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話,玉獨秀手掌一動,卻見一尊圓滾滾的玉石出現在手中,那玉石瞬間幻化出眼睛嘴巴,睡眼朦胧的看着周邊環境:“是誰,是哪個混蛋打擾老子休息”。
玉獨秀聞言看着那玉石老祖,輕輕一笑:“老祖切莫裝傻,這血魔說的是你吧”。
玉石老祖聞言轉過頭,看着玉獨秀,卻是一陣怪笑道:“哈哈哈,你小子終于想起我來了”。
玉獨秀聞言手掌一動,将那玉石老祖給拖住,隐匿了氣機,然後抓住那玉石老祖的身子,将其轉個了個,看向那空中的争鬥:“老祖可以通過我的掌中乾坤感知外面的世界,之前那血魔說的衰神是不是你”。
那玉石老祖聞言讪讪一笑:“就是不小心,就是不小心坑了他一把,明明是他自己時運不濟,卻是偏偏給老祖身上賴,當真是豈有此理,老祖是那種黴運滔天的人嗎?”。
玉獨秀聞言狐疑的看着玉石老祖,眼中滿是肯定,意思就是說,你不是黴運滔天的家夥,還能有誰。
“唉,太令老祖我傷心了,你小子周身黴運無比,若不是老祖我罩着你,你以爲你會有好日過?你以爲你能一枝獨秀壓天下?”那玉石老祖看着玉獨秀,幻化的雙手捂住面孔,做出傷心欲絕的姿态。
玉獨秀聞言不語,隻是手掌一翻,卻将那玉石老祖給裝了起來,然後看着那虛空之中争鬥不休,交織縱橫的兩道先天不滅靈光,右手手掌輕輕一動,卻見一道明晃晃,圓滾滾的鋼圈自袖子之中滑落,被其拿在手中。
本來是仿照老君的證道至寶,但苦于沒有功德之力,玉獨秀不得不将那災劫之力盡數灌注于這金剛琢中,這金剛琢如今不但沒有成爲功德至寶,反而成爲了劫道至寶。
“且看我金剛琢建功,若是坐看着那血魔将離塵磨練,叫其毀了肉身,不得不再次堕入輪回,卻不符合我利益,不過若是等那離塵将肉身毀了,我在用蓮藕爲其塑造一具肉身,讓其有了争奪這大争之世的機會,應該能還清大部分因果,但卻不是我玉獨秀想要的,不管怎麽說,這離塵道長應該是可以拉攏的,讓其成爲自己的助力才好”。
此時玉獨秀站在虛空之中猶豫不決,是叫那離塵毀了肉身,被血魔逐漸磨掉肉身好,然後自己塑造蓮藕身,還是自己出手救助,幫其保下這具肉身來得好,玉獨秀遊移不定。
“那逆奪造化,看起來沒有什麽,但卻無形之中要折損一部分氣數,不然必會有天罰臨世,我當時幫助那朝天塑造肉身,乃是心有謀劃,這離塵道長卻是用不着如此,該如何斷絕呢?”玉獨秀默默思量。
就在玉獨秀思考之時,卻聽得遠處傳來一聲嬌呼:“離塵姐姐莫要慌張,小妹前來助你”。
說着,卻見一杆旗幡散發着無盡的三味真火,遮天蔽日的向着那血魔打了過來。
玉獨秀見到那旗幡之後,卻是勃然變色:“忘塵”。
不敢多想忘塵爲何也在這裏,看到那忘塵貿然出手,玉獨秀卻是暗道:“糟了”。
面對着準仙強者,除非是持着玉獨秀這種威能逆天的法寶,不然那根本就擋不得那準仙的法則之光。
“嘎嘎嘎,小丫頭來給我送法寶了,本座就笑納了”那血魔看着迎面而來的神光,卻是嘎嘎一聲怪笑。
“忘塵,快回去,本座頂得住,這裏不用你插手”那離塵道長見此卻也是勃然變色,一瞬間顧不得肉身,攻向那血魔的神通卻是更加強橫了許多。
那血魔見此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并不去理會那萬火旗,而是瞬間向着那離塵道長散去的崩碎肉身卷了過去。
