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梁遠面帶忐忑的道。
“嗯”沖虛此時的臉上沒有了笑容,透漏着一絲絲愁緒。
“如今妙秀洞主已經度過上古雷災,法力神通深不可測,就算是老祖也不能與之抗衡,還請老祖救我啊,要不然老祖将我放了,我将那消息傳遞給妙秀洞主,咱們就都可以脫身而出了”梁遠哭喪着臉。
“晚了,已經晚了,如今大勢已成,就算是妙秀知道真相,也無法插手更改,此乃教祖的意志,你我唯有将其将其爛在心中,日後封神結束,你自行離去吧”沖虛的臉上挂滿了疲憊:“一步錯,步步錯啊,當年若是我早一些時日發現溫家女子,隻怕事情也不會到如今的這種地步,如今說什麽都晚了”。
“老祖,妙秀師兄知道真相會殺了我的”梁遠哭喪着臉。
“他也會殺了我,并且他有那個實力”沖虛鬓角露出了絲絲白發。
此時梁遠都快要哭了,他當初根本就不應該答應玉獨秀,也就不會淌入這趟渾水之中,如今想要抽身而去,卻也是難了。
中域,玉獨秀布置的陣法中,玉獨秀與那傲月相對而坐,在其身前懸浮着一方水鏡,在水鏡中折射着外界的諸般景色。
外界,此時玉獨秀布置陣法的上方大地上,卻見無數軍士整軍厲馬,一望無邊,一眼看過去,不知道凡幾。
“這是兩個皇朝的最後國力,兩個皇朝将要傾盡全力決一勝負,完成殺劫,若成則神龍飛天,成就****上國,就算是教祖也要心有顧忌,敗則灰飛煙滅,萬事成空,黃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間一場醉”看着那排布的兩方軍馬,玉獨秀眼中古井無波。
在這般龐大的陣勢之下,就算是那傲月也收斂了笑容,滿是慎重的看着那不斷積聚的軍伍煞氣。
虛空中災劫之力翻滾,中域的所有災劫之力都向着此地瘋狂湧來,被玉獨秀額頭上的五品蓮花吸收,一股若有若無的清香逸散而出,所過之處災劫自消,萬事圓滿。
那無數軍伍的踏步之音天地震顫,呼氣成風,吐氣成雨,此時軍伍煞氣滿天,除了準仙,沒有修士可以在這裏大規模施展神通。
隻是準仙已經脫離了凡人的範疇,豈會來攙和這種因果麻煩亂成粥的事情。
“今日我大乾皇朝生死存亡,日後是龍是蟲,全都在今朝今朝一搏,衆位将士,随本座沖殺”一個将領高聲呼喝,下一刻無數軍士齊齊呐喊,仿若驚雷,虛空中的雲朵瞬間震散。無盡的血煞之氣沖天而起,大劫之力爆發而出。
“殺”有修士高聲呼喝。
“殺啊”有修士高聲呼喝道。
此時此刻,就算是在強大的修士,在軍伍之中也隻能勉強自保,若說施展大法力殺敵,卻是想都不要想。
玉獨秀靜靜的站在石室中,整個戰場仿佛是大漩渦,所有災劫之力俱都瘋狂的向着玉獨秀湧來,被玉獨秀源源不斷的吸納。
“殺啊,排軍布陣”一個将領在高聲呼喝,話沒說完,就已經被箭矢射穿了喉嚨。
“殺啊”。
此時此刻,血流成河,斷肢滿天飛,方圓千百萬裏鬼神退避,鳥獸驚慌逃竄。
此地成爲了絞肉場,無數血液斷肢交相呼應,鮮血滲入泥土,成爲了血泥,就連一邊的瀑布都染成了殷紅色,地下河水變成了血紅色,猶若血漿。
“好慘烈的一戰”那傲月猛地轉過頭,卻是不忍心再看。
玉獨秀閉目不說話,隻是眉心之處五品蓮花飛速旋轉,仿佛是成爲了大劫之力的最終歸宿,所有災劫之力瞬間被其吞噬一空,更多的大劫之力自無量時空傾瀉而下,充斥着整個戰場,然後再次被玉獨秀的蓮花所掠奪。
此時似乎成爲了一個單向循環,玉獨秀不斷吸納着戰場上的大劫之力,而戰場不斷自無量時空拽出無量災劫之力,加以補充,最終玉獨秀卻是成爲了災劫之力的歸宿。
