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諸天中,時間法則與空間法則并稱爲皇者與王者法則,并無高下之分。
在時間法則空間法則之外,最詭異的乃是輪回法則,最爲玄妙的卻是因果法則。
輪回法則玄之又玄,涉及到生死輪回,就算是教祖也不能全部掌控。
那因果法則更是詭異隐秘的很,天地間因果糾纏,就算是教祖也不得不在因果之中掙紮沉浮。
玉獨秀緩緩閉上眼睛,卻不知道此時外界因爲玉獨秀已經鬧翻了天,甚至于很快就要将天給捅了下來。
卻說忘塵的三味真火獨步天下,燒的那群雄沒有脾氣,就算是那些上古大能面對着三位真火也不得輕輕感歎一句,然後遠遠避開。
這三味真火實在是太霸道了,沒有特殊神通根本就無法降服。
卻說忘塵的三味真火将幾位修士給燒的魂飛魄散,那幾位修士可都不是孤家寡人,而是各各身後都有屬于自己的勢力,這些勢力聽聞自家弟子魂飛魄散,頓時就毛了。
在修煉界,死亡或許可以接受,但現在魂飛魄散,卻是觸及到修士的禁忌之處了。
死亡可以輪回轉世,可以封神,但是魂飛魄散,就等于在這方天地中徹底消散,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不論是太平道各家山峰也好,還是其餘幾家宗門的修士也罷,紛紛派遣弟子下山,向着大陳皇朝與大琉皇朝的方向追查而來。
“師叔祖隕落之前加入了這大琉皇朝,忽然間毫無征兆就灰飛煙滅,想必這變故就發生在此地,且去那大琉皇朝責問一番”一個青年修士駕馭着仙鶴,在其身後是十幾位須發皆白的老者。
這些老者聽聞青年此言,頓時點頭稱贊,然後駕馭着仙鶴向着大琉皇朝邊界而去。
太平道,紅山峰,十幾位長老紛紛駕馭着雲頭,向着大琉邊界而來,欲要追查修士魂飛魄散的原因。
在修煉界,魂飛魄散的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各家修士根本不敢有絲毫疏忽。
今日是别人魂飛魄散,要是不查清原因,知曉那大敵所在,沒準明日就輪到你自己了,這件事可疏忽不得。
不過短短三日時光,卻見那大琉皇朝邊界營帳中已經集聚了上百位修士,面對着這讨說法的上百位修士,就算是大琉皇朝的主将也是心神緊張。
“将軍,我太平道弟子是如何魂飛魄散的,還請将軍給個說法吧”太平道修士手中拿着拂塵道。
“是極,死亡并不可怕,但是這般魂飛魄散,卻是關系到我等無上大教根本,不可疏忽,還請掌教給個說法才是”太始道修士虎視眈眈的看着那大将。
“是極,還有我流雲峰修士,也是在此地魂飛魄散,還請将軍給個說法才是”流雲峰的修士面色陰沉道。
面對着衆人的責問,那主将卻是将目光看向了坐在左首首位的道人,那道人站起身,給了主将做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才緩緩道:“貧道龍虎,見過兩位同門,見過太始道道友,見過太元道道友,貧道作揖了”。
對着衆人行禮之後,這龍虎道人才緩緩開口,環視四方:“衆位道友魂飛魄散,貧道心中也是悲痛萬分,但是此乃人禍,貧道神通法力不足,卻是也沒有辦法阻止”。
“龍虎道長,咱們都是同門,敞開天窗說亮話,你直接說我家同門是怎麽死的就好,這其中的因果是非我等都會一一查清楚”流雲峰的一個修士直接打斷了龍虎道人的話。
這龍虎道人在山上與程浩勾搭了之後,不知道又怎麽跑到大琉皇朝來了,并且還成了衆位修士的領頭羊。
