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太上忘情正法運轉,趕緊對着那女子一禮:“見過道友”。
此時玉獨秀額頭留下冷汗,這女子獨步星空,居然可以從日月交彙之地取出這虛空真鐵,并且來到自己身邊,自己沒有絲毫的察覺,其實力簡直到了一個無法揣摩的境界,比之玉獨秀見過任何一個人都要高深,當然了,太平教祖除外。
“道友?”女子周身閃爍着一層朦胧的月光,似乎仿佛是造化之女,完美無瑕的臉蛋上閃爍出一絲絲怪異的笑容:“道友?本座得道上古年間,看你周身法力的根底,像是太平那老家夥的徒子徒孫吧”。
玉獨秀額頭冷汗更甚,趕緊改口:“見過前輩”。
眼前的女子絕對是一尊恐怖的人物,居然得道與上古年間,豈不是與太平教祖是同一代人物,隻是不知道有沒有證就仙道。
上古年間到現在的歲月,何止以百萬年來衡量,眼前這女子居然可以活百萬年,絕對是一尊天地間最恐怖的巨頭之一。
“前輩?”女子眉頭微蹙,卻也沒說什麽,隻是把玩着手中的虛空真鐵:“看你神通倒是有些門道,本座也看不出底細,難道這些年太平那老家夥修爲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女子自言自語,玉獨秀站在一邊,不敢擡頭,生怕自己再次被眼前女子的容顔奪了心神,然後失禮與人。
“你來星空是爲了這個東西?”女子揚了揚皓腕,手中的虛空真鐵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絲線。
“正是如此,若是前輩能将此物賜給晚輩,晚輩感激不盡”玉獨秀點頭猶若小雞啄米。
女子看了玉獨秀一會,目光幽幽:“你身上倒是有許多隐秘,即便是本座也看不清跟腳,也是有大機緣大氣運在身之人,本座也不想多難爲你,這塊虛空真鐵與你也無妨,隻是你日後需助我辦一件事”。
玉獨秀連連點頭:“若是前輩開口,别說是一件事,就是千件、萬件事情,晚輩都無不從的道理”。
“嘴倒是挺甜”女子手一抛,那虛空真鐵就到了玉獨秀身前,玉獨秀趕緊一把抓過去,卻未曾想到這虛空真鐵臨近身前之時突然變大,化爲半個房屋大小,倉促之間差點将玉獨秀壓死,好在玉獨秀神通不凡,掌中乾坤瞬間運轉,将那虛空真鐵納入掌中。
“謝過前輩”玉獨秀對着女子鄭重一禮。
女子看着玉獨秀的一手掌中乾坤,美目中露出連連異彩:“不錯,不錯,這般厲害的神通,即便是那幾個成仙的老家夥也不曾有過”。
說完之後,手掌輕輕在背後拂過耳邊,一絲青絲被其拿在手中:“這是本座的發絲,你時刻戴在身邊,日後本座若是找你,就會通過這根發絲找到你,你可千萬不許将這發絲弄丢了”。
玉獨秀點點頭,手指輕輕前伸,一根輕柔的發絲帶着一絲絲桂花般的香甜,落入掌中。
發絲很長,傳說中的長發及腰不過如此。
玉獨秀手指輕巧舞動,卻見那發絲瞬間化爲一道蝴蝶結,被其系在腦後,将三千青絲輕輕梳攏:“這樣一來,前輩的發絲絕不會弄丢”。
見到玉獨秀的動作,女子目光微微閃動,想要說什麽,但終究是忍住沒有說,下一刻一步邁出,已經跨越了無盡星空,向着月球奔去:“本座記住你了,它日召喚,不得反悔”。
說完之後,唯留仙音袅袅,一絲絲桂花般的香氣在空中殘留。