玉獨秀雙手伸出,不斷掐着法訣,更快的積聚大劫之力,那雙方的厮殺更加慘烈。
随着時間的推移,戰事逐漸發生了白熱化,災劫之力已經沸騰到了最高點,玉獨秀頭頂上的蓮花一朵稚嫩的花瓣在五品蓮花之中若隐若現。
“嘩啦啦”冥冥之中無數的鎖鏈之音響起,一股怪異的幽香自玉獨秀周身散發而出,瞬間彌漫天地,向着四面八方擴散而去,所過之處萬物災劫瞬間消除,傷者複原,災厄者得到果報。
卻見玉獨秀頭頂上黑色的五品蓮花緩緩停止了旋轉,黑色的蓮花之中,一根稚嫩的花瓣緩緩伸出。
“轟”。
虛空中的大劫之力瞬間暴動,整個戰場上的災劫之力瞬間被玉獨秀掠奪一半。
“花開六品”玉獨秀輕聲自語。
玉獨秀眼中閃過一抹感慨,蓮花花開共分爲十二品,一品一天地,三品一個坎。
每踏過一個三品,就會有一種質的進化。
花開三品,花開六品,這是一個坎,也是一次進化的關鍵點。
在之後的花開九品,乃至大圓滿之境,花開十二品,俱都是必然會有一場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玉獨秀動了動手掌,卻見那蓮花緩緩落于掌中,隻見那蓮花脫離了玉獨秀的手掌,向着遠處的戰場飛馳而去,所過之處諸般災劫之力瞬間消泯一空。
“殺”。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三天三夜,那雙方大軍卻是已經殺紅了眼,勝負已經揭曉,那大乾皇朝逐漸占據了一些優勢,戰場勝利的天平在向着大乾皇朝轉移。
玉獨秀一步邁出,身形瞬間跨越虛空,來到戰場上方的雲頭之中,俯視着遠處喊殺聲大做的兩方軍伍,玉獨秀輕輕一歎:“一将功成萬骨枯,這萬骨之中,也有我妙秀的一份功勞”。
說完之後,玉獨秀身形已經消失在戰場,向着大陳皇朝走去。
既然已經花開六品,這次封神的目的玉獨秀已然達到,這戰場上自然是久留無益。
大陳皇朝,封神重地,玉獨秀站立在封神台上,看着那懸挂于封神台的上的榜單,随即輕輕一笑,然後手中出現了法诏,将那法诏置放于封神榜下的供桌上,靜靜的點燃了一炷香。
沒過多久,就聽到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洞主”。
玉獨秀沒有轉身,而是看着那封神榜道:“此乃教祖符诏,待到天地吉時已到,你便可打開教祖符诏,赦封神靈”。
“這等大事,恐怕末将不能承擔重任,一但誤了主上大事,那該如何是好”李雲輝道。
“無妨,這一切自然有本座謀劃,你隻需按照本座的吩咐行事便可”說完之後,玉獨秀歎了一口氣:“封神啊”。
說着,人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大坤皇朝某一個邊關,陳勝一身盔甲,滿面威嚴的站在城頭,俯視着遠處的平原,久久無語。
就在那陳勝出神之際,隻見虛空中一道神光閃爍,下一刻一道符诏出現在陳勝身前。
陳勝眉宇一皺,将那符诏拿在手中,下一刻卻是面色也變:“師尊居然說我大乾皇朝必敗無疑,要我遵循他的吩咐,斬去那,,,,,,”。
說到這裏,陳勝卻是不說,隻是小心的将符诏收起,眼中閃過驚疑不定之色:“當年師尊用心良苦,逼迫我修行仙法,隻是這師尊也太爲老不尊了,居然戲耍于我,真是爲老不尊,不過師尊的話,卻不能不聽,還需試一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