看着衆位修士焦躁的目光,龍虎道人不敢賣關子,直接開口道:“前些日子那大陳皇朝來了一個狠角色,這女冠修爲不咋地,但一手神通卻是有驚天動地之能,尤其是其口鼻之間可以散發出一種火焰,這火焰可以點燃虛空,無物不燃,甚是厲害,貧道也不是敵手”。
“你是說,我家長老死于那大陳皇朝的修士手中?”一個太始道修士道。
“正是如此”龍虎道人點頭。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去會一會那大陳的修士,且看看他有何神通,居然敢打的咱們同袍魂飛魄散”太元道修士滿面煞氣道。
“尚未請教幾位道友名号”龍虎道人見到對方面色緩解,方才開口道。
那太始道修士道:“貧道乃是莫邪”。
太元道修士看着龍虎,一絲絲傲氣不經意間流轉而出:“貧道木青竹”。
這兩位領頭的道人都是玉獨秀熟人,一位是曾經争搶過雷獸的莫邪,還有一位是曾經追殺薛家叛徒,被其阻攔過的木青竹。
“不知道那兇手使何神通,居然将人打的魂飛魄散”莫邪眼中劍氣缭繞,似乎能将虛空洞穿。
說起來這莫邪與龍虎道人也算是老熟人,在追蹤雷獸之時打過交道,而且還有過沖突。
龍虎道人目光閃爍:“說起來那修士乃是一女冠,修爲法力都不算是很高,單卻偏偏禦使得一種邪火,這邪火威能巨大,諸位道友就是隕滅在那邪火之下”。
“卻不知道那修士是那家高徒?”一邊的木青竹道。
龍虎道人搖搖頭:“我隻與那女冠打過一個照面,卻是不知道那女冠的底細”。
“哼,膽敢将我太始道修士打的魂飛魄散,卻是饒他不得,本座非要一劍斬了他不可”說到這裏對着龍虎道人道:“還請道長點兵激将,爲貧道助陣,貧道倒要會一會那女冠”。
龍虎道人點點頭,自無不許之理,對着那主将一陣低言,主将眼中閃過亮光,下一刻手中令箭飛出,吩咐左右親衛道:“速去爲本将軍擊鼓升帳,本将帶領諸位道長與那小女子一會”。
“咚”。
“咚”。
“咚”。
戰鼓之音響徹天地,大琉皇朝戰鼓敲響,那大陳皇朝頓時有感,李雲輝面帶疑惑的看着遠處大琉方向:“這才幾日間,本座天天派人過去罵陣,卻不見對方動靜,如今對方戰鼓敲響,怕是有了應對法子,還請仙子多做準備才是”。
忘塵輕輕一笑,眼中冷光閃爍,手中一杆旗幡在微微抖動,似乎随着忘塵的呼吸,那旗杆産生一種玄奧的感應。
“哼,若是沒有煉化這萬火旗,貧道倒是有些顧忌,如今萬火旗練成,那些修士都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定叫其化爲灰灰”說着卻見忘塵将那旗幡收起:“不愧是師兄煉制的寶物,這法寶威能巨大,定會打的對方屁滾尿流”。
“将軍還不速速升帳,貧道欲要出去與對方修士一會”忘塵道。
“好好好,末将這就點兵升帳”李雲輝立即應聲不斷。
不過一時三刻,兩軍擺好陣勢,卻見忘塵騎着一匹白馬,不需李雲輝出面,便打馬上前:“爾等縮頭烏龜,怎麽今日敢出來了,想必是請來了救兵,也罷,今日就叫你等全部化爲灰灰,也好告慰我死去的師姐”。
那木青竹見到忘塵之後,一步上前,來到忘塵身前:“見過道友”。
看着木青竹,忘塵冷冷一哼:“要戰便戰,說那麽多廢話做什麽”。
木青竹聞言卻是毫不動怒,依就風輕雲淡道:“敢問道友,可是道友将我太始道同門打的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