看着那遠去的背影,直至消散在星空深處,玉獨秀才緩緩收回目光,雙目中閃過一抹癡迷之意,輕輕将腦後的蝴蝶結拿起,放在鼻尖輕輕觸動,桂花的香甜灌注與口腔。
暮然間,玉獨秀體内太上忘情正法自動運轉,從那股癡迷之中蘇醒過來,雙目恢複了清明之色:“如此女子,此生能遇到就已經是了無遺憾了”。
随手将腦後的三千青絲系住,看着那逐漸恢複平靜的星空,玉獨秀盤膝坐在地上,開始恢複法力。
“如今虛空真鐵已經找尋到,隻要能祭煉出雷池,則雷災無礙,到時候得到千年法力,我的戰力必然再次增強”玉獨秀露出一絲笑意,開始逐漸恢複法力。
法力回複的很快,當玉獨秀再次站起身後,運轉法天象地,橫趟星河,整個星空都似乎被自己踩在腳下,這種感覺令人爲之癡迷。
“回去的時候可要注意些,不能再碰到那原始天王,我此時隻有五百年的法力,雖然有法天象地,但卻不能長久,等我突破一妙境,身具一會元的法力,到時候必然與原始天王做一了斷”玉獨秀一步邁出,雙目中神光赫赫。
找到虛空真鐵,玉獨秀并不着急返回,而是繞了一大段距離,免得被那原始天王堵在半路。
原始天王手中的磨盤不是普通寶物,居然可以磨滅萬物化爲元氣,以玉獨秀的眼光,卻是看不出底細,不知道是異寶還是法寶,總之很難纏就是了。
回望星空,遠遠的看着那懸浮在星空中的皓月,玉獨秀記得那女子似乎就是奔向了月球的方向:“難道這個世界也有嫦娥?”。
不過卻沒有多說,自己離開太平道不短時間了還需早些返回,度過雷災,祭煉雷池才是正理。
星空中,原始天王盤坐在一顆荒涼的巨星上,一雙眼睛閃爍着無盡神光,打量着周邊的天地,看着手中已經碎裂的玉符,原始天王眼中出現一抹惱怒:“荒唐,什麽狗屁神算子,煉制的東西這麽不靠譜”。
看着玉符随風化作齑粉,即便是以原始天王的心性,此時也難以吼住,罵了出來。
這可是關乎成就與天同壽先天神獸之軀的大事,居然就這般半途而廢,原始天王能不郁悶嗎?。
況且經此一事,原始天王已經打草驚蛇,以那小子的警惕,未必會再給自己機會,想到這裏原始天王心中的怒火就狂燒不停,恨不得将那神算子給撕爲兩段。
不過下一刻原始天王卻冷靜下來,撕裂神算子是不現實的,神算子修爲高深莫測,即便是他也難以匹敵,更何況神算子精通天機,秋風未動蟬先覺,自己稍有惡意,就會被其從冥冥之中感知,避而不見。
“看來隻能想别的辦法了”原始天王歎了一口氣,這星空廣大,即便是原始天王修爲不凡,已經站在這世界的頂端,但若想封鎖這一片星空,卻是不現實的。
就算是教祖,也無法封鎖一方星空,而且太平教祖也不是泥捏的,若是動靜太大了,明顯是自找苦吃。
你以爲原始天王的動作能瞞得過太平教祖?。
别開玩笑了,教祖神通無量,這諸天少有事情能夠瞞得過他們,教祖之所以不出手,看着原始天王對玉獨秀動手,自然是有自己的考究,再說了,原始天王不是沒有拿玉獨秀怎麽樣嗎?。
“先回宗門,這次算你好運”原始天王憤恨的看了眼星空,轉身駕馭着磨盤離去,所過之處周邊元氣瞬間被磨盤抽空,留下一條直線的孔洞,下一刻周邊元氣湧來,卷起陣陣的能量風暴,動蕩着虛空。
太平道,太平教祖手中拿着棋子,雙目中古井無波,似乎在在想着什麽,良久之後才緩緩落子:“算了,先前中域之事本座已經激起衆怒,還是暫不出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