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遠處鋪天蓋地的而來的水汽,那陳勝一隻手掌猛地貼住地面,手中掐訣:“地龍翻身”。
“吼~~~”一聲天龍怒吼之音響起,卻見那地龍翻身,一條由泥土組成的大龍猛地破空而出,向着身後的海浪咬去。
龍飛九天,駕馭萬水,就算是地龍也是如此,同樣可以駕馭萬水。
“潤澤瑞,你不要欺人太甚,老子沒有招你惹你,你爲何遲遲與小爺我過不去”陳勝衣衫褴褛的對着遠處喊道。
卻見那水霧之中,走出一道白衣飄飄的人影,這人影周身帶着一股飄逸之氣,一襲白衣,給人以溫文儒雅的感覺。
雖然是溫文儒雅,但卻掩飾不了那來自于骨子裏的霸氣,霸道,儒家的内聖外王之道。
這潤澤瑞在尚未踏入修行之路前,乃是一個國家的大考的狀元,年少得志,後來得罪了權貴,方才知道人情冷暖,後又機緣巧合之下,入了仙道,但卻改不了骨子裏那種讀書人的氣質。
用一句老夫子的話說,這潤澤瑞是真正的讀書之人,已經領悟了浩然正氣的讀書之人。
“這斬龍秘法,有傷天和,乃是亡國滅種之根源,習之不詳,你還是乖乖将那斬龍之術毀掉,本座未嘗不可放你一馬”潤澤瑞傲立虛空。
“我呸,你放我一馬?我修煉的術法神通不詳?你知道小爺我師尊是誰?說出來都怕把你給吓死,我師尊乃是威震諸天的一枝獨秀,這神通秘術乃是我師父傳給我的,你若是想要壞掉此神通,你且去和我師尊理論,你和我這個小卒子較什麽勁啊”那陳勝臉上露着一絲絲傲然。
“哼,妙秀乃是有道修真,如何會你這等斬斷國運的邪術,你速速将那邪術交出來,本座饒你不死,不然的話,休怪本座下手無情”那潤澤瑞道。
那陳勝嘴巴硬氣,但心中卻是在暗罵自己師尊不靠譜,說是給自己化解因果,但如今倒好,因果沒化解掉,反而引來了一尊殺神,自從封神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自家師尊的影子,真真是氣死人也。
“哼,想要小爺的命,簡直是癡心妄想”那陳勝眼中閃過一抹狠色,下一刻手指在嘴唇上一抹,那手指上居然瞬間滴落無數血液。
陳勝手指快速在大地之上勾勒,不過兩三個呼吸,就已經畫出來無數奇奇怪怪的符文。
下一刻陳勝口中念咒,腳踏罡鬥,頓時間天地之間山崩地裂,方圓千裏瞬間枯死,山川生機斷絕,江河爲之幹枯,無盡的生機向着陳勝彙聚而來。
這陳勝強行抽去方圓千百裏的天地龍脈生機,當真是被這潤澤瑞給逼狠了。
“吼”。
這一瞬間虛空黯淡,日月無光,卻見九條神龍瞬間沖破地表,仰天咆哮,将那潤澤瑞困在其中。
“今日小爺我舍出命來,非要拉你做墊背不可”那陳勝面露狠色。
陳勝與潤澤瑞的這般動靜,自然瞞不過諸天之中的大能修士,卻見無數大能紛紛投下關注目光,那潤澤瑞或許沒有人認得,但那陳勝大家卻都不陌生,當年陳勝斬了大乾****的龍脈,斷了那大乾****百萬載氣數,撅了大乾****的根基,足以叫人對其印象深刻。
天界,那陳乾面色陰沉的看着下界鬥法,過了一會才道:“下界修士陳勝,不知憐憫衆生,造下方圓千裏殺虐,當捉拿歸案,處以天條之罪,以儆效尤”。
“是”。
卻見一位天将聞言領命而去,帶着無數手下,向着中域的方向飛去。
