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議論聲紛紛,但玉獨秀屹然不動,似乎沒有将那些議論聲聽入耳中。
“喲,德明你這老家夥來的挺早啊”。
就在玉獨秀沉思之時,卻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蒼老之音,由遠及近,向着此地走來。
擡眼看去,卻見一身材幹枯的老者緩步走來,說是緩步,隻是動作略慢而已,但實際上一步千裏。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老不死的,往年你們大明峰來的可是最早的,今年怎麽這麽晚”德明看着那幹瘦的老者,眼睛中露出一絲絲戲谑。
老者個頭不高,看起來幹瘦幹瘦的,一步就落在德明身前,臉上挂着苦澀,似乎是誰欠他十萬兩銀票一般,大吐苦水:“還不是你這個老不死弄的,你們碧秀峰選出了一個首座,威名遠揚九州内外,老夫這不是擔心輸給你,特意去尋了一件寶物,給我那弟子壯壯膽”。
這老者毫不客氣的就坐在德明身邊,德明身後的衆位長老見到這老者之後紛紛行禮:“見過大明峰主”。
那大明峰主擺擺手:“都起來吧,不用多禮了”。
嘴上這般說,但卻将目光轉移到玉獨秀身上,先前衆位長老行禮,唯有玉獨秀依舊端坐在原地,這一下卻将玉獨秀凸現出來。
“見過前輩”玉獨秀對着大明峰主一禮。
老者點點頭:“這小輩不錯,知禮數,不像是一般小輩,若是坐在首座這個位置上,早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不将我這種老骨頭放在眼中了”。
“你這老家夥就喜歡倚老賣老”德明撇撇嘴,對着玉獨秀道:“對着老家夥不用客氣,這老家夥表面上看起來道貌岸然,但骨子裏卻是老不正經,幾百年前還跑去錦繡峰看人家,,,,嗚嗚嗚”。
德明話沒說完,就被大明峰主給捂住嘴巴,滿面尴尬:“你這老家夥在後輩面前給我留點面子,若要再敢胡說,休怪我和你翻臉,咱們交情到此爲止”。
“哼”話沒說完,遠處傳了一聲清冷的不屑之音:“自己做下,還不敢說,算不算是男人”。
卻見一貌美女子,身後一群盈盈袅袅,緊随其後,簡直就像是一個女子大軍。
“錦繡峰主”大明峰主滿臉尴尬。
一邊的德明也是面色紅潤,背後說人家壞話,卻被人家給抓個正着,不尴尬才怪。
“德韻師妹,咱們有些年頭不見了,過得可好”德明滿臉尴尬。
錦繡峰,乃是與碧秀峰,大明峰并列十大山峰的之一山峰,裏面全都是女子,少有男子。
德韻冷冷一哼,白了二人一眼,将目光看向德明身側的玉獨秀,玉獨秀無奈,隻能再次站起身行了一禮:“見過錦繡峰主”。
“你師傅不是好東西,你這做徒弟的也是一個小流氓”說完之後轉身就走了。
在其身後的紅紅綠綠大軍紛紛嬌嗔的白了衆人一眼,轉身離去。
“這,,,,,師兄,我可是被你給連累了,當年要不是你跑去錦繡峰偷看女子洗澡,咱們,,,,嗚嗚嗚”德明滿臉苦澀,話沒說完,就被大明峰主給捂住嘴巴。
盡管德明的嘴巴被堵住,但一邊的玉獨秀算是聽明白了,感情眼前這個面色端正的老者,居然是一個偷窺狂,而且被人家抓個現行的偷窺狂。
“你給我閉嘴”大明峰主氣急敗壞的松開德明的手,狠狠道。
“德宇師兄,這件事你敢做就要敢說,當年整個宗門上下誰不知道”德明嘀咕一聲道。
德宇冷着臉,狠狠的瞪了德明一眼,在看看眼中流漏着古怪之光的玉獨秀,頓時老臉挂不住:“聽什麽聽,趕緊将耳朵捂住”。
