牌,這諸天之中橫行一時,就算是教祖也不得不避其風頭者有之,不過卻都被衆位教祖給埋葬在上古了,唯有收斂鋒芒,才能活的久遠”。
“關鍵的是,妙秀現在敢和教祖動手了,這說明什麽?”血魔看着朝天。
朝天的動作頓時一滞,卻是臉上閃過一抹凝重:“要麽是妙秀真的不知道前來窺視的乃是教祖,方才敢不留餘地的出手,要麽就是妙秀已經做好了與衆位教祖翻臉的準備,有着在教祖手中自保的底牌,至于說妙秀與你我争鬥,爲何不見這般強硬手段,你卻也不想想,就算是妙秀出手将你我擊敗了那又如何?在這諸天衆目睽睽之下,真的敢将咱們鎮殺道化嗎?”。
血魔聞言搖搖頭:“必然是不敢的,自開天之初,卻是從未聽人說過準仙被人殺死,隻有老死、鎮壓的準仙,卻是沒有聽人說過被道化死亡的準仙”。
“就是了,妙秀既然不敢将你我道化,又何必展露自己最強戰力,給了欲要對其謀算之人的可乘之機”朝天說到這裏,卻是冷冷一笑:“妙秀不是傻子,一直隐忍至今天,步步爲營,卻是不給衆位教祖絲毫動手的借口、機會,那次明明可以将百鬼道人鎮壓道化,但卻偏偏裝作力不能及,不着痕迹的将那百鬼道人放走,還不是怕因爲道化了百鬼道人,将自己給至于險地,到時候怕是諸天之中不單單是衆位教祖容不得他,就算是無數準仙、準妖神也容不得他,面對着能夠滅殺自己生命的異端,衆位準妖神、準仙,甚至于教祖都會不留餘地的悍然出手”,
血魔輕輕一歎:“那妙秀素來手段無窮,深不可測,本座卻不是相信他會不知教祖意志降臨,按我說,必然是妙秀故意突然出手,打了教祖一個措手不及,給那太平教祖吃一個刮落,叫其吃個悶虧,但是在諸天無數大能衆目睽睽之下,太平教祖還不能發作出來”。
“那麽問題來了,是誰給妙秀無窮的勇氣,叫其有膽量挑釁教祖”朝天看着血魔道。
“這諸天之中,能與教祖對抗的唯有莽荒妖神與四海龍族,那四海龍族與妙秀的關系不用多說,妙秀乃是日後東海的女婿,東海龍王自然要給其撐腰的”那朝天輕輕的動了動手掌,眼中點點神光閃爍不休:“至于莽荒,如今妙秀已經是困龍之局,爲了仙道,與莽荒合作也不是不可能,隻是本座有些疑惑的是,那妙秀如何與莽荒妖族合作”。
那朝天話語落下,下一刻卻見虛空波動,諸天星鬥神光綻射,照耀無盡大千世界,天地異象沖天而起。
“怎麽回事?”那血魔猛然間站起身,仰頭看着那散發着無盡神光的星鬥。
下一刻,卻聽得冥冥之中一道淡漠無情的天音劃過大千:“今冊封白虎爲勾陳帝君,爾其欽哉”。
“今冊封二十八星宿青龍部衆東方青龍,角木蛟,亢金龍,氐土貉,房日兔、尾火虎、心月狐、箕水豹爾其欽哉”。
“今冊封二十八星宿南方朱雀部衆,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馬、張月鹿、翼火蛇、轸水蚓,爾其欽哉”。
“今冊封西方白虎部衆,奎木狼、婁金狗、胃土雉、昴日雞、畢月烏、觜火猴、參水猿,爾其欽哉”。
“今冊封北方玄武部衆:鬥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虛日鼠、危月燕、室火豬、壁水獝,爾其欽哉”。
乾天淡漠的話語在虛空之中響起,那朝天與血魔二人此時面露驚駭之色:“這回可真是石破驚天了”。
“這,,,,乾天好大的氣魄,爲了帝君之位,制衡九大無上教祖,居然将那天庭之中的一方神位給賣了,果真是膽大包天,背叛人族,帝王心性啊”那血魔咂咂嘴,眼中露出幸災樂禍之色:“這回好玩了,本來咱們還想着如何将那莽荒牽扯進來,與人族九大無上教祖鬥得難分難解,這回卻算是好了,居然有人替咱們做了”。
“隻是本座疑惑的是,那勾陳帝君神位不是太平道王撰的嗎?那乾天按理說與王撰同階,如何能廢掉王撰神位?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不爲人知的隐秘?”朝天眼中精光四射。
“噗”太平道,那王家莊園,王撰卻是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栽倒在地,那神位被廢,王撰在氣機動蕩之下,卻是受了重創,暈了過去。
此時此刻,諸天萬界一片寂靜,那九大無上教祖呆愣愣的坐在昆侖之中,看着那大放神光的諸天星鬥,卻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甚至于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過下一刻,那虛空之中淡漠的話語,卻是将衆人驚醒:“今冊封太平道王撰爲掃把星星神,爾其欽哉”。
“豎子尓敢”。
此時此刻,衆位教祖方才回過神來,那太平教祖頓時氣機沖天而起,顧不得這昆侖山,卻是急匆匆的向着那三十三重天飛去。
“賊子,尓敢”。
其餘幾位教祖也是驚怒之下,紛紛向着那三十三重天殺了過去。
“開始了嗎?”太平道某一座山峰,玉獨秀傲立于山峰峰頂,此時無量時空,無盡的大劫之力瘋狂湧出,比之上次的封神大戰還要濃郁不知道多少倍,教祖之間念動便可以毀天滅地,崩碎一片時空,這教祖妖神相争,自然是無數的大劫之力仿佛是瀑布一般,滔滔不絕的被玉獨秀吸納。
“打吧,打吧,你們打的越慘越好,打的越慘,本座的收獲就越大,隻要這方天地沒有被你們折騰壞了,老子就有證道希望”玉獨秀眼中一朵黑色的蓮花閃爍不休,一雙眼睛望斷虛空,看向了三十三重天,嘴角微微翹起。
“铛”。
玉獨秀腰間的混沌鍾輕輕一響,無風自動,玉獨秀卻不知道,那太平道因爲被人摘了果子,卻是氣勢瞬間頹廢,氣運消退,玉獨秀身爲太平道弟子,自然是要受到牽連,但此時混沌鍾一響,卻猶若那定海神針,鎮壓住了那欲要被牽連到的氣運,頓時玉獨秀周身氣運平穩,不再受到波及。
這種情況玉獨秀卻是不知道,隻是淡漠的看着那無盡星空:“哈哈哈,哈哈哈,任憑你等機關算盡,但卻是困不住我,等着吧,要不了多久,你們會求着我出去”。
說完之後,玉獨秀轉過身端坐在青石上:“就看着你們撕逼,就看着你們将星空打殘”。
三十三重天,那乾天在祭台之上站定,對着那天地牌位拜了一拜,然後看着下面整齊的妖族天之驕子,心中一抹念頭閃過:“今日之後,再無退路,不成功便成仁”。
說着,那乾天拿了一注高香,緩緩點燃,插在了那巨大的鼎爐之上,然後慢慢的來到案幾前,看着那懸挂張貼的封神榜,眼中神光流轉,緩緩伸出雙手,将那卷軸恭敬的捧在手中,慢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