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聞言卻是無語,這百萬載時間,若是有百萬載時間謀劃、積蓄,隻怕像是朝天、血魔這種無上強者,必然可以在大争之世一飛沖天,憑借着百萬載積蓄的渾厚底蘊,必然可以成爲這大争之世最爲接近于仙道之人。
隻可惜了,活該那朝天與血魔有此一劫,卻是平白的受到了那先天陰陽石百萬載的煉化。
“若是不化解因果,大争之世,你死我活,你有把握殺死那血魔嗎?或者說叫血魔輪回轉世嗎?”玉獨秀開口道。
朝天聞言無語,他自然是沒有信心的,不然也不會聽到玉獨秀說血魔現世,就趕緊跑過來湊熱鬧,看看沒有沒有機會趁機将那血魔除掉。
“這次大争之世,将會空前慘烈,你要做好準備”說完之後,玉獨秀悶頭前行,看也不看那朝天道:“若是想化解因果,你和我說一聲,這因果總歸是有辦法慢慢化解的”。
那朝天無奈:“你若是有化解因果的辦法,那自然是好,若是沒有辦法,我隻能和那血魔死磕到底了”。
玉獨秀聞言突然間眼睛一轉:“那血魔如今最大的弱點乃是沒有肉身,你說你要是以其肉身爲要挾,然後暗中相助那血魔奪舍了陳奇,不留下半點痕迹,就算是太一教祖發現異常,卻也追捕查不到你的頭上,這個倒是可以謀劃”。
那朝天聞言動作一頓,然後略作遲疑道:“教祖法力無邊,這諸天之中,豈會有什麽事情能瞞得過他們?”。
玉獨秀聞言卻是一陣壞笑:“你以爲本座如何敢這般大搖大擺換了個面孔之後出來?”。
朝天看着玉獨秀,确實是有夠奇怪的,玉獨秀隻是變換了面孔,氣機卻是不加以遮掩,這無異于告訴衆位教祖,我就是跑出來了,你能奈我何,你敢緊來懲罰我我吧。
“爲何此時衆位教祖還察覺不到你這厮已經跑出來了?”那朝天怪異道。
玉獨秀輕輕一笑:“自然是神通的功效,本座有一門神通,喚作颠倒陰陽,隻要那逆亂之氣流轉,護住周身,管叫所有關于自己的天機在這諸天之中混沌朦胧,陰陽錯亂,再也無法察覺到蛛絲馬迹,你說本座爲何敢光明正大跑出來”。
這所謂的光明正大,乃是改頭換面,但卻不改變周身的氣機,真可謂是光明正大至極。
那朝天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你要将這逆亂陰陽,颠倒乾坤之法傳授給我?”。
“非也”玉獨秀輕輕的自腦後拔下一根發絲,這發絲烏黑,晶瑩剔透,散發着一種玄妙的道韻,這道韻之中逆亂之力流轉不休,所過之處天機瞬間崩潰。
“這一根發絲足足可以加持你百年時間,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這百年時間足夠你在大世之中不斷布置後手,趁機謀取利益了”玉獨秀輕輕開口道。
那朝天看着玉獨秀,眼中神光閃爍,慎重的接過那發絲,然後怪異的看了玉獨秀一眼:“這發絲不會是你的分身吧?”。
“聰明”玉獨秀點點頭,并不隐瞞。
“那豈不是說,本座的一舉一動,所有布局都瞞不過你的感知?”朝天黑着臉道。
玉獨秀輕輕一笑:“你也可以将那發絲扔掉啊”。
朝天聞言無語,将那發絲慎重的收好,放入一個錦囊之中,然後看着玉獨秀道:“真不曉得,你這諸般逆天、古怪、不可思議的神通,都是哪裏來的”。
玉獨秀一笑:“天賜之,我乃是大氣運之人,自然有天賜無上妙法,大道真文”。
說到這裏,玉獨秀卻是奇怪道:“怪了,本座見你們準仙争鬥無數次,爲何卻從不見你等驅動大道真文用來對敵”。
那朝天聞言頓時面色一黑:“這大道真文有無窮妙用,但若是說催動大道真文,卻是早了點,唯有教祖用得着這大道真文,你倒是教祖爲何那般厲害,可以橫推天地,所向無敵?就是因爲那大道真文的加持,,,,,,”。
說到這裏,那朝天卻是猛然間閉上嘴巴:“你現在還不到準仙之境,提前知道這些不好,面得因爲腦洞大開,走入歧途,這些妙用等到你證就準仙之後,便可以知曉,就像是我等催動那先天不滅靈光,卻也靠的是那大道真文,總之這大道真文玄妙異常,有不可思議之力就是對了”。
那朝天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
正說着,玉獨秀卻是猛然間停住遁光,然後看向遠方道:“那個不就是陳奇?”。
“是極,是極,沒想到這陳奇的雲頭這般慢”玉獨秀搖搖頭。
一邊的朝天聽得無語,不是人家雲頭慢,而是你太快了好吧,須知這陳奇乃是太一道天之驕子,用的自然是太一道最無上妙法,駕馭着最好的雲頭,卻比不上玉獨秀這不知道在哪裏弄來的法訣,還嘴中不滿,你叫那些雲頭比陳奇還不如的小夥伴們怎麽混啊。
“待我做個法,将這陳奇跌落雲頭”看着那飛行的陳奇,玉獨秀輕輕一笑,下一刻周身逆亂之氣猛地擴散,呼吸間籠罩方圓百裏,瞬間颠倒迷蒙了天機,下一刻卻見那無盡雲頭一道雷電劃過虛空。
雷電是普通的雷電,但偏偏這雷電來的突然,那陳奇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再次被那雷電劈中,好在那陳奇也有法寶護身,總歸是沒有被這雷電碳化,但卻也是受了重創,那雲頭歪歪斜斜的向着下方砸去。
看着那跌落的陳奇,玉獨秀輕輕一笑:“又該你我出場了”。
“我就奇怪了,那陳奇修爲不堪一擊,咱們何必花費這般周折,直接将那陳奇拿下不好嗎?”一邊的朝天不解的道。
玉獨秀動了動眉毛,然後輕輕一歎:“咱們是玩腦子的人,能不動手盡量别動手”。
說着玉獨秀一步邁出,縮地成寸,瞬間落于那大地之上化爲了一個胡子花白,仙風道骨的老翁,身前青石扭曲,瞬間化爲了一個棋盤。
那朝天緊随其後,也化爲老者,二人似乎是正專心緻志的看着棋盤,不聞外物。
“救命啊”。
那陳奇終于是堅持到半空中,卻是體内法力崩潰,已經堅持不住了,尤其是看到下方有同道在此,更是精神松懈,心中松了一口氣,一口氣提不上來,居然暈了過去。
“這就是無上大教弟子?意志如此薄弱,如何與你我争奪仙路,看起來是本座多慮了”看着那自由落體運動的陳奇,朝天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玉獨秀搖搖頭,手掌一動,卷起一陣狂風,将那陳奇刮到身前,啪嗒一聲落在了那身邊的青石上。
看着那半死不活的陳奇,玉獨秀站起身,将那陳奇翻了個身子,然後在哪陳奇懷中一陣摸索,卻是掏出了一個熟悉的葫蘆。
“你如此大費周折,就是爲了這丹藥?到不知道你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朝天疑惑道。
玉獨秀輕輕打開那丹藥葫蘆的塞子,手掌一抖,裏面的所有丹藥瞬間飛出,在空中整齊排布,明晃晃,金燦燦,散發着一種玄妙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