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9歲,她11歲,我告訴她我将來要娶她,她也很調皮的回答我:好啊!
那一年,我12歲,她14歲,她高我一頭,我擡着頭說我喜歡她,她怔怔地聽着,沒說話,便轉過頭去,不再望我。
那一年,我18歲,她20歲,我已經在工地扛水泥一年了,她還上着重點大學,我再也說不出口我喜歡她,因爲我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她,我把想對她說的話,留給了自己,等我配的上她的時候,再全部告訴她,後來四年裏,我再也沒有機會見過她,聽說她已經工作了,我更關心的是,她是否已爲人妻,已爲人母,我的事業漸漸走向正軌,也算一個小承包商,承包一些工地,再也不爲錢所窘迫。
當我再次見到她時,是在東莞,昏黃的房間,隻有我們兩個人,沉默了良久,她開口了:八百,看你是熟人,就收你五百。我盡量讓自己不再顫抖,我說:跟我走吧,她目光呆滞了一下,随即閃爍了一下,然後又像一團火熄滅了一樣,說:我配不上你,我隻是一位小姐,我還有客人,沒什麽事,我先走了。她就匆忙的離去了,後來,我在電視上看到了她,她被兩名民警押着,一臉驚恐與不堪,電視甚至沒有給她遮住臉,任由她在我面前晃着,任由她在我心中撞着、撞着、直至粉碎,最後一次見她,是她找我去的,當時她在樓頂,我在樓下擡頭望她,就這樣望着,許久,他走了,沒留下一句話。
再有她的消息是一年後,是她媽媽給我打的電話,說她病了,沒法治療,說想最後見我一面。我有點接受不了,反正覺得很壓抑。到了醫院,在她的病床前,看着她蒼白的臉,比以前消瘦了許多。我對她笑了笑,那笑容有多醜我不知道,她也對我笑,像七歲那年,笑的那麽天真。她擡起了手,我趕緊過去握住她的手,淚水終忍不住往下掉,她張了張嘴,用很輕的話說道:你知道……你知道……我此時以泣不成聲,馬上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我的心也一直沒變,我不會嫌棄你的,我們……她突然很激動的大力甩了甩,打斷我的話,隻聽她虛弱的聲音說道:不是……我想…問…問你……你知道申...申公豹…傳承更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