天界,玉獨秀緩緩睜開眼睛,卻是心血來潮,略作奇門推演,過了一會才道:“這次卻是本座失誤,居然将我這便宜弟子給忘了,我這便宜弟子我雖然沒有精心教導,但卻也爲我立下汗馬功勞,如今也該召集其來三十三重天與陳靜團聚”。
不過話說到這裏,玉獨秀卻是頓住了話語:“這潤澤瑞是那家弟子,居然敢與本座弟子爲難,當真是活膩味了”。
說完之後,卻見玉獨秀緩緩摘下了自己手腕上的金剛琢,緩緩一抛。
卻見那金剛琢穿過三十三重天,瞬間擊穿萬界,向着下方墜落而去。
“龍虎天罡印”看着那遮天蔽日,咆哮九天的九條地龍,那潤澤瑞卻是急了眼了,這奇門術法最是詭異,變幻莫測,若是被其就纏住,那必然是兇多吉少。
卻見一龍一虎結成鋼印,護持在那潤澤瑞的頭顱之上,看着那一時半會無法撼動自己龍虎天罡印的九條地脈,那潤澤瑞頓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輕松之色,總歸是站穩了腳跟。
隻是還不待其笑容收斂,卻見九天之中一道金光劃過虛空,瞬間砸在了那潤澤瑞的額頭之上。
那潤澤瑞瞬間變成了大西瓜,猛地爆開,滿地都是。
那光圈在虛空中一陣旋轉,瞬間破開那九條地脈,來到了陳勝的身邊,一下子将陳勝的雙臂身子套住,随後化爲流光直沖九天。
這金光自三十三重天垂落而下,諸天大能自然是有目共睹,三十三重天是誰的道場?。
這陳勝當年斬龍,玉獨秀當年主持封神,若說陳勝與玉獨秀沒有關系,那才叫令人奇怪呢。
想想玉獨秀如今在諸天之中的威勢,不管那潤澤瑞是那家宗門的弟子,都是白白搭上一條命,死了也是白死。
那金剛琢剛剛離去,天庭的衆位天兵天将也降臨此地,看着那方圓千裏化爲虛無的大地,再看看直沖九天的金光,一個天兵低聲道:“主将,那賊人跑了,咱們追還是不追啊?”。
那神将瞪了小兵一眼:“用你多嘴,本座自有斷決”。
說着,那神将心中卻是在暗呼僥幸,還好自己晚來一會,若是來早了,與那修士起了沖突,不知道三十三重天的那位會不會将自己給化爲灰灰。
在衆神祗間,你可以不知道天帝是誰,但你絕對不能不知道玉獨秀是誰。
“妙秀,休走,你打死我家弟子,卻是還需給本座一個說法”眼見着金剛琢就要破開虛空進入天界,卻見遠處傳來一道劍光,瞬間攔在了金剛琢身前。
三十三重天,玉獨秀眼睛睜開,下一刻手掌一抖,三寶如意擊出:“這諸天中牛鬼蛇神還真是多,本座尚且沒有找你問罪,你卻自己先送上門來了,你無故追殺我弟子,此事還需給本座一個交代,不然本座必然要滅你滿門”。
滅你滿門四個字一出,卻叫諸天震動,無數修士心中卷起了陣陣寒意。
“哼,妙秀,衆位教祖當面,你安敢如此行兇,如此橫行霸道,将天理置于何地,将教祖的臉面置于何地”那劍光在虛空中一陣轉折,卻是露出了一個老年修士身影。
此人周身粗布麻衣,頭戴發冠,身後背負着一把長劍,在其眼中劍氣縱橫,顯然是修爲有成之輩。
那玉如意自三十三重天垂落,裹挾着無匹偉力,向着這老者擊下來,但老者這一番話,卻是止住了玉如意的前進。
虛空一折扭曲,玉獨秀緩緩自虛空之中走出,抓住了玉如意,看着那對面的老者:“你想要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