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明身爲峰主,執掌碧秀峰大權,沒有人可以挑釁,那朱昌被德明嗆了一句頓時乖乖立在一邊。
“去将孫赤找來”德明自然知道玉獨秀不在碧秀峰。
孫赤面無表情的來到德明身前,輕輕一禮:“見過峰主”。
“衆人說妙秀殺死了陶友明,你可知情?”峰主面無表情道。
孫赤一愣,随後搖搖頭:“胡說八道,主公愛生命,愛衆生,怎麽會殺人,一派胡言亂語”。
“你信口雌黃,明明是妙秀殺了人,你親眼所見,居然還敢狡辯”那傳信的弟子跳出來道。
衆位長老此時不語,俱都是将目光看向峰主與孫赤。
峰主面無表情:“你還有何話說?”。
孫赤輕輕一禮:“峰主容禀,這件事絕對是有人造謠生事,我家主公來到這小碧秀峰後從未殺生”。
“胡說,那我問你,陶友明是怎麽死的?”陶潛怒斥道。
孫赤皺了皺眉,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陶友明死了?誰說陶友明死了?”。
“哼,還敢狡辯,那陶友明在小碧秀峰下被妙秀化爲石雕,如今已經生機全無,乃是你親眼所見,你居然還敢狡辯”一邊的朱昌道。
“這位長老,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說錯了可是要出人命的,我家主人何時殺了那陶友明?不過是看那陶友明出言不遜,将那陶友明化爲石雕罷了,過了一個月,自然會回複原身”孫赤滿臉不屑道。
衆人俱都是一呆,那陶潛猛地擡起頭:“你說什麽?,友明沒死?”。
“誰說他死了”孫赤一臉不耐道。
“怎麽可能,人都已經變爲石頭,怎麽可能還有生機,你定然是信口雌黃”又有一名長老站出來道。
“沒文化,真可怕”孫赤也不理會那長老,隻是仰天嘀咕了一聲。
那長老頓時面色漲紅,大感顔面難堪,怒斥道:“本座再問你話,還不速速回答”。
話沒說完,卻見陶潛已經一把手攥住孫赤的衣袖,瞬間騰雲駕霧向着山腳飛去。
孫赤也并不反抗,任憑那陶潛帶着自家來到山腳。
陶潛來到陶友明石雕前,停下遁光,将手放在那石雕上,沉吟許久後才面露狂喜之色:“果真還活着,居然還有生機”。
孫赤在一邊不置可否。
其餘衆位長老此時也紛紛來到山下,看着那石雕,不敢置信道:“怎麽可能,已經化爲石雕,怎麽可能還有生命”。
衆位長老紛紛上前,欲要查看那生機,此時孫赤在一邊漫不經心道:“雖然還有生機,但此時這小子和石頭并無區别,你們可要小心些,别故意将那石頭碰到了,或者碰掉什麽部件,若是這石雕的腦袋掉了,那可就是真的死了”。
一邊的陶潛聞言大驚失色,立即推開衆位長老,牢牢的護持在陶友明身前,眼中蘊含着戒備之色,這些年了大家誰不知道誰,真要是有人耍一些小手段,斷了自家兒子的生機,那可真是被****了。
“諸位,爲了小兒的安全,還請諸位切莫靠近”陶潛面露戒備之色。
一邊的朱昌上前道:“陶兄,你還真信這小子的話啊,此子信口雌黃,人死怎麽會複生,都已經變爲了石頭,定然是死透了”。
陶潛聞言略帶猶豫,轉過身感應一下那石雕的氣機之後,對着朱昌搖搖頭:“我兒确實是還活着,不能叫大家靠過來,免得人多手雜,出現意外”。
化爲石雕後還活着,衆人斷然是不信,自修行之初卻從未聽聞這種手段。
看着衆人狐疑的目光,德明上前感應了一下那雕像的生機,過了一會才道:“确實是還活着”。
“怎麽可能”。
“居然還活着”。
“這手段真是不可思議,若是能學會,,,,”。