聲東擊西,那血魔卻是不将忘塵放在眼中,離塵才是他的最大對手,離塵涉及了莫大因果,将離塵肉身重創,叫其輪回轉世補全造化,才是血魔的目的。
看着那血魔避開自己的攻擊,離塵道長暗道:“糟了,中了這家夥的算計”。
此時再想回首,卻是已經來不及,那血魔已經沖過了離塵的防線,向着那血肉卷去。
“嗡”。
眼見着血魔所化的先天不滅靈光就要靠近那無數崩碎的血肉之時,卻見虛空一聲嗡鳴,接着卻見一道圓晃晃,散發着不朽氣機的鋼圈封鎖周邊天地,所過之處虛空凝固,當頭向着那血魔砸來。
那血魔見此一幕簡直是呲目欲裂,周身先天不滅靈光散發着無匹神威,欲要抗住這一擊,要是叫血魔選擇,他是絕對不會選擇硬接這鋼圈的,那鋼圈不知道爲何,卻是給血魔一股緻命的恐懼感,似乎有無盡的劫數在等着自己。
一個人急速奔跑,看到前面是無盡懸崖,猛然間停住是什麽感覺?。
自然是停不住的,就像是現在的血魔,爲了将那離塵道長送入輪回,卻是心中執念生出,沖的太狠了,明明前面有懸崖,卻是止不住自己的動作,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鋼圈砸在自己的頭頂。
“血海無邊”。
“嘩啦啦”。
一道道浪花卷起,卻見一條血河在那血魔的周身卷起,那血河說是河,但也可以稱之爲海,卻見那血海無邊無際,無數的魂魄在血海之中掙紮咆哮,兇悍無匹,仰天咆哮。
下一刻卻見那血魔的先天不滅靈光沉入了血海之中,不見蹤迹。
那金剛琢自然是一擊砸入了血海之中,那無數鬼魂看到那金剛琢之後,居然并不害怕,反而是前仆後繼的沖了上去,不斷消磨着那金剛琢的威能。
不斷有魂魄在血海之中飛出,但卻猶若是飛蛾撲火,但卻擋不住那金剛琢的腳步。
“砰”。
一聲悶哼響起,下一刻卻見那金剛琢旋轉着沖破海底,直飛九天,瞬間返回玉獨秀手中。
“哼哼,若是别人,見到你的血海之後還會猶豫,要不要将法寶墜入血污之中,免得污了靈性,但卻不曾想碰到了本座的劫道至寶,所有血污欲要玷污這法寶的靈性之時,形成的劫之力量瞬間被那金剛琢吸收,然後成爲了金剛琢的補品。
“唰”。
那血海瞬間彙聚,呼吸間卻見那血海不見,血魔所化的先天不滅靈光慢慢的懸浮于虛空之中。
“玉獨秀”血魔咬牙切齒的看着遠處虛空,似乎與虛空融合爲一體的玉獨秀。
“正是本座”玉獨秀靜靜的站在那裏,金剛琢靜靜的套在其手腕,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淡淡的看着那血魔,周身波瀾不起。
“師兄”遠處的忘塵看着玉獨秀,卻是一聲歡呼,猛地收了這萬火旗,歡快的跑到玉獨秀身前:“師兄,你怎麽來了”。
玉獨秀看着忘塵:“爲兄到要問你呢,你怎麽來了?”。
那忘塵聞言一笑:“我就是閑着無聊,想起了師姐,不由自主就走來了,離塵依舊是離塵,但離塵也是薇塵,薇塵也是離塵”。
“什麽離塵薇塵的,你不要添亂,小心的站在後面,這種強者的交鋒,不是你這個小炮灰可以參與的”玉獨秀呵斥着那忘塵道。
忘塵看着玉獨秀,銀牙咬住嘴唇道:“我才不是小炮灰,我也可以幫助師兄鬥法,擊殺敵人”。
“别鬧,待爲兄處理了眼前之事,在與你說話”玉獨秀看了那忘塵一眼,輕輕将其拽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