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玉獨秀手中出現一個葫蘆,輕輕的打開蓋子,卻聽得那葫蘆之中一聲龍吟響起,一條神龍欲要自那葫蘆之中沖出,劃破天際,逃出玉獨秀掌控。
“給我回來吧”玉獨秀輕輕一笑,那葫蘆口散發出無窮吸力,任憑那紫色神龍如何掙紮,卻隻能委屈的嗚咽一聲,怪怪的鑽回那葫蘆之中。
看着那神龍不在掙紮,玉獨秀方才掏出一個玉瓶,對着那葫蘆口道:“來,乖乖的往這個玉瓶裏面吐一些口水,過些時日天亡大乾,本座在續接地脈,助你重生”。
面對着玉獨秀的胡蘿蔔加大棒,那大乾****的真龍氣運卻是一聲嗚咽,下一刻紫色的龍涎吐出,落在那玉瓶之中,瞬間化爲了一條小一号的真龍,卻要騰空而去。
玉獨秀随手封住了葫蘆的蓋子,看着那玉瓶之中的真龍紫氣,卻是微微一笑:“還想跑,卻是跑不得”。
說着,卻見玉獨秀手掌一翻,瞬間将那真龍紫氣鎮封住,然後身上走出一道人影,拿着那玉瓶消失在太陽星中。
看着那遠去的人影,與玉獨秀一模一樣的氣質,那太陰仙子瞪大眼睛:“你的分身術?”。
玉獨秀搖搖頭:“非也,乃是化身之術,名曰斬三世身,可以斬去過去、未來、現在之身,緻使自己脫離苦海,不拘天道管束,超脫世間”。
“好玄妙的術法”太陰仙子感歎。
玉獨秀看着那太陰仙子露出好奇的神色,玉獨秀卻是不敢給她法訣,這斬三世身乃是以太上忘情正法爲根基,若是給了太陰仙子,這仙子怕是更冷了。
三十三重天,玉獨秀三世身悄無聲息的避過所有人視線,降臨于三十三重天。
陳勝洞府,那陳勝正在打坐修煉,參悟奇門遁甲之術,卻忽然感覺身前虛空扭曲,卻見玉獨秀出現在眼前。
“師尊”陳勝立即站起身對着玉獨秀一禮:“師尊不是墜入太陽星了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玉獨秀搖搖頭:“爲師如今有事在太陽星中被拖住了,暫時抽不開身子,如今諸天多有變故,衆位教祖欲要你再行那斬龍之事,你萬萬不可答應,須知上次是有本座爲你百般謀劃,天時地利無一不可,方才能不染因果而斬龍成功,你此時若是斬龍,無人照看,必然要因果纏身,無望仙道”。
那陳勝聞言頓時苦着臉道:“可是教祖的法旨,弟子如何敢反駁”。
玉獨秀手掌一動,卻見一個玉瓶抛出,遞給了陳勝:“若是教祖叫你去斬龍,你就将這玉瓶給他,這玉瓶之中封印着大乾****三百年氣數,足夠赦封昆侖,引發天地感應了,這三十三重天卻是不能呆了,你與孔宣尋一個隐秘之地藏起來吧,孔宣有先天五色神光,可以蒙蔽天機,必然不會被教祖感知”。
正說着,玉獨秀卻是面色一變,看着那陳勝道:“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說着玉獨秀三世身消散于虛空中。
玉獨秀剛剛消失,卻見虛空顫抖,一道仙機四溢的符诏在陳勝身前緩緩浮現。
“今召凡俗之人陳勝,斬去大乾****龍脈,用以封神之用,貢獻昆侖,爾其欽哉”話語宏大,聲音震顫諸天。
看着那仙機四溢的符诏,陳勝立即站起身,對着那符诏一禮,然後恭敬的将玉瓶托在手中,對着那符诏道:“教祖容禀,弟子這裏有大乾****國運三百年,足以用做封神祭品,還請教祖明辨”。
那仙機四溢的符诏聞言卻是微微顫抖,一股無匹的意志自那符诏之中飛出,掃過整個三十三重天,然後瞬間卷起了符诏與玉瓶,消失不見了蹤迹。