衆人驚呼出聲,頓時議論紛紛。
亁旋造化的力量,卻不是這些修士可以理解的。
那陶潛看向孫赤:“我家孩兒如今化爲石雕,雖然尚有生機,但如何活過來?”。
孫赤不耐煩的道:“我家主公說了,此子不知天高地厚,罰他做一個月的石雕,一個月後自然可以解開”。
“妙秀何在,快快叫他出來給我兒子解開術法”陶潛盯着孫赤。
孫赤仰頭看天:“我家主公出去尋找機緣渡三災去了,誰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裏”。
陶潛聞言一陣無奈,不過還好,比之前好多了,自家兒子總歸是沒有死,即便是受一個月的罪,要是自家兒子能活過來,那也值得了。
可是看着化爲石雕的兒子,陶潛心中擔憂道:“這一個月不吃不喝,豈不是要将我兒子餓死”。
孫赤翻翻白眼:“你見過餓死的石頭嗎?你現在該操心的不是你兒子什麽時候活過來,而是别讓他被人給一刀劈了,死無葬身之地,能活過來就已經是邀天之幸了,還那麽多要求”。
“你小子,說那麽多,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趕緊将那神通交出來,讓我等鑒定真僞”朱昌雙目中閃過一抹貪婪。
孫赤不屑一笑:“何須讓你相信,你以爲自己是誰?這件事與你有毛幹系?”。
“豎子,安敢對本座無禮”朱昌大怒。
“我是小碧秀峰的人,又不歸你管,爲何要對你有理”孫赤面帶不屑道,好像是再看一個白癡。
“你找死”此時諸位同門再此,居然被一個小小的仆役嘲諷,簡直是将其臉面丢盡了。
那朱昌惱羞成怒,瞬間化爲流光,一記神通向着孫赤打去。
這朱昌好沒品,惱羞成怒下居然悍然出手。
孫赤也不是好惹的,一身頭皮鐵骨,超凡脫俗,并不遜色于修士。
眼見着那朱昌一記神通向着自己打來,孫赤一個鯉魚打挺,瞬間跳起,眨眼間胯過十幾丈的距離,根本就不給朱昌反應時間,一拳向着朱昌的胸口打去。
朱昌周身瞬間閃爍出一層寶光,一顆珠子懸浮在頭頂,化爲一道漣漪擋住了孫赤的拳頭。
“區區法器罷了,也敢擋我”孫赤不屑一笑,下一刻周身骨骼震顫,猛地發力,肌膚在瞬間化爲了古銅色。
銅皮鐵骨,本身就是一種無上異術。
“咔嚓”一聲,孫赤的一拳居然瞬間擊穿了朱昌的防禦,一掌落在其胸前,好在孫赤知道不能下死手,那朱昌胸前脆響不停,倒飛而出,一身骨頭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孫赤如今銅皮鐵骨大圓滿,隻差一步就可以練就金身,到時候可謂是縱橫天地間,普通修士彈指間就可以鎮壓。
“怎麽可能?”其餘衆位修士倒吸了一口涼氣,萬萬沒想到這碧秀峰随便一個看門的仆人都這般厲害,居然将一個修行幾萬載的老家夥給打敗了。
神通威能的強大,也是要看人的。
其實修士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厲害,畢竟對于修士來說,學得一兩手神通,練就幾件法器護體就好,其餘的時間都用來打坐修煉,對于修士來說,打坐修煉占據了他們大部分時間,神通隻是小部分而已。
畢竟修爲是關鍵,神通隻是護道手段而已。
“砰”朱昌遠遠的抛飛在地,口吐鮮血,這朱昌肉身經過萬載靈氣洗練,生機旺盛,孫赤這一拳留了手,雖然打斷了朱昌不少的肋骨,但卻沒有昏死過去。
那朱昌咬牙切齒的拿出一把法劍,正要施法,卻聽峰主一聲暴喝:“都給我住手,成何體統,成何體統,真是丢人”。