說完之後氣哼哼的轉身離去。
“這家夥簡直和老小孩沒什麽兩樣”玉獨秀收斂了眼中的笑容。
一邊的德明喝了口水,看着德宇遠去的背影,搖搖頭,嘴中啧啧有聲,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妙玉,那碧秀峰的玉獨秀不簡單,此人名副其實,甚至于比傳說中的更加厲害,爲師都看不穿他的底細,你遇到他,可要小心了”卻說錦繡峰主向着自家席位走去之時,對着身邊的貌美女子道。
這女子眼若秋水,一雙眸子中似乎隐隐約約有無數的桃花正在盛開,無邊的桃花春色,但若細看卻又仿若幽潭,深不見底,唯有一雙眼睛分外清明。
這女子容顔絕麗,面若桃花,分外引人注目,隐隐之間有一種别樣的魅力,就像是牛皮糖一樣,黏住别人的目光。
“弟子看那妙秀與普通人并無差别,哪裏有師尊說的那般強大,周身半點氣勢也無,看來法力修行還不到家,它之所以出名,說不定全靠那法寶而已”妙玉卻是有些不服。
錦繡峰主德韻面色凝重:“我看那妙秀已經有些返璞歸真的境界,簡簡單單站在那裏,卻仿佛融入天地之中,隐隐之間與天地合而爲一,當真是恐怖之極,修爲越是深厚,就越能察覺到此人的恐怖,此人乃是你此次大比的大敵,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知道了師尊”妙玉雖然臉上漫不經心,但眼中卻閃過一抹凝重,那眼中的桃花林似乎多了一種肅殺的意味。
卻說那大明峰主德宇面做愠色轉身離去,還沒有走幾步,面色已經凝重下來,雙目中滿是鄭重:“那妙秀真是不簡單,就連本座看他也隐隐有一種恐怖的味道,這小子身上絕對隐藏着大秘,看來妙峰這回遇見大敵了,不知道我爲他準備的手段能不能起到作用”。
“喲,這不是妙秀師兄嗎,小弟有禮了”正在玉獨秀沉思間,卻見一男子走了過來。
“王撰”玉獨秀瞳孔一縮。
此時王撰跟在王家老祖王發遠身後,對着玉獨秀行了一禮。
“是啊,咱們又見面了,中域那麽亂,你居然活着回來了,真是不容易”玉獨秀話語中嘲諷意味甚濃。
那王撰不以爲意:“托師兄的福,師兄的煉丹技術真不是蓋的,要不是丹藥支撐,沒準師弟我真的留在中域了”。
“見過德明師兄”王發遠對着德明一禮。
德明點點頭,懶洋洋道:“你們天流峰如今準備的怎麽樣?”。
王發遠一笑:“還能如何準備,隻能妙撰上場”。
說完之後,對着玉獨秀一笑:“小友,咱們又見面了,離塵洞天老夫還要多謝你救命之恩,這恩情老夫終究會有回報之時”。
玉獨秀搖搖頭:“報恩倒是不必了,你們王家不來找我麻煩,那就阿彌陀佛了”。
衆人不知道阿彌陀佛是什麽東西,但卻也沒有問出來,而是點點頭,王發遠帶着王撰離去。
玉獨秀倒是奇怪,當初在中域,真不知道這王發遠居然是天流峰峰主。
“天流峰被王家把持,乃是王家的根基所在,天流峰大部分都是王家嫡傳弟子,或者說天流峰乃是王家的,而不是太平道的”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德明鄭重道:“咱們在中域就與王家結下的怨恨不淺,你日後可要小心,王家有一個山峰作爲底蘊,實力強大的不可想象”。
玉獨秀點點頭:“無妨,弟子不也是碧秀峰首座嗎”。
“哈哈哈,說的倒是,隻是希望你能小心些,王家可不好惹”德明慎重道。
王家徹底掌握了天流峰,而德明隻是掌握了大部分碧秀峰,這就是家族和宗門的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