那陳勝也不知道是哪位教祖意志降臨,看着那意志散去,陳勝卻是額頭見汗,下一刻着急忙慌的開始收拾東西:“不妙啊,看來我那便宜師尊處境不妙啊,不然也不會叫我與孔宣師兄搬離三十三重天”。
那陳勝收拾着東西,卻是動作一頓:“不行,那碧遊洞天也要通知一下,還有我家小妹也要帶走”。
說着,那陳勝更是手腳麻利的開始不斷收拾各種物品,收拾完之後就開始向着孔宣駐地跑去。
昆侖山,太平教祖忽然一笑:“卻是不用那麽麻煩,沒想到上次封神之時,那陳勝居然收集了一些龍脈,卻是剛剛夠此次封神之用,此乃天意也,合該我等順利劃分權庭”。
說着,卻見虛空扭曲,一道符诏與玉瓶落入太平教祖手中。
其餘衆位教祖看着那玉瓶,再看看李雲輝道:“如今萬事俱備,還等什麽,你速去沐浴更衣,然後封神吧”。
“是,弟子遵命”那李雲輝恭敬的對着衆位教祖一禮,然後慢慢轉過身向着遠處走去。
三日之後,卻見昆侖山中,一方祭台前,那李雲輝面容莊正的站在封神台前,那封神台上兩張榜單高高懸挂,分爲東西二昆侖。
在那榜單下面,乃是衆位教祖法旨,天地供奉。
點燃了高香,李雲輝此時才轉過頭,看着那祭台下影影綽綽的人影,然後拿出卷軸,高聲宣讀。
一番禮儀完畢,那李雲輝道:“今赦封原始天王爲東昆侖東王公”。
“赦封李紅袖爲西昆侖王母正神之職,爾其欽哉”。
那東王公與西王母一步上前,領了法旨,融合了神位。
此時李雲輝再次拿出一個榜單,上面記錄了無數人名,那李雲輝一一念下去,卻見那昆侖山大放神光,貫穿九天,直沖鬥牛,撼動星空。
“今赦封酣厄爲東昆侖水神之職,爾其欽哉”李雲輝高聲道,下一刻卻見那榜單之中,一道流光劃過天際,向着人族大地某一個方向方向飛去。
人族大地,某一荒山之中,一個周身散發着腐朽之氣的人影看着那無限山川,露出了感慨之色,眼中濃重的滄桑味道劃過千古。
“今赦封酣厄爲東昆侖水神正職,爾其欽哉”那李雲輝的聲音似乎有一種奇異的魔力,貫穿千山萬水,降臨于此地。
看着那劃過虛空的神祗符诏,那酣厄卻是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眼見着那符诏近身,就要與自己融合爲一體,那酣厄周身法力鼓蕩,瞬間将那符诏拒之于體外,遙遙的對着昆侖山方向下拜:“弟子多謝教祖好意,隻是弟子辭去了天庭正神之位,卻是方才感覺到自由的可貴,萬類霜天競自由,弟子卻是受不得拘束,甯願在輪回之中走一遭,也不想在給人做奴才,還請教祖恕罪”。
那酣厄話語落下,神诏瞬間原路回轉,被冥冥之中一股怪異的力道拉了回去,回到榜單之中。
昆侖山,九位無上教祖面色難看。
“他拒絕了”太平教祖面色陰沉,話語更是深沉的可怕。
“萬類霜天競自由,與長生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太鬥教祖微微一歎。
衆位教祖此時表情不一,卻是神情變換不斷。
“今赦封踟蹰爲東昆侖山神正職”那李雲輝高聲呼喝,再次有神職向着遠處飛去。
“弟子謝過教祖厚愛,這神職卻是不能再要了,甯要自由,不求長生”遠處天際傳來滾滾音波。
衆位教祖面色卻是更黑了。
随着李雲輝念出一道道神職,不斷有神位化作流光飛出,但卻又無功而返,再次彙入榜單之中,那衆位教祖的面色卻是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